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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愚钝。”那老嬷嬷摇头。
“祖皇在世时曾说过,帝王不可专宠,你看看这后宫之中的女人,重臣之女,将军之女,皇亲国戚,她们的荣辱与前朝息息相关。可你看看皇上最近都做了什么?先是洛青缨,之后是夏染雪,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呢!”庄氏重叹,眼中尽是担忧之色。这几个女人的死,与慕容飞澜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皇上是被慕容飞澜迷了心窍,这后宫,迟早要成为慕容飞澜的后宫。
庄氏说罢,又不停的咳了起来。老嬷嬷担忧的为她抚摸着后背,“太皇太后多心了,皇上不会如此糊涂的。”
“他倒是不糊涂,可惜,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庄氏摇头,一脸的忧虑之色,“何况,慕容飞澜可是前朝遗孤,若她有心算计,这圣朝江山可就要易主了,祖皇和哀家一生的心血就要葬送在皇上手中。”
那老嬷嬷低眉沉思,似乎响起了什么,豁然开朗道,“太皇太后,老奴倒是有个主意。”
“哦?说来听听。”
老嬷嬷附耳在庄氏耳侧,嘀咕道,“淑妃娘娘已经下葬,她即便是回来,也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只要太皇太后从中阻挠,皇上想给她一个身份并不容易。何况,那日她追随顾非凡离去,并在顾氏的庄园过了几夜,太皇太后大可以用不洁之名将她赶出宫。”
庄氏摇头,“此计行不通,慕容飞澜的性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太皇太后,老奴的意思是为慕容飞澜验身,即便她在顾相的庄园没有***,这皇上与她日日相对,难道皇上能把持得住?只要她不是处。子之身,太皇太后便可凭这一点将她赶出宫去。”
“嗯,这倒是可以试试。”庄氏赞同的点头,“你去命人将慕容飞澜请来,记着,等皇上不在的时候请。”
“老奴明白。”那老嬷嬷一拜,躬身退了出去。
彼时,君洌寒正在乾清宫中,风清扬与刘锦躬身跪在他面前,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头压得更低。
“怎么?人没抓到?”君洌寒不冷不热的问道,并无太大的惊讶。风清扬与刘锦擒不住顾非凡,这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微臣无能,请皇上恕罪。”刘锦拱手道。
君洌寒一笑,执起狼毫笔在奏折上落下朱批,“都起来吧,人已经跑了难道朕还能砍了你们不成。”
刘锦与风清扬对望一眼,而后纷纷起身。风清扬微拱手,询问道,“如今顾非凡逃窜,接下来如何安排,请皇上示下?”
君洌寒手中笔锋一顿,唇角扬起冷魅一笑,将手旁一卷圣旨丢在风清扬身上。他不解的展开,快速的扫过圣旨上的内容。这一次,君洌寒是打算将顾氏一族连根拔起,他以谋逆之罪,通缉顾非凡,并查封了丞相府。
“微臣明白皇上的意思,微臣即刻去办。”风清扬躬身退了下去。
君洌寒合起桌案之上的奏折,同时放下狼毫笔,而后目光淡漠的扫过刘锦,“顾非凡虽倒了,但顾氏一族的余孽还在,朝中那些曾支持顾家的臣子,你命人留意着,若有异动,一律按谋反处置。”
“微臣遵命。”刘锦领命,也退了下去。
殿内渐渐安静下来,君洌寒倾身靠在软榻内,单手撑在太阳穴,剑眉冷锁着。
徐福海端了杯温茶走进来,悄无声息的放在桌案之上。君洌寒端起茶杯浅饮一口,茶香四溢,君洌寒眸色一暖,温笑道,“是澜儿泡的茶。”
徐福海笑着回道,“老奴刚从广阳殿回来,见淑妃娘娘与中州王正在饮茶,就端了一杯过来。”
君洌寒点头,徐福海一向心思细腻,深的他心。他放下茶盏,又翻开一本奏折看了起来,只是眉宇间一直锁着愁绪。
徐福海站在他身侧研磨,出声询问,“皇上可是为淑妃娘娘之事烦心?”
