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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北堂敏谦可能会结婚的念头始终压在心底。
也许……只是怀孕期间的情绪不稳。总之,苏远恒眼角滑下了一道泪痕。
他觉得太累了。很累,很倦。
银色的泪痕在黑暗中反射出盈盈波光。北堂敏谦视线敏锐,不由大吃一惊,支起身打开床头灯,错愕道:“你哭了?”
苏远恒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喃喃地说:“敏谦,别带走这孩子……我求你……”
31
北堂敏谦浑身一震,忙上前去拉他:“你说什麽呢。我为什麽要带走孩子?你别胡思乱想!”
苏远恒摇了摇头。
北堂敏谦道:“你有什麽心事就告诉我,不要总这样闷在心里!不知道我著急吗!你怎麽会想我带走孩子
?难道我会让你和孩子分开?”
苏远恒慢慢平静下来,说:“即使你不会,别人……”
北堂敏谦厉声打断他:“谁也不会!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
苏远恒微微一震,放下手臂,直直地望著他。
北堂敏谦因为生气,秋水一般的美眸在黑夜中异常晶亮。他紧紧地盯著苏远恒半晌,轻轻一叹,俯下身去
,一口咬在他唇上。
“不许你胡思乱想!”
这种时候,说再多也没有实际行动有效。
苏远恒微微一颤,忽然回手揽住了他。
二人口舌相交,北堂敏谦本来只是想‘惩罚’他一下,可是苏远恒却主动纠缠住他,倒有些停不住了。
他一手压住他的头,与自己深吻,一手慢慢伸到苏远恒身下,来回摩挲。
当二人分开的时候,都十分情动,气喘吁吁。
苏远恒哑声说:“把灯关了……”
北堂敏谦望著他,沈沈的眸子里染著情欲的深沈,反手关了灯,又慢慢吻上他的唇。
黑夜中,二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睡衣彼此凌乱。
北堂敏谦的手探到苏远恒的睡裤,哑声问:“可以吗……”
苏远恒一手覆上他灼热坚挺的部位,无声邀请。
几个月来二人一直没有做爱,此时不免十分情动。尤其是北堂敏谦,恨不能像从前一样立刻深入谷穴,颠
鸾倒凤。可是想到苏远恒现在的身体,不得不努力压抑,慢慢开拓。
苏远恒的性器也早立了起来,北堂敏谦握住,苏远恒的手也覆上了他的那里。
二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十分熟悉,只是用手就畅快了一回。
北堂敏谦哑声说:“不如就这样吧……”
苏远恒却有些意犹未尽,低声说:“没关系。你来吧……”说著慢慢褪下自己的睡裤,扔到一边。
北堂敏谦想他现在已经五个多月,应该没有关系,便伸手打开床头的抽屉,摸出药膏和一个避孕套。
苏远恒有些惊异:“你要戴套子?”
他们交往了这麽久,北堂敏谦几乎没有用过那玩意,见他不知何时在抽屉里准备了那些东西,心中暗自奇
怪。
北堂敏谦有些不好意思,低低一笑,说:“我问过秋大夫,他说最好用这个。”说著低头吻了他一下,开
始行动起来。
他知道苏远恒最近心情不好,适当的性爱可以缓解他的压力,所以著意要讨好他,於是缓缓地打开他的身
体,侧身做足前戏,才耐心地插了进去。
北堂敏谦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他和苏远恒又一向合拍,因此自然畅快淋漓。
苏远恒许久没有欢爱,此时只觉浑身发烫,最原始的欲望从心底缓缓苏醒,情不自禁地抓紧身下的床单,
呻吟出来。
北堂敏谦最喜欢听他‘叫床’的声音,可惜苏远恒害羞内向,即使是最激烈的时候都只是抑制不住才出声
。北堂敏谦这个时候听了他的声音,一时脑袋发晕,动作也越发大了起来。
宽大舒适的床垫被他们震得上下颠簸,发出低哑的“吱呀吱呀”之声。苏远恒最后忍不住双手攀上床头的
栏杆,才能配合北堂敏谦的“运动”。
32
“够、够了……我不行了……”
苏远恒连声低喊了几次,北堂敏谦才恍然发觉。
待这场夫夫运动好不容易结束,苏远恒已经虚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北堂敏谦靠在床头,打开台灯,下意识地去摸抽屉里的香烟,猛然想起苏远恒现在的身体,又忍住了。
苏远恒沈沈地睡了过去,北堂敏谦俯下身,看著他的睡脸,忽然低低一叹。
“远恒啊远恒,你到底在想什麽……”
喃喃的自语,飘散在夜里。
农历新年来到之前,言豫珩在医院闭目长逝了。临去前回光返照,终於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可是那时候,他已经虚弱得没有力气了。
“爸爸……”
苏远恒把他枯瘦的手贴在脸边,轻轻摩挲。
言豫珩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张了张嘴。
陈护士上前,帮他把氧气罩拿了下来。
“小、小离……对不起……好好的……我要去找他了……”
“爸爸……”
言豫珩贴在他湿漉的脸颊边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似在抚慰他。最后那一句清醒的话,是言豫珩竭尽全力,留下的最后遗言。
苏远恒想痛哭,却怎麽也哭不出来。
看著父亲含笑而逝的面容,让他想起遥远的童年,他在公园的草地上奔跑,回过头来,爸爸就是这样对著他微笑。
再也没有了……
这个世界上这样一心一意,毫无杂质地爱著他的人,再也没有了。
苏远恒很平静。
也许因为最后的这段日子里,他一直陪伴在父亲身边,尽了最后一点孝道。
也许是看父亲这一生太苦了,死去,才是他最大的解脱。
从墓园出来,苏远恒仰望天空,喃喃地道:“不知道父亲和那个人……能不能在天堂相会。”
虽然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从父亲的临终话语中,他知道,赐予他生命的另一个人,想必也已经去了天堂。
北堂敏谦拍了拍他的肩,问:“想知道你另一个父亲的事吗?”
