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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欣赏着她眼中琉璃般光彩的变化,要得到她的决心益发强烈。
“为什么?”这个男人看她的样子让人心惊,好像她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似的。
“因为……我对苏丹排拒我而挑上佛雷德当女婿的作法深深不表赞同。”他点燃一根雪茄,烟雾袅袅中如鹰的眼和鼻更加突出。
“什么意思?”她从他的话中嗅出了某种不平。
“当初到贵国投标石油开探工程的并不只有宙斯集团而已,我柯特油业也卯足了劲要争取这笔庞大的生意,但不知苏丹怎么想的,在千挑万选中竞选中了佛雷德为合作对象,还非常大方地将他最小的女儿嫁给这个老头。”他吐了一口烟圈,又遭:“你想,我怎么会甘心呢?就开出的条件而言,柯特油业明明比宙斯集团要好上许多,偏偏不受苏丹青睐,这其中要是没有什么暗盘才教人怀疑。”
星辰静静听着,不置一词。以一个回教国家的公主而言,是没有资格过问国家大事的,因此他口中说的商业竞争她一点也不了解。
“你一定不相信,最初看上汶莱这块宝地的是我柯特油业,但佛雷德这老狐狸在得知我的计划后反而抢先一步,他先与苏丹套好交情,频频拉拢,赢得苏丹的好感,让柯特油业进军汶莱的计划一再搁浅,终致失败。这笔帐我若是没有好好和他算一算,就枉废我在商场纵横十年的声名。”他冷哼着,锐利的眼神打一进门就没离开过星辰。
“那你是为了要对付佛雷德才帮我逃走的?”她恍然明白,并联想到他极有可能对她也没安什么好心。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他突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在我得知刚满二十岁的你要嫁给佛雷德那老贼时,我就替你感到愤怒,娇贵美丽如你,怎能去伺候一只垂死的猪猡呢?”
她心中一凛,旋即撇开头,连退三步。他轻浮的举止令她害怕。
“既然你这么好心要帮我,能……不能麻烦你让我离开?我想搭机去英国……”她试探地提出要求。
“英国?那太远了,你在这里有我照顾不是很好吗?”佛雷德和苏丹得知你失踪必定会追查你的下落,与其搭机乱飞,不如待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他笑着又向前走了几步。
“你……你要我一直待在这里?”这意味着什么?他想软禁她?
“想想,当苏丹和佛雷德知道你这位准新娘已成为我的俘虏时,应该会又急又气得跳脚吧?那种画面多有趣啊!”他哈哈大笑,得意至极。
“你说什么?”天!她没听错吧?这个人要用她威胁父王和佛雷德?
“你已成了我谈判的筹码,懂吗?有你在我手上,尊贵如苏丹也不得不向我低头,我要佛雷德栽个大筋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未来的新娘竟成为人质,若是他们敢不依从我,我会将你和我上床的Se情照片公开在全世界的报纸上。如何,这个点子不错吧?”
他阴笑地凑近她的耳鬓,吸吸一口她身上特有的芳香。
“你想干什么?”她怒叫,瞪着离自己不过几公分的垂涎色脸,几乎昏厥。
怎么?千逃万逃意逃进了贼窟?老天!
这么标致的女人,玩起来应该相当过瘾吧?
柯特任淫念恣意狂想,忍不住又道:“但我唯一的失策是没想到你的美是如此荡人心弦,光想着你窈窕的身躯在我身体下的感觉就够销魂了,我实在舍不得再将你送回去给佛雷德享用,他年老力衰,根本无法满足你……”他淫笑一声,一个箭步跨近她,将她拥住,一把扯下她脸上的纱中。
撤去纱,她姣好的绝色更清楚地呈现,那夺人的五官无不撩拨得他心猿意马,一股占有她的狂热从小腹燃起,窜遍全身。
星辰大骇,扭打地要脱离他的摩掌,怎奈被箝得死死的,不能如愿。
“放开我!你……你敢这样对我!”她惊恐地推拒着他的胸膛,被他的话吓去了半条命。
怎么运气会这么背呢?两次的逃离都出了岔子,第一次才逃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人扛回去,这一次更糟,赌气甩开高砚的护卫生却跳进了淫魔的陷讲,难道阿拉真神已不再眷顾她了吗?
“喷,碰过那么多女人,还没有一个具有公主头衔,听说你们回教后宫之女都学过各种房中术,能让男人达到高潮,我也想试试个中滋味……”
“住口!你……你这个大淫虫!”他休想碰她!休想!
