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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大人没有立刻说话,沉吟片刻,似乎组织适合的表达语言,然后,才缓缓道:“石无根,葛海,苟福图,三人都是三少所抓捕的,然后,前一夜,石无根和葛海却双双撞墙而死了。这事儿,有点蹊跷。”
梦同学道:“他们那是畏罪自杀,怎么个蹊跷,大人?”
颜大人摇摇头道:“畏罪自杀?以老汉所见,却是有所怀疑。”
梦同学道:“哦?”
颜大人道:“三少,你想呀,连苟福图都宁愿装疯卖傻然后受尽严刑逼供,也敲不开他的嘴巴,意志之强,可谓恐怖之至。那石无根和葛海也绝非意志薄弱之辈,如何会采取轻生手法,给我们增加对他们的怀疑——毕竟,我们还是停留在对他们的怀疑态度,并无真凭实据制定他们的犯罪实证,否则,也是不必花如此曲折去审理他们的详细案情,干脆收监等候处置便是——换言之,只需他们咬紧牙关,熬过刑逼,自是可以重获自由,安然无事。”
梦同学点点头,道:“这倒是事实。没有真凭实据之下,哪怕大人的推断很周密,却也是难以服众和定案的。”
颜大人道:“那么,显而易见的,石无根和葛海二人之死绝非自愿,而是另有他人掌控。”
梦同学诧异道:“另有他人掌控?”
颜大人缓缓道:“是的,老汉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却也懂得一些暗黑手法。”
梦同学道:“譬如。。。。。。”
颜大人道:“譬如,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手法,是使用特殊气劲渗入人体,不致当场死亡,却可以在某个时段作,致人陷于疯狂幻象之中,使之忍耐不住痛苦之煎熬,癫疯起来,奋勇自杀。”
梦同学呆了呆,微微皱眉,道:“世间居然有如此手段,晚生孤陋寡闻,却真是头一次知道的。”
颜大人道:“这门手法,的确属于稀有旁门之技,数十年前,老汉偶在一孤岛之上,遇上一异人,便是懂得此术,名为‘失心诀’。”
梦同学道“‘失心诀’?”
颜大人道:“是的。”
梦同学看了他一眼,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大人可以看之出来,却是以前见过了。”
颜大人道:“不错。”
梦同学想了想,道:“那么,苟福图呢?”
颜大人道:“我仔细研究过,或许是那人来不及施手段,苟福图倒是没有受到‘失心诀’的入侵,也许,正因如此,那人担心苟福图禁受不住酷刑逼供招之出来,只好亲自出手,潜入地牢将之格杀了。”
梦同学又是沉吟一会儿,道:“大人,莫非,在你心目中,已经有了对象?”
颜大人道:“没有,老汉此来,只是给三少提供一点线索。”
梦同学听着。
颜大人缓缓道:“当年,那个异人曾经告诉老汉,但凡修炼‘失心诀’之人,眼瞳之中,偶有重影交叠,他让我凡见此等特征之人,务必小心谨慎,最好是远远避之。”
梦同学瞳孔收缩,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他的眼瞳之中,便是偶有重影之特征。
二九六章 戏班班主洪宇
敢情,颜代成不是要请教梦同学来着,而是要给他提供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来着的:三名被逮捕的官员当中,至少,有两个在“失心诀”的暗中牵引之下,诱了严重的自杀意外事故。? ?
颜大人何故要将如此重要的信息传递给梦同学,难道,朝廷文武百官,已无一信任者么?
又或许,其他之人,不足胜任抓捕那个隐匿暗处的高手?
如此,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事实上,颜大人心里已经有了对象,却是奈何自己的实力不够,从而假借梦同学之手,完成他的案情侦破需要呢?
或许,颜大人的确心目之中已有怀疑对象,只因此人身份非同一般,他不以为自己可以吃下此人,故此,才向梦同学透露某些信息,假借梦同学之手,对付与他。
如果这个推算可为事实,那么京城之中,能够让即便是手上握着皇上赐予的“尚方宝剑”都深为忌惮之人,那会是谁呢?
