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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低调的杀手-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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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认为是这个道理吗?”

沈家主缓缓点了一下头,道:“这倒是。。。。。。”

他头一抬,看着梦同学,小心翼翼道:“莫非,三少是担心着,五毒教的人会关注沈家的动静,然后延伸下去,波及两位老人家?”

梦同学道:“是的,我怕的便是这个了。”

沈家主眼睛一瞪,道:“三少尽管放心就是,五毒教不上淮阳来便算了,如果不识相过来对冯大爷有所危及的话,我担保让他们有来无回就是。”

“来来来,”沈家主客气的抬手让座,“今晚跟几位长老商量了跟三少合作事宜,刚刚才初步完成了一份项目大纲,要不,你瞧瞧?”

沈家主拿起案头的文件,要递给梦同学,梦同学摆手道:“不怕沈家主见笑,我也就是一个玩蛮甩横起家的无赖,这些文字的东西,我一看就头疼,如果沈家主的确有那份坚心,还得派以专人去杭州‘梦心阁’找理事的仔细商榷。”

“‘梦心阁’,那里的负责人是。。。。。。”

梦同学道:“小事儿找秦国松便可以了,大点儿的找我二哥也成,再大点的呢,估计得找婉儿了。”

沈家主居然知道:“三少的爱人马婉儿?”

梦同学轻轻点头。

沈家主大拇指一竖,赞叹不已:“三少真幸福,围绕身边的女人不仅一个顶一个天姿国色,最是难得的,却是个个精明能干,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梦同学干笑两声,道:“不瞒沈家主,其实啊,我也就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

沈家主摇摇头,道:“三少,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以为吃软饭是很丢人的事儿,其实,恰恰相反,吃软饭不仅是必须拥有非常一般的实力,而且,更是一门艺术?”

梦同学大是惊讶,道:“吃软饭还是一门艺术?”

沈家主道:“是啊,三少,你想,所谓的吃软饭,通常是不是男人无所事事,极尽无聊之能事,然后,坐享女人家的操劳所获?怎么坐享其成,却又不致她有所抱怨,甚至发自内心的无怨无悔,死心塌地,甚至还因你的快乐而快乐,要做到这种境界,何尝不是一门极之高深的技巧,升华之后,技巧便形成了一门蕴涵极深学问有待研究的艺术啦。”

梦同学呆了一呆,感觉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则,一定会被沈家主带坏的。

他轻咳一声,道:“老沈博学多才,实乃我们年轻一辈学习之典范,多想跟老沈仔细研究研究,可是,我刚刚记起了,这两天肝火过高了,我让店家煲了老火凉茶,泄泻火气。我这得回去旅店了,莫待凉茶冷了,就苦涩难咽啦。老沈,来日我们再好生研究了,就此别过。”

看梦同学腿脚利索的样子,哪里像是回去喝凉茶,跟逃跑倒是更加接近多一些。

很快,梦同学已经走出了书房,老沈忍不住道:“谢群湘病了。”

梦同学脚步微微一顿,然后,没有说话,迈开大步,走了。

老沈轻轻一叹,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义。

***************

寂夜如歌。

一首伤感的歌。

痛苦的,茫然的,永远不愿清醒的叨念,仿佛一串串伤感的音符,在呢喃中贯穿着梦的始终。

如果这是一个梦,该是一个永远不愿清醒的梦。

也许,这个梦很是悲伤,但是,倘若清醒之后,那便不仅仅是悲伤,而是,绝望。

守在谢群湘床前的一对儿女,都神情悲苦的看着他们的母亲,听着他们的母亲即便是高烧迷糊着,依然念念不忘念叨着一个词,周而复始的好像复读机循环着如此一句:“三少我可以爱你吗,三少我可以爱你吗,三少我可以爱你吗,三少。。。。。。”

沈玉燕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哥,道:“二哥,你看,娘到底是咋回事啊,她不是已经喝了大夫开的药了么,怎么还是这样高烧不退,还胡话连篇啊?”

她二哥沈开乐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母亲,眉头紧锁。

玉燕道:“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该怎么办啊,要不,跟家主说,看看家主有什么好的法子?。。。。。。”

沈开乐摇摇头,轻轻道:“娘这是心病呐,我们就算寻遍名医国手,又能如何,况且,那位大夫不是说了,其实,娘的病根子不在于遭受雨淋所致,那仅仅是个引子,真正的病根子,在于,她不愿意清醒过来,她恐惧着,她逃避着。。。。。。”玉燕道:“二哥,我问你件事,你得实话实说。”

沈开乐道:“你问。”

玉燕道:“二哥,三少的确是杀害了大哥的凶手,甚至,咱父亲的死也跟他有实质的关系,那么,三少实质上,的确是我们的大仇人!这一点,你怎么看?”

