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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九rì是为开元二十二之年关,清晨天还未亮时,李扬被一阵痒痒弄醒,睁眼却是见朵儿睁着大大眼睛,正甜笑着用手拿了自己的一小络头发正拔弄着自己,看其脸sè却是好了大半,不由的心中狂喜,猛的坐起,一把将朵儿的胳膊抓住着急的问道:“娘子,你醒了,你感觉如何?”
“李郎,妾身好了,身上也不沉重,只觉得好是轻松。”朵儿声音婉转羞道,见李扬的眼里放光,只当是要使坏,脸上罕见的有了红丝,“李郎,你莫要这样,妹妹们还在呢。”
“哈哈,老天不负我!”李扬仰头大笑,一把将朵儿抱起,紧紧的搂入怀里,喜泣而笑道:“娘子,这就好,这就好!”
“是阿姊醒了?阿郎你?”如今一有动静就醒的柳叶儿与茉莉立刻起来,听李扬又哭又笑,只当是朵儿又是加重了,急忙过来看。
“娘子,娘子,你们来看,她可是好的多了?”李扬泪眼迷离的将头与朵儿的头挨着,轻轻摇动着与二女说道。
朵儿如今却是有了力气,见二女过来心里着羞,想从李扬的怀里逃去,却是不能动了分毫,只得认命无奈的将头低下,低蚊而语:“妹妹安好”又渐大声感激,“这些rì子可是苦了你们。”说罢眼泪流了出来,暗恨自己拖累了众人。
“阿姊,你真的好了?真是神奇!可是吓害了我们。”说着柳叶儿掩了嘴而泣道。
“梅子,梅子!你快去前边请了李公过来。”茉莉则是惊叫的呼着外边。
不时,李苍头着急的进来,与众人施了礼,过来搭了脉笑道:“恭喜老爷、各位nǎinǎi。二nǎinǎi已是有了些底气,打今rì起便是开始好转了。”
李扬早已放开了怀抱,闻言忙对李苍头一揖到底感激道:“李公,你真是神人也。”
“莫要这样讲,可真是折杀老朽了。本来二nǎinǎi就无病,只不过是心上着急犯了疾,但却是被人当了病来医,又不大对症,加之一通大补将身子弄的如此差劲,以至心血不足恐有xìng命之忧。如今二nǎinǎi停了那虎狼,只用温药稍补再中和了虎狼的霸道,于是便是好起来了。不过二nǎinǎi现在仍是有些虚弱,等养上三天后便应是无事了。”李苍头摆手闪到一边,躬身而道。
李扬心里闪过对宋太医令的怒意,心道,我与你无怨无恨,你竟是如此的对我。如不是恰巧身边藏着一位国手,我这可怜的娘子便会因你的误诊而丧命于黄泉,真是可恶之极!看来你这庸医实不能放于太医署,如遇了朵儿这般的情况还不得让你给治死!不好,如是陛下!当也身上打了数个冷战,立即写了一封书信将此事写了进去,又着了刘一回了趟长安。
见朵儿大是好转,李扬心下高兴,又是与李苍头道了谢。吩咐了柳叶儿与茉莉好好的照看,歉意的与朵儿说道,问过李苍头了,为了朵儿的身子,怕是近rì不能回晋阳。朵儿身子好些自是有了希望,哪里还计较这些,只盼着康复了好服侍自己的夫君,便红着脸说无事。李扬见此便穿好了章服,挂好刀袋等物,带着四名执衣去州府当番去了。
到了州府,正遇了挂着明光盔甲的程刺史打了个照面,于是施礼好奇的问道:“使君,你这是?”
“哦,本官正要去寻你。今rì到正月初八本官要检阅豆卢军军务,在此期间,州府如有事务,你可与陈别驾二人相商应对。不论事与大小,皆你二人用印方可下发走文。李县男,你受累些多与担待。”程刺史言道。
李扬躬身道:“下官知道了,定承公而办,不与私情。使君大可放心。”
“好,李县男,本官先走了,来人,备马去军营!”程刺史拱了拱手大步离去。
李扬对着程刺史的背影拱手道:“送使君。”但心中却是想到,陛下可是高见,看来这北庭与河中是要不太平了。
第三百三十章 邸报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邸报
会同陈别驾,二人将各曹安顿齐坐了二堂,空着堂下首座分判各项事务。
一晃年过,起了节假,朵儿的身子经了李苍头的医治已是无恙,每rì里让丫头夏莲扶着慢慢的在屋内行走,这让众人皆是喜欢不已。
开元二十三年正月初八rì,正式这一年的当番之rì,李扬自茉莉房内起来,穿戴了整齐,用过饭后,早早的来到了州府。
至了今rì,军中冬练仍是未止,程刺史传了话回来,等上二月龙抬头这一rì便可cāo练完毕,又吩咐了上元节即到,要防了走水以及百姓的拥堵。
一rì也无事,与陈别驾说了些公务,又闲暇讲些市井的流言,便品了茶随意翻看各曹、县、镇送上来的牒。
“别驾、司马,京里新到的邸报宫门抄,请阅看。”小吏进得堂来将一卷纸奉于二人。
李扬展了相看,先看了头条是为上迁东都,又是往下看时便大声称好,与同是喜气的别驾道:“陈别驾,真是大快人心,如今张大使差遣的管记王悔和契丹牙将李过折合谋,夜斩契丹叛贼可突于、伪汗遥辇屈烈等人,足以今松漠、饶乐安份了。”
“是极,这东北之地看来已是事了,如今传首洛阳天津桥,圣上亲封张大使加封辅国大将军,右羽林大将军,兼御史大夫,仍镇幽州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这立这李过折可真是耐人寻味了,虽是有功,但他不过是一牙将,又加之在契丹族中不是显赫大族,无根无基,只怕是一败笔。”陈别驾赞中有贬而道。
李扬细想也是如此,便说道:“这时节不说立了个李过折,就是立个庶人,想必陛下也会同意的。”
“哈哈,李县男说的极是。如今只有大功不能说过,看来李县男也是明白之人。”陈别驾笑起,摇头对外唤了防阁一名,将邸报交于他吩咐着,“快马送到军营之中,交与使君。”
二人自此不再论此事,分看着其它之事。当看到突厥毗伽可汗毒发身死,以企圣上时,二人又是相视一笑,但也怀了疑惑,陈别驾轻敲桌面沉思而道:“此事颇是蹊跷,为何被默棘连看中的梅录啜会突然发难,使毒于他呢?这与情理不通,真是让人费解?”
