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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看上去,好像不是肌肉运动产生的条纹,而是雕刻上去的,美艳之中,痕迹严重,违和感破坏了所有的美感,让人生出一种要拿刀子给她削平的冲动。
如伊夫人看见了梦同学缓步走过来,他脸上没有了一丝笑容,甚至没有了一丝儿的感情色彩,假如,哪个盗墓者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挖掘出一具棺木,掀开盖板,里面躺着是一个死去多年却身体没有任何变化的尸体,忽然站起来走路,他的眼神和表情,一定是如此的。
他从如伊夫人身边擦身而过,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留下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三个字:“留她命。”
然后,如伊夫人便宛如着魔一般,看着梦同学径直走到打斗场中,立刻有两个武士热情的招待他,两把铁铲劈头盖脸的向他砸过来。
他只是上身微微晃动一下,便让过去,然后,双手探出,一人赏了一个耳光——对,是华夏最为正宗的打耳光,绝对不是特种部队一击必杀那样要求拳心虚握中指关节凸出成凤眼拳的砸打,而是直接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啪。
两声轻响,好像煎荷包蛋把鸡蛋壳敲破的声音。
不过,两个被奖赏耳光的汉子却楞是一头栽倒在地,干脆利落的扔掉手上的铁铲,双手捂头,痛苦万分的摇晃着他们的脑袋,好像,那已经不是他们的脑袋,非要将之赶出脖子之外,早折断早舒服。
他们怎么啦?
难道是他们去迎接的人太少了,他们的热情不够吗?
于是,原本围着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攻击的人立刻分出了大半,奔跑过来。
梦同学似乎走的不快,也不见他的身法有多么神奇或精彩,那些凌波微步啊神行百变啊,一点痕迹都不见,只是可见他每走一步,便穿过了武器的构架,手起掌落,每一记耳光都精准无误的打在武士耳朵上,然后,加入了在地上上演脖子扭扭痛苦大片的阵营之中。
于是,各位观众,我们可见了一个很是诡异的情景:八九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没羞没躁的躺在地上,一边满怀痛苦,却快活无比地拼命扭着他的脖子。
剩余那五个原本还津津有味追打着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的武士不由骇然而退。
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二人手支铲子,坐在雪地之上,尽管,他们已经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伤痕累累,但是,当他们看见了梦同学之时,两人的痛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梦同学对那退开一边的五个武士勾了勾手指,来:“来来,过来,轮到你们表演啦。”
五个武士好像看恶鬼一般恐怖的看着他,然后,集体逃亡事件发生了,“忽”的一响,五人作鸟散,发疯地分头就跑,完全丧失了伟大的武士风范。
梦同学身子飞射而出,也不知是踏雪无痕,还是八步赶蝉,反正,但见他的身影仿佛一道轻烟飘忽地溜转一圈,啪啪啪——
他又站回了原地,而此时啪啪之声才彻底落地,五个武士又作那让人恶心的扭脖子运动。
“哇!”如伊夫人一屁股坐在雪地之上,她的裤裆湿了一片,也不知是地上的雪还是。。。。。。
枝子小姐捂着鼻子仓惶离开。
额,看样子,是真的,如伊夫人吓尿了。。。。。。
二三四章 真正的高人
酒井安德默默的把长谷川家族的两辆载货拖卡上面的木箱子推下山沟,然后,一一把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抱上拖卡。
西村白狼冲他咧嘴一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仙子找来了树枝,给他们二人的膝盖部夹住固定了位置。
井川弯上极是感激,道:“谢谢仙子大人。”
另一边的西村白狼笑骂道:“井川兄,你好不糊涂,还大人大人的喊,拜托,喊嫂子好吗?”
井川弯上微微一愕,然后点点头,道:“对,嫂子。”
仙子无喜无悲,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她的眼神也似乎很淡然的样子,不过,却也没有反对。她抬头向梦同学望去,却见他拿着铲子,在山边一铲一铲的挖掘着土坑。
仙子慢慢的走了过来,轻轻道:“你,也不要太过自责啦。”
梦同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起冈村一瓢放在土坑里面,然后,又是默默地把内山虎卒抱着放下坑里,然后,依然是一语不发,默默抓起铲子,铲起泥土掩盖上去。
仙子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了,转身找了一把铲子,一起回填。
酒井安德站在远远一头,和西村白狼、井川弯上一起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的队长和嫂子亲自给他们的兄弟建筑坟茔,缓缓的,酒井安德的眼角缓缓渗出水雾,然后,凝结成为了泪珠,嘀嗒嘀嗒的坠落。
西村白狼张了张嘴巴,仿佛要嘶叫,却又似乎怕惊动了逝去了不远英灵,硬生生咽回喉咙,喉结剧颤,发出野兽巨创的闷鸣。
井川弯上泪流满面——据说,一般的凄凉之泪是轻淡的,而只有真正悲痛万分的眼泪却是带腐蚀性很强的酸碱的——井川弯上满脸的伤痕,在泪水的腐蚀之下,整张脸的肌肉都痛的扭曲了,但是,比起他此刻的心窝之痛,区区肉体之痛,几乎可以忽视。
到此为止,他带出的四个后院兄弟,全部没了。
所以,他比谁都懂梦先生之愤怒。
梦先生杀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是,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有过今日之残忍。
他那每一巴掌,每一个耳光,以他的绝世功力绝对可以一击致人死地,可是,他只是把内力渗透进头颅深层,把大脑保护起来,然后严重的破坏了大脑的迷离神经,导致了大脑被完全架空,失去控制能力,然后,外部的神经系统被完全策反,各自为政,纷纷投入了战乱之中,于是,血脉倒转,大小便失禁,心脏受不住各种高压挤压频率飙速震破。
而在垂死之前,为何人人都做着脖子扭扭的运动呢?
