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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洌寒笑靥冷然,他的指离开她的下巴,眉宇间染了一抹厌恶。“连玉墨向朕索要了三千万两银子,朕若记得不错,按照洛青川每年的俸禄,几辈子也还不清这笔账,你告诉朕,这些钱是哪里来的?收受贿赂,收刮民脂民膏,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东西可以用钱偿,可命只能用命偿,朕只杀他一个,已经给你留了颜面,若你再不知分寸的哭闹,朕就将洛氏一族,满门抄斩。”
他说罢,决然的拂袖起身。
洛青缨哭着,身体瞬间瘫软,凄厉道,“皇上,臣妾服侍你这么久,难道我们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这个大将军是皇上钦封的,如今,皇上急着杀了他,是不是因为他是皇上政绩上的一个污点,不除不快?我们都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利用之后,随时可以甩掉的棋子。”
洛青缨的声音沙哑,人本就算不得极美,如今哭的更是全无形象。
君洌寒反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依旧没有丝毫温度。他没有将洛青缨一并处置,已经对她仁至义尽,而她不知好歹,这样的话竟也敢说得出口,当真不知死活。“趁朕还没改变主意,赶快从朕眼前消失。”
洛青缨紧咬着唇片,双唇被咬的血肉模糊。“若换做慕容飞澜,皇上也会这样对她吗?皇上一番大义凌然,不过是因为皇上爱的人不是我,古有周幽王,为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如果皇上爱我,绝不会杀我大哥。”
君洌寒凤眸冷眯着,唇角笑靥孤冷。“别将朕与昏君相比,洛青缨,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别说是你,即便是飞澜,朕同样灭了她全族。”
飞澜刚刚走入内殿,如此轻飘飘的一句传来,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无忧被她握在掌间的手,突然生疼。
无忧小小的眉心蹙起,对两旁小太监吩咐道,“将洛贵妃请出去,以后本王不想在这里见到她。”
“这……”几个奴才面面相觑,洛贵妃毕竟是皇帝的女人,皇上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妄动。
君洌寒的目光冷淡的在飞澜母子身上扫过,此时,飞澜还顶着一张陌生的脸。“没听到中州王的话吗?还不将人带下去。”
“奴才遵旨。”几个小太监手忙脚乱的将洛青缨拖了出去,丝毫不顾及她的意愿。
飞澜低敛的眸子,凄伤的眸光被如数遮掩。她半蹲下身,对无忧温声道,“今日多谢中州王的款待,明天见。”
她起身准备离开,而无忧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放,连无忧都感觉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忧伤,君洌寒那一句话,的确是伤人。
“放心,我没事。”飞澜安慰一笑,而后放开了他的手,转身远去。
无忧再次转身看向君洌寒的时候,一双褐眸都是凉薄的。
君洌寒与他对视片刻,而后无奈的叹。“回来了?今天都去哪里了?玩儿的开心吗?”
“与你无关。”无忧丢下一句,转身向殿外跑去。
孩子狂奔了一路,终于在宫门口追上了飞澜,他小小的身子扑入慕容飞澜怀中,双臂紧缠在她腰间,小脑袋枕在飞澜柔软的胸口。
“无忧,怎么了?”飞澜温声询问。
而孩子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沉默不语。
飞澜无奈的叹,无忧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懂呢。“傻瓜,我没事,快回去吧。堂堂中州王,这样抱着外国使臣,多难看。”
“我不管,我今晚要和娘亲一起睡,你带我回驿馆吧。”无忧撒娇道。
飞澜摇头,这孩子本就与胧月不和,她若将他公然的带回去,不穿帮才怪呢。“别胡闹,我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两国和谈是大事,丝毫不得马虎。”
“那你留下来,就在广阳殿陪着我,反正我要和娘亲在一起。”无忧撒娇道,死缠烂打的,就是不放飞澜离开,她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回了广阳殿。
无忧枕在母亲臂腕,就像小时候一样,飞澜哄着他入睡。
无忧睡着后,她才从床榻上起身,揉了揉被孩子压得酸疼的手臂,唇角扬着暖和的笑靥。
她推门而出,只见君洌寒独自一人坐在院落中饮酒。清冷的月光散落在他身上,倒多了几分凄凄凉凉的味道。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皇上果真好兴致。”飞澜冷笑着开口。
君洌寒浅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夜深了,连玉墨也该告辞了,便不打扰皇上雅兴。”飞澜微一拱手,便要离开。
君洌寒倒也不急,随意道,“无忧明日醒来若是见不到你,会失望的。”
他的话,让飞澜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这个男人很轻易的抓住了她的软肋,无忧就是她致命的弱点,否则,她今夜也不会留下来。
她转身,坐在君洌寒对面的石凳上,与他之间隔着遥遥的距离,过分的泾渭分明。
君洌寒随手端起酒壶,倒了一杯果酒,递到她面前,“无忧似乎与驸马很投缘。”
“中州王孩子心性。”飞澜淡声说道,端起他递来的酒杯,浅饮一口。
“无忧还是个孩子,他入宫之后,带给朕很多乐趣,如果没有无忧,这后宫还是死气沉沉。男人只有在做了父亲之后,才会更懂得什么是责任。”君洌寒语调缓慢,一点点饮着杯中酒。
飞澜唇边笑靥清冷,指尖随意的点在桌案之上。一时间,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为何要和她说这些?他都知道了什么?!
