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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崔殷泽心情格外好,就让厨子多做了些可口的菜式,其中大多都是念砚爱吃的。念砚此刻对崔殷泽心存愧疚,於是强颜欢笑,多吃了几口。连平日一向不碰的烈酒也喝了几杯,只是怕被崔殷泽看出端倪,於是没多久就说自己已饱,回床躺著去了。
!!崔殷泽只当是他被过多的性事折磨坏了,连忙赶过去看他。
!!“累了?”摸了摸念砚的额头,发现没有一样才放下心来。
“还好。”是有些累了,到现在腰和那里还在火辣辣地疼。
“是我太过了,明知你还不习惯……”拿起念砚的手在唇上摩挲,崔殷泽是发了狠地想好好心疼念砚,可自己的热情却总是让他受伤。
你是太过了,快四十的人了,还需求无度……
念砚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看著崔殷泽,这个男人,是打从心里头爱他的……
可是他永远也无法回应他这种悖天的爱……
烛光下,红肿的双唇似乎在要求男人的疼爱,崔殷泽当然无法逃过这种诱惑,低下头轻轻咬住了念砚。
“嗯……”这次念砚显得很平静,甚至有些享受这个深吻。
良久,当崔殷泽的唇离开念砚的,眼里已尽是迷离。
“崔殷泽……”
念砚的低唤让崔殷泽有顿时的失神,然後他脱了念砚的上衣,轻抚那胸口的“殷”字。
“记住,你是我的,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念砚心中一惊,但转念想他已经吃下了自己涂抹在唇上的无色无味的迷药,也就放心了些。
没多久,崔殷泽就这样靠在念砚的胸口,没了反应。
念砚将他放置在床上,然後拿出床底下的包袱,踏出了别院……
初夏的夜里凉风习习,吹得人精神气爽,完全没有了白日的闷热,念砚深吸了一口气,朝著京城南门走去。那是一条通向他的家人、师友的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脚程较快的念砚就已经到了南门口,在通过了士兵的盘查後顺利出了京城。
此时念砚的心情很复杂,但即将见到家人的喜悦包围了他,让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并盘算著到下个驿站买匹好马。
已是深夜,念砚的身体仍然不适,於是打算在林子里过夜再走,因为怕第二天被崔殷泽发现,所以念砚只打算小憩一会。
正当他铺了草垫准备躺下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念砚顿时掉了魂──居然是樊天新帝扎拉莫耶?胡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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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念砚有些慌不知措,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柳成城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中很平静,完全没有了那一夜的疯狂。
柳成城突然在坐在了念砚身边的干草垫上,有些迷茫地看着念砚。念砚更加心慌,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哎……”突然叹了一口气,柳成城看上去有些落寞。
“为什么来这里,你不是已经登基了吗?”
“对,小时候梦想得到的一切我都已经拥有了。可是我坐上皇位的那一天,心里却没有多少喜悦,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比权力更加重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皇亲贵胄来说,有什么是比实在的权势更加重要的?但念砚没有说出口,他似乎感觉到了那个他不想面对的答案?
“你知道的吧?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为什么会知道?”
“你在感情方面有些粗心,但并不代表你没有感觉,只是不愿面对罢了。对你来说,接受一个男人的爱是这么困难的事吗?”
