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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一时之间竟然点着头道:“那我便不走了,陪着你好么?”
“阿郎!”万安公主轻唤了声,脸上有了笑意,但立刻淡了下去,又是幽幽的道,“莫要骗万安了,万安真的好是心疼。”
“不走了,真的不走了!”李扬摇着头反复的说了二次。
万安公主幸福的闭上了眼睛,自语的说道:“真的好想留下你。”而后垫起脚尖,轻轻的吻了李扬的嘴,看着李扬的眼睛,坚定的道,“阿郎,爱万安好吗,就像疼爱咸直那样,也让万安做你的娘子吧。”
李扬摇头:“不,娘子。”见万安的神情在刹那变的死灰一般,忙急道,“你一直都是我的娘子。不论何时何地,你都是!只是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岂能伤着你。”
万安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美,她轻轻的推开了李扬,如个仙子般的在地上转着转,那衣带飘飘,犹如人世间的jīng灵,身姿婀娜的舒展,轻巧的足尖打着旋,那长长睫毛下一双水雾的睛睛妩媚的看着自己的情郎。纤纤十指轻动,将对襟的系胸衣带拉开,又如高贵的仙子,踏着朝霞而来,静静的迈着碎步扑入了李扬的怀里,用手将别着发髻的簪子拔去,甩开了瀑布般的青丝,抚在白净如玉的脸上,玉唇轻启将一缕丝发含在了唇角,吐气如兰的娇声道:“阿郎,爱我!”
李扬迷失了,分不清自己在梦里,还是在天界之上。只知道如不紧紧的抓住这仙女,怕是立刻便会飞走,于是不禁张开了双手紧紧将她抱住,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万安,娘子!”
一滴幸福的泪水顺着万安公主的眼角淌下,她现在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了。
柔情似水,贴面相唤,任他是天地的英雄,还是居家的男丁都抵不住这娇弱的绕指绕。李扬醉了,彻彻底底而沉沦了进去,此时在他的眼里只有这凌波的仙子,他就像是又回到了与小荷新婚的那一夜,生疏而又狂乱的亲吻着,抚摸着,又是用力的去亵渎着万安公主。
“阿郎,我们歇息吧。”万安公捧着李扬的脸,痴望着他已是充了血的双眼,心中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紧张。这时就连自己都是说不清到底是紧张还是期待或者是欣喜。
李扬将万安横抱,将她轻轻的放于床上,那轻柔的动作就像生怕将怀里的玉人弄碎了,用炙热的目光看着艳丽无比的俏脸,深情的说道:“娘子,我来了。”
“嗯!”羞的不与直视,只将头偏在一边,声音如蚊喃,还一双玉臂却是环上了李扬的脖子。
李扬顿时身子颤动着,同时也被那汹汹而燃的情火煅烧着,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好好的爱着这深爱着他的玉人。
一卷纱帐垂下,红烛摇曳着爆了一个烛花便熄灭了。随着万安的一声轻声呼痛,竟是羞的那月儿也悄悄的躲在了云朵里,似羞似嗔的悄悄偷眼看着下面的羞人一幕。
几番缠绵后,已是妇人的万安公主安静的躺在李扬的怀里,甜甜的睡去,也许她还当这是一个梦,真心的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醒来。
李扬看着万安恬静的俏脸,心里不禁好生的怜惜,不禁又是吻了吻,便轻轻的搂着她睡着了。
第二rì,十月二十rì晨,李扬睁了眼,发现自己赤着身子相睡,马上去寻了身边的玉人,但已是人去只留了枕边之香气,不由的着急唤道:“娘子,娘子!”猛的看到身旁有一封信,便着急的展开,由于心中激动手指不听使唤,连展了几次都未能展开,一急之下用了些力气竟是撕下一角,便心疼异常,不过却也展了开来。
只见上面用清秀娟细的笔迹写道:“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银筝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归!(王维,秋夜曲)阿郎,妾身不忍那离别之痛,先行而去了。莫要怨了妾身,妾身此生此世只为阿郎而来,也亦为阿郎而去。阿郎,去吧,妾身不会拦着你。等再相见时,妾身一定与你长相厮守,永度百年!请君莫要忘了妾身,妾身拜上。”
“娘子!”李扬将信捂在了胸口之上,闭了眼睛由着那眼泪夺眶而出,深情的唤着。
起了身,见那床褥上被绞去一片,知是万安将压箱底的贞洁之花拿去了,当下心里又是心酸不已。
收拾了一下,李扬有些失魂落魄的坐着,思来想去,终是起来,推开门让清晨的凉风吹进房里,散去了那股玉人身上迷人的香气。挺身而立迎着新起的朝阳,眯眼而视。
红rì跳出,放出千万道光线,李扬避其锋芒,回过头来,那眼中竟是闪着如炬的目光,显得是那么的坚定,握了拳朝前一挥,在心中说道,“娘子,我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刘一,与我打水!”李扬将浊气呼出,大声唤道。
收拾了妥当,李扬牵了马缓步行在长安的大街之上,看着人来人往,其间有走卒、商贾、兵丁还有官员,他们各自行sè匆匆奔着自己的目标而去,或悲或喜,是福是祸皆都努力而活着。
“苍头,我们是该离开这长安了。”李扬忽是说道。
李苍头像是未睡醒的样子,大抵是起的早了,听是有人在唤自己,抬头瞧瞧,就见李扬瞧了自己,于是问道:“可是老爷唤我?”
