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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接着又道:“诸位能够自动退出十丈,令狐宣至表感谢,区区
实因对这首石鼓题诗,光凭玄思冥索,极难解答,是以至今尚未想得出其中玄机,需要仔细
研究,诸位在这段时间之间,幸忽扰乱。”
说到这里,不待众人回答,从车上取出一支鹅卵粗的手杖,支着地面,缓缓跨下地来!
陆翰飞见他行动不便,正想出手去扶。
赛孙膑摇手道:“用不着,你们两位也只管在石上休息,我没出声,你们也不可出
声。”
陆翰飞知他脾气古怪,只得和楚湘云两人一齐退到边上,找了块大石坐下。
赛孙膑腿上,装着两条木脚,手拄木杖,一拐一拐的走到大石鼓下面,仰头向上,口中
一字一字,漫声长吟!
“天下无道,我黼子佩,天下有道,我负子戴。”
他面对石鼓,站了好一会工夫,只是不声不响,一动不动!所有的人,也全都鸦鹊无
声,静静的瞧着他背影,没敢惊动!
良久,他口中喃喃的念着:“我黼子佩,自然是说白衣剑侣的一斧一环了,我负子
戴……’’
“我负子戴……”
他整个思想,似乎集中在“我负子戴”这四个字上面,口中不停的念着!
又过了一会,渐渐,他舍弃了这一句话,口中只是念若:“负……负……负……”
突然赛孙膑好像发现了什么,一下转过身来!
他这一转身,所有的人,全都为之精神一聚,无数目光全都投注在他蜡黄而瘦削的脸
上,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稍透!
赛孙膑连正眼也没瞧他们一下,双目精光炯炯,一下朝陆翰飞瞧去!问道:“陆老弟,
你从前可曾来过?”
陆翰飞连忙呼的站起身子,答道:“晚辈以前曾随先师来过一次,后来先师逝世之后,
晚辈和楚师妹也曾来了一次。”
赛孙膑微微颔首,又道:“你可曾到过山顶?”
陆翰飞点点头道:“晚辈到过。”
赛孙膑又道:“山顶后面,可有小山?”
楚湘云忽然“哦”了一声,陆翰飞道:“老前辈说得不错,这山顶稍后,果然还有一座
小山。”
赛孙膑点点头道:“走,我们到山顶上去!”
他此言一出,大家顿觉眼前一亮,心头热血,跟着燃烧起来!
老狼神一声长啸,身形率先腾空掠起,宛如一朵黄云,朝山上飞去!
神钩真人郝公玄不甘落后,双足一顿,也同时飞纵而起。稍后,东门子良、左浩,独角
龙王纷纷朝山上窜去!
只有白衣崆峒杨开源心机较深,赛孙膑没走,他们师兄弟三人,也不肯贸然离开,另外
就是距离较远的千手儒侠史南溪,杜志远,也依然站着不动。
冷秋霜急道:“师傅,咱们快走咯!”
阴风煞冷笑一声道:“秋儿,让他们先去好了,反正令狐宣没到之前,他们除非把山翻
了,也莫想找得到什么。”
赛孙膑对这些人纷纷抢着往山上奔去,丝毫不以为意,缓缓的支杖而行,回到车上转动
圆形轮轴,孔明车两个木轮,朝小径上驶去!
陆翰飞、楚湘云紧跟在他车后,黑衣娘子、冷秋霜、厉山双煞、白衣崆峒等人,却跟在
他们身后,依次朝山上走去。
陆翰飞瞧着赛孙膑那辆孔明车,居然还能够翻山越岭,不由大感惊奇;但仔细一瞧,只
见那两个木轮转动之间,伸缩着许多纯钢钉齿,难怪在颠簸不平的山石之上,仍能如履平
地。
正走之间,只听冷秋霜悄声问道:“楚姐姐,你也到过上面?”
楚湘云摇头道:“没有,上次我和陆大哥一起来,只到了石鼓下面。”
冷秋霜又道:“那么方才令狐老前辈问陆大哥山顶后面可有小山,你不是哦了一声?”
楚湘云笑道:“那是令狐老前辈说出来了,我才想起。”
陆翰飞听得一怔,暗想:难道湘云妹子世详参出来了不成?
心中想着,只听赛孙膑哈哈笑道:“女娃儿,你也想到了?”
楚湘云忙道:“晚辈方才听老前辈口中一直念着‘负’字,后来你又问陆大哥,山顶后
面可有小山,晚辈才想道‘我负子戴’的这个‘负’,该作‘负丘’解释。”
赛孙膑大笑道:“难得!难得!你猜得不错,我虽然把这个‘负’字,暂作‘负丘’解
释,但对与不对,还得到了上面,才能决定。”
冷秋霜急着问道:“楚姐姐,什么叫做‘负丘’?”
楚湘云道:“负丘,尔雅释丘上曾说:‘丘背有丘为负丘’。郝懿行义疏解释为:‘丘
背有丘者,背犹北也,言丘北复有一丘,若背负然,因名负丘’。”
冷秋霜小嘴一蹶,道:“师公只教我念了一本三字经,难怪我不懂了呢!”
她说来天真,听得赛孙膑也不由笑了起来。
一会工夫,便登上山顶,大家举目瞧去,果然山后还有一座小山,和峰顶相连,树木葱
郁,蔚然挺秀!
