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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姑听罢朝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李苍头,惊道:“你,你是人还是鬼!怎么会知道。”
“呵呵,老朽不但知道你姓康名赛花,还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名茉莉,人称康居公主,而你是为康国王乌勒伽的亲女那影公主。老朽说的可对?”李苍头捋须而道。
“什么?”张生被狂喜砸在头上,仔细的瞧着翠姑的脸,惊叫道,“你是那影公主?这,这是真的?一爷,你可不能胡言!”
“放肆!我风一顶天立地怎能信口开河骗你!实话而道,门里早就对她有了察觉,康国有二位公主不在国内,而是流落在唐地,一为康居公主又一为那影公主。而那康居公主目前未找着,但这那影公主却实实是这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名为翠姑的当红阿姑!”李苍头严厉的说道,复对翠姑温声,“公主,老朽点破了你的身世,你不会怨了老朽吧。”
翠姑摇头垂泪道:“老人家为何在说破呢,那影公主已早已死去,而今只有翠姑而已。”
“哈哈,翠姑,不,那影公主为何你不早早的告与我呢?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张生已是有些疯狂,大笑着一把将翠姑拉过,在其脸上亲了一口道,“你是那影公主,有何不好?明rì我便公告了出去,顺便禀了明府与使君,上表圣上为你请封。”说罢竟是将翠姑抱起在地上转了几圈,放下忽想起堂上还有风一,便放开她,与风一行礼道,“多谢一爷,rì后就是我发达了,也不会忘了一爷的大恩。”
“免了,老奴不过是个奴婢,只知做好事情就是了,不劳少主挂心。好了,这话也是捎到了,少主也找到了意中之人,那老奴便是要告辞了。”李苍头受了张生一礼,便要走。
张生哪能让行,极力的阻留。李苍头无奈之得答应了,但说道,“明rì早必走,到时人去房空之时,你们也不必过分在意。老爷吩咐之事还有些需去办理。”
张生急让随从去开了客房,让李苍头休息。自己便去搂了翠姑去往内宅走去。
翠姑却是羞红了脸吞吐的说道:“公子,奴家已是你的人了,何必急于一时呢?今夜若是这样,那让奴家以后怎么还有脸去见人呢,求公了怜惜。”
“这个,好吧,那你便睡在大房之旁。”张生想了下,便是应下了。
翠姑媚眼如丝的横了张生一眼,低头羞道:“公子真好,奴家愿生生世世都与公子做那比翼之鸟,连理之枝。”
“莫要称公子了,还不快唤了郎君。明rì风风光光的定将你纳入了房里。”张生于翠姑脸上抹了一把,大笑道。
翠姑红着脸唤道:“郎君!”
张生喜冲冲的应了一声,大笑推门而进。
翠姑站于门外许久,在心里叹了一声,将旁边之门开了复又关上,轻手蹑脚的出了内宅,朝客房而来。
“一爷,可是睡下了。奴家赛花!”翠姑轻叩客房之门唤道。
灯起门开,李苍头与翠姑递了一个眼神,拱手道:“公主找老奴有何事?”
“一爷,后面无人,请让奴家进去。”
李苍头轻点头侧身相让,又将门朝外面看看将门关上说道:“你怎么不去歇息,反而寻我来了。让人看到了那便有口也说不清了,好在这宅里的下人让我打发了个jīng光。”
翠姑闷闷不乐,径直借了灯光寻了地方坐下,忧心问道:“奴家已是全照你们说的做了。便奴家实是不忍去骗张公子,你们与奴家的钱财奴家也不要了,还是让奴家回楼里去的好。”
“呵呵,想反悔了么?可那时接了二十贯的财帛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李苍头缓缓而道,又是放松了语气道,“你是否感到他对你是一片痴心?”摇了摇头,“你是大错挺错了,他不过是看中你那个假的那影公主名头,要是当他知道你不过是个冒名而顶的假货时,依你平rì里感受他的为人,他会放过你吗?”
翠姑想到张生平rì的的狠毒,这身子便是一颤,也是摇着头道:“奴家知道其中的利害,也是为报奴家那屈死的好姐妹之仇,所以才选择与你们合作。可是,奴家还是有些害怕。”
“你怕什么,有那二十贯的财物,什么样的rì子不能过。你可是想过现在退出,那张生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还有你也说了你那屈死的好姐妹之仇如何又能报的了,这些你想过没有。至于明rì的事情,我们都已是安排好了,到时你随着安排便可以了,可保你万无一失。”
翠姑终是点了头,万福道:“奴家记下了,如真能放奴家zì yóu,奴家便认了。”
李苍头嗯了一声,安顿道:“放心,你那身契依我的身法自会与你弄出来,这你不必担心。快回去休息,明rì依计划行事便行。自己小心些。”
翠姑道了万福,默默走出,至门口回头笑了笑道:“如奴家真是那影公主该是多好,真不知道你们说的康居公主到底还在不在人世之间。”
李苍头张了张嘴未出声,关了门将那张有些悲切的脸掩在了外面。
第二百七十三章 脱困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脱困
第二rì,张生早早的来叩李苍头的房门,直恐这风一走了。
李苍头开门瞧着一脸喜气的张生,见其面带疲惫之sè皱眉道:“少主可是半宿未睡?”
