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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人影,鬼鬼祟祟的从火神洞口掩将出来!
“乖乖,不得了!”那人听到喝声,心头发慌,口中低叫一声,拔脚就跑!
场中四人,全是武林的顶尖高手,目光何等犀利,一瞥之下,业已瞧清那是一个骨瘦如
柴的穷老头!
他双手捧着一只玉盆,盆中翠叶藤蔓,结了两枚朱红果实,纵身朝火烧观前进跑去,快
逾飘风!
老狼神大吼道:“老儿,原来是你!”
人随声起,左脚一跨,右脚一点,身子凌空跨起,黄衫御风,当先追去,郝公玄也不怠
慢,舍了接火天君双脚一顿,凌空虚渡,飞掠赶去!
火德星君冷嘿一声,也率同师弟同时飞起!
四条人影宛如划空流星,衔尾疾追,一闪而逝!
最前面的甯不归,怀中抱着一盆朱果,回头一瞧,四道人影像流矢般追来,似乎心头大
急,头向前钻,拖了鞋皮,梯梯他地的只是在屋脊上没命的飞跑!
别看他只像平常跑路,但身后四位数一数二的高手,谁也莫想追得上他。
瞬间工夫,已追过三四重殿宇,甯不归拉大嗓子,边跑边叫道:“喂,喂,矮子,快来
接一手哪,我可跑不动了!”
右侧屋脊上,忽然冒出一个头盘小辫的矮小老头,应声道:“酒鬼,快把东西传过来
咯,别穷嚷了!”
甯不归脚下稍一停顿,老狼神等四人,已追到身后不远,他回头一瞧,口中“哇”的一
声,左手一送,那盆朱果,脱手朝右飞出,同时身子一缩,跃下屋去。
老狼神堪堪追到,瞥见他玉盆脱手,朝有飞去,立即舍了甯不归,大喝一声,蹈虚跨
步,跟着玉盆追去!
朱果玉盆去势如电,一下被那矮子老头接住,双手捧着,朝追来的老狼神四人,缩头一
笑,不见他晃肩顿足,身子平直朝前飞去。
“嘻嘻,你们追得上我追风无影,我就不叫东方矮朔了。”
他人如浮矢掠空,笔直前飞,嘻嘻笑声,却凝而不散,向身后传来!
追他的四人不仅听得十分清晰,而且也感到诧异,先前那个酒鬼,轻功之高,已不在自
己几人之下。如今这个自称东方矮朔的人,同样身手奇高,但江湖上从没听人说过,还有这
两号人物。
如以他们身手而论,怎么也不会是名不见经传的人?
大家心头纳罕,脚下可丝毫没慢,转眼工夫,只见东方矮朔一下跃上围墙,口中同样高
声喊道:“喂,酒鬼,快接着!”
双手一推,朱果玉盆凌空朝墙外飞去!
“要得,要得!”围墙外面忽然又钻出一条人影,双手接住,梯梯他他的往外就跑。
东方矮朔纵身跃落墙头,跟在他身后跑去!
身后四人只当墙外另有羽党,哪知接去玉盆的竟然还是先前那个穷老头甯不归,不由大
感惊凛!
方才明明瞧到他跃下屋去,这一阵工夫,大家都在急起直追,丝毫没停,他怎会跑到前
面来了?这真是不可思议之事。
火德星君、老狼神等人,心头业已有点清楚,除非对方两人,功力远在自己之上,但越
是如此,越不肯轻舍,各施全力,衔见疾追。
要知火烧现只有观前一条上山通路,三面皆临峭壁,街不归和东方矮朔敢情不明地理,
从右跃落围墙,只奔出一箭来远,前面已到了尽头。
火德星君冉无天瞧得心头暗喜,大笑一声道:“两位还往哪里走?”
他这声大笑,怒极而发,声如裂帛,响澈云霄!
不,他人随声发,如巨鹤般冲天飞起数丈来高,越过老狼神、郝公玄头顶,猛向前面抱
着玉盆的街不归身后扑去。
老狼神、郝公玄但觉头顶疾风飒然,同时身形一偏一沉,闪开数尺,举头瞧去。
他们两人自然识货,认出火德星君这一式名为“神雕蠼虎”,是飞扑击人的一记绝技,
非本身内轻两道,俱臻上乘,不克施为,而且一经施出,方圆数丈,悉在命中之内,极难躲
闪!
那甯不归捧着玉盆,梯梯他他的只顾跑路,奔近崖边,眼看前面已是千仞断壁,无路可
通,堪堪回身。
瞥见火德星君凌空扑来,心头一慌,忘了身后就是绝壑,身子向后一退,一脚蹈空,登
时一个筋斗,仰天摔了下去!
只听他尖叫一声:“乖乖,不得了,这回完蛋啦……”
声音跟着下沉,瞬即寂然!
火德星君还没扑下,眼看对方已摔下崖去,他自然知道此处壁立千仞,武功再高,也非
粉身碎骨不可,心头一怔,袍袖敛处,飘落地上!
老狼神、郝公玄、接火天君,也正好赶到!
跟在甯不归身后的东方矮朔,和甯不归相隔不过两丈来远,甯不归摔落悬崖,他也相继
赶到,探头一望,口中大声叫道:“酒鬼,酒鬼……”
甯不归哪里还有声音?
