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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扬大惊,怀里的秋娘身子猛的剧烈抖动起来,好似想起了什么,仰了惊恐的小脸对李扬说道,“老爷,你快些躲起来,奴家好怕。”
“躲,往哪里躲!”看着帐里一览无遗,李扬叹气道,心中也是好笑,自己派人出去劫杀旁人,而旁人却是来杀自己。
李苍头四下也是看了看道:“老爷不妨到我等下人住的帐里,再将衣服换了,应该能逃了过去。”
听着喊杀之声越来越近,有人在外面喊道:“大唐的李校书郎何在,出来受死!”
李扬这下倒是静下心了,轻轻的拍了拍秋娘的背柔声道:“不管我是喜不喜欢你,如今却是跟了我受害。你且放下心来,我自会出去顶着,你在这里好好的待着,莫要露了头让贼人瞧去。”说罢将秋娘推出身边,又对李苍头笑道,“许是老爷无缘与你共事了,但即是你认本官为主,那本官就命你看好了秋娘,莫让她乱跑。只需坚持到薛校尉回来就好。”
“老爷!”二人齐声叫道,秋娘哭倒在地。
李扬摇摇头道:“莫要再说了,我出去瞧瞧到底是哪路的好汉!”
“不能啊,老爷!”李苍头扑过来抱了李扬的腿哭喊道。
“快些出来,不然就要放火了。”外面之人急道,又有好几声的惨叫传了进来。
“本官这就出来!”李扬瞪了一眼李苍头并将他的手从腿下捌开,大声的朝外面喊,
秋娘无神的双眼瞧的李扬,竟让李扬有一丝丝的心痛,但李扬忍过头去大步迈出大帐。
许是一世的情缘,只注定,今生万般心痛。
谁人料,迷茫之中的冥冥,竟在婵娟泪洒桂树中。
一叹,一悲,一泪眼。
回首却是隔世的空
今昔怜我明rì弃,直恨天地道不公。
李扬出了帐,正对了一人拿着刀将手中的突厥兵士砍了首级,见李扬从帐里出来,满是血迹的脸上呲牙露出一丝笑意,用刀指了说道:“呀,原来是一少年郎。真是难过,为何让我来杀!”转头对不远处挥刀的人说道,“马六,这个你来吧,我是有些下不了手。”
那人却是挡了前面涌来的突厥人,砍翻了几人呼了一口气道:“要不等四哥来了再说,那厮最好杀这些狗官。”
这些却是风六他们一伙,自决定了要去杀张去逸,因齐去了有些碍眼,风六便想到由自己等人去各使节处引起混乱,趁乱之际由田老四偷袭结果了张去逸,这才是有了如今的局面。
“你等下不了手,那让我来。”齐三砍翻前面一人,提了刀过来嘻笑道,“呀,真是个少年郎,枉你少年俊才又能如何,还不是要做我刀下之鬼!”
“你等何人,为何要杀这些无辜!本官仍大唐九品的职官,你敢轻笑!”李扬虽是心中有些惧怕,但已是如此,只能横了一条心,于是大声喝道。
齐三闪过一人挺枪的偷袭,抓住那枪杆用力的拉,将突厥人从远处扯过,随手的刀锋于咽下一抹,那人双手捂住脖子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一时竟是死不了。
李扬被眼前飞溅的鲜血惊呆,从未如此近的看着别人被杀,这腹中便好生的翻滚,一口没忍住便吐了出来。这倒引的齐三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太过残忍,简直是一群畜生!”李扬弯身指了齐三骂道。
齐三冷笑一声,反手把手中抓着的长枪捅入别人胸口,冷冷的说道:“休的多言,你就认命吧!”举了刀就朝李扬胸口刺去。
“不,老爷”在李扬因惊恐愣神时,身后被人推了一所堪堪躲过这一刀,但身后那人却是娇喊一句便被刺了个正着。
“秋娘!”李扬回头大惊,忙扑上去将替了一刀的秋娘抱住,悲愤的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老爷不是让你不要出来的吗?你这是为什么!”
秋娘胸前已被血所染红,张口吐出一股血沫,在脸上挤出笑容道:“老爷,奴好冷,奴家好疼。但奴家只想着老爷!”
李扬抓着那只颤巍巍想要摸自己脸的手,将她贴在脸上,红了眼睛问道:“这样值吗?秋娘,这样值吗?”
“老爷,秋娘是个苦命的人。母亲从唐地被掳到这里,受尽了主家的欺辱。十月怀胎怀了秋娘,但奴家只长到二岁时,母亲实在是受不了rì复一rì的折磨便上吊去了,留下了秋娘独自一人。秋娘长大了些,他们便打骂奴家,让奴家当狗,替他们放羊,看小崽子,不与奴家饭吃,不让奴家睡觉。直到十一岁那年,那畜生想到强暴了奴家,只因奴家长的好,恰好被默啜看到,便用一只羊换了过来交认了干亲。本想奴家可是会好过一些,那默啜也好生的培养奴家,谁人能料到奴家竟然只是他想送人的玩物。还好老天开了眼,让奴家的第一次遇上了老爷,奴家知道老爷不喜,但奴家只是想好好的待在老爷身边,看着老爷笑,看着老爷睡着的样子,虽然老爷没有正眼看过奴家,可奴家知足了。哎,老爷,秋娘胸口疼的历害,老爷,奴家不想离开你,真的好想陪在你的身边,好好的看着你!哪怕每天能远远的望着也好!老爷,老爷!”
