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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儿,怎么跪在这里?”君墨舞大步上前,将佩儿从地上抱起,拥在怀里。“你腹中还有孩子呢,怎么如此不小心。”
佩儿用双臂缠上他颈项,伏在他胸膛大哭起来,“墨舞,你回来了,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们母子了,对不对?”
“嗯。”君墨舞点头,他也是对自己说,再也不会离开。
佩儿哭了一会儿,许是哭累了,才止了声,嘤嘤的询问,“墨舞,你,真的愿意放弃过往,留在这里陪我过一辈子吗?你的雄心壮志,你的杀父之仇,统统可以放下吗?”
君墨舞若有似无的叹,眸底酝酿着深沉的流光,拥有权力并不等于就能拥有快乐,他的野心早已随着这些变故而烟消云散。至于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他还是一个人,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找君洌寒报仇。可是,他现在有了佩儿,很快,他就要做爹爹了。即便他侥幸杀了君洌寒,那么,君无忧会放过他,放过他的孩子吗?
“都过去了,佩儿,从今以后,我只是君墨舞,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的父亲。若父王在天之灵,他也会赞同我的决定。”
“墨舞。”佩儿拥着他,喜极而泣。
……
入夜,夏夜无风,闷得人心慌。广阳殿内四处都放了冰块,借以祛热。
飞澜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纱衣,手中羽扇不停的摇晃着。
“娘娘,奴婢备了一碗冰糖山楂羹,御医说有解暑祛热的功效,您尝一尝。”侍女将一碗羹汤端了上来。
“放在一旁吧。”飞澜随口吩咐着,她心慌意乱的缘由不仅仅是因为天气,还有君墨舞之事。无忧与君洌寒父子情深,那臭小子究竟会不会守口如瓶,她不敢肯定。若无忧和盘托出,君洌寒只怕要派兵围剿,那村落的平静必然要被打破,君墨舞若死,只怕佩儿母子也不会独活,这一家三条性命,压在她心上,沉甸甸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外殿,隐约传来宫人跪拜的声音,是君洌寒回来了。
飞澜随手扯过外袍套在身上,并迎了出去。“夫君今日回来的早了许多。”
“少了你那位表哥兴风作浪,朕的确省心了不少。”君洌寒随口回道,并自然的伸出手掌牵起她的小手。
飞澜不语,眸色淡落了几分。如今,豫南王已除,顾氏的势力也被他连根拔除,虽然顾非凡至今流。亡在外,对他已不再是威胁。
君洌寒在软榻上坐了下来,飞澜跟随着,端起桌上的茶壶,斟了杯温茶递给他。“夫君喝茶。”
“今日这么乖巧?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放心,无论澜儿做错了什么,朕都会无条件的原谅你。”君洌寒接过她递来的茶盏,浅饮一口,并笑着说道。只是,他明显话中有话。
飞澜拂袖坐在他身旁,微挑眉梢,“皇上此话何意?”
第213章 封后
更新时间:2013…10…21 9:33:12 本章字数:5501
飞澜拂袖坐在他身旁,微挑眉梢,“皇上此话何意?”
他将茶盏轻放下,手掌抚摸过她鬓角的发丝,“澜儿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飞澜抿唇而笑,看来君墨舞之事是隐瞒不住了。“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
“你与无忧单独在外,朕自然不会放心,便命暗卫远远的跟着,虽然听不到你们都说了什么,但朕的暗卫看的清楚,那个人就是君墨舞。”君洌寒出声解释。
飞澜担忧的蹙起眉心,问道,“那皇上可愿放过君墨舞一命?轹”
君洌寒敛起笑,居然直截了当的回了两个字,“不愿。”
飞澜淡漠不语,有些不解的凝视着他,只听他缓缓解释,“就凭他试图染指你这一条,朕便不能放过他。”
“我与君墨舞之间清清白白,皇上何苦揪着不放,难道皇上从未信任过飞澜?”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淡,脸上的神采渐渐淡落酩。
君洌寒知道惹恼了她,他笑着,将她扯入怀中,唇暧昧的贴在她面颊的肌肤,伴随着薄唇轻动,他的唇若有似无的划过她莹润般滑嫩的肌肤,“朕自然信得过你。”
“那皇上可愿将命交给飞澜?”她眉梢轻佻,两指已掐住君洌寒咽喉。
而他神色不变,微扬起下巴,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朕信你,你下不去手的。”
飞澜冷哼了声,两指撤下他脖颈,嘀咕了句,“无趣。”而后便要起身退出他胸膛,而他缠在她腰肢间的手臂收的更紧了。
“朕信你,但朕信不过君墨舞,朕处死了豫南王,没有人敢保证,君墨舞可以放下杀父之仇,留下他,只怕要留下祸根。”
飞澜自然明白君洌寒的顾虑,可是,她想给君墨舞一个重生的机会。“可是,我愿意相信他。洌寒,如果你见到过那个宁静的村落,见到过毫无心急的佩儿,你一定也愿意留下来,那是一个世外桃源,一个远离血腥,可以净化心灵的地方。”
君洌寒失笑,“将一个郊外小村,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还不是让朕放过君墨舞。可是,朕顺了你的心,你可否会顺朕的意?”
