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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了。
副船长的声音说:“我们继续往里面走,好吗?”
苏贝没有回答,她陷入了沉思中。
有两个船员从舷窗那边回头望着她,迷惑地摇了摇头。
随着全息图像的变换,副船长不断报告:“到了上层舱内。热迹更明显了。现在进了休息室,这儿就象刚刚开过联欢会似的,全是人的热影。有坐的,有站着的。现在到了休息室外,热迹向前方延伸过去。那边就是中心指挥室了。我们过去吗?等等,用生物探测器看一下,这个距离可以用了……天哪!”
苏贝从沉思中惊醒,问:“怎么?”
“门后就有生物!”副船长压低声音道。
苏贝仰头望着舱顶,每当她的思考接近尾声时,她都是这种姿势。船员们担忧地从舷窗边扭头望着她。
“我们现在就要打开门,进去了。把枪拿好,注意,慢慢地过去……”副船长缓慢而沉着地说。
苏贝突然转头望着窗外的大船,她那双眼睛里闪出近乎疯狂的光芒。船员们都被她吓呆了。苏贝又转向指挥舱门,大声喊道:“等等!我命令,不准开枪……”
舱门猛地被拉开,六个身穿宇航服、手持等离子射束武器的人冲了进来!
很难形容双方见面时的反应。舷窗边的船员都象木偶一样定住了,有两三个人把手咬在了嘴里。而冲进舱门的六个持枪人虽然戴着头盔,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他们也绝不平静。其中一个甚至跌倒在地。
只有苏贝保持了冷静,她对那几个闯入者说:“别开枪!镇定一下!好了,把头盔脱下来吧。”
一个人脱下了头盔,正是副船长。他带着如梦如幻的神情问:“这是怎么了?我们是在哪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贝回头看看舷窗边站着的、惊呆了的几个人,又看看窗外的大船,说:“你们是在‘旋涡二号’上。”
副船长指着外面那艘大船说:“可是,我们明明是到那艘船上去了呀!”
“那艘船就是‘旋涡二号’。”苏贝坐下,平静地说。
“我真不懂,我是疯了么?那么这里又是哪儿?”副船长摸着头问。
苏贝指指窗外的飞船:“那艘船就是我们自己的船,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飞船,‘旋涡二号’。”
副船长笑笑,又说:“我听错了吗?你说什么?我们分明是乘坐了三只探测船飞到那里,到那艘大船上去了呀。看看……”他激动地走到窗前,“看看!那三只小船还停在那儿呢。”
苏贝说:“我们去右舷减压舱看看吧。”
他们一起到了右舷。这下,副船长更觉得自己要发疯了:在这边的舷窗外,也有一艘大船远远地漂浮着。“旋涡二号”右舷的减压舱外也停着三只探测船,上面还各留了一位船员守着。苏贝命令他们也都上船来。
不顾副船长在耳边激动万分地质问,苏贝径自走回指挥室。
她说:“‘旋涡一号’的录像里,最后有人喊了一声:‘大船!’现在我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他们也象我们一样,看见了旁边有另一艘‘旋涡号’。但我们可以误会为看见了‘旋涡一号’;他们对这种现象却一时无法解释。也许在激动中,有人把飞船的控制系统搞坏了。”
副船长指着窗外,说:“那么您怎么解释?那艘船,或者象你说的,那艘‘旋涡二号’是怎么回事?”
“很容易解释。”苏贝说,“这里根本没有另一艘大船,只有我们这一艘。”
技术顾问这时突然也醒悟过来:“是空间弯曲!我明白了!”
苏贝点点头:“你说得对。空间弯曲。我们的飞船从地球来到这里,用的是‘折叠空间’的技术。但这种技术远未成熟。现在,把我们从一光年外瞬间送到这里的那股能量还没有消散,它造成了这片空间的小规模弯曲。把这附近的空间弯成了一个封闭圆筒,就好象水中的旋涡一样。”
副船长也渐渐清醒了:“我们看见的是自己的背面……”他说。
“对,站在左舷,我们看见了自己的右舷。反之亦然。”苏贝说,“这片空间是成环形封闭的,这儿的直线其实都是弧线。你们乘着探测船从左舷出发,似乎是笔直向前,其实绕了一个圆圈,又从右舷回到了‘旋涡二号’。”
副船长说:“所以我们用红外探测器看到了船上的热迹。那都是我们自己在离开地球前留下的。我们用了浴室,我们在走廊里走动,我们在休息室聊天……”
“我们刚刚出来不久,当然没有把贮藏食品吃光。”苏贝说。
所有人都舒了口气。突然,一个船员喊道:“看!看!”
窗外的大船消失了。“空间折叠”的力量刚刚消退。
“各就各位吧。”苏贝一如平常地说。这时,船员们对她已是言听计从了。苏贝说:“搜索这颗行星的轨道,把‘一号’找出来。”
当“旋涡二号”绕着行星飞行了半周后,通讯管理员报告说:“天线捕捉到了求救信号!”
大家都屏息静听,管理员说:“是‘旋涡一号’!他们都还活着!这次是真的啦!”
一阵低声的欢呼在指挥室响起来。船员们都望着苏贝。她还是那么冷静,只不过,冷峻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晕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