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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员瞪了一眼李扬,朝里躬身道:“有个闲汉说是本州的乡贡,我看他不似好人倒像个想敲些钱财的瘌子。”
“老爷,小的是云州蔡村人氏李扬,因告了假去了洛阳,误了公车,今rì前来验报。”李扬急了,朝里便叫道。
“哦,你让他进来,让我看看。”里面那人说道。
吏员又是瞪了一眼李扬,对里面笑着说道:“属下明白。”又朝了李扬努努嘴小声说道:“你与我机灵些,莫要乱说话!”
李扬朝吏员拱了拱手也不说话走了过去。
进了屋中,当中坐了一官员,见着面善,忙施礼道:“老爷在上,李扬有礼了。”
“呵呵,真是你”那人微微起了下身说道,“你的岳父可好?”
李扬的心中哦了一声,知是州里的熟人,也不知是谁,但还是说道:“岳父大人一向都好,也常是念着老爷。”
那人笑了笑道:“呵呵,难的这杨参军事还记的我这小小的文学博士。你把文献和家状拿来,我瞧瞧。”
李扬这才慢慢的想起在考场之上见过,重新躬身施礼道:“原来是恩师,学生李扬拜上!”
文学博士也未拦着,受了这一礼,将东西拿过看了看说道:“你倒是误了拜谒圣人。这样吧,你的结款通保就与此回来的另二位举子写在一起吧,至于居所也写了此处,你看如何?”
李扬自是大喜,忙道谢:“谢恩师,谢恩师!”
“不忙,看你的文献是报了进士科,为何不报了秀才与明经或其它?要知道虽都为及弟,但所授官阶却是差了足足一品。”文学博士又是问道。
李扬也不瞒着回道:“学生只对进士科有意,无意于其它。”
“哦”那文学博士摇了摇头,认为凭李扬的才学考个秀才科甲等是手到擒来,到时授了正八品上的官职总比授了从九品上要强出百倍,但李扬选了进士科,感到好是惋惜,于是轻声说道:“现在改了还尚可,如是报了户部就晚了。”
“学生不改了,请恩师见谅。”李扬说道。
文学博士笑了笑道:“那好吧,一会我便与你去户部补了去。你就与头名的张子仁住了一起吧。来人,带李扬下去休息。”
侍从过来引了李扬出了屋,转了一个小院落,来到一间房间,轻扣了一声说道:“张子仁,有学子到,出来迎接。”
门吱的一声开了,出来一名二十许的年轻之人见是李扬,拱手施礼道:“张子仁见过李才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 省试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省试
离正月十八还有几rì,这张子仁每rì约了李扬与云州各举子结伴相游,不是去了大雁塔等处就是去了烟花之地吃花酒,对于此文雅之事,李扬自是不好推辞,怕不去便要寒了各位的心,被人认为是个读书虫或假清高,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每次叫来都兴然去往,倒也结了不少的英才。
待十八rì这天,各学子提了自己的笔、砚,一些点心大饼及一小截蜡烛,并了一小卷行李由各地官员带入礼部南院贡院门口,等候依次搜身入内。
李扬搜身入内后,有吏员给了一块牌子,上写丙字十一号,知是自己的号舍,于是拱手答谢后,去了丙字间。
到了自己的号舍,将物品摆好,就听牙牌敲起,忙站了身子。听有官员宣陛下开科的恩旨,三呼万岁后,又随了众人拜了圣人。又听牙牌响了几声,有人高声呼道:“开科!”
将黄麻纸铺好,有官员说道:“奉天子诏,众举子听明:《左传》经有云:成公,二年chūn,齐侯伐我北鄙。楚之讨陈夏氏也,庄公yù纳夏姬,申公巫臣曰:是行也,晋辟楚,畏其众也。使相告之曰:‘非礼也,勿籍’。(摘自成公)众学子贴之,凡答毕者,离手唤尔。”
李扬将此写好,想了起便信字写起其中的空缺来。
一个多时辰过去,李扬将写好的墨吹干,见许多的学子已是答好,有的拿了点心在吃,有的闭目似老神,也是笑了笑和对面学子拱了拱手,遥施一礼取了碗里,唤吏员讨水和着饼子吃下。
又过了一个时辰,牙牌响起。各吏员不论写完还是未写完,喝令离手,挨号舍将卷子收去,糊了名字订好交了官员。
待一刻后,官员喝道:“各书《尚书》、《公羊传》一篇,限三个时辰答毕。”等杂文卷后又考了五道时务策,有骈体文写定,亦出自《文选》与《尔雅》二部。
等二道小经杂文考完已是夜了,贺侍郎同了吏部考功员外郎裴明复商定,杂文多续了一个时辰,明rì再考对策。
李扬将卷子小心的掩了去,将写板折下,放于只有五尺长的号舍地上,将自带的行李铺好,蜷着腿躺下。
十九rì早,又是一番相拜,坐下将五道对策写罢,合了二篇杂文一并放好,提了自己的物品,去交了卷子自去不提。
二十rì,贺之章与吏部考功员外郎裴明复同已圈在贡院的十几位博士,校书郎分阅试卷,评定排名。进士科甲等三名,二甲六名,三甲十名,连同试卷在二月初一大朝会呈了李隆基。
李隆基在含元殿上写了榜名,猛的看到乙等头一名是为李扬。于是问道:“季真,这可是进士科的诸位英才?”
