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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之后又跌下悬崖,那么普天之下能解毒蛊的,除了白衣教主姐妹两人身边的解药,已别无
解蛊之药。
自己从那小丫头身上取来的九粒解药,当真奇货可居,尤其他们两人,正是自己要找之
人,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会在这里遇上。
心中想着,只听东门子良的声音又道:“杨兄机智过人,想必另有良策?兄弟洗耳恭
听。”
杨开源道:“好说,好说,兄弟之意,这两个丫头,既是白长春的女儿,白长春当年创
立白骨教,并没听到他擅长毒蛊,而这种毒蛊,却出于云贵南人,其中尤以金花仙娘,号称
蛊神,兄弟认为这两个丫头,可能与金花仙娘有什么渊源,咱们还有三个月时光,不如正本
清源,先去一趟云贵苗区,看看金花仙娘是否传有后人,再作道理。”
东门子良喜道:“杨兄高见极是,沙兄领导黔帮,雄霸云贵,咱们有他协助,想必很快
就可查出金花仙娘下落。”
白衣崆峒杨开源只哼一声,并没作答。
夏侯律因两人既和自己同在一家客店落脚,自然不会责夜离开,自己此刻尚有要事待
办,这就不再耽搁,施展“木石遁形”身法,纵身掠起,有如怪鸟凌空,横越过两条小街,
三界客栈业已在望!
夜色幽黑之中,除了门前一盏大灯笼,还在烛火摇晃之外,所有的人,敢请全已入了睡
乡,不见一丝灯光。
夏侯律略一展望,腾身直扑后院,但当他身形堪堪扑起,瞥见右侧忽然飞起一大一小两
条人影,划空而来!
要知夏侯律身擅魔教“木石遁形”身法,此种身法,不仅飞行神速,而且还可藉附近树
林木石,隐形遁迹,虽在白天,但一样可隐敛身形,武功稍逊之人,根本无法看得清楚,他
“无影人魔”的外号,就是由此而来。
此刻正当黑夜,自然更不易被人发觉,他一眼瞧到两条人影,飞掠而来,业已腾空纵起
的身子,修然收势,一闪隐入暗处!侧目瞧去,那两条人影一个起落,飞落右侧屋面,一点
之势,又立即长身而起,朝后进投去。
身法之快,疾如闪电,但夏侯律在蒙蒙夜色之下,仍然看清楚了,那正是中午在酒楼上
见到过的灰衣老娘和小女孩。心中甚觉奇怪,这一老一小两人,看去武功极高,难道也是冲
着那辆小车中的人来的?
心念转动,也就跟着朝后院飞去!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等夏侯律翻过屋脊,那一大一小两条人影,业已不见,心头不期一
怔,莫非她们已隐入暗瞰不成?
因为对面一排上房,中间一间,窗上还有灯火,其余几间,虽然灯火已熄,但也不见有
什么动静,显然她们并没有奔近房去。
夏侯律原是城府极深之八,既已发现另有旁人找来,哪肯贸然露出形迹,身形一偏,同
时隐入左首一角暗影之处。
遥遥瞧去,只觉后院一排房屋,好像已全被包下,没有其他旅客,尤其中间那间房屋,
灯光未熄,算来该是那辆神秘小车的主人所住!
他一想到神秘小车,登时联想到师弟赛孙膑令狐宣!
嘿,普天之下,也只有师弟一人,是自己唯一的对手,也是自己唯一的心腹大患,此人
不除,自己即使雄霸天下,也终难安枕!
他两道阴森目光,不禁凝注着窗前,一眨不眨!
四周万籁俱寂,听不到一点声息,连方才瞧到的那一老一小两人,自从投入后院,也始
终没有现身。
这情形,如果换了旁人,早就沉不住气,但夏侯律为人生性阴沉,心机极深,隐住暗角
里丝毫不急,好像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一般,只是两只眼睛,盯着中间一间,丝毫不肯放过。
突然,中间那间房中,传出一阵轻微的车轮转动之声!
夏侯律心头猛地一紧,只见纸窗上隐隐现出一个人的上半截身形,敢情那人身子不能行
动,是以坐在那辆小车之上!
凭藉车轮转动,推近窗下,从桌上取过茶杯,呷了口茶抬头望望窗外,口中发出一声低
沉的笑声。
那笑声,不知是得意之笑?还是嘿然冷笑?因为笑得极为低沉,阴森森的,使人有悚然
之感!
夏侯律乍睹窗上人影,全身不期一震,暗暗叫了声:“是他,果然是他!”他几乎忍不
住就要朝那人扑去。
但就在此时,只听“刷”“刷”两声,微风飒然,五条人影,疾隼如鹰,横空而来,同
时飞落檐前!
前面两人才一扑近窗下,后面三条人影,立即各自散开,围在队前,竟似掩护前面两人
行动。
夏侯律目光一瞥,业已看清前面两人,道家装束的是华山派掌门人东门子良,一身白衣
的是白衣崆峒杨开源。
后面三人,一个是东门子良的师弟仙人掌左浩,另外两人,却是杨开源的师弟崆峒二萧
萧佐、萧佑!
夏侯律瞧得暗暗奇怪,他们来这里作什?
