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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早先存了十万石,又陆续的购了些当了rì常的开销。数量到是够了,但先前的那些已过了二年,如不是藏的洞深怕是早都坏了,得赶快粜了换了新的。还有都是腊月了快过年了,也得给兄弟们添点物件,兄弟们虽是不说,但这有家有口的就不好说了。”
“哦,知道了,那明rì你就安排吧。先将今年得了的给拖家带口的分分,其它兄弟的就等一等,卖了胡椒后再说吧。”窦冲也是头疼的很,索xìng将事推给了四当家。
“好,哥哥,你就瞧好吧,肯定今年过的红红火火的。”四当家笑着应道。
“老二,你也不能老是一头扎在山上,这终身大事也该考虑考虑了,这寨子里的小娘也不少,你就挑一个凑合过吧。”窦冲又向二当家说道。
“我?呵呵,不瞒哥哥,倒是相对了一个。”
“快说,是谁的女子”窦冲与四当家齐声问道。
“娟子”二当家笑了笑说道。
“什么?她可是个未亡人,虽说成亲未几rì,但这寡妇的名头可是顶着呢。这山中的好女子可是有许多,可为何看中了她。老二,你不是贪恋她的美sè吧。”窦冲问道。
二当家想要正了脸sè但嘴角的笑意出卖了此时的心情,朝上拱手说道:“哥哥,四弟。我岂是贪恋美sè之人,再说了这山外好水的小娘多了去,随便抢一个就比她强几分,不过这胭脂烈马甚合我的心意。嘿嘿,这也许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人家未必看的上咱这整rì喊打喊杀之人。”
“一破了家的女子而已,这有何难,今rì就是你的洞房之夜,一会我就将她捆了送入你的房中。别管她是如何的贞烈,这要让你成了她的男人,她还不乖乖的认你摆布。”四当家哈哈大笑说道。
“这,能成吗?”二当家笑着问道。
窦冲也是笑着说道:“有何成与不成,将小衣扒了,直接冲杀。什么愿不愿意,情不情愿只能换来娇滴滴的哭泣,真是让人兴奋!”
“那娟子可是水灵,只怕会掐出水来,到时二哥不忍又做了好人,可是不美。”四当家将嘴撇了说道。
“老四,我知你在想什么。我尝了鲜得手之后,你想要就讨去吧。
哈哈,三人乱说乱讲起来。
在屋外,一位小娘面如惨白的靠着墙软软的跌坐在地上,二行清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没想到往rì里平易近人的三位当家之人竟是如此的禽兽,竟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了,自己可是未过了守孝的未亡之人哪。又想到自家的郎君为了山里送了xìng命,却换来了自家娘子快要受辱的局面。她的心就好恨,好痛。如不是今rì有事来求大当家,只怕自己还蒙在鼓里,就真要被人弄了这清白的身子,那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自己的郎君。想罢,打定了寻死的主意,拼了身上的力气,慢慢的站起身子扶着墙朝别处走去。
待用尽了力气瘫软在一处断崖之上,娟子放声大哭,将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通通的哭了出来。哭罢,用眼向自己的木屋留恋的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丝甜蜜的笑容,二颗又大又圆的眼泪顺着嘴角流入了嘴里,使那份甜蜜变的又咸又涩。随着猛的将眼闭了喃喃说道:“我好恨!恨这里的一切!”便跃身一跳。
“你是何苦呢?”一条绳索卷了娟子的腰将她拉了上来,待娟子睁开了眼就见面前站了一老妪。
“王婆婆,为何你要救我!让我去死,我不想这清白的身子被污了。”娟子掩面放声哭泣。
“别哭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能救了你!”王婆婆说完慢慢的朝前走去。
娟子放下了手,将泪擦去,毅然的跟着去了。当一线生机摆在面前时,她决定要去看看能不能抓的住!
第八十九章 诱骗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诱骗
“是你!”娟子没有想到,老妪将自己带到一处熟悉的屋前,轻敲了几声门后,迎出来的竟是他,于是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瞧着眼前之人。
那人笑笑说道:“是我,弟妹。”
“你,你!”娟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快些进来,莫让旁人看了去。”那人便是与自己郎君搭伙的朱三。眼下的朱三哪有平rì里的散懒劲,浑身透着诡异,朝外四下瞧了,伸手去搭娟子的肩头,想要招呼她进来。
娟子在门口闪过朱三的手,冷冷的说道:“朱三哥,请可怜你的兄弟!”
老妪在旁边瞧了瞧,傍在娟子的耳边小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也莫要讲究这些,快些进去相商如何救你吧。”
娟子这才低了头,匆匆避了朱三进了屋子。
“朱三哥,你究竟是何人?”娟子见门被关好,自己与这二人拉了些距离,找了个角落问道。
“弟妹,我不想多说什么,必竟是我与兄弟一起出去的,但只回了我一人,再说什么都是让人不太信服。你也肯定奇怪为何王婆婆能找到你,我与你实说吧,这是有人安排的,怕你寻了短见,已是守了你好几rì了,至于我是谁人,也可以讲与你听,但你听后要守口如瓶,你能做到吗?”朱三搓着手小声的说道。
娟子看了看王婆婆,见其点头,于是也轻声的说道:“我如今已是走投无路了,还能怎样!”
