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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非凡忙道:“蒙面人,什么蒙面人?”
宋孝忠把刚才山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丁非凡眯起了眼,沉吟着道:“大凡杀人者都要有动机和目的,那蒙面人为什么要杀你?”
吕怀良皱眉道:“这事有可有些儿怪。”
此时,房门外出现了清行道童:“唷,三位施主没参加祭会,在这儿干什么,找贾姑娘?”
宋孝忠抢着应道:“不错,我们正在找她,她去哪儿了?”
清行道:“刚才玉清庵玉贞老尼,已将她接到玉清庵去了。”
丁非太摆摆手:“这地方挺好的,为什么要去玉清庵?”
清行抿抿嘴:“这……”
宋孝忠按捺不住:“究竟为什么?”
清行翻了翻眼珠,正色道,“她说这里不清静,时有男人来骚扰她,所以她就去尼姑庵了,那玉清庵可是不让男人进的地方。”
吕怀良、宋孝忠和丁非凡三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再吭声。
玉清庵后门外。林荫中。
蒙面人与贾无瑕相对而立。
蒙面人冷厉的目光盯着她,冷沉地道:“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干傻事了,可你傻又干了。”
贾无瑕翘着小嘴,故作娇态地道:“我若不与他挑明,他傻乎乎地跟着我,岂不更加麻烦?”
蒙面人目光冷如冰,“你真相信他不会把你的话,告诉任何人?”
贾无瑕点点头:“他是个少有的老实人,我相信他。”
蒙面人冷森的道:“我相信他,可我不相信,他必须为他所作的诺言,付出代价。”贾无瑕眼中闪过一抹惊恐的光:“你别杀他。”
蒙面人冷缓地道:“在我大功告成之前,你必须保守住身世的秘密,要保守住这个秘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除你我之外,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永远无法开口说话。”
“不!”贾无瑕捉住他的手臂,“别杀他,算是我求你。”
蒙人冷声道:“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不是。”她倒在蒙面人怀中,搂住他的腰,“我已经向你说过了,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只属于你……”
蒙面人:“真的?”
她抬起亮亮的眸子:“难道你要我再次发誓?”
蒙面人微微摇摇头:“那倒不必,我相信你。”
她偎在他怀中甜蜜地笑了。
蒙面人板着脸:“你该要进宫了,今天的宫址是……”
她身子抖动了一下:“今天还要进宫?”
蒙面人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出声音:“要,宫主要练七天功。”
“我……”
“不用说了。为了我,你必须去。”
“为了你,我去。”
蒙面人声音充满了无奈:“你以为我想要你去?我不想,但不能让你去。”
她贴靠着他的胸膛,眼中流着泪水:“我知道。”
蒙面人声音变得冷酷:“将来这笔帐,我一事实上要他加倍偿还。”
她打了个冷噤,不觉抱紧了他。
蒙面人:“你该去了。”
她抱着他:“你还没答应我的请求呢?”
蒙面人:“什么请求?”
她顿了一下:“不要杀他。”
蒙面人咬住了牙,没说话。
她抬起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去。”
蒙面人眯起眼,沉思片刻:“好吧,我答应你。”
她知道他虽然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为达到目的而不挥手段,但他却是个一言九鼎的男子汉。
蒙面人瞧着她,摆摆手,她关切地道:“你自己要小心,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蒙面人点点头。
“我回庵先收拾一下,随即进宫。”她说罢,走出林荫,进了玉清庵。
蒙面人瞧着她的背,眼里闪出嫉妒的火焰,咬牙轻声骂道:“这个贱货!”
他走出林荫,瞅了玉清庵一眼,向北坡仙姑岩飞奔而去。
一堵峭壁耸立在北坡上。
惨青的月光照着峭壁,使峭壁既显得雄伟、沉穆,又显出一团无由的神秘。
传说某年七夕,仙女麻姑由新都县繁阳山来平都山访王方平,曾经住在此峭壁的一个岩洞里,后来此峭壁就称为“仙姑岩”,而那岩洞,则叫“麻姑洞。”
蒙面人如大雁般飞掠而来,落向在峭壁的石岩旁。
石岩下走出了大行宫总管忠福。
蒙面人冷傲地瞧着忠福,冷声道:“为什么改在这里见面?”
忠福亦声如冰:“我认为这里安全。”
蒙面人没再多说话,手一扬,一个纸团飞向了忠福。
忠福身形未动,倏伸右手,五指将纸团抓在手中。
他打开纸团看过。抬起头两眼在黑夜中熠熠发光。
蒙面人道:“欧阳总管能在夜中看字,内功已臻化境,佩服。”
忠福沉着脸道:“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蒙面人:“当然,否则我就叫不出你的姓来。”
忠福瞪起眼:“知道我的身份的人,除宫主外,都必须死。”
蒙面人冷静地道:“唯我是个例外。”
忠福已凝掌于胸前:“为什么?”
