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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想不到你也混到这个地位了,到底是靠着什么攀爬上去的?”
“哼,还轮不到穿着这么廉价西装的你挖苦讽刺我。不好意思,徐总,让您见笑了。这是我那不肖的儿子。没想到竟然是您的朋友,真希望他没有给你添太多麻烦。”他如此的说道,真是一点都没变,而面对这样的他,我的态度也完全没有变。“我没有你这种父亲,从我离开家的时候,就已经不认你了。”我冷冷的说道。
“其实我们也是第一天认识。难怪我觉得他这么眼熟,原来是文总裁的公子,失敬了。既然是熟人,那我心里就安心多了。”看我们说的越来越急,徐志钢连忙开始打圆场。“哦?那您请他来干什么呢?据我所知,他好像现在是在某家杂志社里当一个微不足道的狗仔队。难道,您是想遗产分配的事情,写到报纸上吗?”文总裁说着,用狡黠的目光看向了我。
“什么?你是狗仔队的?”徐志钢被他这么一说,似乎心中的大石头猛然升起,堵住了他的嗓子眼,简直把他吓得喘不过气来,而我则连忙解释道:“我是个记者,不过现在是在做兼职中。”
“兼职?什么兼职?别混淆视听了。徐总,我的儿子比较叛逆,喜欢和我对着干,他之所以进那杂志社,就是想扒我的新闻,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可恶的嘴脸已经让我忍无可忍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对他大声吼道:“你你竟然这么说自己儿子”而他则依旧淡定的说道:“现在,你承认自己是我儿子了?你个没有用的东西。”
我们两人的喧哗引起了众人的目光,徐志钢,宁峰都连忙开始劝架。一个声音大声的喊道:“你们怎么可以亵渎死去的灵魂上帝会惩罚你们的”这外国感的中国话,怎么听的那么耳熟?我抬头一看,原来站在最里面台上的正是神父劳尔。宁峰看到他,也感到十分意外,对他说道:“梅老2,你怎么在这里?”
“少废话,给我肃静。”此时的劳尔十分肃穆,随着眼前的人群散开,我终于看到了那被围在中间的棺材。徐寿臣先生正安然的躺在里面,而劳尔刚才正在念着圣经。我连忙收了声,徐志钢把大门关了起来。几个人来到了院子里,他们四人坐在了同一张桌子前,而我则单独坐在一旁,因为完全不想和父亲坐在一块。
徐志钢先发话了,他对宁峰说道:“您是……降灵师?您和神父先生认识?”
“岂止认识,简直熟的不能再熟了,他被人打断多少根肋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我倒是好奇这位文总裁,您真的是文芒的父亲吗?我觉得我肯定不会对我儿子那么说话。”宁峰说道,而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的父亲。这位文总裁还是一副冷静的态度,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慢慢的呼出,接着摆出一副宽厚的样子说道:“对不起,让您见笑了。我的儿子很久没回来了,于是不免有些激动。我叫文不通。确实是文芒的父亲,但是因为家庭原因,他可能不太接受我,不过没关系。男孩子嘛,自己多闯荡闯荡也是好的,所以我就任由他去了。刚才的话说的确实有些过了,希望作为他朋友的您不要介意,然而我却比较好奇的是,您是……什么,什么降灵师。那您到这里来干嘛了?是来见神父先生的吗?”
他的老奸巨猾我是早有领教,此刻的他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到来是另有它意,为了搞清楚这一点,他便故意的假装起好人来。我在一旁没说话,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被李尘封了口,他的法术还真是邪门,怎么老是针对我呢?李尘连忙接过话茬,对文不通说道:“文先生,我们来的目的,只有徐志钢先生能说,他如果不愿意说,您即便是我的父亲,也不能知道。我们这份兼职的服务就是为了解决各种事件,保护当事人也是我们分内的事。”
“哦?徐总,莫不是请了侦探?您觉得您父亲的死因有什么蹊跷吗?还是说,打算调查遗嘱的事情?”这个老家伙的脑子就是转的快,不然他怎么可能爬到这个位置。我心中虽然曾一度对他表示敬佩,但是有些事情,是我无法原谅的。
徐志钢犹豫了再三,终于还是决定把我们要做的事告诉了他。他听后显然大为吃惊,问宁峰道:“死去的人真的可以请上来吗?”宁峰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但是前提是这个人的灵魂没有投胎。当然,相对于一般的老人,或是寿终正寝的人,都是会选择头七还阳看一看自己的亲人后在离开的,所以能请到鬼的几率很大。当然,也有过特例,不想看家人就直接投胎的那种。不过您可以放心,徐志钢先生,我不做没把握的生意,我是确定您父亲会还阳才接下这个任务。”
听到这话以后,徐志钢先生总算松了口气。而文不通的脸色却出现了异常,他转头对我说道:“你是不是也请过鬼了?”我看了看李尘,李尘连忙用拐杖指了指我,我终于可以说话了,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对他说道:“我见过宁先生的本事,怎么了?”
