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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汉子点点头,道:“是的,前些日子,柏答村子十几户村民为水源开架,请龚教主去处理,教主却根本置之不理,说由得他们掐,掐累了,自然就会消停啦。唉,五毒教的为民担当教义,逐渐被抛弃啦。。。。。。”
“哼!”忽然,他们背后响起一声冷哼。
两个汉子身子一颤,议论教义,与怀疑和背叛同等罪行,皆是杀头之罪啊!
一个黑衣老者缓缓踱步而来。两个汉子立刻低下头,恭恭敬敬道:“花长老。”
花长老扫了他二人一眼,冷冷道:“此时正是教中非常时期,要想活的长久,有些话,还是烂在肚里好一些。”
张哥道:“是,花长老教训的是。”
花长老望了一眼龙魂鹄的屋子,微微皱眉,道:“注意一点,别生意外。”
二人齐声应答:“是。”
花长老脚步抬起,方向一拐,往南边去了。
花长老的身影刚刚远去,苦长老的身影又出现了。
两个汉子忍不住纳闷了:这个往日无人问津之地,何时变成了游乐园啦?
苦长老居然没有向他们问话,更没有指责他们怎么不呆在屋子里近距离的关怀龙魂鹄那个受伤的孩子,只是对两人点了点头,径直往花长老的方向走去。
不过,走出了两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对他二人伸出手指作了一个勾引的表情包。
张哥和另外那个汉子微微一愣,既然人家大长老在召唤,那无疑是一件无上光彩之事,屁颠屁颠的双双踏着快活的小碎步小跑过去。
到得苦长老面前,二人毕恭毕敬的道:“苦长老请吩咐。”
苦长老老脸上露出一丝苦大仇深的笑意,这许是他之所以被称作“苦”长老的招牌原因罢,两人此般想着。
苦长老伸出一个指头乌黑的巴掌,在二人面前微微晃动,噗噗两声轻轻响,在二人胸膛各印一掌,把二人的心脏刹那震碎张哥二人齐齐一声闷哼,不可思议的看着苦长老,却是再不能说出一个字,便气绝倒地。
苦长老对死人显然没有更多的在意,连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走。
南边尽头这一排屋子倒也精致,这里,曾经是一些比较亲近比较忠诚崔罗莎的教徒居住的,然而,当龚递升公然自主坐上正位之后,这些人没有任何悬念被列入清洗对象。驱赶的驱赶,诛杀的诛杀,然后,这里由于血腥煞气太重,加之,苗家儿女本就对鬼神敬畏,即便是偏颇效忠龚递升的教徒也敬而远之,不敢入住,便给空置起来。今夜,恰逢言家众人到来,他们的职业原本就跟死人关系莫逆,与之居住,倒不失物尽其用,相得益彰啦。
言无冬翻着桌上的苗家人文地理杂志一类的书籍,他的眼睛似乎非常专注的看着每一行字,其实,他的精神完全游走在书籍之外。
门外响起轻轻步声,他抬头。
来了两个人。
言六爷言无极和言七爷言无可。
言六爷的儿子言志雄,言七爷的儿子言志林,都死在温丰山中。
言家第一高手言无斐死了,他们可以视若无睹。
言无声和言无冬居然可以奇迹活着,他们没有意见。
甚至,那几个言家青年一代,前途无可限量的少年英杰死去,他们都可以置之不理。
可是,但是,他们的儿子死了!
这个事情,他们非要弄个明明白白不可!
好吧,都说在温丰山中,言家遭遇了史无前例的强敌攻击,言家老三为了保护他们力竭而亡。
所有的年轻人全被诛杀!
甚至,倘若不是五毒教迎接常无毒的遗体心切派出龙魂鹄龙香主一干高手前往救援,他言五爷和言四爷势必也要含恨葬身温丰山。
即便如此,常无毒的遗体还是被仇家毁去了。
于是,龙香主因失职,被勒令面壁思过。于今,他责难自己,难以面对因为他的失职而产生的恶果,每日以酒消愁,不能自己。
好吧,或许,这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凶手呢?
凶手是谁?
剑河之万无忌?
他当年某夜进入某苗家美女闺房准备行那好事,被五毒教撞破,逃逸之后,然后怀恨在心,勾结中原高手对五毒教报复?
是这样吗?
虽然,剑河同属湘西一带,但是,对于万无忌这个人的认识,他们也仅仅来自于传说,他们不太相信,一个采花大盗,他的人格那么龌龊,他的人脉又岂能好到哪里去呢?
他们是坚决不相信,区区一个采花大盗能够拥有匹敌言家和挑衅五毒教的能量!
所以,他们要一个明白。
至于,在言四爷和言五爷之间,他们何故会选择言五爷而不是言四爷,这几乎是一种本能。
他们没有怀疑言四爷,但是,当他们走出屋子,移动脚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不约而同的舍弃了近处的言四爷,脚步一致的一起走向居住最末的言五爷屋子。
言五爷脸色微微一变,道:“老六老七,还没睡啊,明天一大早就要启程雷公山啦,务必保养精神。”
言无极淡淡道:“老五,我们就问你一件事儿,你坦诚说了,我们立刻回屋睡觉便是,也不会再打扰与你。”
言无冬故作轻松道:“老六,什么事儿,那么上心,让你惦记的睡不着呢?”