“骂吧!是你自己选择逃婚的路,我这是在帮你啊,想反抗苏丹和佛雷德,最好的方法就是和我在一起,不吗?”他吃吃怪笑。
“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父王绝不会饶过你的!”她伸手往他脸上掴去,却被他顺势抓住手腕。
“他不敢,为了女儿的名节,他只能用一大片油田换回你的清白,连个屁也不敢放!”
他嗤之以鼻,对整个计划的成功深具信心。
“你错了!我是汶莱后宫最没有地位的公主,父王不会用油田来换我的,你最好打消妄想。”她挣开他,双臂抱住自己,往角落躲去。
“那又如何?他面子挂不住啊!为了维护汶莱的形象,他总会妥协。至于佛雷德,他是禁不起他的公主新娘闹丑闻的。等着吧,我会让他知道,惹上我柯特。温瑞是多么愚蠢的行为。”他将雪茄按熄,冷笑地走向房门。
“你不会得逞的!我……我还有个保镖……”在这关头,她忍不住拿高砚来稳住自己即将崩溃的心。
“那个柔弱漂亮的东方男人?算了吧!两三下就被我摆平的人怎么当你的靠山?说不定他现在还在机场哭着找你呢!把你搞丢了,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等着被苏丹和佛雷德乱刀砍死吧!哈哈……”他轻蔑地仰头大笑。
“他……他会来救我的……”她希望一百万美金还打得动高砚。说真的,她开始后悔了,看看自己一意孤行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就算他有能耐找到这里,也会被我的手下射成蜂窝!我若是你就不会指望他了。”
他说着朝一直立在门边的那个菲律宾人招招手,吩咐道:“阿泰,替我接宙斯集团的佛雷德,告诉他公主在我们手上,看他怎么摆平我和他之间的恩怨。”
“是。”阿泰恭敬地点点头离去。
“开始祈祷吧,我会给佛雷德和苏丹一天的时间考虑,若是他们没有善意的回应,就别怪我拿你来泄欲。”他意有所指地又瞥了星辰一眼,才重出去。
泄……泄欲?这英文字她没听错吧?
看着门被合上,星辰的心也跃进地狱。
事情完全走样了!她设定的自由之路并非以这种悲惨方式收场啊!
早知道就乖乖回汶莱再找母亲商量对策,也好过被一个淫魔蹂躏胁迫……
天!她双手掩面,无力地倒在床沿,对自己的处境围忧且惧。
都是高砚!要不是他太猖狂,她也不会气得逃给他看!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她不讲理地在心中责备,把事情的源起都推给高砚。
话虽如此,心中还是希望他会来救她,好歹他得为一百万美金尽点心力吧?这不就是他的任务?
天色已暗,天际被太阳烧成一片火红,她随着晚霞的消逝陷入了有生以来最难捱的等待。
③③③就是这里!
高砚远远地看着那幢美轮美免的别墅,对门外那两个走来走去巡行的人觉得相当碍眼。
“果然是有钱人的别墅,希望我押对了宝,星辰公主真的在里头。”他自言自语,检查着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武器——瑞士刀,不禁叹了一口长气。
原以为这趟任务不会动用到家伙,他把自己的枪收进放在美国的行李中,随身就只有这么一件剔牙削皮的小道具,真要干起架来,气势就输了三成。
都是星辰公主害的!好好一段行程,她非得用逃走来增加戏剧性,忙得他团团转不说,还自投罗网栽进一个色克手中,她真要被拈污了,也是咎由自取,活该嘛!
但骂归骂,他可不能拿一百万美金和苏丹承诺的王定药圃开玩笑,说好的,要把公主平安无损、冰清玉洁地送回汶莱等候婚礼他才能拿到尾款,他再怨再叹也得将她安然救出才行。尽管他知道她有多讨厌他!
是的,他当然看得出她对他的厌恶,也不知自己俊逸的脸是哪里得罪她的眼睛了,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抓、咬、骂这些理应在拨妇身上才看得见的不雅行为全被她上演了,就差没拿刀捅他而已。
奇了,他这张脸向来在女人堆中是无往不利的啊!怎么汶莱这个落后小国的公主这么眼拙,不懂得欣赏?
就算他阻碍了她的逃婚、断了她的自由之路,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想想,凭她一介弱质女流想独闯纽约,怕是还搞不清楚何谓自由就被黑巷中的恶棍生吞活剥了,哪还能远走高飞?
他自认没做错什么,她却拿一副他欠了她几千万的晚娘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