老狼神、郝公玄等人,早已在那里仁候。
赛孙膑的逍遥机车却在山顶停了下来,他手策木杖,从车上走下,面对正北瞧了一阵,
忽然回头朝陆翰飞道:“陆老弟,我有一件大事相托,不知你可肯代亦?”
陆翰飞忙道:“老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自当效劳。”
赛孙膑点头道:“好,好,那么待会我如果死了,你就替我就地埋葬,这辆逍遥机车,
务必在我坟前焚毁。”
陆翰飞听他无缘无故的向自己交待后事,心头未免升起一丝不祥之兆,口中说道:“老
前辈正当盛年,怎他说出这种话来……”
赛孙膑呵呵大笑道:“人生几何,譬如朝露,这是天数。你记得就是。”
话声一落,便自转身上车,逍遥机车双轮转动,直往岭下驶去!
从山顶到山后那座小山,是一个平坦山脊,赛孙膑登上小山,立即从车上下来,策杖涂
行,在山顶上绕了一圈,口中依然吟着:“我负子戴,子……戴……”
小山顶上,占地不广,但大家谁也不敢惊扰,只是站得远远的,瞧他打转。
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感到紧张已极,因为只要赛孙膑再把“子戴”两字解开,白衣剑侣
的藏宝即可出世!
同时隐伏而没有露面的高手,和在场之人,难免不纷起攘夺。
老狼神,郝公玄、白衣崆峒、东门子良、以及厉山双煞。千手儒侠,谁都目光炯炯,提
聚全身功力,暗中戒备!
太阳逐渐西沉,时间慢慢接近黄昏!
“戴……戴……戴……”赛孙膑口中还在喃喃的咀嚼着那个“戴”字。
这和方才一样,他念到一个字的时候,表示他智慧之钥,业已打入这个字的中心,就快
接近开启了!
每一个人全都聚精会神期待着他揭开白衣剑侣石鼓上四句题诗中最后一句的最后一个
字!
“哈哈哈哈!”
赛孙膑突然把手中木杖,奋力往地上一顿,双手叉天,仰面大笑!
虽然他的笑声,尖锐而沙,有如破竹,但此时听到老狼神、郝公玄,白衣峻崛、东门子
良一干人耳中,无殊钧天仙乐,使人精神振奋,心花怒放!
随着他的笑声,大家脚下,情不自禁的往前凑近,伸长脖子,等着他大笑之后,指出
“戴”字的秘密,和藏宝所在!
众人之中,只有陆翰飞并不关心白衣剑侣的藏宝,他只是想着杀害师傅的仇人夏侯律,
此刻可能也已到了石鼓山,正潜伏在附近,自己已从魔教长老嘉檀尊者那里,学会专破“透
骨阴指”的“火焰刀”,正好和他一拼。
是以大家都全神贯注赛孙胺的一举一动,陆翰飞却只是暗暗向四周留神。
赛孙膑笑声一落,瞧着陆翰飞、楚湘云两人,摇摇头道。“这真是一场以讹传讹!”
楚湘云道:“老前辈,你说什么?”
赛孙膑大笑道:“石鼓上这四句诗,根本和白衣剑侣的藏宝,毫无关连。”
大家眼看宝藏就可出世,但在这最后关头,他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显得易见,赛孙膑
已经解开诗句之谜,知道藏宝所在,意存独吞!
白衣崆峒杨开源一下抢到逍遥机车之前,冷笑道:“只怕你言不由衷吧?”
大家见他一下抢出,也纷纷围了上去!
老狼神厉笑道:“令狐宣,你想在大家面前耍什么花样,你是不想活了?”
陆翰飞眼看大家纷纷逼近,把自己几人围在中间,不由心头大怒,呛的一声,掣出玄龟
剑,剑眉一剔,厉声说道:“诸位要待怎的?”
神钩真人郝公玄阴笑道:“陆老弟,这与你无关,令狐宣诡计多端,他分明……”
他话声末落,身形霍地旁跃,大袖挥处,一股凌厉劲风。迅如雷奔,朝身后卷出,口中
喝道:“什么人……”
老狼神也响起狼嗥般厉笑,一掌往空中拍去!
这当真快得像电光石火,两人同时警觉,同时发难,但还是迟了一步!只听一声阴沉冷
笑,随着一条黑影,划空远去。一闪而逝!
赛孙膑令狐宣喉头“呃”了一声,噗的往后倒去
变起仓猝,任谁也没有防到赛孙膑会突遭毒手!
陆翰飞瞧得大惊,急忙丢下长剑,俯下身去,口中急叫道:“老前辈,你怎么了?”
只见赛孙膑眉心凹下黄豆大一粒,早已气绝多时!
楚湘云道:“陆大哥,令狐老前辈还有救吗?”
陆翰飞双目尽赤,黯然摇头,道:“透骨阴指,令狐老前辈是伤在‘透骨阴指’之下,
这恶贼,我陆翰飞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赛孙膑令狐宣方才到了最后,确有存私之嫌,他分明已从石鼓歌最后一个“戴”字上,
得到了答案,知道藏宝地点,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这样想法!
但他却在此时,突然遭人暗算,死在“透骨阴指”之下,那么白衣剑侣的藏宝,从此又
没人知道了!
白衣崆峒杨开源为人阴沉,他还感到怀疑,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