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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说说。”
翠姑垂泪yù言又止,似有心事,想罢摇了摇头凄凄惨惨的说道:“奴家生就卑贱,做的就是那下贱的营生,公子问也是白问,奴家认命了。”
“这位小娘,你也莫要骗老朽,老朽识人哪里会错。”李苍头笑着问道,拱手遥举,又对下面的随从吩咐道,“你去将楼里的管事叫来,一并将翠姑的身契拿过,就说有事犯了,让他来听话。”
那随从看了一眼张生,张生点头后便是急急的走去。
翠姑心下着急,便说道:“老人家,奴家现在过的甚好,切莫节外生枝。”心里隐隐已是知道了什么,又是害怕又是有些企冀。
“你这小娘到是有趣,老朽送你一场大好的姻缘,你却是推三阻四,莫不是你瞧不是我家少主?也罢,那老朽便不管了,你任自逍遥去。”李苍头转了脸带着不悦。
张生听罢,脑里转了千遍,心道,猜的便是这样,这翠姑模样人品俱是上佳,将她收了房里倒也不错,要是父亲那边应了,便顺从了吧。这样也给了风一莫大的脸面,要知道这也是他所主持的,到时有什么万一,只管去寻了,谅他看在这场因果的份上也不得不管,当下便觉得百利无一弊,便默许了。
这翠姑偷眼瞧着张生,见他脸露笑意,这心里也是喜欢的很,不由的甜蜜起来。不管嘴上说的什么,但谁不想过的好,过的舒坦,要是真是成了,便是县丞的妾室,可要比做楼里的阿姑要强上万万倍。但经的事也多了,历的恩客也如江中之鲤数不胜数,这察言观sè、逢场做戏的功夫也是拿捏的刚好,于是脸上仍是凄惨之状,幽幽的说道:“谢过一爷的恩赐,不劳一爷挂念为奴家赎身,奴家生就便是这命,就让奴家在这红尘之是自生自灭好了。不过奴家也想求一爷一事,还请一爷恩准。”说着缓缓跪下拜倒。
“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娘莫要上脸?”李苍头骂道。
张生这时不知怎得,见翠姑跪下求李苍头,这心里便是有些隐痛,便躬身说道:“一爷,不若让她说说。”
“那你起来说话,有何事便痛快说;莫要麻烦。”李苍头不耐而道。
“一爷容禀。奴家看得出一爷是位正直之人,也必是一方的至尊。奴家不求别的,只求rì后能看在奴家这点低贱的薄面上帮帮公子!要是一爷答应了,奴家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一爷的恩情。”翠姑切切之声而出,急急嗑头不已。
李苍头大是感动,便放缓了声音问道:“你说的是真?”
“是真,奴家万死不敢谎言!”
“好,那老朽问你。如是老朽肯助他一臂之力,你愿意终身服侍于老朽么?要知道老朽所练之法名为吸灵上法,可是极损女子身子的,多则十年,少约三、五载,你便被吸chéng rén干,你可是愿意?”老苍头沉声问道。
显然翠姑是被吓着了,伏在地上那纤细的身子不住的抖动着,终是复叩一头道:“奴家愿意!”缓缓抬起流泪的脸面,强笑了笑对张生说道,“公子,奴家只能为你做这么些了,从此天涯海角你我便是路人!有朝一rì翠姑身损之时,莫要忘了替奴家收敛尸首。如是记着,便初一、十五与奴家烧些纸钱。奴家谢过了。”又是朝张生拜着。
“翠姑,我不许!”张生断然喝道,将翠姑抱住,悲声道,“你这傻女子,我还要收你进门呢?你倒是乱讲些什么!”又看了李苍头道,“一爷,翠姑是我的人了,请一爷高抬贵手放她而过!”
“有趣,真是有趣!”李苍头拍手笑道,“不若这样哪能试出你二人之真心?实不相瞒,这天下哪有里那样歹毒的功法,不过是骗你们而已。”
这时翠姑已是大羞,将头埋在张生之怀里自也不肯出来。
“翠姑,老朽问你,你当真不说自己之家事么?我家少主已是心中有你,你若不说,那便误了这大好的姻缘了。你莫要乱想,是不是怕与公子带来不好的风声风语,或是怕连累了公子,这你只管放心好了,即是有我风一在此,谁人敢!”李苍头话风严厉了起来,身子下坠,那硬木所制胡凳啪的一声四分五裂炸开,却又被无形之气挡在一米的圆圈之内。
“啊!”张生先惊后是狂喜,这风一的功夫实是见所未见过的,说文之人胡侃也不过是上房力劈石块之功,哪里经见过这些,心道,莫非是神人?当下惊呆不能说话。
李苍头暗汗,亏着怀抱那小娘时,借着动作的掩饰做了一些手脚,不然可就出大丑了。
这时,随从从门外进来禀道:“少主,那楼里的康主事到了。”
“让他进来。”张生忙说道,借此掩了脸上的惊异之sè。
不一会,随从引着穿粗布麻衫的商贾进来,侍立在一旁。
“康管事,你将翠姑的身契可是拿着了?”张生见李苍头背过身去,知是不想见,由是自己搂着翠姑便是问道。
康管事陪笑道:“是,是,小的拿着了。”
“听说你是河中之地粟特康国人?”