李扬脸上的手渐渐的落了下去,却落下了一道血印与眼中流下的泪水:“秋娘,都是老爷不好,老爷真的错了,我!”
“真是郎情妾意,让人感动!但我却无悔!李校书郎,你还是与这娘子一同去吧!”齐三的心如坚铁,早已习惯了生死,冷笑一声又是举刀相劈。
而李扬却是沉浸于自责,对此浑然不知。
“老爷小心!”李苍头脸sè惨白的挡在前面。
齐三收了刀皱着眉道道:“真是罗嗦,你与我起开!”伸出一脚将李苍头踢飞,复举刀相劈!
“谁敢伤了他!”远处飞过一柄弯刀将齐三手中之刀碰飞,薛嵩大步赶来冷眼看过。
“你是谁,也敢阻我杀他!”齐三空了手心中暗道,“好大的力气!”但只当这搅局之人是土鸡瓦狗。
薛嵩瞧了一眼李扬怀里死去的秋娘,眼睛咪了起来,冷冷说道:“是谁杀了她?”
李扬这时却是小声的哭出,用手不住的摸着秋娘的脸,温柔的说道:“秋娘,老爷知道你是最喜欢和老爷待在一起的,老爷答应你,会将你带着回家,让你能每天都看着我。好吗?秋娘。”
李苍头爬了过来,指了齐三道:“是他,想要杀了老爷,又是他杀了秋娘!”
薛嵩将拳握的啪啪直响,对齐三摇头道:“你还想说些什么吗!”
“杀你!”齐三大喝着举拳朝薛嵩胸前击来。
薛嵩摇了摇头轻声道:“死有余辜!”迎着来拳也是举相击。
“快退!”“停手!”二声叫喊齐齐响起,风六急向这边冲来,而从远处奔来的田老四瞪大了眼睛呆立在原地。
嘣!的一声紧接着“啊!”的惨声叫起,齐三脸sè惨白的抱了胳膊快速向后退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留了命来!”薛嵩大步赶上,单手为抓,将齐三的肩头抓住,狠命往下一扯,一个膝顶正好击在齐三的前胸。
“不!三哥!”马六拼命的朝薛嵩shè出一箭。
薛嵩手里一扬,齐三的身体如一片落叶挡在了面前。扑的一声,箭支shè入了身体,但齐三却是未发出一声。等身体落地时,胸口早已血肉模糊的塌了下去,原来早让薛嵩一膝顶死!
“你们都要死!”薛嵩随手抓了一杆大枪,抖了枪花,将风六挡住。风六见势不妙急退,但那枪又是扎向马六,马六大骇,见这漫开的枪影急用手中之弓挡了,就觉得手上一轻,弓已破损,又觉得下腹一疼,低头一看却是多了一个窟窿。
第一百八十二章 事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事了
“李扬!你快些让他停手,你可记得李八与贵人吗!”田老四见马六命悬一线,忙大声叫道。
“什么?”李扬猛的想起这人是谁,忙将薛嵩唤住,“薛大哥,你且住!”
薛嵩呸了一口,将手中的大枪扎在地上,大步回到李扬身边站立。
田老四抽刀将面前碍眼的突厥人杀死,到了李扬跟前,将手中的刀远远的扔了,抱拳道:“李扬,李校书郎,可还认得我!”
“田老四!”李扬脱口而出,但顿时怒道,“是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田老四看了看齐三的尸体,看了看已是重伤的马六,又看了看仍在拼杀的众人,凄惨的一笑低低的说道:“为什么?我说是为了大唐,你信吗?”
“真是好笑,要杀朝庭的职官,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唐。田老四,田大侠,你真将本官当成三岁的小儿了!”李扬怀抱着渐已冰凉的秋娘,厉声说道。
“我知道说什么你也不会轻信了,可我还是要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唐,为了陛下圣人!”
“你莫要说了!”李扬将田老四的话头打断,摇头道:“你的意思我已明白,好吧,你们走吧,今rì之事只当未有发生过,也算还了昔rì李八相助之恩情,还有烦劳你回去后请与你家贵人说,就说我妻杨氏被选花鸟使之事本官也在心里放下了,望他莫要欺人太甚!”
“李校书郎,这你又从何得知!”田老四大惊道。
李扬呵呵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本官不是个庸人,自会想到前因后果。要想让本官为他驱使,大可不必使这种手段!如是真的想与本官结好,本官到是欢迎的很,毕竟还有些昔rì的情份。”
小荷被选花鸟这件事情,李扬一直闷在心里,也就想过许多。倒也是想过那位不知位的贵人在里面兴风作浪,但一直未敢确定,今rì只是拿出来一试,果真如此,这心里便很是愤怒,但转又想到那位贵人肯定有一定的势力,自己势弱如今还不是翻脸之时,就借今rì这个机会,将话挑明了,但又不能说死,稍稍留些余地,想必那贵人也是个聪明之人,定会想到其中的意思。
“好,谢过李校书郎了。”田老四也是个聪明之人,既然如此再多话无用,便拱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