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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贺面无表情,合上手中的资料点了点头,“辛苦了。”
“办公厅明天会派专人来做评估,如果进展顺利可以赶上这次的初审。”郗贺敛神,对唐毅凡笑着说道。
唐毅凡送走了郗贺,与温行远通电话,又急急赶回了公司。
若凝回家收拾好东西,就给郗颜打电话,两个人约在良木缘喝咖啡。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计划玩半个月吗?”郗颜早到了一会儿,待若凝坐定她不解地问。
“毅凡公司有工程要做,政府最重视的那块土,也是A市十年内最大的项目,你不知道?”
“我干嘛要知道?”郗颜漫不经心;轻轻搅着怀中的咖啡,正向,逆向,反反复复。
若凝神秘兮兮地坐到她旁边,“听说最具实力的竞标单位是华都房地产。”
“温行远?”郗颜讶然,明显对此一无所知。
“这么好的男人;要是别人早扑上去了;就你还在这犹豫不决。”若凝好奇心始终没有被满足,继续先前无果的话题,对郗颜眨眨眼,“怎么样了你们,有什么进展?”
郗颜瞪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挂,你老公要做大工程了,你还不想想怎么为设计院拿下这个项目,夫妻联手,名垂青史?”
若凝不怒反笑,用胳膊拐了拐她,“有你在,我才不担心这个设计会落入别的设计院手里。”
“别扯上我,那是公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郗颜白她一眼,“温行远可是公私分明的人。”
若凝看着她笑,那笑容让郗颜不安,推了她一下,她问,“结个婚结傻啦;笑什么呢?”
“温行远可是公私分明的人…”若凝学着她的语气重复刚才的话;末了忍不住笑了;“这话听着真肉麻。”
郗颜有些窘,为自己不自觉流露出的了解与信任感到吃惊,惟有用咬牙切齿的表情掩饰尴尬,但最终还是在若凝的“严刑逼供”下与好姐妹分享了心事。
“颜颜,我有预感,温行远才是你的那盘菜。”临走时,若凝笑着说。
郗颜自始至终都没问郗贺关于竞标的事,对于他们的工作她不是不管不顾,只是因为她清楚郗贺的行事准则,也相信温行远的为人和处事能力。更何况她认为这是他们的公事,她帮不上忙,也不该指手划脚。
三天后,华诚建筑出现在网上公布的特级资质初审企业名单中,身为人妻的若凝兴奋地给郗颜打电话,约她晚上一起聚聚,说是她家唐总作东。
感受到若凝的激动,郗颜有些哭笑不得,虽说她不喜欢应酬,但这不过是朋友间的私人聚会,都是熟人,无非就是唱唱歌,喝点酒,可以完全放松,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她没有扫兴,爽快地答应。
晚上八点钟,一身休闲服的郗家兄妹出现在“上游”私人会所。
唐毅凡出门相迎,脸上的笑容很是真诚,与平日的嘻嘻哈哈迥然不同。郗颜被若凝拉到一边的沙发上聊天,而郗贺则与唐毅凡闲聊着喝酒。
华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通过初审,郗贺帮了很大的忙,面对唐毅凡真诚的道谢,他不以为然地笑,“要是评估通不过,我也无能为力,诚信本来就具备这个实力,只是之前有些误会。”
“误会?是误会就好。郗贺,我敬你一杯。”唐毅凡也是久经商场,自是聪明油滑得很,已听出话外之音,轻易绕过,避而不谈。
对于郗贺,唐毅凡觉得他的笑容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但因深知温行远与郗贺之间不寻常的交情,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拿捏得恰到好处,人前办事时称呼郗副局,私下里早就改口直呼其名了。
“我可等着你们兄弟二人联手拿下这块土,千万别让我挑出刺儿,否则我可手下不留情。”郗贺端起酒杯,与他的轻轻相碰,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放心,决不让领导失望。”唐毅凡也举杯,爽快地一饮而尽,两人相视而笑,却是各怀心思。
侍应生将包间的门推开,唐毅凡冲来人挥手,“你小子够慢的,迟到了足足半个小时。”
“你以为我开飞机啊。”温行远潇洒自若地走到郗贺身边坐下,目光状似不经意扫过郗颜的脸,又不着痕迹地收回。
郗颜不知道他会来,见到他的那一瞬有小片刻的怔忡,随后表面上若无其事地与若凝继续聊天,心跳却控制不住的加快。
“下次见面的时候给我个答案。”
“什么?”