“那么?你有没有见过你的母亲?”我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张脸完全不是我印象中的那样,他的眼神告诉我,此刻的他,十分想念我的母亲。
第一百五十六话 还魂
第一百五十六话还魂
眼前的父亲依旧带着大金戒指和大金链子,但是那些令人作呕的装饰却无法掩饰他此时的表情。此刻的他,已经让我有些不太认识了。我的态度只是摇了摇头。他见我摇头,便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虽然好奇,但却不想问他,对于他的憎恨,已经不是一时半会的了,抛下我和母亲的事实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
也许是因为李尘封了我的口,所以我才安静了一会儿。而这一刻的安静确实让我想透了很多,果然,祸从口出,我们只要少说一些话,就能少惹一些是非。现在的我,独自走向洗手间,冷静下来的脑子总会在寂静中高速旋转,因为父亲的出现,那些过去的记忆也在这条通向洗手间的道路上不断出现。
曾经的他,也是个慈爱的父亲。吸着我卷得烟卷,用他那刺人的胡须挠着我的痒痒。但是香烟的烫伤也曾留在我的肩膀,我不知道,那个慈爱的人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但是洗把脸后,胳膊上的伤疤,却在镜子中看的一清二楚。我恨他,母亲去世的那天他没有来。我恨他,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正眼看过我。
回到会场,不出所料,他还在。看样子是要和这家人一起留下看降灵了。宁峰在摆着他做法事用的那些东西,而劳尔就成了一个极好的劳动力。李尘坐在椅子上闭目冥神,徐志钢告诉我,李尘睡着了。说是为了晚上的降灵仪式储备体力。
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天色也暗的可以了。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八点的钟声,那也是晚餐开始的钟声。众人在院子里开始吃饭,一共是两桌人。徐寿臣先生有四个孩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有两位太太,一位是前妻,是大儿子的母亲,一位是现任妻子,是剩下两个小儿子,以及那个小千金的母亲。徐寿臣还有一位老母亲,今年大约有九十了吧。本以为她老人家应该是最伤心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有些出奇的淡定。徐寿臣有个弟弟,叫徐寿申。按照辈分,徐志钢应该叫他二叔,但是徐志钢一句话也没对他说过,从他来的时间来看,这小子就属于那种游手好闲不正经的人。赶上饭点,他才来到自己亲哥哥的追悼会,什么也不说便往那饭桌前一坐。
徐志钢不屑与他一起,便坐到了我们这桌,这桌的人就不用介绍了,李尘睡觉,其余的神父劳尔,宁峰,文大总裁,我都坐在这张桌子上。我的位置和父亲之间隔了一个神父,这样总算可以让自己吃的下饭去。
对一个大家族里来说,这几口人并不算多,但是底下的仆人可就不少了。光厨子就有五个,在佣人们的辛勤劳动下,两边的饭桌上都摆着各种各样的菜式,别说湘菜,川菜,京菜之类中国传统样式,就是法式,意式,日式的一些料理也有。两个桌子上的菜式一样,但两桌的吃饭动静就完全不一样了,对面的五个人显然都是有钱人的上流社会,用餐的方式都是那么优雅,安静。而唯独二叔是毫不客气,地痞流氓的习性基本上是暴露无遗。
至于我们这桌,则显得不是那么安静,神父几乎没有让我尝到什么,而是滔滔不绝的和我聊天。徐志钢先生基本上没什么胃口,倒是对于降灵之事又很多兴趣,一直不断的询问这宁峰,而文大总裁也在旁边仔细的听着。
宁峰说道:“降灵的程序并不复杂,但是超度就不一样了。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大概就是表达降灵仪式的特点。对于头七的老人们来说,他们早就准备好回来了,所以请起来特别容易。但是上了年纪的人,留恋的事物也会很多,所以送走他们很难。这就是我之所以要带这么多用具的缘由。”接下来他们说了一些,关于地府的故事,对于那些事我就已经耳熟能详了。
晚餐过后,降灵仪式就准备开始了,会场内摆了十几口大箱子。蜡烛从天窗下面的位置开始摆,一直摆到棺材前,这条道叫引魂路。普通的降灵是以降灵师的召唤,使得灵魂附在降灵师的身体里,但是这次如果用这个办法,那么在场的众人必然无法信服。为此,宁峰特意采用了借尸还魂之法,用徐寿臣自己的遗体来向众人宣读他的遗嘱。
神父像徐寿臣的遗体撒着圣水,而宁峰在棺材周围写着咒文,就在这个时候,那些继承人们开始发表他们的看法了。大儿子徐荣说道:“死人说遗嘱,真荒唐死了。一旦打起官司来,那这份遗嘱能有效吗?”
“有效不有效自在人心,这和法律没什么关系。今晚老爷回来,我就是想看看在他面前,有些人是不是还敢张口要那么多钱。”说话的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