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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了出来'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对着态度粗野的我,他倒幽怨起来了'生气的小骋、开心的小骋,我都百看不厌。我若死了,决不投胎去,天天跟着你,看着你。'
'呸,你做鬼还要跟着我,想吓死我!'嘴里这么叨咕着,可心里不可遏止的翻上来丝丝情愫不管我多不愿意,都得承认那是甜蜜。这厮太会哄人了。
'小骋,你若从此真的再也见不着我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当然继续开我的多宝堂。你要真打算从此消失,走之前把身上值钱的,稀罕的物件留下。隔些日子,我卖了还能发一笔呢!'
'好呀!难得小骋和我要定情信物' 函厉说着竟然真就从衣内扯出挂在脖子上的暖玉给我戴上,'这玉我戴了多年了,如今贴着小骋的身子,就和我天天挨着你一样的。'
真是无耻到啥都敢讲,可那玉我还是乖乖戴着没摘。告诉自己保不齐将来我真有机会离开他能,这玩意到时止不定能卖什么价呢?
'那小骋我也要你身上的一个物件'
瞥过头,我装没听见。切,天下都是你的,我有什么可给的,难道卸个胳膊给你?他见我不理,猛的从一旁拔出个小刀。呀!不会真要卸我的胳膊吧!锋利的刀锋一划,他竟削了我一小截青丝,而后拿根缎带绑好,放进了腰间的香囊里!'从此,小骋也时时和我在一起了 。'
肉麻死了,我斜眼看他种种作为,只觉可笑!
终于,前方安排停当了,也该函厉登场了。穿上龙袍,收起嬉笑之色,他活脱脱的一幅高高在上俯瞰天下的君王之象让我自愧不如。啧啧,如此的人品如此的气势,让人仰之弥高,这天下本该就是他的!
皇帝亲自来边关犒赏将士是何等的大事,边关的守军士气大振。北番的探子当然向他们的主子报告了此事,函厉完成赏赐离开军营四十里后,就传来北番太子率精锐部队尾随而去的消息。
一切都在他们的算计之内,今晚函厉伪装成发现敌人,而后往盆景谷逃,请君入瓮。起初,他将我带到边关来时,还以为他会让我始终相随的,那知道等真正游戏开始了,我竟被他丢在了军营。本来还蛮期待能冒冒险的,可现下只好闷在帐篷里发呆了。
太无聊了,我挑帘准备出去透透气,却和冲进来的赵钥撞个正着。死家伙,这么多天没正脸瞧过我,现在一来就把我撂倒在地。他扯过赖地上不动的我,'瑞!出事了,出事了!'
'什么事呀,你快撞死我了!'
我这一吼,他清醒了不少,本来激动得红光满面的脸色唰的白了,转身就要走。这个家伙不成是疯了?没头没脑的。难道,是他出事了?想到这里,我蹿了出去,把赵钥拽了回来。他的手掌竟然微微的发抖,我的预感更糟了!
'赵钥,出什么事了?' 问完我就后悔了,怕他真的告诉我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比如那人死了伤了什么的。
赵钥沉默了良久突然开口'刚才,我给爹和主人送晚餐。走门口,听见'说到这里,他竟然住口了,我急得直晃他,'你听见什么了,难道皇上出事了?'
他眉毛猛的挑起,'咦?瑞,你为什么担心皇上,难道你喜欢他?我以为你不愿意做他的妃子,才出逃的?'
被人如此的反问,我也解释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你不要管了,反正你说就是了!'
'不成,我一定要知道皇上和主人你选谁,否则我什么都不能讲!' 赵钥态度如此坚决,我也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糊弄他了。
'你问我选谁,选谁难道能由我做主么?我是男人,如果可以我哪个都不想选。'
听我发自内心的哀鸣,赵钥不忍了,'对不起,小瑞,原谅我的冒犯。我从十岁见过主人后,就想要生生世世效忠于他,后来慢慢发现其实自己的感情根本不单纯。可主人从未注意过我,他对谁都不太在意,除了你!主人得不到你,是因为皇上,可如果他成了皇上,那天下和你就尽归他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爹这么劝主人的,而且我爹在布阵的时候背着主人私自把皇上的退路给封了。如果主人不发兵,北番的人和皇上就会全被困在阵里,等他们互相残杀殒在阵中,主人可以扶棺回京,他军权在握,估计无人敢反对他登基。我不想主人当皇帝,那样我离他更远了;可事到如今我更怕他失败,真那样的话,他是被我们赵家给毁的。他本来没这意思的,因为事情是我们赵家办的,说不是他的主意也没人会信,主人不反不行了!'