君洌寒苦笑,“你这双眼睛是越来越犀利了。”
“皇上折煞老奴了。”徐福海慌忙放下手中事物,屈膝跪在地上。
君洌寒伸臂虚浮了一把,“起来吧,朕并无他意。你是看着朕长大的,也算是朕的长辈。”
“皇上。”徐福海眼圈微红,顺势起身。“皇上这是要折老奴的寿啊。”
“朕的确在为飞澜的事烦心,毕竟,朕已昭告天下,淑妃病逝,也封馆入殓,葬入了皇陵。如今飞澜回来,这淑妃的身份也不能再用了。”君洌寒叹息着,此事的确让他很是头疼。
“皇上,老奴认为如此更好,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皇上与娘娘何不重新开始。”徐福海语调不急不缓回道。
君洌寒赞同的点头,“嗯,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如今后宫中不是都在疯传,朕被一个容貌与淑妃相似的女子迷得神魂颠倒吗。”
“皇上莫要听那些无稽之谈。”徐福海惊慌的回道。
君洌寒轻笑,转而又犯愁起来,“如今想要给澜儿一个身份,也并非易事,皇祖母只怕就不能容她。”
君洌寒是什么人,想要想通庄氏的心思,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庄氏与瑜琳并无牵扯,她对瑜琳的态度突然转变,目的不过是想用瑜琳来牵制飞澜,她不希望这后宫成为慕容飞澜的后宫。
可是,他承诺飞澜的,绝不会再失言,他必须要为飞澜肃清后宫。
“其实,皇上并不急于一时,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据风御医所说,太皇太后最多只能撑到年关,待她老人家薨世,一切便可水到渠成。”
君洌寒听罢,剑眉并未舒展,徐福海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可距离年关还有六月有余,这漫长的时间,究竟会有何变数,谁也说不准。他早已不似曾经那般自信,能时时刻刻抓住飞澜。现在的她,就像一阵风,何时来,何时去,毫无规律可循。他抓得太紧,她会恨他,可是,他抓得太松,她又会逃,真是左右为难。
“朕累了,摆驾广阳殿吧。”他长长的叹息,而后起身。
君洌寒尚未步入殿内,便听到里面传来的悦耳的笑声,无忧与飞澜坐在窗前,母子二人窃窃低语,笑的十分开心。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君洌寒踏入殿内,无忧小小的身体就扑了上来。
“爹,你回来了。”无忧的手臂缠在君洌寒腰间,他含笑躬身,将孩子从地上抱起。
“又重了许多,再过些日子,朕只怕都抱不动你了。”
无忧的手臂环在父亲颈项,嘻嘻的笑着,“无忧很快就会长成男子汉了,到时候就能娶娘亲做我妻子,无忧要永远和娘亲在一起。”
君洌寒宠溺的捏了下他粉嫩的脸颊,笑道,“等你长成男子汉,你娘亲也红颜已逝,这辈子你是没机会了,还是下辈子赶早吧。”
无忧嘟着嘴哼了声,从他怀中挣脱,又回道飞澜身边。“娘亲前些日子偷偷溜出宫去玩,都没有带上无忧。”飞澜失踪的这些日子,君洌寒的说辞是飞澜出宫游玩。
“无忧也想出宫?”君洌寒随意的挑了下衣摆,在他们母子身旁坐了下来,端起桌案上的茶盏饮了一口。
“无忧整日对着太傅,都要闷死了。”提起太傅,无忧一张小脸都垮了下来,那个小老头,实在是无趣的很。
“好,明日抽出时间,朕就带你出宫转转。”君洌寒再次伸臂将无忧搂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无忧的头。
飞澜唇边含着笑,柔和的目光一直萦绕着那父子二人,“皇上别将他宠坏了,这孩子鬼精着呢。”
“是吗?”君洌寒将无忧抱坐在膝盖上,宠溺的吻了下他小脸,一副身为慈父的骄傲,“也不看看谁的儿子。”
“爹,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和娘亲一起睡吗?”无忧嘟着小嘴,睁大了一双眸子,可怜兮兮的问道。
君洌寒心道,这事想都别想,连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你睡在这里,那你老子我睡哪儿啊。
“这几日太傅都教了什么?朕可要考考你,若是都答得上来,朕就答应你。”
“爹爹耍赖,你每次都出很难的考题,无忧怎么可能都对答如流。”无忧跳下他膝盖,来到飞澜身边,窝在她怀中,撒娇道,“娘,无忧今天要和你睡,爹每天都和你睡,为什么我睡一天都不行。”
未等飞澜开口,君洌寒一把将他从飞澜怀中扯了出来,“她是我女人,自然要跟我睡,等你长大了,娶了媳妇,就有人陪你睡了。”
“等我长大了就娶娘亲,无忧要天天抱着娘亲睡。”无忧理直气壮,跟他老子叫板。
“你这小鬼,故意的是不是!”君洌寒冷着脸子,他可不信七岁的孩子会不知道儿子是不能娶娘的,何况,无忧比一般的孩子要聪明早熟。他分明是在故意胡闹,君洌寒真想将这小东西一把丢出去。
飞澜坐在一旁,无奈失笑,这父子二人刚刚还如胶似漆的,这么一会儿就针尖对麦芒了。“好了,别闹了。无忧,你该歇息了。”
无忧抱住飞澜腰身不放,耍赖的偏要留下来。
君洌寒无奈,只得命侍女取来棋盘,“过来陪朕下一盘,如你赢了,朕就离开。”
“好啊。”无忧欣然的答应下来,并将飞澜扯到身边,“娘,我们一起下。”
君洌寒笑着摇头,这小东西真是人小鬼大。无忧抓起白子,率先落在棋盘上,之后,君洌寒才不急不缓的落子。
飞澜坐在无忧身侧,不时的用手揉着孩子的头,即便是她和无忧加起来,也绝不是君洌寒的对手。结果可想而知,无忧惨败,君洌寒竟然没留一点余地。
“你也不谦让点,他还是孩子呢。”飞澜看向君洌寒,多少有些抱怨。
“男子汉就要输得起。”君洌寒将无忧抱起,含笑揉了揉他的头。
无忧嘟着小嘴,样子有些委屈,飞澜心口一疼,将无忧小小的身体揽入了怀中。“无忧乖,今天娘亲陪着你。”
无忧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无忧一会儿就回偏殿,男子汉要说一不二,输了就要认输。”
飞澜微愕,瞥了眼一旁君洌寒,不用想,这些自然是这个男人交给他的,曾经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