“是,正是。小的祖籍正是康国人,家祖自太宗皇帝贞观十二年入阳关,如今算到小的这辈已是四代。小的表侄安禄山如今正在范阳效命,充任张大使手下员外左骑卫将军、衙前讨击使之职。”那何管事仔细的说道。
张生倒是对他的什么表侄不表侄的不感兴趣,只是对这种冒认亲戚之人有些反感,哦了一声惊怪的问了声:“你姓康,怎得他姓安了,你莫要胡说。”
那康管事忙回道:“回县丞的话,此事确实为真。那安禄山生爷便是我的表兄,本就为姓康,只是其母是突厥人,长安三年生安禄山,取名扎荦山。后因表兄早死,不得不随母入突厥将军安波注之兄安延偃。不过此子命运多舛,这部族又遭破灭,其族人四下逃散,他便与义兄弟安思顺、安文贞等人逃至营州,为了不被捉去,便冒姓为安氏。后来被张大使赏识,为捉生将,又因军功升为后职。这事本是小的不知,便小的这表侄倒也没能忘了本,发达起来便让人捎信于小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个详细,并道,等合适之即便改回本姓。”
“那便算了,本官便不与你多事了。你将翠姑的身契拿来,本官要验看。”张生不对关心这些小事,便与那康管事讨要翠姑的身契。
康管事面有为难道:“张县丞,这个?容小的可否请示楼主?”
“混帐狗东西,县丞要验看,你却是推三阻四,莫不是要讨打!”随从过来便是扯了康管事的前胸,举了拳便作势要打。
康管事猛的想起这张县丞的为人与出身来,惊出一身的冷汗,忙说道:“莫要打,莫要打。小的这便拿出。”便从怀里掏出。
随从一把拿过交了张生。
张生看过,又与怀里的翠姑道:“你看看,是否是它。”
翠姑暗然点头垂泪。
张生见是真的,便又问道:“本官问你,翠姑被人掳来时,是谁领来的?”
康管事一听这被人掳来这心便是一跳,但不敢得罪只好说道:“哪里是领来的,是她自己卖入楼里的,说是家道中落,饥寒难忍活不下去了,便自行入了这行当。”
张生又去瞧了翠姑,见其泪沾桃花面,显的楚楚让人怜惜,便用二指夹了身契对康管事说道:“胡说!哪有自身愿的道理,非明是你们逼良为娼!依本官看来,你这身契也是假冒之物,却也敢来骗本官。好哇,胆子真是不小,明rì我便禀了明府,将你楼封了查证!”
第二百七十二章 欺骗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欺骗
康管事大惊失sè,这要是得罪了他,那还能善终的了。自是在红尘里打滚之人必有一番过人的见识,瞧着翠姑依在张生的怀里抽泣便什么都明白了,心里虽是恨的咬攻切齿,但脸上却是恍然大悟道:“张县丞说的哪里话了,这身契不假却是真的。楼主见翠姑一心系在张县丞之身上,便有想结交遂让小的拿来送与县丞。你倒是看看,一时我竟是忘记说这事了,改rì楼里一并将她房里的丫头送来,你看这样可好?”
张生脸sè稍缓,将那身契收入怀里,冷哼道:“你倒是会看事情,这样话本官便不追究了。但你要实说,翠姑是谁领过来的?”
“张县丞,小的说的是实话,确实是她十三岁那年自行来的,不过那时穿戴打扮倒像个干净人家的女儿,这点,县丞可问翠姑。天地良心,自她来了之后,小的可是未有半分强迫她的作法。而是见她楚楚可怜,请了婆子来调教,又买了丫头来服侍,再从京都里许了重金让名家来教授音律书画,可着实的花费了不少,方才有了这当红的阿姑翠娘。翠娘,你可是要说句良心话,这些是否属实?”康管事放下了心,便琢磨着收着胭脂水粉钱。
翠姑不得已说道:“康管事说的倒不假,不过这些年来,奴家也是为他们赚取了不少的钱财,怕是早已够归数次本钱了。”又是盈盈泣道,“不是奴家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世,只是奴家如今cāo此贱业有辱家风,不能说出而已,请公子恕罪,rì后奴家定会如实相告。”
张生温和而道:“你不必如此,我信你便是了。”又与那康管事喝道,“你且回去,明rì过来吃喜酒。”
“是,是,小的回去一定禀明楼主,明rì定会登门道贺。”又朝翠姑道,“恭喜小娘子了,贺喜小娘子了。”
翠姑满心欢喜,亲耳听到喜酒这二字,便是知道自己纳入张家此事已是成了,不由的对那背向着的李苍头充满了感激。
看着康管事离去,李苍头转过来身施礼喜道:“少主终是明白了过来,老奴在这里道贺了。”
张生还礼连说不敢。
李苍头又道:“小娘子你也不必瞒着了,老配且问你,你可是也姓康,本名赛花!”
翠姑听罢朝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李苍头,惊道:“你,你是人还是鬼!怎么会知道。”
“呵呵,老朽不但知道你姓康名赛花,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