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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自己,很幸福。
“你确认你洗干净了?”他吃惊的看了一下表,套头衫穿了一半。
“当然!”我爬上床,把他的套头衫拉了下来,顺便在他俊美的脸上快速的吻了一下。
“不能养成乱亲别人的坏习惯。”他摸了一下被我亲过的脸。
“你不是别人。”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很难相信,一夜之间,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要换衣服。”他双手搭放在被子上,被子的下面,是他没有知觉的腿。
“我帮你。”
“我自己来。”他的笑容还带着笑意,语气很平静,可是却有一种不能违抗的威势。
我心痛的张了张嘴,最终无言地坐在床角,静静的看着他。
看他繁琐的搬动自己没有知觉的腿来更衣,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好几次,我终是不忍,转头看出窗外,假装欣赏外面唱歌的鸟儿。
可怕的是,他的表情一直很平静,跟之前回避我的态度大相径庭。
“好了。”他慢慢的移动身体到床边。
“这里。。。。是上次骨折的地方?”我把手搭在他右腿的小腿上。
尽管我不忍心的转头不看,可他双腿袒露的时候,受伤遗留的变形还是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是。腿会抽搐,所以愈合得不好。”他依然平淡地说着,就像说别人的事情。
我的手顺着他的小腿,慢慢的移动到裸露在外面的脚掌。从前,我最喜欢他穿着大短裤,沙滩鞋,跟我在校园外面的小街上溜达。那个时候的我,总是低着头,就为看他好看的脚,因为,我的脚,很丑。
现在,他的脚,在我看来,还是很好看,只是缺少了生命的动力。我的手慢慢在上面摩挲着,皮肤接触的地方,很柔软。我知道,他不会再说,痒。
“出事以后,我就没穿过沙滩鞋了。”他把床边的轮椅拖近,用手支撑着,通过腰部的力量,让自己坐到轮椅上。
“想不想穿?”我把他的腿搬到踏板上,拉扯好褶皱的牛仔裤。
“从前的沙滩鞋都被扔掉了,除非你送给我。”他冲我做了一下鬼脸,推着轮椅进了洗漱间。
“去特价场。”我扒着洗漱间的门口,把脑袋探了进去。
“抠门鬼!”门啪的被关上了,差点没把我本来就扁平的脸夷为平地,促狭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起码进去了半个小时了,我在洗漱间外面来回踱步,心算着。
“我以为你掉坑里去了呢?”看到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额前还贴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发的他,忍不住小声的吼了一下。
“我刚从坑里爬出来。”他一边懒洋洋的说,一边往自己脚丫子上套袜子。
“你不能在里面弄点声音出来啊?”我有点恼火,抓起他另外一只脚丫子往上面套袜子,然后是鞋子。
“一般声音比较大的时候,就是我摔倒的时候,今天没摔。”他两只手开始在我短发上梳理起来。
“你经常摔啊?”我心里酸酸痛痛的,口气也软了一些。
“你想象力也真是丰富。吃早饭去了,饿不饿?”他轻轻的捏了一下我的手心。
“嗯。”那轻轻的一捏,让我安心了很多。
“给你妈打电话了没?”
“打了,刚才,把她吓坏了。”我咧了一下嘴,笑了一下,心里挺内疚的,推着他就往门外走去。
“少爷,老爷和太太回来了,在饭厅。”没想到好姐在门外站着,我不知道她究竟站了多久。
“知道了。”他一直很放松的脸突然变得有些冷硬。
我不安的看了看好姐,又看了看他,气氛变得有点怪异起来。
沙滩鞋后面的争吵
他其实跟他爸爸很象,漂亮的眼睛倒是妈妈给的,我偷偷的打量着饭厅里两位面无表情的老人。
饭厅里人一下子增多了三个,可还是可怕的安静,我觉得那种不安和拘束感觉的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的腿都有点开始发软,本来我们家老太太从小就教我,见人要打招呼,此时的我,动动嘴巴,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肃穆的场面,到底是不合适我这种不太懂规矩的人,我想。
“爸爸、妈妈,早上好。”他拉我坐了下来。“翩然是我的朋友。”
我冲着他们强笑着点了点头,那句“伯父伯母好“,依然无法出口。
“嗯。今天感觉还好吧?”他爸爸勺起一勺白粥,不紧不慢的送到嘴里。我感觉我就象透明的一样。
“挺好!”他居然也会惜言如金,不知道平时他们怎么相处的,我低头用余光打量着这奇怪的一家人。
“林小姐?”
“啊?”我咕噜的把刚放进嘴里的白粥咽了下去,堆出礼貌谦逊的笑容,转头向着声音发源地——他妈妈。
“林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林家老太太的笑容非常得体,可是很有距离,更加没什么热情。
“我。。。。失业。”我寻思了半天,好像只能这样回答。
“失业?”她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父母都是从事什么工作啊?”
