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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严格要求自己,总有一天父亲做不到的,他会自己去完成,他定要比父亲更厉害,更狠,一定要他父亲为母亲所受的苦付出代价,他会掌控白国的一切,亲自接回母亲!
然而……母后,你一点机会都不让我证明,我办得到!如今我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甚至连尸骨都无迹可寻,你要我如何承受,这一切的努力到头来竟是一场空,一场幻灭的空!
痛苦的嘶鸣,哀嚎的低吼,他紧闭着眼,握着拳,一时间只感世界崩解。
“你……没事吧?”一个能牵动他心的声音响起,随着一只手抚上了他的面庞,忧虑地问着。
雷颖看着眼前的文森,在她的印象中,他始终淡淡漠漠的飘忽不定,表现出的感情也都似邪似正般的难捉,未曾见过他发出这么明显的情绪。
见到他缓缓睁开的眼,雷颖愣住了,一双充满狂悲与哀戚的眸,深锁着她,他握紧她抚在面庞上的手,自语地道:“母亲已永远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我怎么能再失去你,不能让你离开我……”对,这个重于生命的银发天使是属于他的,绝不能再让任何人夺走,绝不能——
他猛然抱紧她,雷颖下意识地想反抗,却见这个男人就像受伤的猛兽般低咆。
“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别离开我,颖,颖——”
雷颖震住!
“说,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的,是不是?颖——”他扯开她的衣服。
“你——”发现自己完全在他掌中,任其施为时,雷颖慌了,想挣扎,他却越加疯狂地攫紧她,拚命地撕开她的衣服,直至赤裸。
一见到她无瑕的身躯,胸前的唇烙刻下的是属于他的所有。“我不能失去你,我只剩你了,就算付出一切,毁了一切,我也要你属于我!”
雷颖抿着唇,他是真心的吗?
这一发怔的空间,他已深埋在她胸中,感觉着她的体温,听着她的心跳,他想确定她在他身边,他是拥有她的。“你说,你会在我身边的,你绝对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不要折磨我,告诉我——”
他的呐喊终令她动容地环住他,哽声道:“从小,我就一直追寻着你,心里,眼里,所看,所想的全是你,因为我喜欢你,爱你,哪怕你总是这么莫测不定,我还是告诉自己,只要你需要我,生生世世我都愿伴着你,绝不离开你!”
“颖!”文森激动地吻住她,无限的唇缠像要令两人一同堕落,当他放开她的唇时,雷颖安然地偎在他怀中。
“义父一定会很高兴的,我们终和好了,以后大家能快乐地在一起,不要再有争吵。”在他坚实的怀里她柔声道。
听到父亲,文森的眼眸蓦地张开,将母后害到惨亡的父王!
一股阴残的怒焰升起,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轻易放过迫害母后的人。
他猛然握住怀中之人的双肩,推开她,看着她微愕的样子,一个心狠的念头浮起;如果伤害这个父王宠爱的孩子,父亲一定很难过吧!
对,他要毁了父亲一切看重的人,事,物!
文森冷笑的心中道:母后,既是父王害你,我就要他付出和你一样的代价,我一定要这个害你的男人声誉尽毁,郁郁而亡!
雷颖不解地望着他幽诡的神色,但见他眯起眸光,猛然甩开她,纵声狂笑地站起。
在雷颖错愕的同时,他已再次蹲到她眼前,看着摔落于地,毫无遮掩的她,文森握住她的下巴,充满狰狞的嘲笑。“小家伙,凭你也想安慰我,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简直愚蠢的可笑,其实我该谢谢你,你让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文森冷睨地扫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的雷颖拉起衣服,眸中一片空洞。
死了或许也比现在好,却还存着这不该有的希望,低贱与无耻的自厌,赤裸的羞辱与一颗备受凌戕的真心!她闭上眼,感觉心缓缓地裂开,尊严被践踏成碎,片片寸寸随主人的泪颤下。
这个时候她该有什么样的感觉呢?不是肉体的痛,不是能感受的痛,却是这么真实的椎心裂肺,她的梦该醒了,这作了多少年的梦,成真时,竟是一出如此可笑的闹剧,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不过就是一个拿捏的玩物!
她咬着唇,深呼吸地抑回泪水,她得坚强,没有时间让她自怨自艾,义父,朝中的老臣还有烈日军团,每一个都需要她,她不能倒下!
强支着身躯站起,雷颖却已痛苦的掩面,不能,不能哭,她得将这件事事埋入心中,谁都不能说,否则义父和属下知道了,和文森又将是另一波的对峙冲击,对,她不能有任何神情显露出来,她得学会将心锁住,将这不堪的一切永远锁住!
此时她发现身上不整的衣衫,她拚命地拉好掩住自己,衣服,衣服是最好的防蔽,对,她要保护好这仅剩的尊严,多一件就是一层保护,绝不能再露出寸许的肌肤,她不再教人看透,永远也不在人前露出自己!
你曾问我,究竟想对你防备什么?你可知,肉体的伤害是痛楚,心灵的伤害却是沈悲,那痛不欲生的的活活撕裂,直教人连感觉都不想都有,你能知道?