“我说过的四种朋友,你选哪一种。”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迷人,郗颜握着话筒的手抖了一下,半天没吭声。
“听见我说的话了吗?”见她没反应,温行远不依不饶,“别和我说你听不懂,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有哪几种吗?”这丫头不逼不行,不推不动,他决定听郗贺的,不能太宠着她。
“我正困着呢,要睡觉了,有事以后再说。”什么人嘛,大半夜打电话来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让人回答问题都这么霸道,帅就了不起吗。
闻言,温行行在电话那端低声笑了,已经想像到她撇嘴的小动作,随后他磁性的声音再次传进她耳里,无比严肃,无比深情,“颜,我比你想像中等得更久,答应我,好好想想,我不想就这样被判出局。”
挂了电话,郗颜彻底失眠了。
他到底还是开口了,她终究还是要面对他的感情。
三天,他给她三天的时间,然后,泰然自若地出现在她面前,来要答案。
牵手,亦或是背道而行?!
泪有尽时
今晚的温行远异常沉默;手端着酒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郗颜,漆黑的长卷发衬映着她的脸,眉目清丽,明眸似水,眼神清亮,但此时却有些飘忽,不够专注。
相比三年前,她已少了青涩冲动;多了几分沉静安然;论容貌不属绝色之列;但却有种淡泊无争的气质。
想想她的变化或许不是因为时间流逝的成长所至,而是铭心的慰然无法去抚平的刻骨痛楚逼得她改变,他就有些沉不住气。思及此,温行远苦笑,仰头把整杯酒喝了,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滑下,直烧进心里。
都说水越喝越冷,而酒越喝越暖,可此时,再多的酒也不能温暖他冰冷的身体。
温行远失神的瞬间,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灼灼的目光来不及收回,郗颜已蓦地转过头,那双淡冷无波的眼眸落入他眼底。
两人相视仅有三秒。
温行远敛神,随即开口,“一晚上也不见你说句话,过来。”
郗颜笑了笑,有些勉强,却还是坐到他身边,“为了那块地过来的吗?”见他沉默,她找了个很烂的话题。
“不想谈公事。”将目光中的深不可测敛去,他故作轻松;抬手敲了下她脑门;“从我一进门就躲在那不吭声,怕我吃了你啊?”
郗颜微微向后侧了侧头,朝他瞪眼,“你胳膊很长啊?”
“我腿更长。”那人挑眉笑笑,放松下来背靠着沙发的身子透着几分慵懒,还潇洒的伸直了修长的腿,故意在她面前招摇地晃了晃。
一双黑眸如清冷夜空闪烁的繁星,亮得慑人。郗颜避开他的目光,抗议,“我腿也很长。”
“比比?”
“比就比,谁怕你。”
没有想像中的艰难,温行远什么都没说,似乎忘了那晚问的问题,依然和她笑闹,只是眉宇间隐忍的忧虑令她觉得心疼。
这就是温行远,总是润物在无声之中!
然而,他不说,她就不该给他个交代吗?曾经不知道她可以不必去承担他等待的寂寞,可是她知道了,已经自私的回避了两年,默许了他的陪伴,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或许才令他无法放手吧,如果是这样,郗颜不知道是不是拒绝才是对他最好的结局。
“颜颜,温老大堪称十大钻石级未婚男人排名中的头名,普天之下最有条件花心,却最不花心,最专情的男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接收了他?”唐毅凡喝了几杯酒,探询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暧昧地眨了眨眼。
若凝已移坐到唐毅凡身边,正抿着嘴笑,见郗颜瞪着她,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表情,气得她咬牙切齿。
郗贺端着酒杯,脸上也扬起一抹笑,好像被调侃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妹妹,只是陌生人,但漆黑的眼晴却也不约而同的落在温行远身上,似乎在说,行远啊,你看着办吧,喜欢就带走,我不是他亲哥,不用有所顾虑。
温行远挑着眉偏头瞄唐毅凡,“我说怎么哪都有你啊?”见唐毅凡抱膀往沙发上一靠,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样子,嘴角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郗颜的心莫名地怦怦乱跳,就在她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却见温行远转过头深深凝视着她,“要不,你考虑考虑?”
因为是背对着众人,所以唐毅凡与郗贺并没有看见温行远脸上认真的表情,被他的话逗得笑了。
如果换作从前,郗颜或许会笑嘻嘻着配合他应下,而此时她却坐立不安,面上一热,有些慌张地起身,“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
几乎是逃也般离开了包间,她一路冲到楼下,倚在车前发呆。
尽管身边有家人有朋友,但郗颜始终觉得孤单,本以为那是与生俱来的,却在面对温行远灼灼的目光时,忽然希望有个肩膀可以依靠,祈求破碎的心在他的怀抱里找到真正的温暖。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早已不再执着,经过那一场变故,她觉得人若是太执着的活着,似乎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