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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欺近白衣文士身后,眼看白衣文土全力贯注在掌门师兄和白衣崆峒身上,对自己
的偷袭,直似丝毫不觉,心头不由大喜,掌心夹着几枚,“太白神针”,突然加快,猛向他
后心拍落!
“啪”的一声,击个正着!但这一掌宛如击在败革之上。仙人掌左浩口中闷哼一声,捧
着一只左掌,踉跄后退了五六步。
独角龙王看出情形不对,急忙跃近前去,问道:“左兄怎么了?”
仙人掌脸色发白,顶门上疼得汗水泠泠,原来他掌心暗藏的几支“太白神针”,不但没
有伤到对方,反而穿入自己手背之中,鲜血直流。
这时白衣崆峒,东门子良也和白衣文土缓缓推出的双手,相距还有半尺光景,两人同时
感到自己的拳掌,已被一股阴柔力道,轻轻挡住,再也攻不进去。
不!他双臂微屈,还在缓缓推来,绵绵内力,不断的诵出,居然逼得白衣崆峒、东门子
良两人,大有后退的趋势!
白衣崆峒眼看对方一只手掌,匀红纤小,柔滑如玉,根本不像男子手掌,而且年龄不
大,竟然能够独挡自己两人数十年修为的功力,心头不由既惊且怒,大喝一声,左拳又笔直
向前捣出。
东门子良并不稍缓,跟着推出左掌。两人这一拳一掌,相继出手,果然又把劣势扳回,
向前推进了寸许。
白衣文士双掌微微后缩,但一缩之后,又紧接着推出,依然把两人拳掌,推出寸许。
他在相距半尺之间,悬空一推一送,看去互相迎合,似极平淡,其实已是全力相拼。
约有一盏热茶工夫,白衣崆峒一袭白衣,不住的飘动,脸上出现无比凝重,连他细长如
缝的眼睛,也比平日睁大了一倍!
东门子良毛发朝立,顶门上己微见汗水!但白衣文士却依然冷漠如故,丝毫不见有什么
吃力的模样。
这情形直瞧得独角龙王心头大凛,心知双方比拼上了真力,而且白衣崆峒和东门子良合
两人之力,还比人家差了一着,此时已渐落下风。
自己要待出手,又因方才仙人掌左浩的出手偷袭,被对方内力震伤,即是一个例子,自
问出只和仙人掌的功力相仿佛,出手也无济于事,心念转动,不由朝崆峒二萧瞧去。
崆峒二萧自从现身之后,一直跟在白衣崆峒身后,始终没有发过一言,那张白惨惨脸
上,木无表情,简直像两具木偶!
此时独角龙王朝他们瞧去,只见两人依然垂手木立,一动不动,生似这一场剧烈搏斗,
和他们并不相干。
独角龙王终究是一帮之主,除了暗示,自然不能出口要两人上前动手,不由暗暗皱眉。
心想:杨开源为人工于心机,狡诈善变,没想到他两个同门师弟竟然其蠢如牛,这等人跟在
他身边,又有何用?
这一瞬工夫,场中情形更是不对!
白衣文士双手缓缓推出,白衣崆峒和东门子良两人喘息渐粗,四条手臂也起了轻微摇
动,若有不胜负荷之感!
就在这一刹那,崆峒二萧相互对望了一眼,一声不作,四只手掌提到胸前,两人同时跨
出一步,突然掌心一合,同时推出!
他们两人心意相通,双手一提,一合,一堆,一放之间,陡然罡风激荡,有如怒海狂
涛,汹涌腾沸,直向白衣文土冲袭而去!
这两人不发则已,一发惊人,独角龙王没想到他们会有这等凶猛浑厚的内力,心头方自
一怔!
蓦听白衣文士发出一声清脆尖细的格格大笑!
“蓬!”茅屋中发出惊天动地,惊心动魄的巨震!
狂焱陡起,砂飞石走,土墙倒坍,夹杂着一片内力掌风激扬起的沉浊呼啸,和几声低沉
闷哼!
在浓重尘沙中四条人影,焕合乍分!
白衣崆峒杨开源,东门子良,崆峒二萧,全都闭目凝立,脸色微见苍白。
原来白衣崆峒.东门子良各以本身内功和白衣文士拼命抵拒,正感渐落下风,突觉对方
源源推出的阴柔内劲,忽然无故消失,自己两人被他遏阻已久的两股潜力,骤如黄河缺口,
向前涌去,正好和崆峒二萧的强猛掌风,撞在一起。
这一阵大震,直把四位武林高手,全震得血气翻腾,受伤不轻。
仙人掌左浩惊噫一声道:“沙兄,那厮人呢?”
独角龙王拍拍身上灰沙,凝目一瞧,果然在这一瞬之间,哪里还有白衣文士的影子?场
中四人正在运功调气,不由轻声道:“此人武功果然了得,看来令师兄等四人,恐怕还受伤
不轻呢。”
仙人掌左浩瞧了四人一眼,道:“不要紧,大师兄他们大概这点伤还经受得起,并无大
碍,只是这厮武功,当真十分怪异,兄弟虽然无能,但自问也足可裂石开碑,方才明明拍中
他后心,竟能丝毫无伤,实是令人费解!”
