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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咕噜和张天顺都显得有些怪异,他们两人的目光虽然不一样,但是似乎都在回忆什么事情。渐渐的,我发现咕噜的眼眶里竟然掺杂了泪水,这使得我和郭浩都无法理解。经历了短暂的抽泣后,咕噜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道:“这是我们船上的三副。”
“你们船上的?”我和郭浩都大吃一惊的异口同声道。张天顺说道:“咕噜,哦,不是,应该叫顾鹏飞先生,他的记忆恢复了。就在昨晚,他见到露西的时候。昨晚的事,您可能不记得了,因为您其实是被砸晕了。之后,露西想要杀死你,但是被我劝住了,您大概也知道了,她其实算是我的妹妹。于是我们决定做一个交易,如果我帮她把这位三副的遗骨带回去,那么她就不杀你们了。就在我们谈条件的时候,咕噜突然清醒了,而且听到三副的名字后,便恢复了他的记忆。我们花了很长时间让他镇定下来,并且同他一起策划了这个计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你们策划好的?”
“是的,咕噜去偷潜水的装备,而我假装落水,然后让您或者郭浩去通知全船的人有人掉入水中。这样就可以让船暂时停在这里,借助灯光,把他打捞上来。不过我万万没想到,文大哥你竟然那么神勇的往下跳。”张天顺说着,还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你还敢说,我掐死你的心都有我说怎么你突然想不开呢,原来都是设计好的。”此时的我心中气不过,真想揍他两拳。但是话音刚落,咕噜突然跪了下来,对我说道:“文先生,这些办法是我想的,请你不要怪他。”
“什么?是你?”一直老实沉稳的咕噜竟然能想出如此油滑的策略实在是让我难以置信。他点了点头,又把脑袋狠狠的磕在了地上,对我说道:“这都是因为我想赎罪。”咕噜说着,翻阅起了他脑海中的记忆,曾经的故事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我原名叫顾鹏飞,是“澜沧江”的三管轮。每个国家都有对船起特殊名字的习惯。比如日本喜欢用丸,这是祈祷航程顺利的意思。而中国喜欢用河水的名字命名,比如长江,就像我们周船长的那艘长江七号,这样的船名等等。按照中国的思想,这是一种体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意思吧。
自此那天大暴风雨的时候开始,我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各种记忆。曾经在澜沧江上似乎也遇到过这样的风雨吧,印象中总是能看一条鱼尾巴。后来我们见到了美人鱼,于是我慢慢的全部想起来了。是我,害了全船沉没……
那天是个风平浪静的日子,在巴拿马运河附近,身为三管的我值班在早上的八点到十二点,还有晚上的八点到十二点。而在那天中午,我们打捞上来了一个盒子,在海里发现什么漂浮物还是很难得的,但是能不能打捞,都要看船长的意思。而那天,我看到了盒子上镶着的宝石和金线,便根本没有征求船长的同意,私自打捞了起来。
盒子是我一个人发现的,于是我便偷偷的藏了起来,谁也不知道。我曾经试图打开盒子,但是那盒子却无法打开,而上面的一条奇怪的细缝像是需要某种特殊的钥匙一般。于是我想着,只能到了陆地上,我再偷偷把它卖掉吧。我打算去叫三副一起值班,因为我们值班的时间是相同的。可是却在他的房门里传出了女人的声音。
于是我便偷偷的向屋里看去,三副和一个美的无法形容的女人正在发生那种事情。其实船上这种事也很常见,因为在船上都是男人,大家都会有寂寞的时候。在国外也会经常去一些***来消遣。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靠岸,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来的呢?我当时的感觉一定是三副私自用小艇去附近找来的,所以我满以为自己可以进去以此威胁他,弄点小钱花花,或者运气好,可以和这个美女沾沾亲。
然而当我打开门得时候,那美女由于受到惊吓,竟然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水撒在了她的腿上之后变出了一条鱼尾巴,原来她竟然是个美人鱼,也就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露西。这样的局面把我全盘计划都打乱了,于是我只好退了出去。后来我从三副哪里得知,她本是来追寻那个盒子而跟来的,但是却喜欢上了每夜值班的三副。
当时的我,满脑子都是钱,听说这盒子是美人鱼的宝物之后,连忙假意帮忙寻找,想要趁机问出打开盒子的方式。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从露西的口中知道了那盒子的打开方式,原来钥匙是美人鱼的鳞片。第二天晚上,我迷晕了露西,拿走了鳞片,打开了盒子。然而盒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海上却突然起了大风浪。全船实行了最高戒备,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用处,船长下达了弃船命令,可是放下去的救生艇也全部被打翻,澜沧江号仿佛被卷入了台风的中心一般,所有人都坠入了海里,他们或被冻死,或被溺死,一个个露出痛苦挣扎的面孔。而我,则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露西因为被迷晕了,所以没能及时救到三副。而当她发现我生还的时候,便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而目睹了这一切罪孽的我,那时已经失去了记忆,和一个死人毫无分别。最后她对我说道:“海神的诅咒之盒是海神惩罚那些坏人的禁物,世代有人鱼保管,是我贪恋人类,丢了宝盒。杀了你,也只是推卸责任罢了。”于是,她便放过了我,而自己从此留在了这里,守护她所爱之人,洗刷她自己的罪孽。至于我,虽然失去了记忆,却凭着求生的感觉活了下来。」