“岁月匆匆,中州王很快就会长大的,深宫是个什么地方,皇上想必比我更清楚,这份独属于孩童的纯真,很快就会在中州王的身上消失,他要面临的,将是无休无止的争斗。”飞澜眸色清冷淡漠。
君洌寒抬眸看着她,目光中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定,“作为父亲,朕会为他筹划好未来的一切,无须你操心。如果,朕心爱的女人再也无法回来,他或许就是朕唯一的儿子。”
飞澜冷然一笑,眸底一片薄凉。“皇上说的这些,玉墨并不感兴趣。”
君洌寒轻笑,带着几丝玩味,可飞澜却在他的笑靥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有一件事,驸马应该很感兴趣。”
飞澜睁大了双眸,不解的凝视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只听他幽幽吐出一句,“朕在酒中下了药。”
第172章 本驸马喜欢的是女人
更新时间:2013…9…12 8:46:34 本章字数:6472
君洌寒轻笑,带着几丝玩味,可飞澜却在他的笑靥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有一件事,驸马应该很感兴趣。”
飞澜睁大了双眸,不解的凝视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只听他幽幽吐出一句,“朕在酒中下了药。”
君洌寒的时间算的刚刚好,飞澜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人就倒了下去。“你……”
君洌寒敛眸看着她,唇角扬着浅浅的笑,修长如玉的指,轻轻的抚摸过她的脸。他深深的凝视着她,半响后,将她打横抱起,向殿内而去。
他动作温柔的将她平放在床榻上,而他只是和衣躺在她身侧,轻轻的拥着她而已。然而,怀中的这具身躯却是完全陌生的,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不是哪一种花香,却比任何一种花都甜美的沁人棼。
他温热的手掌抚摸过她玲珑有致的娇躯,这具躯体真年轻,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处。子香,她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中,他的身体就有了本能的反应,真想一口将她吞入腹中,只是,他不想吓坏她,所以,只能委屈自己。
其实,能这样拥她入怀,已经算是一种幸福了。怎样都好,只要她活着就好。
他的手掌一直在她面颊上流连,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真是碍眼,让他摸着就不舒服。“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呢?又是什么让你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我面前,一定要玩儿这种捉迷藏的游戏?澜儿,如果你是要朕用江山来葬你,朕愿意。”他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又吻怠。
他拥了她一夜,感受着怀中温度的真实。飞澜醒来的时候,人就在他怀中,他的手臂压着她胸口的柔软,飞澜面颊顿时羞得通红,惊慌失措的起身,下意识的查看身上的衣物,好在身上的衣衫完整。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君洌寒,他擎笑看着她,手臂自然的揽住她,将她重新压在身下。
“天还早,再睡一会儿。”他嘀咕了句,侧身将她整个拥入怀中。
“皇上请自重。”飞澜厉声道,挣扎着再次推开他,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君洌寒对他说:朕在酒中下了药。
飞澜用力的垂着头,对,下药,她终于想起来了,无耻的君洌寒,居然敢对她下药。“皇上万金之躯,居然做这种无耻下作的事。”
“朕做什么?”君洌寒笑着问道,玩味更甚。
飞澜真恨不得撕了他那张戏谑的脸,他对她下药,抱了她一夜,还敢厚着脸皮问她做了什么。
飞澜冷然的笑,妩媚的眸子微眯起,眸光在他身上扫过。“堂堂一国之君,和一个大男人睡在一起,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飞澜话中难免有讥讽的味道,而君洌寒只是笑,不怒不恼,甚至笑的让飞澜有些发毛,她下意识后退,直到身体撞上坚硬的墙角。而她退一步,君洌寒就会进一步,直到,她退无可退,他结实的胸膛就挡在她眼前。
“驸马怕什么?”他笑着问道。
根本是明知故问,飞澜气的要跳脚。但人在屋檐下,不是置气的时候,目前最紧要的是如何逃离他的魔掌。“时辰不早了,皇上也该上朝了,连玉墨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她话音刚落,身形快速移动,向床下而去,然,就在她即将逃离之时,君洌寒突然伸手勒住她臂腕,轻而易举的控制住她,并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他沉重的身躯压覆在飞澜身体上,温热的气息环绕在她颈项间,逐渐的粗重凌乱。
这下子飞澜是真急了,两手抵挡在胸口,瞪大了绝美的眸子,眸中尽是怒气。“没想到圣朝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