苏远恒沈默片刻,摇了摇头。
北堂敏谦低声道:“他们是相爱的,知道这一点就好了。”
“……嗯。”
苏远恒对他微微一笑,轻轻说:“回家吧。”
他们搬回了以前的公寓。但从那天之后,苏远恒好像精力一下子用完了似的,开始低烧不断,一连好几天也不见好。
北堂敏谦要送他去医院,可是他坚持不肯。最后只好打电话给秋至原半夜出诊。
因为苏远恒的情况特殊,秋至原也不敢给他随便吃药,只好开了些维生素之类,让他注意休息,好好调养。
苏远恒倦倦的,对什麽都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北堂敏谦看了也只能干著急。而且他现在正在接手家里的事务,给Siva打了电话,正式退出了娱乐圈。
北堂敏谦想请个佣人来照顾苏远恒,可是苏远恒不干。
他现在大腹便便,男不男女不女的,知道的可以理解,不知道的还不把他当怪物了?
再说他也不喜欢人多。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家里。
“你去做你的事吧。我没事。有问题我会给秋医生打电话的。”
“你病还没好,我不在家怎麽行。”北堂敏谦皱眉。
苏远恒笑笑:“别把我当小孩子。秋医生就在楼下的社区里,打个电话就上来了。你该干什麽干什麽去,别婆婆妈妈的。”
“你说我婆婆妈妈?”北堂敏谦瞪大眼睛,气得挑眉。
“好了,快去上班吧。你在家我也觉得烦。”
“你……真是可恶!”北堂敏谦不悦地穿上西服,对还躺在床上没有起身的苏远恒气鼓鼓地说:“好了好了,你婆婆妈妈的老公不在家招你烦了,这就出门上工去!”
苏远恒坐起身来,冲他招了招手。
“干吗?”
苏远恒一把拎住他的领带,把他硬拉得弯下腰贴在自己面前,严肃地说:“第一,你不是我老公!第二,你的领带打歪了!”
“我不是你老公是谁啊。”北堂敏谦瞪著他。
苏远恒帮他整理领带,没有理他。
北堂敏谦突然轻轻一笑,在他面颊上‘啵’地亲了一口,促狭道:“好,我不是你老公,是你孩子他爹!”
苏远恒心口震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拍拍他说:“好了,快去上班吧。”
西服穿在北堂敏谦身上,简直像他生来的礼服。宽阔的肩膀和标准的身材,将他衬托得像个王者。
苏远恒看得发呆,可惜北堂敏谦却最不爱这身打扮。
“我走了,早饭在厨房,别忘了吃药。有事给我打电话。”北堂敏谦又叮嘱了几句,自己也忍不住觉得好像真有点‘婆婆妈妈’了。
大门关上,公寓里好像一下子寂静下来。
苏远恒坐了一会儿,又慢慢躺回被子里,缓缓闭上眼,倦倦地睡了。
33
自从父亲去世后,他就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总觉人昏沈沈的,浑身无力,永远睡不醒似的。
虽然秋医生没说,但他知道自己大概是有精神抑郁方面的问题了。他不想让北堂敏谦担心,在他面前还打起几分精神。但一当北堂敏谦走出门外,他便再无掩饰。
苏远恒沈沈地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不停地门铃声吵醒。
他迷蒙地睁开眼,看了看床头的闹锺,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吃力地坐起身,披上衣服,来到门口。
“谁啊?”
“苏大哥,是我!”
苏远恒听著声音耳熟,透过门眼一看,不由吃了一惊,打开大门。
“小肃?”
“苏大哥!”
秦肃扑了过来,抱住苏远恒。
“苏大哥!我好想你啊!终於看见你了,哈哈……”
“小肃,你、你怎麽来了?”苏远恒太吃惊了,几乎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我现在放寒假,院长妈妈让我来城里给孤儿院采购些东西,顺便来看看你。我给你打过好几次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想碰碰运气,就按照你给的地址找来了。”
原来陈院长知道他想考医学院,正好这次孤儿院采购东西要进城,他又放寒假,便让他来了,顺便考察一下学校,来看看苏远恒。可是前几天苏远恒和北堂敏谦还住在别墅,忙著料理他父亲的后世,这所公寓里没人。秦肃今天一个人摸来,本想要是没人在就算了,谁想苏远恒竟然在家。
苏远恒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外衣,有些尴尬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