你看着我的眼神永远是如此的虎视眈眈,几至想吞了我!或许,我该问你,陛下,在你心中,究竟想对我渴求什么?曾经我将一颗真心献给你,是你将它蹂躏的残缺不全,我永远无法知道,此刻你赤热的爱语就像布下的陷阱,下一刻是否又成为嘲笑的轻蔑!你那狂狷的感情变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可怕的令我警告自己,千万别再轻触那会剥蚀人心的网!
然而,他一再霸道掠夺,令她只能武装以对,疯狂的表态像旧时的噩梦,何时她才能逃离他们之间的一切,究竟该如何才能逃离这令她痛苦已极的互相折磨!
黑夜里,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方绽,天际尚是灰蒙的未明,东皇殿的寝室里,文森抚开她额前汗湿的银发,看着她未乾的泪痕,胸前缠的纱带犹渗血迹,他将她轻拥进怀中,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像感受到这份温暖的包围,雷颖一扫方才不安的低吟,安详地枕着他而睡,这堵胸膛总是让她感到安全的。
“颖……我造就如今的你,却也将你毁得如此彻底,是吗?”文森轻吻她的发际,沈痛地闭上了眼,在那肌肤相亲的疗伤中,她的一切意识完全敞开,真实无伪地进入他心底,如利刃的漩涡,将他撕扯的支离破碎。“你可愿相信爱得太深太重,导致我无法承受任何失去你的可能,结果竟会是我一再地伤害了你!”文森埋进她那云瀑的发丝中,吸着她淡淡幽香。“我不该将你扯进与父王之间的心结争斗,我不该……。将你看成伤害父王的利器,甚至发泄当年父王从我手中将你夺走时的愤怒,到如今你已不再相信我,我该如何做,才能再度获得你的心呢?”
当年,雷颖被带回白国时,他的父亲不再像从前那般付出心力于白国扩展上,经常和众位老臣逗着女娃,文森从没见过父亲竟能拥有那般慈爱的神情,刹那间一种嫉妒的情绪在体内升起,为何父亲从不曾这样宠爱过他,为何父亲能为一个陌生的小孩,就轻易放弃扩展白国的毕生愿望,在他心中,妻子儿子都比不过一个外来的小孩吗?为何?为何?
他不甘心一个小孩竟轻易就得到父亲该对他的宠爱,更愤怒父亲夺走他一生唯一想要的珍宝雷颖!于是对这个小女娃,他又爱又恨,这同时在心中酝酿的两种情绪,让他在照料她的成长中,是飘忽不定的,她那不同于尘俗的炯炯气韵,他是这般的只想深藏心怀,不想让任何人见到,然而,每当见到她和父亲之间那股亲情的样子,就令他更想狠狠伤害她!
幼年的雷颖对他那喜怒游移的性情,经常露出受到误解的无辜,总让他心中难受已极,却无法控制自山那丑恶的情绪,是以,他选择了父亲当年对待母亲的方式,漠视的忽略!无视她那双已受到打击的绿瞳,无视她的性情在自己影响下,渐渐走向极端。
直至父亲临终前,将他叫到床边时,父子俩看着对方,久久未曾说过话,但是,他却深觉这是他们父子间第一次的心灵相通。
已是病重的弗克林国王看着眼前的儿子,只是孱弱地道:“我不恨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你是我的儿子,无论你对我做什么,父亲都不会生儿子的气!”
文森一震。眼前的人突然颤抖地朝他伸出手,一阵犹豫后他才缓缓握住父亲枯瘦的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照顾颖这孩子是为了你,你该明白她的来历,否则你不会在她耳上锁下碧灵这样的封印。”
他垂下眸光,眼前的父亲只是继续道:“东方王和皇一族女王所生的下一代,出生来历是何等的非凡,她就像一朵稀世名花,以你当时的个性,若将她交给你,你只会毁了这朵名花,现在的你定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父王!”一时间,文森动容地反握紧他的手。是的,他很明白,当初他的个性不定,妒恨又重,雷颖在父亲身边成长,都已受他影响至此,若交由他,个性偏颇的他,或许真的会毁了她!
“伤害很容易,赎罪却要付出加倍的心力,你和她之间是有的磨了,这一切我是看不到了。”弗克林国深深叹息。“我只要求你一件事,不要再逼她任何事了,等她来接受你,让她以真正的自己面对你,这孩子的个性,走得比你当初还极端,真令我担心她随时会有自毁的举动!”
文森看着他,喟然道:“我答应你,要她以真正的自己接受我,更会以自己的力量助她走出阴霾。”
这时弗克林国王突然笑了起来,原本黯然的眸子晶亮,竟闪过小孩般的淘气,对着他道:“儿子呀,我们父子俩至少共同犯了一件不可饶恕的罪,我们一起私藏了东方王的女儿,这也是我们父子俩唯一所共有的秘密吧!”
文森不禁一笑,是的,当初带走雷颖,是他们父子间唯一所共同犯下的罪,后来明知她的来历,却都有共识地不愿揭破,甚至不约而同地做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