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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二rì,吉rì至,李扬执节出使突厥牙帐。
行灵州,见朔方节度使王忠嗣,以陛下密旨以宣,令其列兵碛口以威压迫。又以巡按使之职视军中,方以北去。
二十四rì至牙帐,乌苏米施坠马于郁督军山下以迎,至牙帐中,遣去余人,忽跪于李扬之前,急sè哭出声来:“天使救我,三族叛乱,杀大汗而自立,我突厥余部不得已方将我推为可汗。请天使请旨陛下速速发兵平叛。”此人倒是机灵,自称为我。
“大汗岂可如此,快快请起,本使可担不得。”李扬躲在一边,却不来相扶,心道往年来使,你等皆是高傲,虽也恭敬但却已主家自居,如今败了却是想及大唐来了,呸!真是狗一般的xìng子。便由着他如此表演,淡淡说道,“本使此来,陛下已告,突厥诸部皆是大唐的子民,却不可随意插手其间。”斜眼以瞧这乌功米施。
“陛下,陛下!我阿史那一脉可是忠心耿耿,其心可昭rì月呀!”乌苏米施朝南叩头呼叫,其声惨惨,但已动不得李扬之心。又转身求至李扬,“天使,陛下尚未册封于我,切莫称我为大汗,你我以安答相称如何。李安答,你是陛下之近臣,请看与数万帐之大唐之民的份上,上表于陛下,请陛下怜惜突厥。”
心中暗哼数声的李扬叹一声摇头,仍是以称大汗道:“大汗,陛下也是为难的很呀。哦,本使依陛下之旨意,可是早起晚睡的赶了路,这几rì下来,便是身疲力乏的很。不如这般,今rì本使先歇息歇息,明rì再加商议如何?依了往rì,那本使便先去侧帐了。”说罢也不管地上相跑的乌苏米施,便是自己往出而去。
“天使,且慢。”李扬回头见乌苏米施陪笑相唤,便止了脚步相问,“大汗还有何吩咐,请一并示下。”
“天使之尊岂能居于侧帐,不若便在此帐中歇息,天使以为如何?”乌苏米施矮身以道,脸上献媚之极,“天使,我这便吩咐人来收拾。”
“这个不好,本使还是回侧帐的为好,这若是让人知道了,那本使岂能担当的起。”李扬心中暗笑,又往外行了一步。
“使得,如何使不得。就当我留天使了。”乌苏米施若大个人如今却如小儿一般,就差以手来牵李扬之指了。
李扬却是怒道:“大汗,你这分明是想陷本使于不忠么?牙帐为你族之重,尤比大内,你这是何居心!”
“天使,莫要动怒,莫要动怒。是我想错了。不若这般,天使自回侧帐安歇,不过,嘿嘿,我自会安排的。”那模样又化身为一只企求讨主人好的小狗,只差摇了尾巴。
“哦,大汗有心了。本使这便谢过美意了。呵呵,唉,大汗不知呀,本使本是此月纳了一美人为妾,这方是恩爱了几rì,便是接了陛下之旨来这苦寒的大漠。真是苦命呀!”李扬摇头而叹道,心中已是笑翻了天。
乌苏米施脸上之知更浓,躬身道:“天使真是辛苦,我自是知道的。请天使不必忧伤,听闻天使之一家中人是韦纥贵女,那便是自已人了,我突厥女子也是温柔之极,可以抚天使之心。”
“呵呵,这岂是使得。都是好人家的女子,实是不忍啊。”李扬再无瞧他一眼,大步而迈了出去。
是夜,宴请唐使,李扬少饭马nǎi酒四下观察,见诸头领皆在,但神sè各有异状便是心中有数。
正值乌苏米施以酒相敬之机,其右起身一人道:“天使,在下西叶护阿布思,以前是见过天使的,那年天使之风采始是环绕我心,在下实是仰慕以久。请天使酒。”
李扬饮下,与之点头,阿布思便是兴奋不已。这让另一人看在眼里,也起身高举其杯,神sè恭敬之极道:“天使可是识的在下?”
“你是?看其好似故人之像,就不知是哪一位头领。”李扬瞧着是为眼熟,便是问道。
那人洋洋得意的瞧了其他人一眼,笑着与李扬道:“天使可是记得我祖默啜么?”
“哦,原来是故人之孙,本使便说好似谁人一样。敢问特勤,默啜可好?”李扬想及默啜自开元二十三年一别,便再也没有见着,那时各怀心怀,默啜以伊然可汗为主曾派兵监视以通,但后来却也赠马相谢罪。再想早些二十年,吊唁阙特勤时,赠妾秋娘,这心中便是急切起来。
那人神sè暗淡了下来道:“自伊然可汗薨后,我祖便是回了部族,过几月便是撒手去了。”说着以袖沾了眼角。
“默啜竟是去了!”李扬惊问,黯然神伤默默饮了此杯,但觉酒中苦涩之极,又问,“他临行之时可是说了什么?”
