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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选择去这里,主要是因为需要一个开阔的地方来对付尸鬼,刚才的地下室一战,让我深刻领会到,没有退路是多么的可怕。当然还有一个条件是必须的,要想吸引那么多妖魔鬼怪,就得制造相当大的声音,而神隐公园里的大钟无疑是最后的选择,我一边快步前行,一边赞叹自己的脑子真是好使,然而白无常却突然提出一个疑问,“你想到如何对付那些鬼了吗?”
此话一出,我是心中一凉,刚才只想着如何引鬼,没想这鬼来了以后要如何办。可是既然已经拉着白无常来到了这神隐公园,我也只能强装镇定的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就逃。”
神隐公园不算大,也就五百平方米,周围的路灯似乎都已经古旧不堪,明明暗暗,灯光幽然。公园里面除了那一口大钟,就是几个已经玩坏掉的运动设施,还有一座小石山和一棵大柳树。白无常看到柳树异常兴奋,屁颠屁颠的就奔了过去,我虽然不懂,也跟着跑了过去。白无常身高不够,一直蹦跳着去抓那柳枝,我仗着比她高的优势,伸手将柳枝拿住,递给她。她说道:“赶紧把柳枝拿下来,这个可以打鬼。”
一听此话,我便翻身上树,拽两条柳枝就太小儿科了,我直接冲着粗壮的树枝而去用全身的重量,猛力一踹,一根如同大扫帚的柳树枝就应声落地。我将一条条小柳枝插在身上任何可以插的地方,弄得自己像是穿了野战军的迷彩服一样,拿起大柳枝,全副武装的准备战斗。白无常同我合力开始敲响了神隐公园的大钟,按照计划,李广和酒鼠之前应该是在空中吸引众鬼掩护我们向神隐公园前进,我们准备好后敲响大钟,他们便悄悄向槐树前进。随着一片喧哗的临近,我和白无常站在大钟的旁边,极力眺望在幽暗灯光下前来的尸鬼,然而随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而来,不只是有实体的尸鬼,还有各种漂浮的冤魂,以及各种其他我说不上来,但是却能让我吐得出来的恶鬼。
在它们之中,除了各种稀奇古怪,使人恐慌的摸样,最要命的是,还带着浓浓的尸臭,这种气味,不禁令我作呕。好在刚才在地下室已经有所领略,此刻我将柳叶塞入鼻孔,总算可以缓解一点恶臭。白无常说道:“可惜我是在解职期间,不然对付这群恶鬼也不必如此麻烦。”
虽然我不明白职位和能力的关系,但是此刻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我们一面继续敲钟引鬼,一面用柳条抽打扑上来的恶鬼。真正的战斗和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当时的我估计早就忘了思考,发疯一样的将大柳枝甩来甩去,然而随着打斗声的升级,引来的恶鬼也就越来越多,都说这柳枝打鬼会矮三寸,但是此刻面对群鬼扑街,我觉得这柳枝打鬼,是越打越多。
十八般武艺我可并不精通,而这人类的体力终归是有限的,大约不出十分钟,我就觉得手中的柳枝变得格外沉重,双脚开始发软。眼看着群鬼就要扑到我的身边,我却使不出力气战斗,白无常一把拉住我,向小石山退去,我们登上石山,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恶鬼,已经将这石山团团围住,这下可又没有逃跑的退路了,我们除了将爬上来的尸鬼打下去,等待酒鼠挖出酒樽将异世回复正常以外,别无他法。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恶鬼是只见多,不见少,我的身上已经擦出不少血痕,在这石山间和群鬼做出最后的困兽之斗,白无常见我已经不行了,尽力挡在我身边和群鬼进入拼死的搏斗,一个大男人看着女人战斗的背影,我是打心底惭愧,可是却只有勉强靠着石头站起来的力气,柳枝是挥不动了,嘴中开始絮絮叨念:“白无常,送我最后一程吧。”
白无常一听,急的泪都下来了,但是却没有松开手中的柳条,她一边打鬼,一边说道:“……你,你说什么呢……别瞎说……再坚持一下……”
我不知道是她说的断断续续,还是我听的断断续续,我感觉自己全身已经不听使唤了,靠着石头,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极力拥抱,感觉极困。抬头望去,心想着最后一眼看看这蓝天吧,可惜这天还是黑的。
“咔嚓”一声巨响,天空中似乎划过了一条闪电,不对,不是闪电,而是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里透着光芒,一阵引擎的巨响,天空被撞出了一个大裂口,一辆摩托车从裂缝中飞出,一个人的身影落在了我身边,这极重的坠落,掀起了一阵空气的狂澜,将我们身边的恶鬼驱散开来。摩托车也坠落在神隐公园里,坠落后的漂移扫倒了一大片鬼怪。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定睛一看,站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头上斜带着马骨面具,两侧的头发都被剃的很短,而中间的头发却留的极长,看起来就像马背上的鬃毛一样的年轻人,这种奇怪的发式和独特的面具让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只听白无常喜出望外的大叫道:“马面,你怎么来了?”
