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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请坐。”念砚沉浸在这朝气蓬勃的热闹场景里,并没有在意,只是略微觉得男声有点耳熟,便扭回头来看,这一看可好,来人居然是柳成城!
“你……你!”突然冒出的柳成城让念眼一时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兄台,在下脸上有什么吗?”
“没……没什么……”对了,柳成城所见的“白不忆”是个长相平凡无奇的男子,也就是说他并不认识自己现在的样子。念砚暗自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看兄台的表情还以为你认识在下呢。”
“不,阁下与我的一位古人颇有些相似,一时间竟以为是他,所以失态了。”
“哦,好巧,我也是觉得兄台与一位故友相似所以顿生亲近之意!”柳成城温和地笑,现在的他又是一个温文儒雅的青年,一笑一颦满是书卷味,白袖长衫更显得此人卓尔不凡。让念砚不禁感叹此人面皮功夫之深。
“哦?”想必又在扯谎,念砚这反问带着几分尖刻。
“不是说长相。若论相貌,兄台必定胜我拿友人千分不止。在下与人结交向来不以相貌评判,只求气质神韵合意,而在这方面你们十分相似。”柳成城也嘬了一口酒,但随即又放下杯子,似乎是觉得不够味道。
“那,不妨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编!
“怎么说呢,我那友人,虽相貌平平,但却傲如白莲温如兰。他身上有太多矛盾的东西,既坚强又脆弱,既老实又精明,但是最重要的,他是一个能让人安心的人,只要待在他身边,你就会觉得心里很平静,仿佛这世上没有了恩恩怨怨一样。”
“在下自认没有那种力量,不过阁下的友人倒是奇特的很。”这说的,到底是谁?
“不,他并不奇特,他身上有着凡夫俗子的很多缺点,他有时胆小有时多疑,但有时他又超凡脱俗,让你的眼无法从他身上离开。”柳成城的眼直盯着念砚,似乎要把他看穿了一般。
“那……他对阁下来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念砚被看得有些心虚,怕自己一个装不好就漏了底。
“对,很重要,重要得让我不惜千里寻他。”柳成城在迷惑,太像了!眼前的青年,除去那张脸竟与自己心中的人如此相似!
“那希望阁下早日寻回他。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慢走。”
念砚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那里,柳成城的眼神让他害怕,就像那晚崔殷泽的……
“莉卡,帮我盯着这人。”
“是!教主。”
我的直觉从来都不会错,白,如果让我发现你一直都在欺骗我,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29
回到别院后,看见崔殷泽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带着小四。仁哲一见他自然免不了一阵激动,连忙站起身来迎他。
“大哥——”
“小四,”虽然高兴,但眼下有更急迫的事情:“呆会再叙旧,我刚才——刚才,碰见了——”身体不适加上走得匆忙竟有些喘。
崔殷泽端了茶过来让他喝下一边还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先喝口水,慢慢说。”
这一幕让一旁的小四看傻了眼,这是他的父皇吗?那个掌握了天下人的命运,向来独裁果断的先帝?在他的印象中,他的父皇总是对别人下命令,习惯从精神上控制别人,这么多年也从没见他伺候过谁?本来嘛,作为一个皇帝,有什么人可以让他放下身段去服侍?眼前的这景象……着实太过诡异,最可怕的是大哥似乎已经是十分习惯了。
全然没有发现小四的惊讶,念砚缓过气后接着说:“我刚才碰到柳成城了!”
