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绿眸一凛,猛一扬手,将扬药泼向眼前的人,嘲谑地道:“陛下,臣向来卑微,受不起君主亲侍的大礼。”褐色汤药溅洒的沿着他的面庞淌下,雷颖挑衅地看着,但见他舌头轻舔地舐过唇边的药汁,低声冷笑,倏地攫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由床上扯下,令她重重地摔落于地。“如此不堪的身躯也敢反抗!”他看着摔落脚边的她,无温的声音带着冷笑。突来的撞击,雷颖痛得紧抓着胸口,却硬咬着牙一声不吭!
文森在她眼前蹲下,握住她的下巴,逼视着那双怒焰高炽的绿瞳,他淡抿的唇弯出轻睨邪意地道:“难受吗?永远冷静自持,高高在上的天使,也会有凡人的感觉嘛。”那握在他手中银发之人,只是扬起冷笑,忽地一股气流在他们之中激出,风的声音疾扫而来,瞬间划过他的脸,一丝血痕渗出鲜红的血,雷颖回唇反讥:“你也会流血呀,我还以为你体内流的是冰呢!原来你也是人嘛!”
夜空之瞳迸出烈焰,以几乎捏肩骨的力道猛地将她提起,两人一起倒落深色的床海中,他重重地覆住她,而至床榻下陷,十根如铁烙的手指紧扣住她的脸,危险的气息在她唇上摩挲。“为何总是这么叛逆?”
虽是孱弱的带伤之身,虽是毫无挣扎的余地,他失控的怒气却令她失声冷笑。“陛下言重了,臣的一切不都是你一手调教的吗?军技,武略,朝政应对,甚至连造反叛变,我都学的一分不差呀,唯一的差别是师父成功了,而徒弟失败了,就败在学不到狠,毕竟我是人,无法跟禽兽学!”
他重重地吻住她,毫不留情地探索吸吮,带着惩罚,带着折磨,狠狠地啮咬她的唇瓣。逃不开他霸道的蛮横,不屈的绿瞳焚出狂野的怒芒,当殷红的鲜血淌下他们紧烈纠缠的唇时,他缓缓地抬起头,阴恻地笑道:“看来,朕得另外再教你什么是温驯。”
“只怕这是我们两人都缺乏的。”雷颖冷笑地探出舌,扫过唇边的血迹,他的血,令她美丽的红唇胭赤如血玫瑰,衬得她容颜如火般绝艳!
“这是可以培养的,不是吗?我的天使……”他一笑,唇再刷上了她,这一次却是极其轻柔的,沿着那唇瓣的轮廓慢慢舔舐着那腥红的血,亲密地在她唇瓣上低喃。“两年了,对你的思念几乎逼疯了我,每当我想起就万分后悔放你离去,现在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颖……”
他的声音随着他的舌缓缓探入,腥甜的苦涩也随着他侵略的唇舌而在她口内扩散,血的味道,这一次那幽翠的明眸一黯,掠过一丝痛苦与无奈。这该是他们彼此最为熟悉的,不是吗?身心的折磨,相互的猜忌,却又都拥有过度偏执的骄傲,这样的情,这样的欲,总在他强硬而独占的拥占里,一再纠缠伤害,他们之间何曾有过平衡的共存。他烙印的唇正在她颈脉边轻啮,尚未恢复的能力和带伤之身,令雷颖不想做徒劳的挣扎。只是闭上眼,沉静或许是最好的抗拒,却引发他更炽的征服欲,愈发深切地缠吻着,几至予取予求的放任。“看着我!”对她逃避的无言,他终是无法漠视。当那双亮如焰火的绿眸高傲地迎视时,他凝锁的像想直探她魂中深处,道:“无论如何对你,这双美得摄人心魄的眼,一直有的就是桀骜与敌视,情欲好像从不会出现在你这双双眼里。”
“情欲?”她冷笑。“那得由心感受才行呀,只可惜臣的身体和心向来是分开的,更何况,我可非欲求不满的禽兽!”
文森对她的嘲讽只是淡然一笑,清邃的黑眸却转为一种诡然的深沈。“那朕倒要仔细看看在你衣服下的身体,是否真的和心分开!”
她一愕,尚未意识到他话中之意,双手已被他猛然攫苹,倏然拉起的箝制在头顶。“住手——”见他伸手开始解开她胸前的衣襟,她怒声大叫。一反方才倨傲的冷静,奋力挣扎,奈何那铁箍似的手指紧扣着她。他笑得轻柔,却是高明的狩猎者,正开始凌割猎物,低哑的气息再次吹拂在她耳边。“从你十三岁起,就开始长年身着长衫,从不在人前显露自己,尤其在我眼前,更是层层地里住自己,好像这是对我最好的防御,可是对我的拥抱亲吻甚至爱抚,你却不曾在乎,哪怕我真的在衣服下占有你,你也是淡漠无衷的样子吧!然而只要想解下你的衣服,你就激动的反抗,为何呢?你既非怕我占有你,又对衣服有如此重的心结,告诉我,在你心里,对我,你究意想戒备什么?”
面对他咄咄的逼问,雷颖竟瞳眸一颤,然而,她是是撇过头去,算是回答。“看来,”他神情冷峻,淡雅的声音在那蕴涵魔性的黑眸中,吐出的温柔残意。“这个问题,唯有亲自在你身上找答案了,我倒要看看朕亲手栽培的这块瑰宝,剥下那一层层的防御后,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光之天使!”