马面看了看我,一副不屑的口气说道:“喂喂,你不是殴打秦广王的人类嘛?怎么这么一副惨样子,太丢人了。”然后转头对白无常说:“这里的混乱我来解决,你们去找酒樽吧。牛头用摩托车载你们过去。”
话一说完,马面飞身而下,在空中旋转翻阅,双手从腰后向外一甩,两个金钩带着锁链就出来了,随着在空中的旋转,两个金钩各勾起一个尸鬼,将地上一圈恶鬼打翻,而刚好留出了一块马面的落脚之地,马面刚一落稳,便将一钩甩向我们,白无常一接金钩,拉着我便起身飞跳,马面原地发力,使劲一甩,我们便朝着摩托车飞去。
牛头驾驶着摩托车原地转圈,借助强大的机动力阻止恶鬼近身,而见我与白无常飞来,立刻寻找好位置,停下。我俩不偏不斜的正好坐在了摩托车上,牛头喊了一声抓紧,便再次开动了摩托车。摩托车前轻后重,一下子抬起了前轮,但是牛头一声大喝,便靠着独轮前行,我还惦记着马面,大叫道:“马面还在恶鬼里面!”
此言被马面听到,只见他嘴角一扬,飞身跳到神隐公园的出口,说道:“我可不需要你的担心,你还是闭上嘴小心咬到舌头好了。”
牛头驾驶着摩托,我们便急速的从马面身边飞过,一边撞着各种尸鬼,一边急速前行。而只身一人呆在众鬼中的马面,毫无惧意。我紧紧抱着白无常的细腰,无暇顾及马面的状况,只听得身后战斗之声不绝于耳,心中的大石落了一块,又起了一块。
摩托车终于平稳行驶了,我们绕开了尸鬼们行进的大道,走了一条稍微绕远,但是十分安全的小胡同。白无常抽空解释道:“别担心了,马面不会有事的,他和我们不同。”
我心想起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同为鬼差,而白无常在众鬼面前也略显吃力,可白无常和牛头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担心的神色,于是便出口问道:“你们不都是鬼差?有什么不同呢?”
牛头懒洋洋的回答道:“执照不同。”
这种回答只能让我更加郁闷,还是白无常细心的为我解释道:“我们是解职人员,不具备战斗执照。所以不能解放神力,和恶鬼战斗。而马面本身就是好斗的战斗型人员,再加上带着战斗执照。纵使在那群恶鬼之间,也不会有半点损伤。”
牛头不满白无常的解释,又补充说明了一点:“他就是个打架狂,这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
离大槐树的距离不远了,牛头将驾驶权交给白无常,商议由白无常开着摩托车把残余的恶鬼引开,而我和牛头趁机爬上山丘,去帮酒鼠到大槐树下挖酒樽。
听着引擎和喧哗之声逐渐变小,我和牛头才开始动身。我们悄无声息的爬到山丘上,大槐树上正站着李广。借助月光,我看到李广的表情有些异样,似乎是一种莫名的哀伤,牛头见没有危险,便走了出去,李广发现了我们,立刻收拾了刚才的面容。然而牛头似乎并非去看酒鼠挖的如何了,而是只冲着李广而去,站在树下,对李广说道:“这酒樽其实是你埋得吧?”
第二十七话 因果
李广不说话了,仅仅是盯着酒鼠挖的洞穴。牛头招呼我从摩托车上拿折叠铲来扩大酒鼠挖的洞,我一边挖一边发出了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牛头慢条斯理的答道;但似乎并不是对我说的,“我并不打算逼着一个做错事得人承认他的错误,因为作为一个已经活过一次的人,死后多少会悔悟他人生的过错。而且这种后悔会使得他产生迷恋,无法投胎轮回,而痛苦也随着时间流逝,不断被放大。”我看了看李广,他的表情只有些细微的发生了变化,但是依旧保持着沉默和坚毅。牛头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将军,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松懈,不论是面对敌人,还是自己人,这是应该的。有一个成语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知道吗?”
我想都没想便说道:“是说西汉名将李广打猎,误以为石头是猛虎,而拔箭射之,后箭入石头。但发现是石头之后,却再也射不进去的故事吧?”
牛头答道:“正是,导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关键是什么?是信。信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既可以穿透石头,也可以将酒樽变成异界的监牢。”听到此,李广终于开口了,他的气息有些紊乱,但是声音还是极力保持稳定,他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一个赌咒,才导致了这世界的变化吗?”牛头依旧挖着土,也没有看李广,但却继续如同自言自语般回答了他的话:“像您这样具备足够‘信’的人,当然可以因为一句坚定的誓言而导致这样的状况发生,比如您发誓说‘弟兄们!我李广向这皇帝御赐的夜光杯发誓,就算死也要带走匈奴的鬼魂!’之类的”说到后半句的时候,牛头停了下来,没有转头看李广,确是用侧光扫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导致颜色出现了变化,我看见他的瞳孔闪耀出紫青色的光芒。
李广的表情显出震惊之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