飞澜面颊微红,一般情况下君洌寒这句话都是求欢的信号,她羞怯的将头轻靠在他胸膛,只等着他将她抱入寝殿。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同,她等了很久,他依然端坐在原位,飞澜心脏狂跳的厉害,难道他打算在这里要她吗?
她睫毛不停的颤动,抬眸偷偷的看向他,而后毫无意外的撞上他的目光,那一双幽深褐眸含满玩味之色。“脸怎么这么红?澜儿在想什么?”
“我,我没有。”飞澜懊恼的摇头,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皇上究竟想让飞澜如何顺你的心意?”飞澜低声问道。
君洌寒轻轻的托起她的下巴,认真道,“朕想封你为后。”
飞澜咬唇,侧头避开他的目光,“你知道飞澜不想。”让天下女人趋之若鹜的后位,飞澜对此却是不屑一顾。皇后是六宫之主,若她做了皇后,势必要统领后宫,到时她要面临的局面便是替他管理后宫的这群莺莺燕燕,飞澜自认没有容人之量,她的丈夫只能归她一人所有。
“封后之后,你才是朕名正言顺的妻子,澜儿,是我贪心,曾经,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身边,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又想要一个身份,澜儿,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守护你,真的这样为难吗?”君洌寒的话语中有几分伤感。
飞澜将头轻靠在他肩上,有几分不忍,身为九五之尊,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却向她索要一份承诺,这份情谊,她又如何能辜负。“嗯。”飞澜淡淡的点头,如此便算作应了。
君洌寒唇角缓缓的上扬,他压低了头,擒住她柔软的唇片,深吻起来。飞澜柔软的手臂逐渐环住他颈项,扬着下巴回应着他的吻,很快,两人便都是气喘吁吁。君洌寒突然的离开她的唇,凝视着她的目光中燃烧着***的火焰。
他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向寝殿内而去。厚重的床幔层层落下,两具滚烫的身躯纠缠在一起,疯狂的从对方身上索取,碍人的衣物一件件被扬到地上,红绡幔帐,青烟袅袅,明黄的龙榻上,一对人儿缠绵的融为一体,旖旎之色溢出一室的温暖,浅浅的吟偶之声,让人脸红心跳。
“澜儿,澜儿……”他暧昧的呢喃着她的名字,他融入她柔软温热的身子,在她馨香的躯体上疯狂的掠夺,她就像一滩水一样,任由着他欲所欲求,三千青丝缠绕在彼此赤。裸的身体上,更是春。色无边。
他在她体内宣泄,身下的小女人就好像水妖一样,吸干了他所有的气力,她急促的娇喘着,指尖随意的环绕着他的发丝,“夫君,你好重呢,压得人家喘不过气。”她的气息吞吐在他颈间肌肤之上,痒痒的,似挑。逗一般,而她语调更是呢哝软语,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他的指尖擒住她小巧的下巴,邪气道,“一次就想将朕打发了?哪儿有这么轻松的事。”他说着,竟再次分开她双。腿。
“不要了,好累啊。”飞澜无力的躲闪,与他闹做一团,幔帐之内,不时的传来女子的娇笑声,而她终究还是没逃脱他的魔掌,被他再次吃干抹净。
又是一番索取后,飞澜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阖起双眼,昏昏欲睡。而在她身旁,君洌寒却披衣下床,向殿外而去。养心殿还堆积着未看完的奏折,他想无时无刻都和飞澜腻在一起,可是,他毕竟不是昏君。
推门而出,只见徐福海躬身站在殿外,“皇上,御林军已经在宫外待命,何时出发还请皇上示下。”
“罢了,放他一条生路吧。”君洌寒一叹,他既承诺了飞澜,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皇上此番放过世子,只怕是放虎归山啊。”徐福海忧心忡忡道。
君洌寒剑眉轻锁,不急不缓吩咐,“命几个身手好的暗卫监视在村落附近,若他肯安分守己,便让他安稳度日,若他有任何异动,杀无赦。”
“老奴领命。”徐福海一俯首,快步退了下去。
……
封后的诏书很快诏告天下,虽然也遭到了不少朝臣的反对,但君洌寒向来一意孤行,如今,庄氏大势已去,豫南王全族流放,顾氏一族斩杀殆尽,朝堂之上,再无势力能与君洌寒抗衡,如今,他可谓真真正正的一国之君。君洌寒用了整整八年的时间,将圣朝掌控在手,让它变为自己的天下。
封后之日选在圣朝历六月初六,日子一日日临近,礼部和内务府忙的不可开交,后内无人不知,这位皇后娘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真真是皇帝的心尖。
飞澜倒是变得越发闲适,每日大多的时间都在等待中度过,傍晚等无忧从上书房读书归来,入夜,等君洌寒回来一同入眠。晚膳的之时,偶尔会三口人一起度过,君洌寒与无忧常常因为一点小事争论不休,吵吵闹闹,飞澜反而觉得日子真实了许多。
晨起后,飞澜刚刚在侍女的服侍下梳妆,徐福海便带领着一队小太监进入广阳殿。“老奴给皇后娘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