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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斗中的沐圣阳,手中招式如行云流水,掌风纵横,眼角却片刻没有离开过华天香。见银光一闪,心中着急,却是走不开。地皇派来这两人,是杀手中的黄金拍档,那能让他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当”地一声,华天香不闪不避,隔袖挡下了这一刀,说:
“艳,还不收手,杀害同门,在水阁是死罪,就算地皇也救不了你。”
双刀相抵,两人近身寸许,华天香见艳座为情而杀意浮动的神情,使原本娇艳的美容,变得狰狞不堪,不禁暗凛,情使女人疯狂。
“你内力尽失,沐圣阳身上负伤,是不可能敌得过夜煞和月影联手,两人同赴黄泉,香座,你该感激我让你和如此杰出男子共死。”
艳座望着华天香清丽的容颜,和优雅冷静的气度,不禁暗暗嫉妒,不解决掉这个绝色佳人,搞不好哪天成为竞争对手。想到此,出招更加狠辣不留情。
一红一白两道倩影,翻飞回旋,打得不可开交,却也煞是好看,像花丛中两只粉蝶。华天香内力尽失,全靠精妙招数勉力支撑,艳座素来忌惮香座功夫厉害,也不敢逼狗跳墙,免得玉石俱焚。
“不可啊!不可啊!”
沐圣阳见华天香居然无视药座的警告,冒着终生残废的危险,和人动手,心中着急,提无长啸,面对夜煞月影双刀,竟然不避不让。
华天香耳闻沐圣阳的啸声,心中暗骂:
“难道他要和对方两败俱伤?这道土也真够蠢,还不赶快逃命去。”
她心中虽然大惊,眼眸中的冷漠却少了几分。
“艳,停手,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华天香忽然脸现如释重负之色,抬头望着山顶。
艳座随着她的眼光往上望,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是……是……战……吗?”
一条身着战袍的人影,骑马昂立峰顶,长发上的金色发箍闪耀着点点光辉。
艳座冷汗淋淋,她知战座掌水阁律法甚为严正,要从她眼下走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艳座想逃走已然迟了,战座快马瞬间而至,一扬手,已废了她的双手,点了她腿间穴道,绳子一捆,向华天香微一点头,便将人带回水阁审判。华天香眼见沐圣阳腹部中刀,鲜血染红了白袍,犹然力战,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她现在想要放毒香,已然迟了,将会连带毒到沐圣阳。
现下沐圣阳和夜煞已到了生死关头,而被强力气团弹开的月影,缓缓抽出一背囊中的银箭,说:
“沐圣阳,为了救夜煞,只好对不起你了……”弯弓上弦,对准了沐圣阳眉心。
“小心暗箭!”华天香不加思索,全身扑上前去。
箭矢疾如流星,笔直飞向沐圣阳,华天香内劲已失,无力拍落,只好一咬牙,挡下这致命的一箭。
“嗤”地一声,银箭射入华天香左肩,惊醒了沉于激斗中的沐圣阳和夜煞。
夜煞脸现讶异,沐圣阳则是着急中混着几分感动。
“沐圣阳上这箭头上有毒,”月影朗声说道:“你欲救香座,我和夜煞同进退,我们都不希望同伴身亡,不如双方罢斗,我给你解药,你收功放了夜煞,如何?”
沐圣阳闻言,自然同意,和夜煞双双收功。
沐圣阳外伤虽重,内脏却未损,马上托住华天香吃痛颤抖的身子,细察她肩上的伤口,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反观夜煞,独受沐圣阳内力,内伤不轻,脏腑疼痛不已,仍咬着牙对月影说:
“你不该擅自作主和敌人和解……”语求罢,就被点了穴道。
月影对老搭档嫣然一笑:“要嘴硬,回去再说。”背起夜煞,施展轻功,倏地远去。
“忍着点,马上为你拔出毒前。”
沐圣阳低声安抚怀中的华天香,手不停的以利刀割破她左肩衣衫,露出细致肌肤和淌着黑血的伤口。
“少……废话,要……拔——就——快……”华天香咬着牙回答。
沐圣阳见华天香脸色苍白,额上豆大的泪珠,以及咬得殷红的下唇,知道她正忍着疼痛不呻吟出声。
沐圣阳望着华天香清丽细致的容颜,秀颜下是这么不近人情的硬气,一丝怜惜生起。不自觉地,他伸手轻抚华天香乌丝,柔声说:
“咬着我的肩头,拨出箭头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你莫要咬伤了自己。”
华天香抬头望着他,痛得几乎涣散的眼神中,仍有一丝不愿。“听话,嗯?抱紧我。”
听到沐圣阳低柔的恳求,华天香仍是冷哼一声,身子终于不情愿的靠在沐圣阳肩头,双手抱着他的腰,以防疼痛时忍不住乱动,伤上加伤。
沐圣阳一手搂着华天香纤腰,一手握着箭柄,微一运劲,迅速地将箭头拔了出来。但觉肩头一阵痛,华天香忍着不叫出声来,却因承受不住剧痛,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沐圣阳细心地为她清理伤口,上药。处理完毕天香的伤后,才草草地将剩下的伤药涂在自己腹部的创口上。
一手仍抱着华天香,他只好口里咬着布条,单手粗率地包扎腹部那不算小的伤口。
将马牵离道路,走入树林,找到一处隐蔽,系好缰绳。
沐圣阳小心翼翼地将华天香的身躯靠在树干上,在她身旁坐下。
看见华天香额头上满是汗珠,以及被汗浸湿的发丝,沐圣阳以衣袖为她拭汗。
他从未如此近观一名女子。清丽苍白的面容,倔强的吠角,紧蹙的蛾眉,沐圣阳不自禁地轻抚她的发丝,轻声道:
“高傲倔强的姑娘,有谁了解你呢?”
