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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个姿势呢?
恒一少爷仰卧在地上,梦同学趴在他身上,更让人不敢直视的是,恒一少爷双腿盘起,紧紧夹住梦同学的腰,好像不愿意人家离开他的身体,让他空虚难过。然后,我们洗一把眼睛,再往上面看去,恒一少爷双手还牢牢的握住刀柄,一副被打死也不放手的姿态,刀锋几乎是零距离贴在梦同学的颈侧之处,只需轻轻一抹,梦同学不难落个魂断身亡的结果。
梦同学自然不能让他那么做,所以,拼老命左手握住刀刃,不管锋利的刀刃已把他的手掌割破渗出殷红的血,右手去掰恒一少爷握刀的手指,但是,人家是两只手握刀的好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绝对不愿意松手的对不?
于是,迫之无奈,似乎黔驴技穷的梦同学只好使用他的奥义必杀技——露出了狰狞的獠牙,一口咬住恒一少爷的左手大拇指——
“救命呀——啊!——”
咯!
在恒一少爷的呼救声中,仅剩的左手大拇指又被生生咬断了。
这个时候,失去唯一大拇指控制力量的恒一少爷再无能力握住刀,被梦同学一手夺了过去,下面的双腿也因疼痛挣扎松开了对梦同学的捆绑。
梦同学从恒一少爷身上滚落,然后翻身跃站起,扔掉了手上的刀,捡起他自己的刀。
酒井安德道:“谁可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他身边的内山具苏道:“就在恒一少爷那一刀要砍落梦先生的腰背之时,梦先生因为刚刚蹲下身躲避对手一击,那时候,已是来不及格挡或向两边躲避,因为,恒一少爷一个跨步,已经把前面和左右三面都控制了,他只得使用最笨的法子——向前冲撞过去,把恒一少爷撞倒在地,然后,在地上他们又相互缠斗了一阵,接下来,便是你所看到的啦。”
清梦小姐胆战心惊的走了过来,看了看已经捂住手指的站了起来的恒一少爷,又看看梦同学,一时无语。恒一少爷端得也是意志刚烈之辈,只是刚才一声发乎本能的惨叫,此际却硬是撑住了,虽然,他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却只是眼神充满怨毒的狠狠瞪了梦同学一眼,便一言不发,转身往擂台后面的梯级走去,头也不回的,地上的武士刀也没有拾起——他知道,终此一生,他已与刀再无缘。
所以,继续留在这儿,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毋庸置疑的,梦同学彻底废掉了一个潜力巨大的优秀刀客。
可是,当清梦小姐看见梦同学颈侧上面的一丝血痕,又不由为之心悸,那里,可是动脉窦,与皮肤相隔也就是零点五公分,便是受到普通人超过十五秒钟的挤压,都会有窒息之生命危险,何况是锋利的刀刃?
无异于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呀!
清梦小姐居然不仅没有责怪梦同学失信作咬人那等没有素质的下作之事,反而,极是关心的柔声道:“梦先生,你,没事吧?”
梦同学似乎勉强一笑,道:“还好。”
清梦小姐道:“那么,你先下去好生歇息罢。”
然后,她清了清爽子,大声道:“第四场,梦先生获胜。现在,请出我们的五号选手和六号选手。”
山口耐工和水岛和田二人双双站起,径往擂台中心一站,互为一礼,便拔刀对战起来。
实话说,他们这一战,单论武技演绎之精彩,绝对可圈可点,实为今日数场竞技当中最为地道的武士竞赛风格。
只不过,观众们经过了酒井安德和田口新业之战的臭不要脸的洗脑,再经历了刚才梦同学和恒一少爷的惊心动魄一战,脑里纷呈闪现的映像还来不及消化,以致,他们如此中规中矩的精彩表演,受到了冷落,甚至,连最后耐工少爷怎么把水岛和田击倒的,都不清不楚的。
直到水岛和田跃身而起,道认输,人们才愕然回过神来:额,怎么,结束啦?
本来,总决赛在下午完成的,但考虑到了梦同学的手掌受伤,有失公允,便推延到明天早上举行。
人们心里却是雪亮:往时,哪一年的武尊竞赛没有人受伤,也没见延期过呀,按照以前的说法是,倘若战场之上,武士受伤了,便可以向敌方说我受伤了,暂时罢手吗?武士乃为战斗而从武,当得为了战斗,不惜流血牺牲,全力以赴。而如今,却因为一个梦先生而延期,若论公允,此才是最大的缺失!
不过,或许,是梦同学的表演太过深入人心,让人同情他的遭遇,都采取了选择性的屏蔽了心里的不满,热烈的响应了武田大人的建议,并大赞特赞武田大人体贴入微,十足十乃人民的父母官。
深夜,又下起了雪。
大名府邸。
武田大人盘坐在他的书房之中,喝了一口热茶,抬起脸,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老管家身上,微微皱眉,道:“叔叔,到现在,还没有查出山口恒一跟梦先生之间的恩怨吗?”
