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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碗进肚,这王进便有些尿急,告了声罪,但寻了茅房。
李扬见其走远,小声问道:“兄长,这圣,哦,这天是如何知晓我此等平贱之人的,你莫不是寻我开心。”
薛嵩将一粒豆子放入嘴里,笑笑回道:“你可是拜了位好师公,有此恩师在活动,加之王摩诘如今可是又得了宠,也不知为何,为你吹了不少的耳边风。就连此次主持chūn闱的四明狂客贺老爷都赞不称口,你倒是说说,这天如何能不知。这前rì我接了谍影传书,让好生的查查你,我便知道了。妹夫,圣恩难测,要好生把握。”
李扬忙谢道:“兄长,扬在这里有礼了。”
“唉,一家人不说二家子的话。不过你去了洛阳可要小心做人,前些时你的娘子回绝了做花鸟使,这让一些人面上很是难堪,多亏了你娘子寄住的那位老爷,不然,你们差些永难相聚了。”
“什么?兄长,这是为何?”李扬惊道。
薛嵩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几次想张口却没能出声,只是叹了一口气,连干了三碗,看了看着急的李扬竟还是说道:“这,你就别问了,我也有苦衷的。不过,妹夫,rì后如发达了,万万不可带了娘子们进宫,切记,切记。”
“这,这又是为何?”李扬心中还是不解,又急问道。
“你们在说些什么,说来听听。”净了手的王进拿了块丝帕在手上擦试,进了问道。
“没什么,就是说了些风月之事。”薛嵩打着哈哈说道
王进坐下拿了著,轻敲小几,唱道:“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摘自诗经,周南,汉广)”唱罢,又自饮了一口说道:“我当为子,求的游女,游女游女,你在何方!”
薛嵩笑道:“这呆子又要想着痴情男女了。”
王进急道:“要你管,只愿抱得美人归,哪管天地宽,只为任逍遥。你不懂,你又没亲的芳泽,想那娇娇的公孙大娘一舞《西河剑器》当是今人心神俱失,由不得自己。”
薛嵩又是打趣:“我未亲芳泽,想必你抱的美人归了。”
王进却是急了,站起身来,指了薛嵩说道:“你就是个愚汉,只懂弄的舒服就是了,哪是怜香惜玉之人。”
李扬忙拉了王进坐下劝道:“王兄长,你真的瞧过这公孙大娘?”
王进却是脸红了些,转过头去,小声说道:“我是听宫中之人说起过,现在那公孙氏只怕是快意江湖了。”
薛嵩就想笑,但又是想到花鸟使此事上来,却是笑不出来,闷闷的饮了一碗不语。
李扬见二人沉闷,心中有感随口说道:
“多情滋味别样愁,一酒难恨上心头。
只道清风不合宜,总把杨花漫天柔。”
“唉——说些什么怪话,让我心中好生难过。来,妹夫,贤弟,饮了此碗,各奔前程,我也好送你们出云中。”薛嵩端起碗来说道。
“来,饮了此碗。他rì再相逢!干!”
“干!”三人一饮而尽。
将酒碗随意的扔了,薛嵩叫道:“痛快,痛快!男儿只当壮烈死,休得苟且偷余身!我不懂你们这些风花雪月,只想驰马西北疆,杀尽吐蕃狗!今rì一别待来rì再斗酒相饮个痛快。小二,算你的酒钱!”
李扬与王进只是摇头,王进心道:“还是军汉本sè,只想杀出个功劳来。”李扬却是想道:“听兄长此言心中却是热血澎湃,真想上阵鞭马杀敌,难道我骨子里也是有些血xìng!”
三人相伴离了酒楼,顺着大道往下走,待来到一辆马车时,王进对李扬说道:“扬兄弟,我们也该上路了,真有些舍不得薛哥哥。”
薛嵩哈哈大笑,将李扬与王进推上马车,拱手说道:“送君终有一别,来rì还有相聚之时。王贤弟,我的妹夫就托负于你了,望你一路之上多多担待。”
“哥哥说的哪里话了,小弟自然明白。”王进也是笑道。
李扬此时说道:“兄长,你请回吧,我与王兄长自会好好的相互照料。”
“好,再会!”薛嵩又是一拱手,将身一转,大步离去。
王进与李扬看着薛嵩的背影远去,将车帘放下,吩咐老板道:“走吧,去洛阳!”
“驾!”老板将鞭一甩,赶着车朝南奔去。
在街角,薛嵩望着远去的马车,从怀中掏出一张用小纸条来,展了开来,只见上面写道:“命薛嵩探查云中人氏李扬,如发现勾结外番之事属实,就地格杀!”
薛嵩的心一抽搐,暗道:“圣上,你真的竟为有夫的女子而大动杀戈吗?你这是怎么了,我的陛下!”
而在洛阳一府中,二位艳丽无双的娘子相对而坐。一年长些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太真,我莫不是给郎君惹了大祸吗?”
另一小娘则道:“小荷姐姐说的哪里话了,如是换我,我也是这般做的,我们生是李郎的人,死是李郎的鬼!别说是他,就是天上的玉帝来了,也是如此!”