这个问题,太过复杂,梦同学可没有耐心去仔细推敲,送走了颜大人,便背着手,走出了“宏源商行”。
天气不错,柔和的阳光洒在人身上,随着春风吹拂,倒是不乏一些春风送爽之意。
穿过了两条街道,来到一座别具风格的建筑面前。
这是一座颇具规模的酒楼,两层有半,光占地面积就有数百平米,古色古风——当然,在这个时代,应该说是较为前缘的时尚建筑物了。
酒店大门顶处,挂着一个门匾,黑底金字写着四个极具气派堂皇大字:京华酒楼。
酒楼第一层,是吃喝的,没有包厢之类,宽阔的店堂,地上铺着红地毯,整齐有序的排列着四十六张红木桌子,桌面都使用金丝边的红布包裹着,显得豪奢而大气。
店堂尽头,留着一片直视约有数十平米的空地儿。这块空地儿使用上等的坚固木料搭建着一座离地高约二尺的平台,也是红地毯铺着的。平台墙壁,写着四个金光闪闪大字:京华剧院。
这个时候,离饭市时间尚早,偌大的店堂,也只是零零落落的坐着一些客人,喝着茶,聊着天。
二楼是客房部。
楼上住着的,不仅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贵客,而且“京华剧院”的歌舞演员也在此住宿,从这一点,倒是可以看出,店家老总对于这些艺人还是蛮大方的——须知,“京华酒楼”可是京城里面相当上档次的高级酒楼,能够在此酒楼消费得起的人,绝对是非富则贵,腾出一些客房来让艺人住宿,无疑是让出了很大的利润空间啦。
不过,无利而不往,乃商人之现实本色。店老总可以如此大方的对待艺人们,显然,艺人们该是给他带来了更大的利益。
梦同学走进店堂之时,不仅忙碌着准备工作的店伙计冲他很礼貌的点头,即便是那些散落坐着的客人们都对他微笑点头算是招呼了。
显然,梦同学这几天没白来,都混了个脸熟了。
按照往日之习惯,他会走到最里那个靠墙的角落,喊上一壶茶,然后慢慢的喝着,等到差不多表演开场之时,点上酒菜,然后,边吃边观赏节目表演,其乐融融,满载而归。
只是,这一回,他却没有走过去,反而脚步一抬,往楼上阶步走去。
若是其他面生之人,或许不会让人瞩目,最多是以为他是打远道而来的落宿客人,刚刚在外面转了一圈现在回房歇息罢了。可是,他这个脸熟客人,每天——至少这几天都是打外边来,听听小曲看看表演吃喝完毕,便结账走人的,倘若他是这“京华酒楼”的住客,以“京华酒楼”的经营方式,都是跟住宿客人最后离店时结算账款的,他的每日结算方式,显然是不该在此列。
那么,一个不是住宿的客人,他上二楼干啥子呢?
莫非,他这几天观看了人家的戏班演员个个长的如花似玉,就起了贼心了么?
店堂里面的客人们都忍不住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有人摇头,有人眼露鄙夷,有人不屑,甚至,有人露出深深同情的表情——能够在京城开这么座相当规模而气派的酒楼,岂是泛泛之辈?
对戏班的美女垂涎三尺者,不知凡几,却是从来没有人胆敢打她们的歪主意好吗?
当然,也不是说绝对没有,曾经,就有过一个极是嚣张的官二代,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见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女孩,死活要把人家姑娘拉回家,给他暖被窝。结果,人家姑娘果断拒绝了,他还不死心,夜里喊上一班狐朋狗友,上来酒楼,扬言非要满足他的愿望,要不然,他要将姑娘和整个戏班的十几人都扔在大街上。结果呢,他的话对了一半——被扔在大街上的一班人,是他们来势汹汹的一伙人。
当是,很多人都为“京华酒楼”的老板捏了一把冷汗,以为“京华酒楼”就此结束了。
可是,“京华酒楼”依然是正常营业,照样是歌舞升平。
后来,有人悄悄传出消息:那个官二代的父亲曾经私下找过“京华酒楼”的老板,跟该老板一个劲的赔礼道歉,而且,还赔偿了一笔钱,才摆平此事。
现在,梦同学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要追那官二代之后尘,莫不是要效那寿星公脖子套架子,嫌命长了么?
究竟是看颜值不论时代,况且,梦同学不仅相貌俊俏,且待人和气,店伙计们对他的印象极佳,眼看他即将要触犯了某些底线,不忍视之。当下,便有一个伙计小跑了过来,对梦同学恭敬的行了一礼,伸手道:“爷,那上面的都是住客,还请爷别作打扰事儿。”
梦同学微微一顿,看了他一眼,道:“哦,我知道,我只是上去找个人,绝不会打扰别人的。”
伙计道:“这。。。。。。爷找谁,让小人传句话儿,看成不成?”
梦同学道:“洪老板。”
伙计微微一愕,道:“洪老板?是戏班掌把子的洪班主吗?”
梦同学正要把头点,二楼的台阶顶上传来一个稍为苍老而低沉的声音:“是哪位找我?”
梦同学和店伙计双双抬头望去,却见阶步顶端,正站着一个黑袍老者。
老者相貌平凡,穿着也是挺朴素的,只不过,当他安静伫立,却总是让人心生一种高山盘踞,深沉之中隐隐暗涌着岁月的沧桑和挺拔,仿佛,世间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平淡犹如云烟。
洪班主,“妙韵戏院”的洪班主。
其实呢,洪班主带领的戏班并没有制定一个名字,他只是带着一班艺人到处走穴演出,反而,人们都习惯喊他的戏班为“洪宇戏班”,因为,洪班主的名字,就叫做洪宇。
“原来是三少,未曾迎接,还望三少恕罪。”
洪班主一边说话,一边快步下来迎接。
梦同学道:“洪班主客气。”
那伙计总算是放下心来了,道:“既然是洪班主朋友,那,小人一会儿把茶水端送上去。”
洪班主道:“有劳小二哥啦。三少,请。”
梦同学道:“请。”8
二九七章 盛情相邀
认真来说,哪怕当年在彩蝶的纵容之下,梦同学从安徽到江浙去夺回南宫柏林带走的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