李扬也不知是何原因,也应道:“陈别驾说的是理,这梅录啜位居权臣。想当年下官去使牙帐时,这梅录啜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左右贤王、小汗都让其三分,按道理是不应该忤逆的,难道是想争了汗位?”紧接着摇头又道,“不可能!突厥分设十杀,以左右贤王各领之,他以一设之地相抗九设,这不是自寻了死路吗,从这宫门抄所看,默棘连是击杀了梅录啜一部后才身亡的,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真是不解,还是以待后来之消息吧。”
二人皆是得不出什么结论,但大唐又去隐敌当是大欢喜。
“咦,李县男,今岁七月,帝女咸直公主于东都将下降于卫尉卿杨洄。李县男,李县男,你莫不是不舒服?”陈别驾看着面sè苍白的李扬问道。
李扬也是看到了,虽是心里早有了准备,得如今真的得了真信却是无论无何也不想看到,这心里便是难受之极。陈别驾的几次相呼都未是将他唤起,直到陈别驾过来轻推了一把方才回神问道:“陈别驾,可是与下官有事?”
“李县男你可是昨rì未曾休息好,发了痴症。这样吧,不若你先回去,这里也是无事,本官先与盯着,有事再命人去唤了你。”陈别驾见李扬仍是迷迷糊糊便说道。
李扬茫然点头,与陈别驾拱手:“多谢”便神sè恍忽的奔了出去。
“唉!**一夜好,不可连rì耕。年少之人不懂节制,老来是要发愁的。”陈别驾感而叹道。
而李扬却不管了这些,心里愁苦憋闷,只管寻个地方好好的发泄一番。出了头门,慌忙跟出的执衣过来与之牵马,李扬瞪了一眼,提了僵绳跃身而上,双腿一夹便奔了出去。
“老爷,慢些,慢些!”身后传来的唤声已是听不到了耳里,李扬也怕踩踏了百姓,便靳马慢行,心里翻滚难受,遥遥见了自家的宅门便是直往里走。
门子刘一出迎躬身一句,老爷怎今rì如此之早,那些随从哪里去了?”还未说完就见李扬不埋不睬的径直去了。起身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是怎么了?
四执衣气喘如牛的奔回与刘一见礼问道:“刘管事,可是见着了老爷?”
刘一便是问道:“今rì出了什么事,老爷为何失魂落魄的,这是怎么了?”
四执衣面面相觑,纷纷摇了摇头说不知。
刘一气极上前踢了一脚骂道:“一群混帐无用的东西!老爷如此竟是一问三不知,要你们何用!”
李扬入了二门、内门直接进了书房,将门紧闭了,自己心里胡思乱想,一时想到咸直的娇蛮,一时又恩起她的柔情,想到这便要应验了话要真的成了他人妇了,这心里实是发闷有些喘不过气来,什么也不想动也不想做,就这样闷坐了里面不由的发起呆来。
“可是郎君回来了,妾身能否进来。”门外茉莉轻唤道。梅子见李扬脸sè有异的进了书房并将自己关了起来,于是便报了自家的主母。茉莉听了消息,心里着紧李扬,只当是公事与人起了争执,便想过来安慰。
李扬听到了,慢慢的朝门边看了一眼又慢慢的将头垂下,轻轻的说道:“娘子,让为夫静一静。”
茉莉听罢越发的感到自己所猜想的不差,便交待梅子道:“去请了二位nǎinǎi来。”自己这次轻拍了门唤着:“妾身知道郎君辛苦,可否让妾身进去为郎君解解心宽?”
“娘子,不必了。为夫无事,你就莫要cāo心了。”李扬将头用手抱住,闷闷的说道,“让为夫一人想些事情。”
“妹妹,李郎怎么了?”朵儿得了信,急急的让夏莲将自己扶出了房外,站在阶上轻声的问着茉莉。
茉莉忙万福回道:“阿姊,郎君可能是有事横在了心里,奴家唤了几声郎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