沈开乐眼里掠过一丝痛苦的厉芒,但是,极快,黯然消散,轻轻道:“正如家主所说的,江湖,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若是说开始不恨三少,那显然是虚伪的,但是,从家主驱散族人选择了一人背负责任的身上,从母亲为了挽救整个家族以以羸弱之身勇敢的挺身而出的影子上,我看见了很多,也感悟了很多,尤其,当我见到冯大爷两位老人家之后,更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每一个生命,都该获得尊重。所以,对三少的仇恨,可以说,真的没有了。”

他看着床上的母亲那苦楚的脸容,他的眼神更是柔和下来了,轻轻道:“其实,我也知道我们的母亲她的选择没有错,只不过,想必是天意弄人,这一份爱,怕是终究无疾而终的,只是,却苦了母亲啦。。。。。。”

玉燕道:“你是担心三少不会接受?”

沈开乐摇摇头道:“你错了,妹妹。三少非常之人,决断非常之外,这点不在关键。关键在于,咱们的母亲自己啊。”玉燕呆了一呆,道:“怎么会这样子的,明明不是咱们母亲喜欢人家吗,怎么会是她自个儿的问题呢,我不懂。”

沈开乐道:“因为,母亲很难跨过她自己给自己设置的那个坎:她会不断的提醒自己,暗示自己,催眠自己,她爱的人是仇人,是她不能爱的人!长相以往,她会把自己逼疯,所以,她不愿面对现实,不愿被现实逼疯,唯一的选择是,永远的沉睡。唉。。。。。。”

“小沈说的没有错。”

门口传来一个不无纠结的声音。

兄妹二人双双扭头向房间门口看去,却见梦同学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推开了门儿一只脚已踩在门槛之上了。

玉燕大喜过望,几乎要伸出一只玉手来拉梦同学,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表情有点尴尬的把手放下,道:“三少,您来了就好,我们正束手无策呢,您看,我娘,都好几天了,依然高烧不退,大夫说,时间过久了,恐怕会烧坏脑子,偏生,我们兄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梦同学走近前,看了看谢群湘那张娇艳的脸已经仿佛盖了快大红布,伸手一摸额头,滚烫!

梦同学一惊,立刻吩咐道:“快打些冷水来,毛巾,嗯,布块也行,要快!”

一六七章 谢谢你的爱

酒精涂抹额头原也是一种比较有效的退烧土办法,但是,这个时代,估计不那么好找到的,唯有以布条吸冷水给谢群湘敷脸,吸取她的热量。

布条稍觉暖意,便再次在冷水中滤去热量,去掉多余水分再敷在她的额头,如此经过半个时辰之后,谢群湘的额头高温稍退,火烧云般的脸蛋也稍微轻淡了一些,但是,这还是远远不够的,至少,她还迷糊着,口中依然梦呓般复读着那么一句:“三少我可以爱你吗,三少我可以爱你吗,三少。。。。。。”

梦同学眼神一凝,盯着她的娇脸,这是一张美丽的,也是一张被各种矛盾占据着的脸,她的丈夫不在了,她的一个孩子死去了,更让她苦痛而纠结的是,她在最孤独和被各种痛苦折磨到了边缘之际,竟然那么不小心的爱了,爱上了仇人,爱上一个不该去爱不能去爱的人!

梦同学轻轻一叹,温柔的握住她一只手,柔软的小手也是热气溢流的,腕脉时急时缓,几乎失去了规则。

这是一种极其不妙的预兆,要么,永远沉眠,成为一个植物人,要么,脑部瘫痪,她的人生将以一种破裂形式饱受病痛折磨,直至生命最后一刻的消散。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梦同学他愿意看见的。

爱,是没有罪的。

谢群湘跟方如诗对他的爱,可以说是两种完全不同概念的爱。

谢群湘的爱,是她发自内心脱出她自我掌控的爱,这种爱,才是最为真实。

而方如诗的爱,由恨而生,或许,贴切些说,仅仅是一种灵魂的寄托而已。

更何况,在谢群湘的身上,梦同学实在是有负人家在先。

若非梦同学布下《洗髓真经》大局,人家丈夫沈梦龙会因此英年早逝么?

如果不是为了给父亲报仇,人家沈开欢会联合常无毒设计杀害冯家兄妹么?

或许,多多少少的同学要不满而质问:这不怪人家梦同学布局《洗髓真经》,蒙着脑袋瓜子一个个的瞎撞上去,还不是自身贪婪作祟,怪的了谁?

额,这个意思,是不是让人想起公交车上穿着比较清凉的美女,唤醒了某些大叔灵魂深处的被封印已久的猥琐?

我们暂且不究责任是否在于大叔自身的猥琐,不过呢,至少,美女那么清凉的衣着,总是需要分担一点儿诱导责任的。

再换个比较实在的比喻,倘若,有那么个人,大大咧咧的,一沓红艳艳的毛爷爷插在屁股后面还露出半截,招摇过市的,那样做,你让街上的人民群众情何以堪,如果这样他还可以做到不伤一毛回到家,岂不是说明毛爷爷的魅力已经不在了?

善良,是华夏传统之美德,就算没有专业扒手在场,善良的人民群众也会挺身而出,义不容辞地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毛爷爷,是必须得到尊重的。

所以呢,梦同学犯下了一个诱导犯罪的错误行为。

玉燕轻声道:“三少,我娘怎样啦?”

梦同学眉头紧皱,脸色沉寂,似乎在思考什么事儿,终于眼神露出一丝狠劲,咬了咬唇,把谢群湘的手拉出床边,然后,指甲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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