东方矮朔响哺的道:“这下当真完蛋了。”
说话声中,猛地转过身来!
他这一转身,大家才瞧清这个自称东方矮朔的老头,不过五十来岁,一身土布衣服,头
上盘着小辫,生得掉头鼠目,脑袋缩在脖子里,生相极是很琐,丝毫瞧不出他有任何惊人之
处?
但大家方才亲眼目睹,对方超绝轻功,武功自然也非同小可,因此东方矮朔这一转过身
来,四位绝世高手,脚下不禁同时退了半步。
只见东方矮朔鼠目转动,满脸怒容,用手一指,气呼呼的道:“好哇,你们这几个不成
气候的东西,追呀,追呀,迫你们个魂灵,这下把洒鬼给逼死了,你们……统统跟我老头打
官司去!”
他说来认真,但虽在盛怒,看去依然滑稽可笑!
老狼神皱皱浓眉,猛地逼前一步,笑道:“尊写何人,究系受谁主使,趁老夫等人拼斗
之时,盗取朱果?”
东方矮朔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瞪眼道:“凭你也配问我老人家是谁?告诉
你,找老人家扬名立万的时候,你还在沙堆里吮狼奶哩!”
老狼神一生就是最忌讳人家说他是狼养的,闻言不由凶睛暴凸,阴嘿道:“老儿,这是
你自己找死!”
“死”字出口,左手大袖,蓦地朝东方矮朔拂去。
东方矮朔双脚摆了一个马步,掳拳道:“你……待怎的?”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老狼神袍油一拂,有若迅雷骤发,罡风潮涌!
东方矮朔话声才出,忽然闷哼一声,一个身子已被老狼神袖风卷起,像断线风筝般直飞
三丈来远,朝悬崖外落去!
这一下,当真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在场四人,没一个不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方才大家各尽全力,从火烧观后山,连越十
数重殿宇,一直追出现外,还是无法追得上人家,即以轻功来说,这两个老头纵然不高出自
己四人,至少也决不会低过自己。要知轻功一道,若无精深内功为辅,哪能登峰造极?
先前甯不归失足堕崖,还可说匆忙无备,这会东方矮朔被老狼神一记袖风,就震飞出
去,实在太稀松了!
老狼神自己也不敢相信,火德星君、神钩真人、接火天君,也同样不敢置信,可是事实
摆在眼前,东方矮朔明明就是禁不起一拂,摔了下去!
崖外断壁千仞,云气嗡然,即使武功再高,像这般凭空飞出三丈数外,再往下落,除了
会飞,哪能活命?
虽然这是决无可能之事,但四人心头,总觉太以突兀,各自惊疑不定。
火德星君冉无天瞧了悬崖一眼,缓缓转过身子,哼道:“两位远上寒山,毁去火神洞石
门,不仅破坏了贫道一炉丹药,而且还使火烧观失去一盆千载难觅的朱果仙草,这笔帐,两
位如何算法?”
老狼神干嘿道:“道兄是否有意赓续来了之战?”
火德星君微晒道:“那倒不必,五日之后,贫道当在山下候教。”
老狼神回头道:“郝老哥意下如何?冉道兄想必要找几个助拳之人哩!”
火德星君大笑道:“贫道封关百日,观中尚有小事须待料理,冉无天何须约人助拳?”
郝公玄稽首道:“道兄既然如此说法,兄弟和狼老哥权且别过,五日之后,咱们准
到。”
火德星君浓哼一声,偕同接火天君转身朝观中走去。
老狼神嘿然笑道:“郝老哥,冉无天这是什么意思?”
郝公玄手持苍须,沉吟道:“五日之后,可能他另有诡计!”
老狼神狼爆般大笑道:“火烧观也不过尔尔,咱们难道还伯他不成?”
却说从赤焰山后山陡壁,缒藤而下的白衣书生和匆匆脱下绿衣的红衣少女,正是赤发仙
子温如玉、魔教玉女姬红薇!
她们因甯不归说出前面还有人等着,要自己两人快走,同时眼看老狼神狼奇里、神约真
人郝公玄对自己两人目光炯炯,似乎并未深信。
温如玉江湖经验较丰,鉴貌辨色,一时哪敢停留,立即朝姬红薇使了一个眼色,覆上面
纱,转身就走。
姬红薇跟在她身后,走没几步,只听甯不归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细声说道:“女娃儿,
找老头要你脱下绿衣,无非要那两个魔头相信你们不是白衣教的人,其实你此刻还得穿上,
不到时候,不可露出本来面目。”
姬红薇只知道有几位老人家都是帮陆大哥的,白衣教是陆大哥的仇人,处处和陆大哥作
对!
她心里深爱着陆大哥,同时也隐约知道温姐姐很关心陆大哥,她的假扮白衣教主,要自
己扮成绿衣侍卫,是为了破坏白衣教主一件阴谋。
但这次上赤焰山来,竟是干什么,她也弄不大清楚,她只是相信温姐姐,这样做是对
的。此刻听到甯不归要自己仍把绿衣穿上,就边走边穿,同时又把那方绿纱,蒙到脸上。
转过山脚,温如玉回头一瞧,不由笑道:“妹子,你怎么又穿起来了?”
姬红薇蔽道:“就是那位老前辈说的咯,他叫我不到时候,不可露出本来面目,哦,如
玉姐姐,这位老人家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