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展惊鸿几乎惊呆了。
虽然,他知道江南三把剑的确非常的强,但是,最多也就是跟自己相差无几,即便是高那么一点点,也可以通过弓箭的远程打击技术将之拉平,那样的话,即使是不敌,也可以从容离去。
然而,端木白的境界实在已出了他的估算太多太多了,他真的很困惑,莫非,江湖传言有误?
江南三把剑的剑术已经接近了隐世的几位大神了吗?
他自然不知道,梦同学于扶桑山洞之中救治北上枝子姑娘时候,遭到如伊夫人的火山掌袭击,在生死边缘,他体内的佛门之真气和柳生家族的霸道气劲在自保之中,意外被强行融合一体,“岁月之刀”大成,境界也无端端被推上高峰。功力和境界都上去了,眼界自然开阔,很多曾经困扰着他的学术疑难症结,随之被一一解锁,豁然开朗。梦同学有了极大的成就,他自然乐意和他的小伙伴们分享他的经验和成果——毕竟,个人上的单独进步,那将是非常寂寞而孤独的。所谓朋友,便是朋朋上进,只有大伙的境界上来了,犹如群山交会,才可以有共同的语言,友谊才会永恒。
好像于康、端木白这等一流高手,他们原本就聪明绝顶,悟性极佳,否则,也决计不能在年纪轻轻便在江湖之中获得那么大的名气。而,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突破境界的瓶颈,所缺的,便是一个不曾经历的新理念。而恰恰,梦同学的经验,宛如久旱逢甘雨,适时的注入了他们的灵魂,使得他们破茧而出,获得全新的蜕变。
展惊鸿当然不知,他只是知道,这些传说之中的东西,也就是传说传说而已,大家都是一般年纪,莫非他还逆天去了不成!
最多,也就是一些喧哗取众的障眼法罢了。
“响尾蛇”,百步之内,箭无虚!
崩!
嗤嗤!
弦鸣箭至!
不过,当两支劲箭射到端木白面前之际,忽然分作四支从他的脸庞两边掠过去了,其实,却是被一剑劈开了两半。
两支箭是同时射的,而端木白居然也能够同时剑劈两支箭,度之快,可谓恐怖到了极致!
展惊鸿面色大变,右手反拍剑壶,剑壶中剩余的八支箭窜起,他一把握住,全部架上弓弦,弯弓——
蓦然,一抹冷光从天而降——
——崩!
——却不是射箭的声音,而是,弓断了!
一剑断弓。
展惊鸿疾退,脚下过处,哗啦啦的踩碎了大片瓦块,这却不是他的轻功差劲,而是迫于无奈要卸去手臂传来的巨大力道,否则,他不认为他的心脏还可以继续跳动。
“再来!”
又是一道剑光划破苍穹。
“来你妹!”展惊鸿忍不住骂街了,这种霸道之极的剑法,一招品尝品尝也就罢了,非得整个你死我活的,你以为我活腻了是不,你爷我还年轻,去年娶的媳妇,还没有出个娃呢,你想我绝后吗。。。。。。
可是,江湖,从来不是个讲理地方,他的念头还没有完,他的生命已经完了。
铮!
尽管,他已在后退之时便取剑在手,也及时的格挡了,然而,也不知是这柄剑是哪个地下工作坊的假冒伪劣产品,遇上端木白的剑,仿佛豆腐做的一般,嗤的声被劈断了,殃及鱼池,连累了后面的脑袋也被无辜一劈两半。
唉,果真是绝后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柳琴姑娘问端木白。
这个问题,端木白没有回答,大家都不是愚笨之人,有些东西,知道便可以了,用不着说出来。
柳琴姑娘点点头,轻轻道:“我们欠三少一份情。。。。。。”
商武忍不住轻轻一叹,道:“是呀,三少的大恩大德,我们。。。。。。”
端木白淡淡道:“走罢。出城再谈。”
柳琴姑娘不无担心道:“出城?以我俩的伤势,怕是大打折扣,越不出城墙了。”
商武点头同意。
如此深夜,城门紧闭,本来以他们的轻身功夫可以翻墙过去的,但此际,怕还真是力有不逮。
端木白淡淡一笑,道:“看来,两位,还真不了解三少呀。”
他抬手弹了个响指,一辆马车便骨碌碌的从街巷深处奔驰出来,然后,在三人面前停驻。
端木白道:“你俩只管坐上车,他会把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疗伤。”
车把式跳下来,柳琴姑娘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愕,道:“阿大?”
年轻的车把式露出一丝憨笑,道:“姑娘见过小子么,真是运气,呵呵。。。。。。”
柳琴姑娘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其实,“百晓汇”把白马村的消息给几方人传递出去之后,他们又岂能不在暗中观察呢?
端木白不跟他们墨迹,转身就走。
阿大道:“端木公子,三少已经不再‘宏源商行’啦。”
端木白微微一愣,扭头问道:“哦?眼下京城那般乱,他居然又甩手啦?”