独角龙王摇摇头道:“据兄弟的看法,他武功虽高,也决不可能练成道家无上玄功护身
罡风一类功夫,左兄一掌击中他后心、依然伤不了他,或者他身上穿有什么刀枪不入的宝
衣,也说不定……”
仙人掌左浩奇道:“沙兄此话,想必另有高见?”
独角龙王道:“兄弟也只是猜测之辞,试想东门道兄和白衣崆峒两位,少说也都有数十
年修炼之功,合两人之力,还拼不过他一人,和他掌力相对,如入虚空,真力悉化,天下无
人能敌……”
他刚说到这里,只听白衣崆峒和东门子良各自吁了口气,睁开眼来,这就连忙住口,问
道:“两位道兄怎么了?”
白衣崆峒回眼四顾,说道:“还好,差幸咱们及时警觉,都已收转了几成力道。”
东门子良叹息一声道:“唉!此人武功,委实怪异,兄弟真还是第一次遇上!”
崆峒二萧也在此时,睁开眼睛,两张白惨惨的脸上,一无表情的同时走到白衣崆峒身
前,同声施礼道:“大师兄请恕小弟鲁莽。”
白衣崆峒裂嘴一笑道:“这不能怪两位师弟,咱们全被人家‘化力神功’所治。”
仙人掌左浩道:“这厮使的果然是‘化力神功’?”
白衣崆峒阴笑道:“此人功力尚未精纯,他伤的也不会比咱们轻!”说到这里,忽然转
头朝东门子良道:“他走得不会太远,咱们快跟下去瞧瞧广
东门子良道:“杨兄说得极是!”
六条人影立即纵身跃起,朝山径上扑去!
这一所茅屋,墙倒屋坍,茅草掀飞,只剩下一片荒墟。地下密室,上下四面,都支着木
板,虽然并没坍下,但也尘土如雨,尘沙弥漫,几乎使人要咳呛出来!
温如玉用罗帕捂着口鼻,娇躯却挡在陆翰飞身前,连大气都不敢稍透。
上面的情形,她当然瞧得十分清楚,姥姥被人掳走,和嘉檀尊者,白衣崆峒等人先后受
挫,使她感到无比惊骇。但最担心的还是陆翰飞的失去武功,一时无法复原、五岭山虽然辽
阔,但有这许多武林高手追踪,凭自己的能力,只怕也难以保护得了他。
她咬着下唇,轻轻叹息了一声,忖道:“我平日天不怕,地不怕,今天怎的没有了主
张?无论如何,也得先离开这里再说。”
一缕刚毅之气,又渐渐泛上眉梢,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兵刃暗器,然后走到陆翰飞身侧,
柔声的道:“陆少侠,我们走吧!”
陆翰飞道:“上面这些敌人,可是冲着在下来的?”
温如玉道:“他们都已走了,我们还是先出去要紧。”
匆匆走到左侧壁下、伸手取下木闩、打开两块木板,里面却是一条黝黑的甬道,招手
道:“陆少侠,快随我来。”
说完当先侧身而入。
陆翰飞依言跨入甬道,只觉这里面异常黑暗,但地势却甚是平坦,两面都是山石砌成的
石壁,一股浓重的潮霉气味,触鼻欲呕,显然这甬道已是久无人行。
正在举步之间,只觉一只温软无比的柔荑,轻轻握住自己手掌,向前引去!
陆翰飞暗暗叹息,自从眼下蝮蛇宝血,目能夜视,不想一旦失去武功,竟变成一个普通
之人,连这点甬道,都要人带引了。
温如玉脚下走得并不太快,约莫走了二三十丈远近,地势缓缓升高,跨登十几级石级,
己到了尽头。
温如玉轻轻缩回纤手,双掌向上一托,只听“格”一的一声,一块沉重木板,应手而
起,原来这是一口高大沉重的棺木,她翻起之处,正是棺木底部。
她跨上一步、举手缓缓朝头顶推去,只听又是“咯”的一声,棺盖启处,头上已依稀可
见天光!
温如玉手托棺盖,一提真气,跃了上去,回头低声道:“陆少侠快出来。”
陆翰飞跨出棺外,温如玉又把棺盖盖上,环顾停身之处,原来己在一片疏林之中,草长
及膝,不知底细之人,谁会知道这座棺木,乃是地下道出口?
温如玉回首瞧了数丈外的那所倒坍的茅屋一眼,低低的逍:“陆少侠,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走吧!”
她这句“我们”,虽然四外无人,但不知怎的突觉一阵羞意,泛上心头,不禁缓缓垂下
头去。
陆翰飞走出地道,忽然感到自己脚步沉重,周身乏力,口中长叹一声,问道:“姑娘,
这是什么地方?”
温如玉目光不住的向四周流转,伸手一指,道:“这里是五岭山、咱们该向那边走才
对。
陆翰飞在朦胧月色之下,看她和自己说话,虽然十分温和,但脸上显得极为惶急,这就
点点头跟着她走去。
温如玉不敢走出树林,只是沿着山径的松林中,曲折而行。
走了一阵,陆翰飞便已累得气喘如牛,冷厉的夜风中,不住的举手择拭着脸上汗水。
温如玉站住身子,低声说道:“陆少侠,你快息一息吧,别走累了身子。”
她说得异常柔和,关爱之心,流露于言词之间。
陆翰飞只觉她对待自己,关爱柔婉,和第一次见面时,判若两人,心头不由一阵感动。
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