枯坐在床边和赵钥愁到了一块,我们两个榆木疙瘩脑子的人,被那些聪明人搞出的混帐事搅得痛苦不堪。我的心思和赵钥完全不同,函戎我固然是很喜欢的,可好象没到能把他当成心上人来爱的地步,函厉我当然是讨厌的,但想到此刻他真的徘徊于鬼门关,更乱得喘不上气来。
他走之前问我,如果永远见不到他了会如何,如今这问题竟然真的摆在了面前。真的会永远看不到那张让我恨得牙痒痒却又奈何不得的脸了么,再也听不到那柔软吟唱般的呼唤了么?他上马离开的身影还恍惚在眼前呢,他笑咪咪的对我说,等我哦,小骋,而后乘风而去,何等的意气风发,难道真是永别了么?不要,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猛的站了起来,'赵钥,你找匹马来,我去通知皇上。我有把握化解此事,你看我的好了。'
听我此言,赵钥有些狐疑'能行么?我陪你去吧!'
'不要了,你不太方便露面的。我会见机行事的。放心,就算拼了命,我都要保住大哥和赵家。' 心里暗暗加上,当然还要保住函厉。口里漫天的下着保证,究竟能有几成把握,我自己都不清楚。
策马狂奔了整晚,第二日中午时我赶到了盆景谷,可惜迟了!
谷口凌乱的痕迹昭示那两队人马早冲了进去了,实在没办法了,我硬着头皮也跟了进去。这阵果然庞大,我根据些微的记忆,开始在第一层的乱走,这一层不过是用来诱敌的,所以布置得相对简单,我顺着痕迹追踪着。
可惜再往里走,所有的人好象都散开了似的,东一片,西一片,我也不知道该跟那些走。这时候真是后悔了,当时该多听听他们的商议,不懂问两句也好。
越进去,我越小心。此阵布处于一个地形复杂的所在,加上刻意所设的障碍,让人很难掌握周遭的情况。照之前的计划,函厉的人马和番兵,此刻应该都在第二层中,我得注意别被敌人发现了才好!
在这奇怪的林中兜来兜去了许久,我终于发现自己完全失去了方向,地上跌落的发饰说明我根本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子。天色暗淡了不少,我累得要命又很饿。什么嘛,我完全不顾自己是个废物的事实,大言不惭的跑来救人,结果连片毛都没见到困死在了阵里。
心情如此沮丧,连带身上也没什么劲了。我趴在马背上叹了口气。赵钥得到我的死讯怕是会诧异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许多年告诉他的子孙他曾认识这么个搞笑的人,再把我的死因当成警世事迹传下去,主题是…人千万不可以太自作聪明!
突然传来了嘻唰音,惊动了身下的马,它猛往前一蹿,我就这么被甩到了地上。捂着几乎被摔成两半的屁股,叫痛声还未出口,便迅速吞了回去,我被几个骑着大马的番人给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家伙拿着长枪直指我的咽喉,唧唧刮刮的冲我喊着。
'死蛮人,我又听不懂,你不要再嚷了!' 落他们手里,活是活不了了,与其受他们折磨不如被早早杀了算了。
'这位小哥还真是硬气'一个漂亮得带丝丝邪气的番人说着流利的中原话从大胡子后面闪了出来。大胡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一看到我的脸,他就神色古怪定住了,'难道阁下是名女子?'
'呸,我是男的。瞎了你的狗眼。' 我的长相虽说被别人用各种辞藻描绘过,可头回被当做女人。瞧他自己长的阴阴柔柔的,才象女人呢!
'是男是女,看了才知道' 他边说边抽出剑来挑我衣襟。哇,太过分了!可人在剑下,我到底没敢反抗。外衣被划开,感觉象被人抓住开膛的鱼一样。
不知道何处传来扑哧的笑声,番人皆是一惊,拿剑之人倾听了片刻,猛的跃起朝左侧林冲扑去,一片叮当的刀剑相击之声,其他番人也反应过来追了去。大胡子探身伸手想把我捞上马带走,可惜从树上现身的人让他失望了。那人挥绳套住了我的腰,眼前景物乱晃,我已经落到了个熟悉的怀抱里,是函历。
他满脸喜色,在我唇上嘬了口,而后吹了声口哨,带我了划过几棵树,跳到静候树下的马上,迅速的离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是如此的好,危难时候真的总有救星。搂着函厉的腰,适才的惊险完全抛诸脑后,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太好了我两都没事。
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圈子,终于在一片小小的湖旁停了下来,我随身所带的水早就喝光了,此刻见到水更觉着嗓子冒烟,跳下马,我向着湖狂扑过去,俯身正要狂饮,却被函厉拦腰抱回。
'讨厌,我渴死了要喝水。'
'小骋,湖水有毒,你喝不得。'
'什么?怎么会有毒的?'
'布阵的时候,我命他们下的。我们这些人有吃解药所以不怕,你没吃过,现在身边又没有,所以乖,忍忍,等其他人来了,你服了解药再喝。'
'不要,我渴死了,不要嘛' 函厉越是低声下气,我越是无理取闹,明知道他的话很有道理,偏就想发脾气。他眼珠一转,忽然吻住了我的唇,灵舌撬开贝齿探了进来。他的气息这么张扬的裹住了我,这一吻是如此实在的确认他的安全,我头回不带丝毫抗拒的接受了。我几乎气喘如牛的时候,他放开了我。满面绯红的我吃惊的在他眼里发现了点点的羞涩,诶,他也会害羞么?
我再眨眨眼,那抹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