淡淡的怒气取代了我的不安,我全身的肌肉开始紧绷,正在酝酿着该是否需要的回答的时候,旁边在喝粥的人把碗啪地放到了桌子上,声音不大,可是能感觉到里面的怒气。
“我吃饱了,大家慢慢吃。翩然是我学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有什么问题,问我。”他慢悠悠的擦了擦嘴说。“翩然,先吃早饭,你该饿了。”
“小楷,我们怎么不知道你有过女朋友啊?”轮到两位老人家面面相觑了起来,声音里的温度高了几度。
我往嘴里塞了一块萝卜膏,低头,忍不住抿嘴窃笑。
“你们也没问我啊。”他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往我空了的碟子里加了一块萝卜膏。
“你们昨天晚上。。。。。。”
“你们二老要听什么故事,我编给你们听。”他看了一下旁边的好姐,好姐微微的低下头,而我,则是两颊发烫。
好饱,我摸了摸肚皮,暗暗吸气,心中郁闷不知道这种场面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爸爸妈妈,我今天要跟翩然出去一下。”
他果然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我立刻眉开眼笑的站了起来。。。。。。。。
自从离开他们家大门的那一步起,我就一直心情大好的对着他笑。
“翩然,刚才,对不起。”他无奈而内疚对我笑了一下,“不要怪他们,自从我病了以后,他们生怕我再受到伤害,所以,刚才对你说了难听的话。”
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紧张无措的样子,我感觉我的嘴巴都笑到耳朵去了。“我喜欢看你维护我的样子。”趁他愕然的时候,忍不住又在他脸上偷香了一下。
他会害怕,因为怕我受到伤害,如果这不是爱,那是什么,我对自己说。
抬头,天空很蓝,很远,偶尔掠过的黑点,是平凡快乐的麻雀。回头,对上他包容静待的眼睛。
“你的神游天外,可以随时随地的发生。”他又开始恢复他调侃我的精神头。
“胡思乱想有利于身心健康。”我拦下了一个的士,我才不要那个叫阿中的家伙老是当我们两块饼干中间的奶油。
“呵,哪个哲学家说的真理?!”他很配合,没有任何的质疑,推着自己靠近的士。
“林大小姐我。”我示意司机摇下玻璃,“请把后尾箱打开。”
“我要交班了。”那个长着两撇小胡子,极度恶俗的司机懒洋洋的看了轮椅上的他一眼,说。
“10点钟交班?你当我傻的。拒载是吧?蓝田公司64578编号。”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我心里恨恨得想着,嘴巴里恶狠狠的威胁。
“不用那么狠吧,小姐!”后尾箱嗖的打开了。
看着他把自己挪到后排位置上,我收好轮椅,呼哧呼哧的塞到后尾箱。
“乐天广场。”我没好气地跟那个越来越看不顺眼的司机说。
“轮椅重不重?”他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
“不重,贵东西就是好用。”忍不住给他扯了扯他腿上凌乱的毛毯。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天气穿沙滩鞋是不是特别个性。”他的手轻轻的覆在我的手上,没有阻隔的肌肤,温热的贴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啊?” 我扫了街上的行人一眼,都在穿靴子!“错开当季的商品,才可以够便宜。”我讪笑着。
我总想着立刻把现在的他变回记忆中的他,可是没考虑是否可以。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可以在家里穿给你看。”他把我失意的脑袋轻轻一拢,靠在了他肩膀上。
“你说的,不许赖猫。”我皱了皱鼻子,放松地享受那份宠爱的感觉。
后来,我们当然是买到了便宜的特价沙滩鞋了,当然,我们蹲在房间里穿沙滩鞋,虽然房间里面并没有沙滩。
在后来的一天,我回到家,看到了生气的我妈的前夫。
“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自己跑回来!” 我妈的前夫虽然没有暴跳如雷,可是脸上的皱纹在颤抖绝对是不过分的形容。
“那边太冷,我觉得这里的天气比较好。”我绕到我妈旁边,捅了她一下,毕竟这个乱子好像闹得有点大了,我心里还是有点虚。
“哼,在哪里不重要,可以不能跟一个残废在一起。”
“你说谁是残废!”我啪的把杯子一摔,声音高八度,好斗的公鸡出场了。
“哎,林华峰,你能不能说话好听点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女儿喜欢的人呢。”我神勇的老太太终于出场给我撑场面了。
“什么你女儿,她是我们的女儿。我林华峰的女儿绝对不可以跟一个连路都不能走的家伙在一起。”其实我妈她前夫挺忌我妈的,那么多年,他也没再娶,女朋友倒是不少,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看着战争的火种变成他们两个的话题的时候,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