朱三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惊喜,假装咳嗽转头悄悄的看了看王婆婆,王婆婆合了一下眼皮又往别去瞧去。
朱三指着家中的凳子说道:“弟妹你先坐了,我与你说。”
“不必了,谢过朱三哥,请你言明的好。”娟子只是随意回了
“哦,咳咳。我其实是云州折冲府彭都尉手下一名伍长,这,你可满意。”
娟子这时也平静了下来,听后苦笑了说道:“我信了。就是不信又能怎样。”
王婆婆开口道:“娟子,你也知道我是早已入了寨子,但却不知,我是怀着涛天大恨来寻仇的。我也与你说吧,我真名不姓王本姓郭,是先隋涿郡通守郭绚的后人,在先隋大业十二年,我先祖为了平息民祸,披甲征讨,却错信了他人被杀。为了复仇我终生未嫁,就是想手刃杀先祖的仇人。”说着脸sè逐渐狰狞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听见。王婆婆,不郭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们让我回去吧,我绝口不提此事。”娟子听罢好生害怕,有些不知所措。
“你回去?好,那你回去吧,让那些个粗野的贼人污了你的清白,让你无颜去见郎君,到时看看他是怎么与你相说!”王婆婆靠近了娟子在她耳边生冷的说道。
“这,这,这!”
“弟妹,我有一事其实早就想与你说了,只是我也害怕掉了脑袋,一直压着。看来现在是不说不行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郎君并非是意外之亡!而是那三个心狠手辣的当家人害死的!”朱三又是在娟子的心上扎了一刀。
“什么,你说什么!”娟子感到天快塌了,无力的跌坐在凳上。
朱三见娟子如此,眼里闪过不忍,但看了王婆婆一眼,让王婆婆带着杀意的眼神一扫,马上咬着牙说道:“那rì,我与兄弟一起出去打探,往rì里都没事的,可为什么偏偏那rì他就被害了?你想过没有?”
“他是让张家的人害了。”娟子喃喃的说道。
“不是,绝不是!这只不过是安你的心罢了。真正的真相是,趁我走开之时,二当家在背后出手将兄弟杀了。”朱三又看看已是失神的娟子,心中一发狠说道,“你想想,为何劫货时不留一个活口,这张家也是家大业大,想必赎金不是小数。再说了,为何都瞒着你不与你早说,难道是怕你伤心吗?不是,就连我都被告诫若是乱讲惹遭杀身之祸。更说不通的是,到现在连兄弟的尸首都寻不到,这不是怕让人看出是谁下的手吗?弟妹,你莫要糊涂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你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去明白罢了。”王婆婆又讲道,“娟子,如是我惹嫁了人生子,大抵也和你差不多,我看你就如亲女儿一般。婆婆问你,你知道大当家的叫什么吗?”
“燕山王”娟子现在已是心乱如麻,脱口答道。
“不是,他不叫燕山王,他姓窦,叫窦冲。是先隋河北反贼窦建德之后。这你不知道吧?”王婆婆问道。
娟子木然的摇了摇头。
王婆婆继续诱骗道:“窦建德是谁,是杀官造反于河北自封长乐王又伪夏王的大贼子,他不光反官府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死在他手上的xìng命没有万数也怕是差不了多少,有如此的先祖,想那窦冲还能好到哪里去!你再说这二当家和四当家的,一个人称王阎王,一个人称冯小鬼,是血债累累之人。你再想想,你不过是一山民,如不是他们占了这山头立了寨子,你与你的郎君还是不大唐的良人,自自在在好不快活。可这一切都毁在了这三人手中,不让随意的出入不说,又强拉了众人入伙,这不是一帮天杀的贼人还是什么?哦,对了,想必那三当家的是怎么死的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他是抢了良人的娘子意图不轨,而被人报官捕去割了首级。他们都是一般的货sè。你该醒醒了。”
娟子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听的这二人的话怎么想怎么有理,无形之中已是将三个当家的恨在了心里,抬起了头问道:“郭小姐,那我该怎么办!”
“复仇!如我一样!”王婆婆笑了,但声音却是生冷,“保了自己的清白,杀了这三个做恶的贼人!方才我说了先祖错信了人被杀,其实那人就是窦建德,天见可怜,这贼子被太宗皇帝所俘终被杀,但还有这窦冲未死,我要杀了他!”
“对!在我大唐境内绝不允许有匪寇出现!”朱三拍了胸脯说道。
“我,我做不到。我怕。”
王婆婆见她已是意动,便柔声说道:“不要怕,相信自己。在这山里,想要zì yóu自在的大有人在。只要我们齐了心,不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