林间吹进一阵轻风,他除下外衣温柔地为她被上。
※ ※ ※
快逃!
衣衫不整的小女孩,纤细的小腿拼命地向前跑。
然而,命运之神并没有誊顾她。慌不择路下,脚下一个颠簸,跌倒在石子路上。小女孩马上爬起来,却因左脚的剧痛而重新跌坐在地。
好痛!怎么在这时候扭伤了呢?
女孩漂亮倔强的双眸中滚着气愤的泪珠,恨自己年幼,恨自己弱小。
稚嫩的小手用尽力气撑着石子地,娇小身子瞒珊站起,强忍肌肉撕裂般的痛楚,拖着受伤的脚,一跳一跳的往前走。
“操你奶奶的小贱货,竟然敢抓伤你老子。”
下流语音不清的咕哝声,随着浑身酒气冲天的狼琐男子出现。小女孩听到这声音,更加着急地往前跳跑,不慎,连另一只脚也背叛了她,重重摔倒在地。
“你这小贱货,老子生你养你,乖乖让老子爽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竟然想反抗?啧啧……这张脸……”
乌黑的手,在女孩粉嫩的面颊上重重地掐出了两道黑印。
女孩小手丝毫无法抵挡入侵的魔爪。
“这张脸生得比那短命的贱人还美。再过个几年,准是个水当当的大美人,再加上那香甜的气味……”
酒鬼垂涎的表情,使女孩瑟缩,但是漂亮的眼中盛满了怒气。
“可惜老子等不到那时候。”
脏手粗暴地往女孩胸口摸去,丑陋的嘴脸凑近,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嘿嘿……还是这么香,真不知那贱人用什么乳喂你的。
酒臭混合着口臭,男人呼出的污秽气息令她几欲作呕。
突然,一抹银光瞬间飞插而入,随着男人的惨叫声,血光激喷,溅得女孩雪白的脸庞满是斑斑可怖的血红。
“啊!”
华天香在梦中惊叫,额头上涔涔汗珠。
浑浑噩噩中,似乎有一双强壮的手臂将她拥入怀中,鼻端闻到刚强、温柔又清新的气味,刚强地持撑她受伤的身躯,温柔地呵护她厌世的心灵,清新扫去她脑中污秽的童年回忆,那气味,沉稳温柔,使人安心,使人愉悦。
她不禁往那温热的怀里偎去,头深埋在结实的胸膛上,深嗅着这令人安心的气息,脸颊紧紧挨着,舍不得离开。
“是圣香吗?”她喃喃自语。
传说圣香是神佛赐与人的慈悲,闻其香,可以忘却人间丑恶,达到无人无我的至喜之境。
多年来,她追寻圣香,只为了睡得安稳,摆脱童年的恶梦,而现在,她似乎已经找到了。
华天香在这股清新又安稳的气息围绕下,加上受伤体虚,终于松懈下连日来紧张的心情,放心的睡去。
沐圣阳背靠着树坐着,华天香在他的怀抱中似乎睡得相当安稳,头舒服地靠着他的胸膛,就像受伤的小狗寻求温暖一般。他想起他的二师兄逸阳曾笑他心肠太软,不管是飞禽走兽、树木花草,都看不得受苦,从小悉心照顾昊阳观里的花草,偶尔上街也会将小猫小狗捡回观里养,让师兄们又好气又好笑。
将令天下男人闻风丧胆的水阁香座比喻成小狗,好像有点不伦不类,沐圣阳为自己的奇想哑然失笑。
伸手轻抚她的秀发,见她如此温顺地倚在自己怀中,完全不见平日的杀气和冷傲,沐圣阳心中升起奇异的幸福之感。
华天香睁开眼,她迫不及待地追寻圣香来源,发现来自身上披着的男子外袍,来自坐在身旁的沐圣阳身上,华天香感到困惑不解。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她不禁喃喃自语。
圣香只出现在她的梦中,可是,那气味、那安详感却又如此真实。华天香猛一眨眼,决定将这安详的梦幻抛在脑后,她仍身处险境,不能掉以轻心。
沐圣阳见她美眸微睁,朦胧的眼波中露出依恋,向他望来,然而在定睛一瞧后,瞬间又恢复寒冰般的冷漠眼神,心中不禁有丝说不上来的遗憾。
“伤口还会痛吗?”沐圣阳温柔的嗓音因数日未眠而有一丝低哑。
“还好。”华天香打量着沐圣阳,自离开昊阳观,他没有一日合眼。
“你适才和人相斗时妄用真气,导致四肢气脉不顺,身体虚弱,需要休息。我们等天亮了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