那人听闻大喜,急道:“先祖去时曾言,如是有缘相见李县男,可代他为歉。”说着话却是打量着李扬的脸sè,见其悲苦,这心中便是开了一扇之门,接着道,“先祖还言,愿来世生于大唐,与李县男为兄弟。”
“默啜!你,你当真是痛了小弟之心!”李扬痛心疾首,其声凄惨,让人侧目以泪。众人皆是心中暗道,此天使心怀慈悲,此次定能助我族以避其祸。当下有数人之面便是热切了起来。
“天使莫要悲伤了,人死不能复生,这也是天数。”乌苏米施陪着悲伤之样以劝。
李扬轻轻点了点头,以问那人:“你之名为何?”
那人忙道:“在下勃德支。”“勃德支,好,本使知道了。他rì如是出使长安,且到本使宅上一叙。”李扬言道,心中却是暗想,看其机灵之样不像那呆板之人,这番点他,看看他是否能明白。
果然勃德支眼是一亮,忙是拱手道:“多谢天使相邀,到时定去登门拜会。”
见李扬公开以示好其大臣,乌苏米施心中甚是不满起来,但如今时势不同,眼下正是求着大唐之际,便是压了忿然陪笑说道:“今rì是天使来临我突厥之rì,莫要说这些伤人之话了。请歌舞。”说罢拍手,帐帘挑起,二列美好佳人款款以入,声乐响奏,便是扭着纤纤柳腰漫舞起来。
李扬与勃德支相望一眼而笑,便是注目赏起这歌舞来。
宴过回帐,脱也不花侍立其外,与李扬道:“老爷,方才礼送六美人,已是让人看过,皆是清白之身,无碍。”
“哦,这乌苏米施倒也会来事。你与左察克各挑一名自去快活,余下四女,老爷今rì可要拼命了。”李扬嘿嘿笑着。
脱也不花皱了眉但却拱手应是。
李扬见其这般,知是脱也不花不想让自己碰了别人,以伤了柳叶儿的心,便是笑笑道,“你这奴,老爷之事也想管一管。快去,人生苦多,要及时行乐。”
“属下不敢!”脱也不花急是跪下而道,“属下该死。”
“好了,莫要如此,你之心意我是自知的。你为主之心,我心极赞。”说着入帐。
“见过天使,奴婢有礼了。”六位佳人齐齐跪迎。
李扬笑了指了左边二人道:“你二人去随了帐外本使之牙将,好生的服侍,如是不愿,那本使便告之乌苏米施将你二人退回。”
二女惊恐,忙道愿意急忙退了出去。
等二女走后,李扬细瞧了其余几女,皆是二八美好的年岁,身材婀娜,其貌无一不是百里所挑,大多怀羞低首一幅任君品尝的模样。看罢轻问:“你等皆是哪一部之人?”
“回天使,奴婢皆是突厥人,都是各部所呈之女。”
“哦,”李扬听罢,心中放松了下来,如是有他族之女,他可是下不了决心,听得皆是突厥人,便是无了心中所绊。笑起,以手挑其中最是美艳小娘子,轻问:“你名为谁,所善所技?”
女子低眼脸,羞红双颊轻声回道:“天使可唤奴家为奴娘,奴家能歌。”
听此女声音甜腻,应说的不假,但李扬哪有心思来听小曲,哈哈大笑摇头道:“今rì本使不是听曲的。好了,也不与你等多说,本使今rì可要来探花了。”说罢,以眼斜看其四女道,“不知怎么做么,难道要本使动手?”
四女脸sè红起,却是齐齐上手过来服侍了李扬。
暖帐chūnsè无边起,一曲美人怨声回。李扬此番岂是怜花惜娇之人,本就心中怀有恨意,要说这恨意却是早早种在心头的,自是发了狠起来,也不管身下之女初试人事,难里能禁得起李扬这才老手如此折腾,痛与欢相杂,个个败下阵来。
第二rì,李扬虽是身乏力疲,但瞧了毛皮褥上点点的落红,心中却是极为舒畅,暗道,那时你突厥杀我百姓,奴我百姓,掠我百姓之时,可曾想到也有今rì!我大唐宽你恕你恩于你,你却以恨报恩,真是狗一般的东西!今我为正使,便可以自己施为,定然要将你等尽灭之。起身让四女服侍穿衣洗漱后,便再也未瞧了她们一眼走了出去。
正午当宴,李扬也不谈政事,只是默然。
乌苏米施问道:“天使为何不乐?难道我之安排不妥么?”
李扬叹气道:“大汗好意本使心领了,可是那几女虽是貌美如花,技艺也是了得,但却少了些贵气,玩弄起来便是有些提不得兴趣。要知道本使虽是小小的四品,但妾室张氏却为堂堂县主,就连李氏也是县君,是为归义王李诗之女。真是不尽兴呀。”
乌苏米施眼中凶sè闪动,但很快压了下来,干笑了几声道:“这有何难,今rì定让天使满意即可。”
第四百七十六章 大洛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大洛
是夜,果真不同,除那四女齐在外,在帐中静静的以轻纱相裹其身的二位小娘子俏立于前,李杨瞧着那高傲的样子,更看四女低垂其首又躬身之极,便是知道这二女定不是普通之人。。进来扫了几眼,其心也是大赞,虽是看不得相貌如何,但那错落有致高挑的身材却是让人暇想连天,又瞧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更是诱人之极。
“你二人报上名来。”李扬坐于帐中的毛皮之上,奴娘招呼了其三女忙是过来倒nǎi茶或是拿捏着他的肩头与腿脚。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