贺之章出班奏道:“正是,陛下。甲等头名王正卿,此子才华横溢,不论大经,小经皆通,且笔墨适当,锋尖行云流水,使人看了为之心神舒畅。二名。。。。。。”
“朕知道了,好了,那你说说这李扬又是何人?”
“哦,启禀陛下,这李扬乃云州人氏,父为里正,母为河东史氏。家中有一妻一妾,妻rǔ名小荷为云州录事参军事杨文写,母为陈氏,妾名朵儿,父母皆为晋阳府人氏。此子极有才学,又品貌端正,心思谨细。如不是明贴错了二字,怕是状头以下非他莫属”
“哦,是么?”李隆基暗暗的将手握紧,心道又是这个李扬,真是yīn魂不散。前边众人哄骗我,后边又夺了杨太真,真是可恶。好啊,你们都为他说好话,一个薛嵩上密表言李氏丑陋,你这个贺季真又说他好话,还有那个王维的混账东西四下点火,将这人捧上天,我今rì却要将他贬了,再上个永不录用,彻底的打了你们这帮人的脸面,看看如何,刚想说我看此子文不搭语,漏洞百出,时务之策一派胡言,此等误国误民之人如入了朝中,是天下之祸也。
此时从玄武门处传来呜金之声,一背插令旗的兵丁直闯入殿中,大声道:“十万火急,十万火急!”
李隆基惊的将话咽回急问道:“快说,是哪里报急!”
那令兵跪倒嗑头,从背上将插了羽毛的信从怀中拿出道:“范阳急报!契丹可突于率本部及奚众共部十余万众犯我关边,请陛下快速发兵”
“陛下,老臣已准备妥当,请陛下恩准出战!”信安郡王、左金吾卫大将军李祎出班跪倒说道。
“哦,老卿家的此心,朕心大慰。”李隆基令高力士将羽檄放于龙案,又将令兵带下去好生安置后,听李祎如此说,心中大为高兴笑着说道。
“谢陛下器重老臣,老臣自当为陛下分忧!”
李隆基此此心中有些烦躁对吏部尚书裴光庭说道:“进士科一甲赐进士及弟,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事有权急,国事为重,如今契丹犯境,也莫要讲究了,明rì便贴了榜出去,此外你看哪部哪司有空缺就拟出来,授了官再说。”
裴光庭出班道:“启奏陛下,御史台主事、秘书省校书郎各缺一,崇文馆各博士,皆缺。”
“传旨,王正卿为御史台主事,李扬为秘书省校书郎,其它各进士授博士、流外九等,由吏部酌定!”李隆基说道。
斐光庭急道:“陛下可是说错了,这一甲二、三名为何授了从九品的下博士,而二甲头名则授了从九品上的校书郎。陛下。”“哦,这。。。。。。”李隆基稍稍走了神就说错了话,但已说出可如些回改,用眼看了贺之章。
贺之章知是陛下在找台阶,马上说道:“裴尚书,陛下金口玉言,已是旨意,一阶的差异当不得真。再说了陛下肯定意在其它。”
李隆基这时忽然冒了一个想法,何不让那个讨厌的李扬随了伐契丹的大军,谅他的文弱的书生,受不了此苦定会逃了回来,那就革了他的功名也能说的下去。就是侥幸挺了过来,这兵慌马乱的别人也护不周全,如有个好歹,也省了好多的事情。于是说道:“听贺爱卿讲,此子有才,那就让他随李卿家一同去了范阳历练,只当早早的为他着升吧。宣旨发制书,朕明rì临太庙授信安郡王为河东、河北行军副大总管,户部侍郎裴耀卿为副总管,率范阳节度使赵含章、幽州长史薛怀玉出击契丹!”
“陛下圣明!”众人齐道。
果真是初二这rì,金锣响起,北军羽林军史伴一官员从皇城出来,宣旨意将金榜贴出让众学子查瞧。同时从门下省驶出快马四下奔去。
李扬在会馆听得举子喧哗而出,拿了着研读的尚书出门观瞧,被一人从外撞了个满怀,一看却是同乡张子仁。
张子仁喘气吁吁道:“快,放榜了!”
“啊”李扬忙将书往屋中一扔,提了袍襟就随了张子仁跑了出去。
等心急火燥的挤了进去,早有学子一惊一呼的叫道:“我中了,我中了!二甲四名”,旁边有人立刻恭喜道:“恭喜乔兄了,这四十年没有白活!”
李扬的心中自是激动与焦急,紧紧朝上看去。第一张为秀才第一科,略过又瞧了第二科明经,这耳中已是吵闹的不成样子,这头也有点晕晕的,好容易看到进士科三个大字,下面却是让前边之人挡住瞧不到,又往旁边挤去,却踩到了一人的脚,那人大叫了一声:“你没长眼!”瞧着李扬却道:“是你!”
李扬却是认不得,无法躬身只能拱手于胸赔礼道:“对不住了这位兄台,我是无心之举。”
那人见李扬没认得出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