这是因为,人,都有求生本能的。他们的潜意识里面,知道大脑出现类似沉睡的毛病,拼命的摇晃脑袋,只不过是期望可以摇醒沉睡的大脑,让他醒来倒转乾坤,挽救即将死亡的生命。
可是,有道是,装睡的人,你永远是叫不醒的。
在梦先生的内力渗透切割之下,大脑已经跟外部系统彻底绝缘了关系,其明明是清醒的,却已接受不到外部任何信息,也发不出任何信息,比装睡的人更加的严重。
于是,到了最后,一个个都把脖子扭断了,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正是这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诡异恐怖现象,直接让如伊夫人精神崩溃。
她傻傻的坐在地上,如痴如梦,呆呆的望着雪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眼神完全失去了聚焦,表情呆滞。
枝子小姐轻轻一叹,转身离去。
她终于懂了,梦先生要她不杀如伊夫人的真正意义:要让她知道,算计他,那得该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
对敌人最残酷的惩罚,绝不是让其痛快的死去,而是让其痛苦的活着。
枝子小姐忽然对如伊夫人生出一丝同情,倒是想一剑将她杀死,解脱她的痛苦。
可是,她也是知道的,有时候,不管是同情,还是善良,不是每一人都有权利支配的。
一言蔽之,弱者的同情和善良,是廉价到让人无视的,只有强者的同情和善良,才是真正驱动这个世界的发展潮流。
在强势的梦先生面前,连枝子小姐也只能是无奈和失落。
***
由于冈村一瓢和内山虎卒遇害,西村白狼和井川弯上二人又身负重伤,这无疑给车队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原本十个木箱分五辆马车运载的,也就是说,起码得有五人驾驭拉货的马匹,而现在,只有梦同学、仙子、枝子小姐和酒井安德四人能够驾驭马车了。
最终,还是把两个伤员安排在一辆马车之上,把十个木箱分三辆马车装上。如此一来,当然给拉货的马匹加重了负荷,虽然两匹马共拉一个拖卡,而在这斜陡雪地之上行走,还是分外吃力的。
幸好,这段坡路没有多长,艰难爬上之后,沿着山腰行走了数里之后,迎来了一条蜿蜒屈曲的下坡路。
此时,暮色渐浓,风雪漫空。
井川弯上却不甘寂寞的支着手半坐起来,抬手指着山下远处方向,笑道:“只需走完这段山路,到了山下不用半个时辰就进入大名城啦。”
西村白狼忍不住道:“这段山路还有多远?”
井川弯上道含笑:“差不多二十里。”
西村白狼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去。”
********
暮色极浓。一支车队浩浩荡荡爬上山坡,却在中间路段停住了。
一人惊讶大呼:“啊,这里死了好多人啊!”
“看,那里停着几辆马车,车上好像还有货物呢!”
“哇,还真的,天助我们山口家族重振威名啊!”
“呀,恒一少爷,这些人好像都是一个死法,被人折断了脖子。。。。。。”
车队掠出数道身影,扑倒前面,凝目观之,果然见狭窄的山路之上,杂乱无章的躺着十多具尸体。
一个身穿貂皮袄子的英俊青年在一具尸体面前蹲下,扒下尸体的衣领,探手摸了摸尸体的脖子,然后,又走到一具尸体面前实施同样的手法,站了起来,眼露一丝诧异。
一个黑衣大汉过来,问道:“恒一少爷,有什么发现么?”
恒一少爷神色凝重道:“这些人死去不足半个时辰,奇的是,他们的脖子都折断了,但是,却没有一丝外力打击的迹象,倒似,他们是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扭断了。”
“啊,”那大汉满脸不可思议,“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扭断了?您确定?”
恒一少爷很认真道:“我确定。这好像是一个笑话,世上怎么会有人乐意把自己的脖子扭断了呢?可是,我告诉你,清水君,事实的确如此。”
清水君轻轻低喃:“怎么会这样啊?”
恒一少爷苦笑一下,道:“我也想知道啊。”
那头几个汉子围着装载着货物的马车打转,一个汉子喊道:“恒一少爷,这儿还有三辆满载货物的马车,怎么办?都一起带上吗?”
恒一少爷微微笑道:“不管如何,既然是上天都要赐予我们了,我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