阿大道:“三少说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端木白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道:“明明可以自己做的事情,非要跑千里之遥,还不是舍不得老情人,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他那种死要面子样子。”
阿大无言以对:“额。。。。。。”
他心里暗忖着:估计,全天下,也只有端木白一人说梦家三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啦。
其实,他却是有所不知,在遥遥的千里之外,还有一个人心里也是如同端木白一般认为:梦先生,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持如此意见之人,乃苗家五毒教的龙魂鹄。
再次深入苗疆的梦同学,在第一时间,见的人居然并非他的女Boss,而是做贼一般,悄悄的找到龙魂鹄。
虽然,龙魂鹄的妻子是被他梦同学所救,龙夫人极是感激而益热情;但是,一码归一码。苗家的蛊毒天下闻名,而苗家子弟却又是性格率直,这无疑是两个反方向的极端糅合在一起,让苗家子弟的人格魅力被充分彰显了出来。
尤其,当梦同学道明来意之时,龙魂鹄几乎要把大海碗扣上他的脸。
那个气啊!
想当初,连妻子身中苦长老的独门蛊毒,他梦先生都可以瞬间解决掉,世间,又有何等蛊毒能够难的住他的?
他明明是以此为借口,想见崔罗莎教主就是了,偏偏要转弯拐角的,这,这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吗?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是爱恨分明,恨便恨,爱就爱,哪里来那么多弯弯曲曲的道理?
结果,还是龙夫人适时拉住她丈夫的手,大骂他没读书,连那么深度的爱情都不懂。
龙魂鹄气呼呼道:“读书多少,跟爱情有毛线关系。”
梦同学不得不同意,古时候那些才子佳人的神话,果真是欺骗了无数有志青年,只有到了梁山伯情殇而殁,祝英台撞死墓碑之下,双双化蝶而去之后,才警醒世人,有些时候,现实就是如斯残忍,当一份爱情被利益驾驭的时候,爱情里面,只有价值观,真的,跟读书多少,没有关系。8
二八五章 把我绑架了
或许,龙魂鹄的话不无道理,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爱便爱的洒脱,当恨便恨的决绝,此方不负七尺昂藏,男儿铁血阳刚气概。
于是,梦同学硬着头皮来到了崔罗莎的石室。
石室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桌一椅之外,连多一张小板凳都没有。
不过,地板上铺着朱红波斯地毯,倒是非常干净,应该坐之上面没有什么问题。
但让人郁闷的是,椅子旁边,居然烧着个炭炉,炭火通红通红的,假使某些火星儿迸溅出来,引起火灾,又或是烧坏了地毯,那岂非殊为可惜?
偏偏,那唯一的椅子,蜷缩着一个女子,长散落,眼帘关闭,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之中微微颤动,仿佛遨游太虚之中,眷恋着沿途的美丽风景,欲罢不能。
——这个样子,倘若生火灾事故,会不会被烤成个美人猪,实在让人怀疑,也让人揪心。
娇姣的面容消瘦了,也憔悴了,仿佛一个受伤的精灵,独居一隅,自抚伤口。
满屋子都飘荡着浓郁的酒气,桌上的酒坛子侧翻,居然没有酒水流出,也不知那五斤酒被她全干掉了,还是剩余的酒水已被风干。
梦同学进来的时候,是把门“吱”的声推开,然后又是“吱”声关闭的,虽然那个过程很是短暂,但是,一个如似崔罗莎此等内功深厚之高手,警惕性之强,越感官触觉,原该有所感觉才是,可是,即便是由于门开闯入的那一阵夹带着深山寒意的夜风吹佛而过,也仅仅让她的长飘起少许,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依然没有醒来。
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多么痛的领悟。
没有结果的爱情,再多的灌溉,除了茁壮成长她的枝叶,靓丽了一片风景之外,挨得秋冬,最终还是枯萎,伤心飘落一地,那么,再多的经营也是徒劳无益的,又何必多做念想?
相见不如怀念。
明明知道结果只是一株枯萎,远远不如想念之中的挂果累累,起码,那里面,会留下一个牵挂终生虽是遗憾却又是非常美丽的记忆童话。
梦同学除下长衫,轻轻给崔罗莎盖上。
崔罗莎睫毛又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梦同学轻轻一叹,蹲下身去,把炭炉移开少许,因为,这炭炉距离崔罗莎那双娇嫩的赤足实在太近,倘若烤上一夜,会不会变成烤猪脚难以断定,不过,严重脱水,皮肤干裂那是绝对跑不了的。
然而,究竟是大山气候,即便是春季,深夜之中,也是寒意渗人。
何况,足部乃百脉之根,把足冻了,甚至较身体都要严重。
为了不让她的玉足冻着,梦同学扯过衫脚,给她严严实实裹住。
然后,他席地而坐,看着炭炉,怔怔的呆。
他却是有所不知,此刻,崔罗莎的眼角忽然滑出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静谧。
安静得,可以听见屋外的夜风吹拂,拂过树枝、瓦逢的戚萧声音,甚至,可以听见灯油将尽的哔啵挣扎声。
终于,忽的一声轻响,油枯灯灭。
石室暗了下来。
不过,通红的炭火,倒是显得分外光亮,整间石室呈现着一片暗红。
原本洁白的墙上,火光照处,益显得红光艳丽,仿佛一片温暖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