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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终于要见到那位读者了,我可是历经了千辛万苦啊,我的第一位读者,告诉我你的故事吧。我怀揣着兴奋,一路急走,赶公交,换地铁。终于在六点半的时候抵达了STORYBAR的门口。
我气喘吁吁的扶着门进去,抬眼便看到了《OpenD》的主唱,今天,有她的表演,我穿过众鬼,奔走到台前,向台后张望,她在,她在拼命敲打着架子鼓,但是不一样了,已经不一样了,她的表情不再是阴沉和仇恨,而是开心和愉悦的。我大声叫着她的名字,但是被淹没在众鬼的声音下了,小马把我从鬼群中拉了出来,说道:“您还是稍等一会儿吧,最近您的事很惹眼,您看有多少鬼都看着你啊?”说着我向众鬼望去,他们直接或间接的多少都瞟着我的举动,我想起最近在地府里闹的传闻,深觉还是收敛些的好。坐在吧台边继续关注着小梦,这一曲终于完了,我正等着她会来找我,而她却没有。
主唱示意暂停,小梦从架子鼓中走了出来,站在了前台最显眼的位置,接过主唱给的麦克风,说道:“谢谢各位,我叫陆小梦,是最新加入《OpenD》的成员。我很喜欢这个乐队,因为我曾经不能做的,都做到了。活着的时候,我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受妈妈的遗传。妈妈生我的时候,便去世了,而我和爸爸一直相依为命。为了我的病,我的父亲不惜贪污受贿,把大量黑钱用在了我的治病和生活上。所以我一直为了他努力的活下去,为了那个因为贪污受贿而死去的父亲。但是,周围异样的眼光,让我痛苦了十年,非常痛苦的十年。好在,我看了一篇小说,我发现死后的世界并不向想象的那么恐怖,于是我在父亲的忌辰上选择了死亡。此刻,我很庆幸,我死了,因为我可以不用在因为娇贵的身体,而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甚至连个梦想都不能有。此刻我可以挥动鼓槌,尽情欢歌,我感到很幸福。不过我不能如此自私的幸福下去,我还欠我父亲一个恩情,我要投胎去回报他。所以,今晚,我就要离开了。而我最后的执着,就是想要给那位作者,唱一首歌。”
说完,键盘手开始轻轻的伴奏,音乐渐渐响起来了。她的声音虽然略带一点沙哑却十分动听,而对于那首歌曲,我不知道歌名,甚至记不住歌词,但是我的眼眶却深深的湿润了,此刻百感交集,我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歌曲结束后,在众人的欢呼中,她同《OpenD》的伙伴们拥抱告别,便走下了台,进了换衣室。我立刻想要跟进去,但是老鬼却拉住了我,说道:“她已经告别完了,故事已经结束了。请不要让她再有任何不舍,让她走吧,她还有她的路。”
《OpenD》的其他几位成员开始了新的演唱,酒吧里的气氛继续火热着,我拿出口袋里那个因为着急出门,而捏的皱皱巴巴的信封,心里默默的对她说:谢谢你,第一个给我回信的读者。
老鬼松开了我的衣角,我便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换衣间的门口。打开门,里面早就没有了她的影子,空无一物的房间里甚至没有动过任何东西的痕迹,也没有残留她一丝的味道。
再后来,我便像发疯了一样,喝了很多酒,零星记得小马在劝我不要喝了,还有黑白无常似乎也来了。可惜我早就烂醉如泥,坠入迷梦中去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坐在了海边,坐在了沙滩上,旁边坐着一个我熟悉的人。惨白的脸,瘦弱的身体,他就是梦神。
我问梦神:“为什么带我来海边?”他笑道:“因为听说失恋的人都会来海边。”我也笑了,说道:“我哪里失恋了?”他看着装作坚强的我,说道:“别傻了,梦就是自己,所以不需要再伪装了,你并没有那么坚强。爱情本来就不是什么长久的东西,转瞬间来,转瞬间去。你爱上了那个有着清纯眼神的孟婆,才会不顾一切的要满足她的愿望。你爱上了那个给你第一封鼓励的读者,所以想要追陆小梦而去。不管她们是用哪一点打动了你,无疑你都深深的爱上了她们,而且结果就是,你失恋了……”
或许梦神说的对,我真的是失恋了,面对着宽广的大海,眼泪随着海风飘逝在空中。这几日都仿佛活在了梦中一般,我没有继续和他谈论下去,也不知道何时他便消失而去,我只知道自己就这样坐着,让海风吹拂着脸庞,让浪花拍打着脚裸。
醒来的时候,白无常不知何时陪在了我身边,她坐在我的床边,俯下身子,枕着自己的胳膊沉睡着。难道她的禁闭提前结束了吗?不管如何她看起来还会留在我身边的样子,我觉得这便足够了。随着九点的钟声响起,我和她一同走出了STORYBAR,并想她挥手道别。因为她还有她的工作要做,而我也有我的职责所在,回到我的家,继续敲打我的键盘,把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一点一点写了下来。
诡寺采访篇
第五十一话 下岗
