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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不语,她想,她真的懂了,可是,要怎样才能让他认清自己的心呢?她要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自私也好,独占也罢,她要的男人,只能爱她一个。
她伸出手掌,去接房檐上落下的雨,雨水打落在掌心,触感冰凉。
“我想离开这里。”飞澜出口道。
永河轻笑,回道,“好啊,我会帮你的。”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飞澜在永河的帮助下,趁着大雨与夜色,乔装打扮成护卫的模样,打算逃离庄园。
可是,她的运气似乎很不好,她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庄园,却被从外赶回来的顾非凡发现,他大发雷霆,赐死了当值的所有护卫,永河上前说情,却被顾非凡扬手打了一巴掌。
永河本就娇弱,自然受不住他毫不留情的一掌,整个人摔倒在雨中,模样极为狼狈。
“公主!”飞澜已经,来到永河身边,想将她从地上扶起,永河一侧的脸颊红肿的厉害,她死死的盯着顾非凡,眸中有委屈,也有不甘,她的脸上一片湿漉,却不知是雨,还是泪。
“顾非凡,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打她。”飞澜将永河拥在怀中,向顾非凡大声质问。
顾非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他手中撑着的油纸伞却只遮挡住飞澜的身体,“别在这里淋雨,若感染了风寒,我会心疼的。”
他的话对于永河来说,极是伤人。她紧抿着唇,不发一语,身体却颤抖的很厉害。飞澜狠狠的瞪着顾非凡,“是我要逃走,是我不想留在你身边,是我厌弃你,顾非凡,你有任何怨气都冲着我来,别再伤害永河公主,她对你的爱,并不是你任意伤害她的理由。”
顾非凡不以为意的哼笑,“飞澜,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呢,但是,如果你继续不乖的话,我也只能用她来出气了。这一巴掌不过是小惩大诫,若再有下次,说不定会让她断手断脚。”顾非凡蹲身在飞澜面前,邪气的一笑,附耳道,“如果我心情很不好的话,杀了她也不一定。”
“顾非凡,你变了。”飞澜别开眼帘,疼痛道。
顾非凡笑,眸色却沉了,“我并未没有变,变得是你。飞澜,你再也不是幼时只会粘着我,像小尾巴一样跟随在我身后的小女孩了。”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飞澜仰头,坦然的迎视着他的目光,“我还是愿意和你亲近,因为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的哥哥。”
“我从来不想做你哥哥。”顾非凡突然咆哮。
飞澜苦笑着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房,“这里,爱过的人,只有君洌寒,我回来,是因为我割舍不下他,我的确对他有过恨,可是,没有爱过,又怎么会恨呢。”
“飞澜,他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让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顾非凡双手按住她肩膀,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飞澜的唇角一直微扬着,她被他摇晃的身体都在发疼,声音有些微弱,“爱情本身就是致命的毒药。无论是你,我,还是永河公主,我们都中毒太深。”
“再深的毒也有解药,飞澜,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回到他身边,三日后,我们就成亲,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顾非凡的掌心轻抚过飞澜柔嫩的面颊,低头去亲吻她艳红的双唇,飞澜下意识的侧头躲闪,他的吻只落在她发间。
对于飞澜的躲避,顾非凡倒也不恼,他缓缓起身,含笑看着她。此时,飞澜对于他来说早已是笼中鸟,插翅难飞。
飞澜有些吃力的将永河扶入屋内,她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药膏涂抹在面颊的肌肤上,触感温凉,倒是减轻了些火辣的疼痛。
“飞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下。贱?”永河自嘲的一笑。
飞澜轻叹,“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永河眸中含泪,突然抓住了飞澜的手,“对不起,不仅没有帮到你,反而成了你的负累。”
飞澜笑,指尖轻轻的拨开她额前零乱的发,温柔的为她整理着散乱的发髻,“公主何出此言呢,当年塞外苦寒,你我相依为命,如今依旧可以。”
窗外的雨,一直没有停歇之意,冷风透窗而入,灌入胸腔,飞澜开始不停的咳了起来。此时,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侍女走进来,怀中捧着厚重的披风和干净的衣物,她在飞澜面前停住脚步,缓缓一拜,“姑娘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相爷吩咐奴婢侍候姑娘沐浴更衣,以免感染风寒。”
这侍女的话只对着飞澜一人,很显然,顾非凡的关心也只针对她一人,至于永河是死是活,他全然无意。这的确是很伤人的。
飞澜接过侍女手中衣物,而后放入永河怀中,“公主先去沐浴吧,我想安静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她故作冷漠的别开眼帘,看向窗外,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如此不过是给永河一个台阶下。
永河眸中涌动出泪,抱着衣物,转身走了出去。侍女在她身后,缓缓的合起了房门。
离开飞澜的卧房,她在一间房门前停住脚步,啪的一声破门而入,将手中衣物丢在了屋内男子面前。她站在他身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眸中神色复杂。
“你这是做什么?耍公主脾气?”顾非凡不以为意的哼笑。
“相爷对飞澜真是关心呢?怕她淋了雨受寒,连更换衣物都准备妥当,真是无微不至。”永河不冷不热的开口。
顾非凡笑,坦然道,“你应该明白,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顾非凡!”永河厉声吼道,“顾非凡,你究竟将我当成什么?是不是我无论为你做什么,你都不屑一顾。我为你背弃皇族,为你抛弃尊贵的身份,在你眼中,却仍抵不过飞澜的一颦一笑?”