“这朵儿就快来了,这要让他知道了,又该如何是好呢?”小荷又是叹气。
太真咬了牙说道:“都是些狼心狗肺的该死东西,有那么多的美人了,还想夺人之妻,真是可耻,可恶!”
小荷忙掩了太真的嘴,小声的说道:“切莫让人听到!”
太真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怕他作甚,难道他不怕这天下之人的耻笑吗?”
“可他必竟是当今的圣上!”
“姐姐你放宽心吧,这都是他手下之人在弄鬼,他哪能知道的这般清楚。我真想不到是哪个狗贼想害李郎!要让我寻了出来,我定将他的嘴撕烂!”
小荷轻笑道:“好了,一会郎君的师公要来,还是我出去问问该如何是好。对了,前rì我接了书信,说郎君这几rì也要快倒了。太真,你的心愿快实现了。”
太真羞的将头低下,弄着衣角小声说道:“还凭姐姐为我做主。”
“你呀!现在羞了,可那rì找上门来可是历害的很呢?”
“姐姐——”太真忙去搔小荷的痒,二人笑做一团。
第八十二章 风起
正文 第八十二章 风起
幽州,范阳节度副使薛怀玉将一封书信递于幽州长史、知范阳节度使赵含章手里说道:“这可突于可是死心不改。六月间,被乌承砒所击溃,不思谅如何去自省请罪,反倒是越发的不像话。杀了主子李邵固又立遥辇屈列为汗,前些rì子竟率部落裹胁奚族降了突厥,着实可恨。这是公主殿下逃出虎口写的血书,请节镇验看。”
赵含章仔细看了一遍,将手重重的拍了桌子大声喝道:“好个右羽林将军可突于,好大的胆子!天恩浩荡,先念你忠勇封了静析军副使,八年你反判大唐,圣上不追你旧怨,于十年临幸并州尚带你以示恩宠,如今你不思感恩,偏偏要做白眼之狼。好,好的很。怀玉,你与我列名上书,阵其利害,请圣上定夺。”
“属下这就去拟了。还有一事也当禀明。”
“说”
“犬子前些rì子来书信,说道这云州地界也是不太平。你看要不是一同写了进去。”
赵含章用眼瞧了薛怀玉一眼,说道:“这云州自有云州的主家,我们这般掺合进去,恐让圣上疑心。你的心意我知道,我前些rì子已上书,身兼数职身心疲惫,奏请圣上免了这幽州长史之职,推荐由你担当,想必过几rì这旨意便下了,你便放心吧。”
薛怀玉大喜过望,忙躬身道谢。
“起来吧,好好准备准备,这旨意下了,说不定又要动兵了,也不知是哪位亲王行这大总管的职位。你我可要小心伺候着,别惹了不高兴丢了前程。”赵含章看着西南方小声的说道。
洛阳,小荷将门推开朝里面说道:“太真,快些过来,看看是谁来了。”
杨太真将手中的绣花放下,起来与进来的一位小娘碰了个正面,看着不输于自己容貌的这位小娘子,却是不识,双眼越过她的肩头去看后面的小荷,说道:“这,这是哪位姐姐,真是画上的人儿一样。”
小荷将二人的手拉了,对杨太真笑着说道:“你不是一天天的说想看看朵儿姐姐吗,这不是俏生生的站在这里吗?”不待杨太真说话,又与朵儿介绍说,“这可让我犯难了,该怎么说这位妹妹呢?说是闺中的好姐妹却是要成了你我的姐妹,说是李郎的红颜又恐太真嗔怒。这道是该如何说呢?”
杨太真被小荷的话说的害羞不已,低着头喊了一声:“姐姐好。”便不作声了,但这心中却是有些嫉妒。
朵儿这才好好的看了看今李扬梦里牵绕的小娘,果然一幅好人才,说不出的娇美,道不尽的风流,与自己相站一处毫不逊sè,本就想自己和阿姊的容貌当是天下的绝品,向来极是自负,倒是想与那未见面的玉环一比高下,如今这小娘俏生生站在面前让朵儿的心中好是泛酸,心里暗自嗔怪李扬的同时,也是想到rì后怕又是要争上一争了。但脸上笑着回礼道:“你就是那玉环吧。”
“是,姐姐如何知道的?”杨太真偏着头问道。
“还能是谁!整rì里晕晕沉沉,魂不守舍,看谁都是叫着玉环,不想知也知道了。”朵儿虽是笑着说道,但这话里却有一丝的怨气。
“好了,来,妹妹,坐了几rì的车也怕是累了,快坐床上歇歇。”小荷哪能不知朵儿的小心思,只是这玉环自家的那位可是看紧的很,如无意外,怕是不久又是要住在一起的。自从这玉环寻了过来,虽说是屈了身子,降了名头,但只是十三四岁的小心思如何能瞒了自己,有意无意的话中带了郎君的名字,更是证实了心中所想。自己虽是不愿,但这小妮子痴情一片,加之又百般的讨好,自己也不是那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