人品这种东西就是该来的时候,大爆发,不来的时候,衰到家。自地府来信事件之后,我不敢去编辑部,一直躲在家里。理由便是给编辑部最新的稿子中,把小梦最后的话以及编辑长的故事都抖了出来。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不想用一个捏造的结尾敷衍了事。不过我也不想受到编辑长的责难,于是便躲在了家里。可是好景不长,这个房子是住不下去了。因为上个月的房租都花在了孟婆的衣服上,再加上自己的吃喝,此时,已经是寥寥无几了。在房东的催促下,我只得搬了出来,把物品暂时都放在了老鬼那里。本来想让老王帮忙,但是想来想去,自己的窘相还是不要让老同学看见的好,大家挣口饭钱都不容易,他最近貌似还房贷也是极其辛苦,如果告诉他,他那点烟钱都得搭在我身上。
然而刚把东西搬到老鬼那里,编辑部就打来了电话,让我火速赶往编辑部。我这心中算是翻到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不好受啊,心想:肯定又是那稿子的事情,真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来到编辑部,老雷一脸诡异的笑容,对着我一阵哼哼。编辑长倒是没有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但是也不似往日的淡定。他指了指会议室的门,示意是主编找我。我只得乖乖的进入了会议室。
进去之后,只见主编正坐在那里,翻看稿件。他见我来了,先是一笑,然后示意身后的编辑长把门关好。这门一关上,“刷拉拉”的稿子砸在我的头上,他一改脸上平静的表情,大声呵斥起来:“你写的这叫什么玩意?”
每次面对主编,我都极少敢说话,因为你不知道他下面要说的是什么,而且你的任何解释都会变成借口。所以我闭口不答,只是低着头。他接着说道:“我问你,这件事是小梦的错?还是你组长的错?说话,给我说话!”
主编真的显得很生气,而我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但是有不敢不答,只能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是把问题丢给读者!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算什么?我不在意你指责谁,但是你必须有自己的观点,你不能因为怕得罪人,就写的如此模棱两可,让读者觉得不知道怎么办好。现在这样的文章太多了,我觉得这种行为是可耻的,作为杂志,报纸,就是作为人民的眼睛,嘴巴。不敢说,不敢做。就知道把话说的模糊不清,让读者们去猜,去相互质疑。这算什么东西!你要是不敢揭露,就别指出来。好好的故事都让你这个没主见没胆量的家伙给糟蹋了!”
主编一边怕着桌子,一边厉声大呵。看来他的想法却并不是因为我指责了赵编辑长,而是认为我没有自己明确的观点。编辑长见主编正喘气,连忙给我打檫“小文啊!主编不是责骂你,而是恨铁不成钢。他刚才还跟我夸你上道了,只是你写的东西还太软,没有自己的观点。你可以指责我,但不能没主见。这种没主见的文章,或许能让很多人接受。但是他们看完之后,只会有一种反应,那就是认命。我们不能让广大群众认命。如果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世界,那贪污腐败的人就会气焰嚣张,而使得老百姓更加的痛苦。”
我点了点头,用着可怜的眼神看着主编说道:“我马上修改……”主编看了我一眼说道:“修什么修,修了还是你的风格吗?不必了,这稿件我们已经准备使用了,赵编辑长会为这个故事,单独写一篇分析来弥补的你过失。而你,唯一要写的,就是把结尾修改了,改成完结式的。然后就不用来上班了。”
此言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炸响在我的脑海,此刻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难道说,我被解职了?我下岗了!主编继续冷漠的说道:“小赵,把他带出去吧,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说着赵编辑长,就拉着如同灵魂出窍的我走了出去,当编辑长拉开门的一霎那,我突然感觉飘逝的灵魂回到了肉体,如同古装电视剧里面要被拉出去的犯人一样,忙冲着主编大喊:“主编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主编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就能比现在做的好?”
我一看有转机,连忙答道:“是是是。我一定努力的。”
主编哼了一声,一挥手,对着赵编辑长说道:“行了,拉出去吧!”
赵编辑长就一把将我拽了出来,老雷在外面是笑的格外诡异啊。我心想定是他又在主编面前撺掇我的事,此刻我是恨的牙直痒。感觉就像是冤屈的犯人,被拖出了公堂,是有冤不能叫,有屈不能伸,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可是奇怪了,这编辑长怎么拉着我往编辑部外走啊,我还没有修改结尾呢。
只见赵编辑长,给我拉到门口旁的一家小饭馆,叫了两个菜,便同我坐下。问我道:“听说你没钱交房租,搬出来了啊。”我心想,我这刚搬出来,你怎么就得到这风声了?于是便问道:“您那狐狸耳朵真尖。”
他见我骂他,也没还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