顾非凡慵懒起身,手臂一扯,将她扣入怀中,“傻瓜,别和她比,你是你,她是她。”他的手掌温柔的抚摸过永河红肿的侧脸,眸光邪肆的在她娇躯上游走,她身上还是那件湿漉漉的裙纱,勾勒出女子娇美的曲线。
“疼吗?”他温柔的询问。
永河紧咬着唇,不语,但眸中都是委屈。她疼了又如何,他是不会为她心疼的,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慕容飞澜。
顾非凡轻勾着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吞吐在永河面颊,带着不尽的暧昧。“飞澜很聪明,若戏不做的真一些,她又怎么会相信呢,就算她现在武功尽失,她一样会想出办法逃离,唯一能牵制住她的只有你。”
永河不语,无论他解释什么,无论他说多少情话,也依旧改变不了他利用她,玩弄她的事实。
顾非凡的唇落在永河面颊,并顺着她面颊的肌肤游走,擒住她柔软的唇,永河起初还是抵触的,但他炙热的手掌已经扯开她胸前的衣襟,指尖滑入她身体之中,永河的喘息逐渐急促,身体开始变得柔软,她开始回吻他,很快,两个人就滚倒在床榻上。
窗外,雨声依旧淅淅沥沥,而屋内两人却打得火热,从飞澜哪里得不到的东西,顾非凡开始自欺欺人的在永河身上索取。他在永河身上越是疯狂,他的心就越是冰冷,那么的冷,好像在冰冷的湖底。
而此时,他心中的女孩,正坐在屋檐之下,发呆的看着昏暗的天空,看着淅淅沥沥落下的雨,她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雨滴,雨水砸落在掌心间,溅开漂亮的水花。此刻,她心中想的都是君洌寒,她想,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会好好的。
……
而此时,乾清宫中,君洌寒虚弱的躺在龙床上,身边陪伴着他的是无忧。
“爹,你快点好起来吧,无忧答应你,我以后都听话,再也不胡作非为,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无忧牵着君洌寒的手,将小脸埋在他掌心间,嘟着小嘴巴,哭的可怜兮兮。
君洌寒侧头看着他,唇角微弱的上扬,他脸色苍白如纸,从未有过的虚弱。然而,他看着无忧的时候,一直在笑着,慈爱的笑,“以后都听我的话吗?真能这么乖?那朕受伤也值得了。”
“嗯,无忧会听话的,我一定听话。”无忧重重的点头。
“王爷,皇上刚刚喝过药,您让皇上先休息吧。”一旁,徐福海躬身道。
无忧却依旧握着君洌寒的手,说什么都舍不得放开,他终究还是孩子,害怕失去。
风清扬走过来,温柔的抚摸着无忧的头,无声的安慰。“无忧别怕,顾非凡那一掌虽然重,但皇上内力深厚,并没有伤到心脉。”
“可是爹的内伤很重。”无忧嘀咕着,他的医术虽然比不得风清扬的炉火纯青,却也能看出君洌寒的脉息紊乱,内伤极重。
风清扬轻叹,安慰似的拍了拍无忧肩膀,“只要调理得当,很快就会康复的。”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着爹爹。”无忧执拗的半跪在床榻边,一定要守着君洌寒才安心。
君洌寒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无忧的小脸,“你也一天没休息了,回去睡一会儿,等你明天起床的时候,朕的伤也就好了。”
即便明知君洌寒是在欺骗自己,可无忧还是含着泪点头,他说过会听他的话,就一定做得到。“爹,我就在偏殿休息一会儿,如果你明天伤好了,就过来唤我起床,你还要陪我练剑呢。”
“嗯。”君洌寒含笑点头,在无忧离开之后,他才敢咳出声来,伴随着咳嗽声,他的脸色更白了,惨白的吓人。
风清扬将一碗温热的药汤端到他面前,凝重道,“这次真是太险了,若顾非凡那一掌力道再重一分,只怕要震碎心脉,只会回天无力。”
君洌寒苦笑,他当时根本顾及不了那么许多,他心心念念的只想着飞澜的安危,他不希望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顾非凡的下落还是没有查到吗?”他轻咳着问道。
风清扬摇头,脸色晦暗。
君洌寒无奈的笑,风清扬的回答显然已在他意料之内。“顾非凡既然敢来,想必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顾非凡的为人十分狡猾,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的找到。”
“可是飞澜还在他的手中。”风清扬忧心道。
“嗯,这也是我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