老管家脸色有点苦闷,轻轻道:“据目前所知的,也就是数日之前,山口恒一为长谷川如伊出头,得罪了梦先生,被梦先生咬断了一根大拇指。”
武田大人摇摇头,道:“一个习武之人,不会不知被废掉一身武技形同废人之痛苦,以梦先生的隐忍性格,他决计不会平白无故把一个优秀的无辜的武士废掉。这里面,必然有一些我们还不知的事儿。叔叔,拜托您老今夜务必要查出这事儿,我担心明天有变。”
老管家神色一凝,道:“大人,您是指。。。。。。”
武田大人忧心忡忡,道:“我现在,还真担心皓月少爷不是梦先生的对手。”
老管家微微一笑,道:“如果为此,大人却是不必。”
武田大人道:“哦?”老管家道:“前夜,曾有高人对皓月少爷面授机宜,如果老朽猜测没错的话,应该就是研究怎么个对付梦先生的。”
“哦,”武田大人点点头,然后,脸上露出一丝纠结的表情,凝视老管家:“叔叔,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够厚道呀?甚至,有些不择手段的样子。”
老管家叹息道:“为了社稷安定,却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武田大人手握拳,轻捶桌子,一脸正气凛然,铿锵有力道:“不错,为了给人民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便是让我承担良心谴责,也是无悔于天地啦。”
老管家轻轻一叹,推杯站起,道:“大人,您先歇着,有消息我立刻会禀报与你。”
武田大人道:“不用,我就在这儿等着。”
老管家没有再说什么,腰一弯,退了出去。
*****
距离大名城十余里的一处山边,一间木屋还亮着灯。
淡淡的灯光之下,左手包扎着纱布的恒一少爷狠狠的捶着桌子,对坐在他面前的三名黑袍老者咬牙切齿道:“我不管,我就要取他姓梦的小命!”
坐在中间的那位老者沉声道:“你别小瞧了这个姓梦的年轻人,据洪大人说,他不仅武技高绝,而且手段狠辣之极,便是他的亲哥哥叛乱家族,为了消灭他哥哥的火焰,硬是把整个家族集团一夜之间催化虚无,然后,又仅仅以不足一年的时间,把家族集团建筑了更高端的帝国大厦,这可绝非等闲之辈能够做到的。”
恒一少爷冷笑道:“如此说来,我这算是给白废了?”
左边那位脸型较长的老者缓缓道:“也不是这么说。中土遥远,且通讯不能及时,虽然我们已把有关事项传送给洪大人,但是,一个来回,怕是至少都要好一段时日。迟则生变,还真不能耽搁。所以,为今之计,还得照旧。”
右边那位一直沉默的老者点点头,道:“我看行,还是让冈田一郎背这黑锅罢。”
中间老者迟疑道:“冈田一郎心智颇高,我们远程制造事端,尚可瞒天过海,在这本土,恐怕不易为之呀。”
长脸老者淡淡一笑,道:“三哥,你莫忘了,姓梦的屠杀了他们门下弟子不少,想必即便是冈田一郎有所顾忌不便出手,藤田三郎这个一向护犊心切的老家伙也是决计不会轻易放过姓梦的。如果,我们再添一把火,那么,嘿嘿。。。。。。”
中间老者轻叹一声,仿佛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来,为了家族,我山口故三真是做了不少违背良心之事,唉。。。。。。”
“三哥,”长脸老者道,“我山口有机还不是一个样子么。”
右边老者沉默不语。
长脸老者山口有机看着他,道:“四哥,你怎么不说话?”
右边老者笑了笑,只不过,笑容里面隐隐约约有点儿忧伤,淡淡道:“谁叫我们山口家族缺少资金,要依赖人家的施舍呢?”
山口有机安慰他:“四哥,现在,我们岂不是好起来了么,再给我们几年时间,当可超越那四大家族。到时候,我们就不必再仰仗别人鼻子喘息啦。”
“恐怕,你们没有那一天啦!”
屋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冷厉之极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恒一少爷三名老者立刻扑出屋外。
只见,暗黑的夜色之中,风雪之下,并肩站着两个人。
三名老者认得其中一人,齐齐惊呼:“冈田一郎!”
而恒一少爷却还认识另外一人,更是恐惧万分的失声喊道:“梦先生!”
二四六章 恒一少爷之殁
“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
梦同学看着恒一少爷和他的三位叔辈一起奔出屋子之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他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转脸对冈田一郎道:“冈田先生,他们让你背黑锅的,那么,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我在前面烤好叫花鸡等你。”
冈田一郎嘟起嘴巴,想喷他一脸,郁闷的要死,道:“不是吧,梦先生,你不是这么没义气罢,我不知花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才给把他们刮之出来,你就如此,拍拍屁股走人了?”
梦同学摸了摸下巴,道:“我看到了,也证实了你的清白。然后,这些人便与我毫无无关啰。至于,你是否放过这些污蔑与你,让你蒙冤多年的人,却真是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等等,”冈田一郎道,“梦先生,你的耳朵没有毛病对吧?”
梦同学道:“没有。”
冈田一郎道:“那么,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