第一次听咕噜说这么多话,然而这话题也显得太过于沉重了,此刻,我莫名的对海上的故事已经开始有些厌倦了。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总是因为那一点点利欲熏心而灭亡,就像我之前所看到的幻觉一样。
第二天,打捞工作进行的同时,我和咕噜乘着小船离开了这艘货轮。此时的咕噜已经变了一个人,他变得更加沧桑了,头发似乎都在一夜之间变白了。也许这些想起来的记忆让他加剧衰老了吧。而我一心只想早点赶回去,不只是因为已经到了截稿的日子,更多的是因为我对大海未知的恐惧吧。回到了长江七号上,周船长对我表示了深深的歉意,我把张天顺的信交给了他便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的命运不是我能左右的。
花了一天时间,我回到了杂志社,钟主编告诉我关于海校的采访稿被取消了,理由便是校方觉得因为学校发生了纵火事件,有损学校名誉,看来失火的事已经被查的很清楚了呢。所以现在我只需要交其他已经完成的三份稿子就是了。而关于海上的故事到此就全部结束了,这趟旅程可以说是我人生中受益最大的一个,而如此仓促的结尾,也表明了,对于这种经历,我觉得一次就足够了。
本想自己会对大学做一个完美的总结,但是经历这几所大学之后,对于大学我有些迷茫了。当今社会中的各种现象在大学中可见端倪,而工作和所学专业有巨大出入的有比比皆是,除了那些高材生或许会依靠着学历而继续奋斗以外,大多数的人到底是为了怎样的目的而生存呢?我也是上过学的人,却在海上求生的时候,变得一无是处。所学的东西连自己的生命都保护不了,那么上学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躺在STORYBAR的沙发上,我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脑海中不断翻阅的是这三周的经历,渐渐的我闭上了眼睛。然而一声雷鸣打破了我的睡梦,老鬼的怒吼揭开了新故事的扉页。
第一百五十话 怒走
第一百五十话怒走
因为连日疲劳而躺在沙发上睡着的我,此刻已经被老鬼吵了起来,他的眼睛瞪的极大,似乎快要从眼眶里蹦了出来。而站在他对面的正是他的女儿莫明琪。此时的莫明琪似乎也显得态度十分强硬,小脸憋得通红通红的。看着父女俩剑拔弩张的样子,我的头脑立刻清醒了几分,刚想说点什么打破这沉默的气氛,老鬼便开口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没有为什么”
“你太霸道了从小我就什么都听你的,现在总该让我自己做主了吧。”
“做主?就凭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啊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我……”
我头一次看都老鬼竟然气到说不出话来,这个老家伙,平时总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就算生气都可能是装出来的,然而现在的他,却完全看不出表演的痕迹,面对亲生女儿莫明琪,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父亲。我看两人吵得差不多了,连忙说道:“老鬼,别生那么大气,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就是了啊,这不像平常的你啊。”
“就是啊,爸,有什么看法,你好好说呗。你说不让我和萧楠在一起,那么至少告诉我个理由可以吧?”莫明琪附和道。原来老鬼是不让他俩人交往啊,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早恋了,虽说琪琪现在是高三,辛苦是辛苦了点。但是马萧楠绝对不会是那种不明所以的坏孩子,这一点,收留他的老鬼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老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到莫明琪的身边,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依旧什么也没说的走了出去。此时,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老鬼步履蹒跚的行走在雨中,消逝在雨雾里。屋内,琪琪的眼泪也在父亲的离开后悄然滑落,我没有去追老鬼,而是留在了琪琪的身边,因为我知道,与其去强问那个老倔脾气,还不如安慰一下这个伤心的女孩儿有用的多。
今天的下午,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下午,似乎所有的听众都仿佛知道今天不会有故事一样。然而,一个关于老鬼的故事就在我们身边悄然发生着。琪琪一边哭,一边和我说着过去的故事,我终于第一次知道了关于老鬼,莫言良先生的一些事情了。
「我从小就没有了妈妈,我是和爸爸一起生活的。我的爸爸是个好爸爸,这我知道。他不像别的父亲那样会打孩子,他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