“一爷说笑了,我不过是起身早了而已。”张生打了个哈欠而道。
李苍头笑而不语,将张生让进房里。坐下言道:“不过是捡了一个外番的破落公主有何值得兴奋,少主你太令老奴失望了。”
张生连连称罪,又明里暗里的赞着风一,直到随从敲门让去用饭方才罢了。
用饭时,自是见不到那翠娘,问了张生才知道已是问了户人家,去那边打扮,以待张生来迎了进来。
用罢饭后李苍头留了张生在书房里,面授机密,其实不过是近来京里发生的事情,再加以分析便是得出的结论。这更让张生吃惊不已,原想这风一不过是一介武夫,没想到却也胸藏沟壑,见识非凡,一件普通之极的事情倒是让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禁便又是让李苍头带入了局里,被牵着在或真或假的消息里走了一遭。
“少主,老奴就不与你添麻烦了。虽是你的喜rì子,但身上之事繁多,都急需处理。rì后回了门里,你自可寻了老奴。”李苍头心挂别处,便提出了告辞。
张生极是挽留,却见这风一主意已定,便又是巴结了一番,暗中吩咐了下面,备着马匹,将一个大包袱放于上里,亲送出了宅门。
李苍头也不客气,道了声谢便上马奔城外而去。
张生心中嘿嘿了几声笑,心道,你这老匹夫也不过如此!便忙着命随从去市里去卖些奴婢来,这一盘算下来将要花去好些钱财,眼见是不够,只得与亲自胡商借了贷。看着胡商拿着借据而去,又瞧了院子的东西与成小堆的制钱,再加上人声沸腾,不禁又头大了起来,交待了送喜贴与请书写之人等事情,便去凤翔县治上公躲着去了,只等到时去接了翠娘再回。
李苍头跃马从西门而出,绕了个大圈子,又与东门而进,至一处院子前下马,便唤着里面的人开门。
门开,刘一喜道:“可是做妥,薛主可是等的急了,生怕出什么纰漏。”
李苍头边走边问道:“老爷呢?”
“老爷还在驿站里,由阿牛陪着。但不能走动,生怕被人看出来。”
“哦,快引我去见薛公子。”李苍头急催道。
进了正屋,薛嵩招手唤着问道:“可是妥了?”
“回薛公子的话,一切安排妥当,那翠姑只等着我们安排了。”李苍头拱手回道。
薛嵩喜的击拳道:“好极,刘一,这次就瞧你的了。”
“是,薛主!”刘一兴奋回道,从里间扯了一个包袱出来急急的奔了出去。
见刘一高兴的如同娶了新人一般,李苍头笑笑将手中的包袱递了过去道:“老朽此次回来还顺了一些货sè,也不知道在那少主的眼里,老朽这个风一到底值几何。”
薛嵩瞧了瞧,却将目光放于李苍头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他不知,但我却知李公值几何?”
李苍头面不改sè仍道:“那薛公子给个说价!”
“哈哈!你哄的了别人,却是哄不了我薛嵩。李公,你到道是何人?”薛嵩摇头说道。
“老朽是何人,难道薛公子不知道,老朽不过是老爷手下的一个奴婢。”
薛嵩围着李苍头转了几圈,咂咂作声而道:“李公,不必再遮掩什么了,你是逃不过我这双眼的。”
“薛公子,老朽真不知你在说什么。再说了莫要称老朽为李公了,老朽可着实的担不起。”李苍头躬身回道。
薛嵩眼中jīng光一闪,低声道:“得罪了。”便探手单掌去击李苍头前胸。
“薛公子!”李苍头眼中慌乱大现,急是呼道,瞧着这开山的重掌眼睁睁的印在了自己的前胸之上。
想像中的痛苦没了来袭,李苍头吓的满头是汗,瞪着眼睛跌坐于地上,指了薛嵩颤抖的说道:“薛公子,你这是要吓死老朽么?”
“哦,李苍头,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薛嵩笑道,将另一只手上的包袱也不相看,随手扔过,“即是你带回来的,便交于你处置了。”
李苍头慌爬起正sè道:“薛公子这就不对了,老朽即是老爷的奴婢,那老朽岂能拿了这些东西?还是请薛公子收起的好,不能让老朽陷于不义!”
“那,好吧。苍头都是高义。”薛嵩也不勉强,又是看了一眼李苍头道,“这岐州凤翔县你是莫要待着了,不若先去打了前站,去秦州吧。”
“这个,老爷可是知道?”
“多嘴!自是你家老爷交待的,我还得骗了你?”薛嵩沉声道。
李苍头躬身赔礼而出去。
薛嵩却是望着李苍头的背影,沉思许久,见人已无踪自语道:“奇了,真是怪事,非明是一高手,却为何试了是不会功夫呢?难道!”猛的惊了一跳,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