蒙面人目光闪亮;“因为我们是合作干。”
忠福晃晃纸条:“这就是你与我的合作计划?”
蒙面人:“是的。”
忠福冷哼一声:“我为什么一定要与你合作?”
蒙面人淡淡地道:“因为你必须与我合作,除此别无选择。”
忠福“嗤”声道:“说说看。”
蒙面人沉声道:“你们宫主闭关练功七天,而把七在的权利交给我,在这几天里,我可随便找个道理,把你给杀了。”
忠福怒目道:“你敢?”
蒙面人没理睬他,又道:“你女儿的性命现在捏在我的手中。
我叫她生就生,叫她死就死。
你不会想你女儿死吧?我想不会的,如果你想要她死,就不会这些年来一直瞒着你们宫主。在暗中派人找她。”
忠福扭曲了脸:“你……真是个无赖。流氓、恶魔!”
蒙面人沉静地道:“无论你怎么称呼我都行,只要达到目的,我什么也不会计较。”
忠福凝目:“你以为宫主会采纳你的计划?”
蒙面人冷哼道:“他不得不采纳。”
忠福诧异地:“为什么?”
蒙面人冷冷地吐出四个字:“先斩后奏。”
忠福眼里光芒一闪:“有你的!可宫主发脾气要追究责任怎么办?”
蒙面人:“你我共同承担?”
忠福一怔:“共同承担?”
蒙面人浅笑道:“有你我共同承担责任,宫主想责怪谁都现怪不了。”
忠福不禁拍手道:“妙极了!事成之后我有何何好处?”
蒙面人端然地道:“你将是大行宫宫主,而大行宫将是江湖十大门派之首。”
忠福道:“我还要恢复父亲的名号。”
蒙面人毫无犹豫:“当然可以。”
忠福将纸条收起:“你我就是合作者了。”
蒙面人道:“今晚立即行为。”
忠福转身即退,刚走出两步,又回头道:“你怎么不怕我去向宫主告密?”
蒙面人镇定自若地道:“你们宫主是个聪明的人,在现在这个时候,他眼里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忠福没再说话,匆匆走了。
蒙面人仰面向天,凝视着夜空。
面巾布里孤形的嘴唇露出轻蔑,凝视着夜空的目光充满冷漠、无情。
第四章 宫主——白发老头
谁也没注意到,孟黑白肩上的两只猴子不见了。
上千人的阴冥祭会,如此热闹的道场仪式,吕怀良、丁非凡和宋孝忠等人走了,甚至连大会大管事杨谷琼也离开了会场,都没人留意到,更何况两只猴子?
只有凝身坐着没动的徐大川,才留意到这两只猴子的失踪。
了端坐着没动,只是两只微眯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灼的光亮。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大行宫宫主改变了行动的计划,但没有告诉他,他不知道今天夜里将会发生什么事。
他在想:“杨谷琼、吕怀良等人发现了什么。为何匆匆离去?孟黑白的两只猴子干什么去了?”
天子殿前坪祭会场上灯笼高悬,如同白昼,后殿院坪却是冷冷清清,一片昏暗。
四个身穿黄衣褂手执兵刃的汉子,在院坪左侧的月牙洞六门前侍立。
月牙洞门的小院里面是一排禅房。
这是天子殿特意空出来,让十大门派代表在祭会期间住宿的地方。
殿堂屋脊云朵的阴影下,掠过一缕似有似无的轻烟。
一只猴子从殿脊梁上飞过院坪,长长的手臂在院侧的大树树枝上一抓,身子便荡迁了院墙。
它身体劝盈,动作敏捷准确,一起一落之间已入小院,声息全无。
四个侍卫全都不曾觉察。
猴子窜到小院内的一另一颗树上,举臂做了个手势。
院坪殿脊梁上飞出一只猴子,这猴子背上背着大包袱。
这猴子虽然背着个大包袱,但动作却毫不笨拙。
准确地抓住树枝,也荡过院墙。
然而,因为负重的缘故,“卡嚓!”树枝折断了。
四个侍卫同时转身,兵刃已跃然出鞘。
从他们娴熟的动作,与眼中笛出的精芒,可知他们皆是一流高手。
背包袱的猴子蹲在小院墙下不动。
树上的猴手霍地抓着树枝荡出,慌慌张张地窜上院墙逃走。
一侍卫道:“原来是只猴子!”
一场虚惊。
四侍卫依旧守在小院门外。
背包袱的猴子从院墙下站起,迅速地向禅房奔去。
逃走的猴子也绕了个圈,奔向禅房与背包袱的猴子会合。
两只猴子在第三间禅房前挥着长臂,吱吱地交耳了一阵。
然后背包袱的狭屯奔向窗户,另一只猴子则轻舒长臂,窜上禅房屋顶。
背包袱的猴子蹲在窗户下等待。两只闭着绿光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屋顶上的猴子无声地扒开一叠瓦,钻入了禅房,随后顺梁而下。窜至窗边打开了窗户。
背包袱的猴子从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