“呵呵,无事。”李扬却是摇了摇头。
刘一在旁用肩头夯了李苍头一眼说道:“老爷问你,是不是该离开长安了?”
“哦,是,是该走了。”李苍头说罢又是昏昏yù睡。
“走,随我去拜别众人吧!”李扬先头迎着人流而去。
在京之熟人一一拜会,最后去了张相公之宅,倒是也料到了,果真又是见着了王维。
张九龄平平淡淡的接待了李扬,连送出也只送到了二门。但李扬知道,就是张相公的一句好贤侄却是将自己打上了张党的烙印。
出金光门,相迎了那守院的老妪领着二十许的郎君过来,见李扬已是出了城门,慌乱扯着上来让自己家的孩儿来拜。
李扬安慰了几句,知了这汉子叫张阿牛,便让李苍头领下了。
在老妪千叮咛万嘱咐张阿牛的同时,李扬回身看了一眼这巍然的长安,这里有着他太多的牵挂与悲欢,一时想的痴了。伏下身子抓了一把泥土用丝帕包起,唤了一声:“走,去沙州!”便跃上马背往西而去。
而在不远处的院门之外,一面上掩纱的小娘领了三岁的孩童,看着李扬而去,一下子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尽了一般,无力的靠着门框垂泪。
孩童不知母亲为何而哭,但小小年纪却是知心疼母亲,便拉着小娘的手哀求道:“阿母,莫要哭了,这样心里好难过。”
小娘止了悲声,将孩童抱起,用手将他的手臂扶着指了远去的李扬,低低的说道:“看清了吗,那便是你的大!等你长大了,母亲会带你见他!”
“阿母,我要父亲!”孩童猛的哭起。
小娘却是狠心的将孩童的头按在胸前,流泪喃喃道:“阿母也想要自己的郎君。”
第二百六十七章 送别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送别
出金光门至西五里,道分五叉,李扬驻足相望心中忧有思愁而不能定夺。人道,离别之苦痛兮,却未料到无人相送更是为痛。
“等等!李司马等等。”后面有人在呼,李扬回头相望,见有一人纵马赶来。到近前笑了,是为薛嵩。
“薛兄长,你怎么来了。”李扬惊问道。
薛嵩大笑而道:“闷在家中已是好几月,闲的卵子疼。我与家中人打了商量,与你一同去河西效力。妹夫莫非你不愿?”
“说的哪里话了,小弟每rì拜叩三清都是求不到这等的好事,哪有不愿之理。薛兄相助,小弟真是求之不得。”李扬于马上拱手,“不过薛兄一身的本事,就这般跟着小弟而去,就不怕吃了亏?”
“妹夫尽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跟你逍遥快活怎就能吃了亏?若是你被圈了家中数月,便知那闷苦是如何的难熬了。莫要说了,走,去陇州,宋之问还在前面等着呢!”伸手替李扬打了一下马,哈哈笑着追了上去。
李扬没防着差些被摔下,笑说道:“差些被你丢下!咦,宋兄有前边?”
“嗯,那狗头是与我这般说的。”齐头并进的薛嵩回道。
未及多远,荒野之上扎着数个棚子,路边早就站有下人等着,见李扬过来纷纷迎上喊道:“来者可是沙州李司马?”
刘一回道:“正是我家老爷。”
“哦,我家老爷在那边相候。”
“我家公子有凉亭之中恭候李司马大驾。”
“。。。。。。”
李扬与薛嵩对视苦笑,下马朝路外扎的棚子走去。
到了近前,一看全是能挂的着的京中官员,其中以中书省居多,想必是岳父大人那边的面子。
与认识或不相熟的各类下级官员寒叙着,饮了一杯又一杯的送行礼,又说了许多的场面客气话,最后三三二二的拱手谢过,这才来到了宋之问所扎的棚中。
在这里令李扬未想到的是王进也在,王进笑呵呵的轻拍李扬之肩,调笑道:“你可是高迁了,如今已是六品的司马,而我却仍是布衣,那以后见着了还不得恭恭敬敬的称你一声李大司马?”
众人大笑,这时从外走进穿下级军尉袍服的汉子,大叫道:“李安答,乌素达恒可是想死你们了。”说着便撩衣相拜。
“乌素安答!”李扬也是一惊,急将乌素达恒扶住,问道,“你也在京里?”
乌素达恒激动的回道:“宋团练走时将我安置在云州折冲府。去岁,突厥人小犯边,我单身杀敌五人,又俘其带队百夫长一名。云州折冲都尉保举,又经兵部行文,授了我一个从九品下的折冲队副。这次到京仍是送露布来了,没想到安答也在京中,去拜宋司阶与薛主才得已知道。本是想昨rì来拜,薛主却道,李安答这几rì必是忙于应酬,就不要打挠了,这不今rì早早的候着安答了。”
原来如此,看来每人有每人的命运。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