言无极道:“老五,大家都是大半截入土的半鬼之躯,也就不必整虚的。我俩就想知道,志雄和志林是咋回事?”8
一八七章 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
对于两个同胞亲弟弟深夜来访,言五爷并没有感到惊讶和意外。
他也没有招呼言六爷言七爷落座,只是淡淡说了那么一句:“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
言六爷和言七爷相视了一眼,都似乎看见了对方眼神之中的一丝儿明悟。
然后,两人没有多呆,转身走了。
言五爷没有对他们道出更多的信息,但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经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义了。
他们是知道的,言五爷性格偏颇于比较柔和善良也就是比较懦弱的那一种人。
他是决计不敢主动参与某种阴谋去的,那么,在温丰山中,三名言家长,言三爷已经身死,言五爷胆小软弱,事情之真相,直指言四爷言无声。
言六爷和言七爷沿着走廊走了一阵子,眼看言三爷言无声休息的屋子就在前边不远了,却双双停住了脚步。
因为,放眼过去,言四爷的房门居然敞开着,里面却没有点灯,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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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回前一刻钟。
言四爷言无声刚刚脱衣上床准备睡觉,忽然门被轻轻敲响了。
言四爷问道:“谁啊?”
门外人答:“花一怒。”
“哦,原来是花长老!”
言四爷立刻悉悉索索的穿衣,“你稍等。”
门外的花长老站在走廊中,却没有不耐。
要知道,这个时分,都深更半夜的,人家睡觉又有何不对?
嗯,要说不对的,也该是你这个深夜打扰人家休息的家伙不对罢。
等了一会儿,尽管花长老还是有点不耐烦了,也是,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的,穿个衣服都磨磨蹭蹭的,好像大姑娘出门前倘若不在妆台面前折腾自己一番就见不得人似的,何苦呢,难道,不知有时候,时间要比脸面更重要吗?
不得不说,花长老的时间理论是可以成立的。
言无声倒是很是利索的穿好了衣服,只不过,屋子里面还是漆黑一团的,既然有客来访,黑灯瞎火的,招呼人家进来,究竟非常不礼貌的,所以,他找到了火折子,准备把灯点燃,可是,就在他刚刚要把火折子擦燃那一刹那,身边漆黑之中,伸来一只毒蛇一般的大手,无声无息的,当他有所察觉,那分明是一只隐匿在漆黑之中的要命拳头,他奋力侧移,把要害之处避开攻击,然而,这一拳速度之快,实乃他平生之仅见,或许言家的第一高手言三爷言无斐才能够勉强做到,而且,此拳爆发力之猛,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他根本连移动体位都做不到,那凌厉刚猛的拳头便洞穿了他的肌肉撞断了他的肋骨打爆他的胃,然后,高度凝聚的拳劲这才全面爆发,地毯式覆盖了他的五脏六腑,咚,一声轻轻的闷响,脏腑所有器官瞬间被震成酱状!
言四爷就是从发现被偷袭到身死这个过程中,竟然,来不及呼叫一下,但是,即便是到最后一刻,他的脑袋却依然保持着一分清晰意识:龙魂鹄不是整天为他的妻子而柔肠百断,把自己淹没在酒坛之中么。。。。。。
花长老终于忍不住手按门板,暗劲一吐,门闩断落,门开,一股血腥气息扑鼻而至。花长老没有立刻进去,也没有取出火折子点灯的意思。站在门口,抬头望向对面墙头,那边有个窗户,不过,那个窗户的后面却是百丈悬崖,既然凶手从那边逃遁,必有厉害后招,死了一个言家人而已,自己用不着以身犯险。
所以,花长老不仅没有进去,反而快步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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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无极和言无可最后还是相视点头,然后一起走了过去。
然后,他们很快就嗅着了浓郁的血腥味道,不过,他们并没有如同花长老那般跑的滑溜。
点亮了油灯。
昏黄的灯光之下,言无声歪歪斜斜的趴在地上,左边腰间,仿佛被钝器猛烈撞开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殷红的血浆糅合着某些事物渣滓,汩汩流淌。
言无极捂住嘴巴,强压濒临要呕吐的恶心,退了出去。言无可也是面色难受至极,捂着鼻子,走到窗户向外面看了看,月华如水,阴风习习,一望没有尽头的悬崖,似乎,那儿便是通往幽冥不归之路。
言无极道:“老七,怎么办?”
言无可道:“无论如何,老四在万毒谷遇难,五毒教责无旁贷必须担负一些责任的。”
言无极道:“这事儿,怕是要跟老二说啦。”
言无可点点头道:“嗯。”
“什么,老四死了?!”
言家主难以置信的盯着言无极和言无可两人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和眼神,判断着,是不是在编织谣言,玩弄他这个新任家主。
当他确认了,二人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事实。
他的脸立刻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