东门子良身形一落,立即面对中间那间房子打了个稽首,朗朗笑道:“崆峒杨开源,华
山东门子良,风闻神君路过此地,特地拜访。”
“神君?”屋中那人莫非不是令狐宣?他坐在小车之上,身形不能行动,这,如果不是
师弟,又是谁呢?
这一瞬之间,窗上人影,早已消失不见,房中一片寂然,没人答话,好像东门子良的话
声,根本就没有听到!
不,房中分明有人、,他不回答东门子良,似乎意存蔑视,根本不屑理会。
这样过了半晌,东门子良上身微俯,单掌当胸,还是作出稽首模样,白衣崆峒杨开源面
对纸窗,静静的站在他边上,也没作声。
他人掌左浩和崆峒二萧,依然分站阶前,凛然戒备。
又过了一会,房中还是圆无人声,东门子良只先前交待过一遍,就没再说话,杨开源和
身后三人,也只是原式立着,好像在等待对方回答。
夏侯律隐身左厢屋脊阴暗之处,只是注意着房中动静,同时想起那一老一小,可能也在
暗中觑伺。
几方面的人,都在等待着情势演变!
但眼前的情形,却像冰冻住了,谁也没有作声,谁也不肯贸然出现,而已经在阶前现身
的人,却只是各自凝立,不言不动!
渐渐,夏侯律发觉情形有点不对,因为眼看东门子良和白衣峡们等人,经过好一会工
夫,还是那个样子纹风不动。
这就令人可疑,华山太白神剑,和白衣崆峒两人,以一派掌门身份前来,照说发言之
后,对方即使没有作声,也该把来意再说上一遍。
如果主人仍不理会,既然率众而来,必有目的,那么就该有第二步行动才对,哪有始终
站着不动,呆如水鸡之理?
那么,他们是着了人家的道?
果然如此,除了在东门子良发言之际,五个人同时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制住,就
别无解释。
但凭这五个人的武功,江湖上该说胜得过他们的,为数也已不多,又有谁能够这样丝毫
不动声色,把他们一齐制住呢?
不,自从他们现身之后,自己也一直注意着,即使他们一时大意,被人施了手脚,但如
何瞒得过自己眼睛?
这下可把身负魔教阴功奇绝武学的夏侯律,瞧得疑窦丛生,心头不胜凛骇,数十年来,
像这般古怪之事,当真还是第一次遇上!
就在他惊疑之际,只听房中那人朗朗一笑,高声道:“朋友来了这许多时光,还当老夫
不知道吗?”
东方玉《石鼓歌》
第二十四章 别树一帜
隐身暗处的夏侯律,听得不期悚然一惊,任他城府再深,总究是成了名的人物,虽觉对
方诡秘莫测,极非易与,但此刻既然被人家喝破行藏,哪里还呆得下去?正待长身跃出!
骤听右厢屋上,响起一个苍老声音,冷冷喝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匿迹多年的白骨神
君,小英英,咱们走!”
话声才出口,右厢屋上,突然飞起一大一小两条人影,腾空纵起!
这两人,正是灰衣老妪和红衣女孩!
夏侯律骤听老娘之言,心头更是猛吃一惊,他做梦也没想到房中之人,竟然会是白骨神
君白长春!
自己当日在白衣教中,地位不在金影飞魔邵大宇之下,被称为白衣教护法双魔,但从没
听他们说起过白骨神君,自己还当他早已不在人世呢!
不表夏侯律心中暗生凛骇,却说那灰衣老娘话声出口,房中又是一声哈哈大笑,白骨神
君的声音说道:“老夫还没允许你们走以前,你走得了吗?”
一大一小两条身形,湛堪破空飞起,从她们方才隐身之处,忽然同时飞起四条白影!
这只能说是白影,因为他们实在快得几乎无法看清那是人的影子!
四条白影由四周向空射起,瞬息之间,已越过两人头顶,在半空中就把一老一小拦截住
了!
灰衣老妪一手拉着小女孩,身起半空,无可停留,被人在四周一拦,只好仍然朝屋瓦上
飞落!
四条白影,当真如影随形,分毫不差,也同时落到屋上,那是四个身穿白麻长衫,面上
木无表情的汉子!
他们分四周站停,不言不动,黑夜之中,宛如四尊石像一般!
红衣小女孩,瞪着一双小眼,瞧到四人如僵尸一般,不禁微生怯意,紧依着灰衣老姐,
问道:“甘嬷嬷,他们是不是人?”
甘姣姣冷嘿一声,道:“小英美,别怕,一切有甘嬷嬷呢!”
她一把抱起小英英,右手从身边掣出一枝铁笛,怒笑道:“白长春,凭这四个半死不活
的人,只怕还拦不住我老婆子呢!”
话声出口,右手一挥,突然发出一声刺耳惊心的笛音!这声音尖锐劲急,有如黄钟大
吕,金铁互撞,屋面上登时风起云涌,暗影四流。
夏侯律瞧得又是一惊,这灰衣老妪是何等人物?铁笛轻轻一挥,竟然会有这般声势?
但再仔细一瞧,那四个白衣人不知使的是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