两人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面色沉重了些。
“梵天帝已经到京城了,柳成城随行而来并不奇怪,只是,他发现你了没?”崔殷泽问道。
“他只认得‘白不忆’,并没有见过我的真实面目。”
“那还好,不过……”正想开口,却被人打断了。
“陛下,”此人是崔殷泽派去跟在念砚身边的影部,“刚才有人跟踪公子,让我引到别处去了。”
“什么?”念砚大吃了了一惊。
“属下推测此人是柳成城所派。”
看来……风浪将起……
三人不由得一声叹息。
这天,念砚喝下了第三副解药,他迫切地希望恢复内力,组织崔殷泽让玄铁门来背黑锅的计划……
第二天,在念砚的请求下,小四同意他改装成侍卫进宫。念砚进宫的目的只有一个——祭拜母亲。
拿着小四的令牌,他很顺利地就来到了冷宫。其实要不是母亲的牌位放这里,他是极不原意回来的,尤其是路过那个囚禁过他的地方,一阵凉意油然而生。
冷宫这里向来就没多少人,从崔殷泽那朝开始,除了他母亲就再没有妃子被贬到这来。这样也好,母亲本来就喜欢清静。拿出准备好的香烛和纸钱、酒菜一一摆好,母亲的牌位旁还放了另一个牌位,这是他给小德立的牌位虽然尸首无存,但念砚想以这种方式慰藉死者的灵魂。
念砚在冷宫呆了一个时辰,只是静静地坐在母亲的屋里,把自己这两年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说出来,他希望母亲在天之灵可以听得到他的话,可以原谅他的不孝以及和亲生父亲间的这段孽缘。
看着已近中午,碾研思忖着也该离宫了,便起身关上房门,走出了冷宫,临了回望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童年无忧的自己,在那片幽静的林子里读书的样子……
往事已矣,那时候,谁曾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局面……
念砚本来是想避开正殿,从侧殿出门,但几个太监慌张的神态让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这可如何是好,出了这样的大事……”
“是啊,怎么能在这签和议的当口……”
签和议?念砚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之前崔殷泽就说过柳成城可能以梵天帝的死亡来要挟熵阂。难道,这么快就出事了?
此时,一计涌上心头,念研急速赶往正殿。
刚到正殿门外,就看见里面轰乱异常,可以说几乎已经炸开了锅。一进门就被侍卫拦了下来,拿出小四给的牌匾才放行。进了正殿,碾研看见小四已经从皇位上站了起来,中间躺着的身穿黄袍的尸体想必就是梵天帝了。周围的人密密麻麻围了上来,有当朝的臣子,也有梵天人,其中,念研看见了一个让他极为意外的人——柳成城。
对方也发现了他,显然震了一下有些疑惑的样子,但随之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正事上。他指着地上的尸体说:“熵阂的皇帝陛下,我们的王在您的皇宫遭此大祸,实在是我国的不幸,希望您可以给我们梵天的人民有个交代。”柳成城看上去悲痛万分,几乎是声泪俱下。
“梵天特使,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感到很不幸,我们会竭尽全力找到凶手,给我们的友邦一个交代。”小四沉着回应,心里似乎早有了打算。
对了,整个熵阂,只有他和崔殷泽见过柳成城,所以他才敢大摇大摆地以特使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请皇帝陛下三天内给我们一个合适的说法,要不然,我们梵天不会善罢甘休!”
但此时,一个声音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不必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把眼光投在了他身上,除了小四和柳成城,没有任何人认识这个青年。小四神色大骇,大哥怎么会到这里来?他想做什么?
柳成城则是有些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他对青年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人是我杀的!”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小四和柳成城更是瞪大了眼,像个怪物似地看着他……
这时,念砚有些窃喜,他这一举,顶多就是个死,却能破坏了柳成城的计划,保住了熵阂六州,同时也救了玄铁门,那自己这区区小命——丢得值!
…………………………
这天最后的商议结果,是先将念砚关入大牢,等审问清楚了再交由梵天处理。由于念砚咬定了人是自己毒害的,小四也拿他没办法。念砚谎称自己的父母是被梵天强盗所杀,于是豁出命去杀了梵天的皇帝为自己的亲人报仇。
念砚独自呆在天牢里,这里阴森灰暗,完全没有一点生气,在小四的吩咐下,没有人对他动过刑,也就没吃过什么皮肉苦。
牢里静得出奇,牢头们也不知为什么全都不见了,四周太寂静了,静得让人有些发颤。
想必,他现在是暴跳如雷了吧?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是不是觉得被我摆了一道?
念砚此时突然很想看看他,无关恨爱,只是把他当作一个这辈子牵扯最深的人见上一面,因为……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嘎兹——
突然听见牢门打开的声音,想必是牢头们回来了,转头一看,却是崔殷泽……
“呵……刚想着你,你就来了。”
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站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章写的太匆忙了,质量可能不太好,明天答辩完再好好写~~
30
念砚坐在牢房的一角,平静地接受崔殷泽漠然的注视。突然,他被对方粗鲁地从地上拉了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会,谁都没有开口,终于,在崔殷泽看见了念砚眼中的坚定以后,猛然扬起手臂——
“啪——”重重的一个耳光,力道大的让念砚瞬间又跌回了冰凉的石板地。
嘴角有点渗血,念砚用手背擦了一把,这时,他有点不敢直视对方了。
“你就这么想逃开我,即使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崔殷泽蹲下身来,用手托起了念砚的头,冷冷地质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