“我不想跟你谈这些。”
“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我希望你听我说。我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什么,所以,我一直在渴望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紧紧握在手中的感觉。所以,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以圣教教主的身分活着,我要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身边的人,不是对我毕恭毕敬、忠心耿耿,就是拍马奉迎,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把我当朋友、当兄弟。”
“我很怀念苏明的那一段日子,天天和你在一起,你像亲生兄弟般的关照我。那种平凡的生活,让我感到很充实,也许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人生。”
那段日子,我是真的把你当兄弟,却怎知你包藏祸心……
“但我有我推不掉的责任,父皇被害的那一幕至今留在我的脑中。八岁那年,我就发誓,无论如何我都要成为梵天的主宰!如果不是你,我永远不会迷惑。”
念砚突然想打断对方说些什么,可是刚张口却发现不知该什么好,于是又吞回肚里去。
“你的温柔和煦可以让人忘记一切,不过如果只是这样,我顶多当你是一个知心朋友。可你眼中时不时流露的那种寂寞和哀愁,才让我心里真正记住了你。”
“你想怎么样。”不知为什么,念砚没有兴趣听他讲这些。
“……,有时候,你真的很残忍,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着了魔一样,登基没几天就抛下一切地来找你。而且,一看见你,我心里就全没了主意。”
“所以,既然不知该做什么,那么还是先带走你,以后慢慢想。”
“什么?”难道刚逃离崔殷泽又要被他掳去?念砚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命运。
不过此时的念砚功力已经恢复,柳成城要带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么想着,也就安心了些。可是他显然太小看了柳成城对他的执着。
“你……”察觉情况不秒时为时已晚,柳成城的八名下属已经赶到。
“我对你是志在必得,在京城两天才等到你落单的机会,当然不会一个人冒然行事。”说着就抱起了念砚。
念砚也不是吃素的,一掌挣开柳成城,却被那八名教徒团团包围住。
念砚虽然与几天周旋,但他很清楚这八人武功都不弱,一对八来说太勉强,况且还有不知武功如何的柳成城在一旁,此次恐怕真得去梵天走一趟了。
念砚的舞影掌是看家绝学,可直击敌人心肺,震其五脏。但因此招太过狠毒,念砚本是不愿用的,此刻他却不得不拿这个抵御强敌。
瞬间,两个对手被震裂了内脏,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其余六人有些惊惧,也不敢贸然接近他。
正当几人正僵持间,柳成城突然一跃而起,加入了战斗。此时,其余几人都停止了动作。
念砚此刻才明白了为什么柳成城一直旁观的原因,他是根据刚才的战斗观察他的武功招式,然后想出对策。眼下,柳成城是看穿了他一般地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
念砚思忖着,自己的轻功最好,如果硬抗不行,就只能找机会溜。于是环顾周围寻找逃跑的缝隙。
但是柳成城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打算,居然趁他分神之时抛下迷香……
“呜……”刺激的气味钻入鼻腔,念砚连忙捂住了鼻子。但为时已晚,不到一刻工夫,便已感觉身体瘫软。
“这是宫中密药,只会让你身体无力,却不会丧失神智。”
“你太卑鄙了!”
“我本来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柳成城抱起念砚,并下令离开,几天便扶起了地上受伤的两人准备离开。
“等等!”突然一个声音喝住了他们。
柳成城回头一看,竟然是崔殷泽!
念砚同样吓了一跳——他不是应该在别院昏睡吗?
“没有人告诉你,别人的东西是动不得的吗?”
声音中含着愠怒,看来他对柳成城欲劫走念砚已是愤怒至极。【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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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念砚这火气就立马上来了,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已经够他脸红的了,崔殷泽还来这麽一句,这让他更为难堪。
可是没等他张口,柳成城倒接过了话茬:“你的东西?你只把他当东西,那不如让给我,我会让他成为我的人。”
这下念砚彻底傻在那里,虽然这里没多少人,但从那几个属下的眼神来看,自己俨然成了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妖人。
“你的人?哈哈,东西不过是个说法罢了,他这辈子早就注定要和我在一起了。能做的该做了我也早做了。”最後一句显然意味深长。
“那又怎麽了,就年纪来说,我更加适合他,我会让他在各方面得到满足的。”最後一句也是意味深长。
两人就这样辩驳著,完全忽略了被柳成城抱著的念砚,空气中几乎可以看得见眼神碰撞激出的火花。
“你们够了没有!”念砚终於忍不住大声叱责。
这时两人才反应过来,想起来自己真正的目的──柳成城要带走念砚,而崔殷泽则要柳下他,於是,战事一触即发。
当然崔殷泽并不是孤身作战,他的影部随时随地都伺候一旁,而且就人数来说,胜於柳成城的。形势对柳成城来说显然不妙。
“住手!”,柳成城突然大喊,“争夺念砚是你我之事,与他人无关,有本事单独与我一决高下,谁胜了就得到念砚。”
“好!”崔殷泽欣然接下挑战,并喝退了下属。
念砚两眼一翻,恨不得此时立刻晕过去。两男争妻的希码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真是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成城把念砚交给下属,轻装上阵。
高手间的对决,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开始两人的招式不缓不慢,似在试探,在大致摸清了对方的底细之後,各自使出看家绝学。
崔殷泽的招式阴毒,柳成城的竟然丝毫不亚於他,两人你来我往,看得旁人胆战心惊。
看来两人都欲夺对方姓名……
念砚当然不希望崔殷泽死在柳成城手上,却也不愿看到柳成城受伤,他毕竟是为他而来,一个正当盛年的新帝,如果死在这种无意义的争斗中,实在是可惜了。
可是两人全心全意投入战斗,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让念砚吃惊的是,柳成城的武艺竟然在他之上,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在老练的崔殷泽面前,显然有些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