“不要碰我——”雷颖叱吼,见他已扯开她的衣带,曾有的往事袭来,刺激着她已渐失控的情绪,一股强大的气流也随之涌起,形成飞窜的风刃,凌乱地划破他的手和衣服,阻止他的再进一步。然而,她目前的能力对他而言,就像看着一个爱闹的小孩似的,他只是摇头一叹道:
“动弹不得的身躯,还一再发出灵力来反抗,又有何用呢?你只会让自己更加消耗而已,于我无伤呀!”
“是吗?”雷颖突地撇过冷笑,眉宇神情充满傲慢的顽抗,但见她紧咬着唇,耳上的碧灵蓦然绽出蓝光,一道强劲的风刃以雷厉之势破空划来,却是朝她而来!
文森眉目一凛,想也不想的以手挡下这道将往她颈上划去的风刃,看着鲜血从他掌上泪洒而下,那银发下的绿瞳灿起冷然的狡黠道:“这还能说于你无伤吗?”
“就为了我一句话,若有任何万一,又该如何?”
“那就是我死。”她决绝地回道。
斥怒从他瞬拢的眉峰迸出,猛然擒住她的衣襟一把提起,雷颖整个人被他迫人的身躯重压到一旁的墙上,力道之遽,令她连呼吸都像颤断般痛不可言,却死命地咬着下唇才没叫出。“总有一天,朕会将你的衣服一件一件剥下,看着剥下防御后的你,毫无遮掩地,赤裸裸地臣服在我脚下。”他厉声道,她竟宁死也不愿他的碰触。
雷颖颤笑,那一道力劲和他身躯紧迫钉来的重压下,过度的震荡虽令她连声音都抖着,却依旧倔强地迎视,咬牙吐出切齿的话。“只怕……到我死……都不会有那一天,总有一天……我也一定会让你尝尝……一败涂地的滋味,看看我是否真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陛下!”
他们恨恨地瞪着彼此,好一会儿,文森才缓缓放下她。于是,在床上,各据一边的两人,目光都未离开过对方,怒焰在他们视线中交缠,雷颖捂着伤重的胸口,文森舔着掌上的血,每一个人都在心中发誓,要将自己的威胁彻底实行。回到白国的前一夜,这两人之间的挑战,非常精彩的开启!
窗外林木飞逝而过,阳光映耀苍郁,翻腾的光影,风织的春浓,蔓延了一野舞景风情。
车骄内的雷颖坐在窗台上,手肘搁在屈膝而起的腿上,窗边的白纱幔随风拂着,及腰散垂的银发几缕翩飘,她一如往常的洒然,莫测,神情却出现了少见的复杂。瞳底映着这一幕幕的景色,那沈思的面庞,此刻也如徐送的风般,低掠,无痕,充满了无言的淡郁。
“颖……大人。”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
“小天,”她看着踌躇地站在门帘边的女孩,神情充满小心的害怕,不禁柔声道:“你进来吧!对不起,我昨晚心情不好骂了你,别放在心上好吗?”小天对她的道歉显然一愣,随即慌了道:“不,是小天不懂礼数,小天在皇宫这么久,还是第一之服侍到像颖大人你这么身分尊贵的人,还不懂怎么做才是。”
平时她在宫廷外围做的都是一些杂役服侍的也是一些总管及外来的使者,这些人身份地位不高,姿态却摆得比天还高,接受吆喝怒骂更如家常,因此她一直以为所谓的皇亲贵族就是如此,从没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光之天使,竟会对她这样一个小宫女道歉。
“身分尊贵!”雷颖像对这句话感到喟然,她扒过额前的发,叹道:“身分尊贵会比较快乐吗?不过也是平凡人,同样有生老痛死,喜怒哀乐,同样有生命,尊严,脾气,如此说来,低下与尊贵差别又在哪儿?不过就是名利,虚荣而已。”
“颖大人……。”小天见她又像昨日一样幽幽地闭上了眼,心中再次感到不安。
“我没事,只是一时感叹。”她睁开眼一笑道。“其实我喜欢你这份清新,没沾到宫内那些人奢华逢迎的气息,千万别变了。”
竟能得到赞美,小天羞涩又窃喜地点头,随即又想起进来的目的。“颖大人,已经进到白国境内,等一下就到皇宫城了,你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是否要吃点东西,维持体力?”雷颖摇着头,婉谢她的好意。
“可是……可是……”她欲言又止。
“怎么,又是陛下说的?”雷颖好玩地支着面颊,觉得这小丫头真是老实的可爱。
“不是的,”小天急忙道。“奴婢……只是想,等一下进了皇宫城,会有很多朝政大臣,到时颖大人若没体力起身走下车轿,在大家眼前,你应该不会高兴由……由陛下抱……扶……扶你下车轿。”她说到最后已低下头,万分怕眼前的人生气。却是很婉转地告诉雷颖,以她那骄傲的个性,应该是不愿在众人眼前,对文森有任何示弱的举动。
事实上,小天对这传言中的两人,感到万分的好奇。照理他们该是极为针锋相对不和的,尤其昨晚,当她再将晚膳送进时,更感到两人间的气氛简直波涛汹涌,会一触即发。然而,当她一大早准备进去服侍时却发现,在那深色的床海中,银丝缠着黑发,雷颖枕在文森的臂弯中,他则习惯性地将那银灿的发缠绕指间,两人的身躯自然地地躺靠对方,像对彼此极为熟悉。为此,曾让小天费上好半天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