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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儿冷笑,不至于吧?他们都是服侍着江湖第一美女的人呢,何必对她的容貌惊讶至此。
严敏瑜手里拿了把新摘的菊花,兴冲冲地往伊淳峻住的屋子走,眼睛在清晨的阳光里格外的明亮。
“小源?你也起的这么早?”严敏瑜两眼望着树丛后面的房门,心都已经飞去了。
早?小源笑了笑,裴钧武和萧菊源天刚亮就已经起来练功了。“你干什么去?”对严敏瑜来说,她今天的确很早。
“我去看看有山有水起来没,给他送点插瓶的花。”严敏瑜已经加快步子走过去了。
源儿含笑看着她的背影,师姐……已经完全被伊淳峻迷住了吧?他,是有这个魅力。
即使明知他是喜欢男人的,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女人的灾难。
想起伊淳峻,源儿的眼里浮起笑。他……真是个奇怪的人。他不笑的时候,很冷很傲,那绝美的脸一但没了表情,就让人觉得无法接近,只能像仰望神祗一样,怀着敬畏不敢上前。但他总是笑,他笑了,就仿佛太阳照亮了夜空,一切全融化在他的笑容里了。
他就这么似远又近的存在着,无法琢磨,动人心魄。
他的亲和力在短短几天已经彻底超越了正牌主子裴钧武,他的身边永远聚集了一群人,连下人都更喜欢亲近他。严敏瑜已经和他熟悉到新近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痴迷地摸他的脸。
源儿站起身,有点好奇地看向伊淳峻的房间,他已经和严敏瑜一起走过来了,严敏瑜还挽着他的胳膊。源儿忍不住一笑,如果有一天伊淳峻又对女人产生了好感,第一个得益的一定是师姐。
风雨雷电也跟过来,丫鬟风儿和雨儿手里还拿了两大叠帐本。美男雷和电倒空着手。
“主人,这笔帐请您尽快过目,我好尽快起程去成都。”雨儿高捧着帐本,脸色不善,那本帐就快举到严敏瑜的脸上了,看得出火气是冲着她的。
“嗯。”伊淳峻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不着声色地推开快贴到他身上的严师妹,接过帐本,向源儿走过来。
“小源,早。”他向她微微一笑。
心无预兆地偷停了一拍,源儿回他一笑,唉,他真是个妖孽啊,就算是她,还是不能完全抵抗他的笑容。
他已经坐在她刚才坐的地方,电为他拿了个新杯子,仔细的倒上了茶。
女人管事,男人服侍……伊师兄真是把他的喜好进行的很彻底。他是个忙人,自从他住进了裴家,来向他请示报帐的人就络绎不断,裴钧武不得不把他安排在后园靠近角门的一处房舍里。
一来方便他的人进出,二来……由他镇守着后园入口,也算万无一失。
他看好了帐本对风儿和雨儿指示了一番,两个少女便离开了,临走还古怪地看了源儿一眼。
源儿有些失笑,她可没有试图把她们的主子引向“正途”,防备她实在没必要吧?伊淳峻身边都是些怪人。
严敏瑜等了半天,总算可以和他说话了,伊淳峻却向她一笑,“早上被那两个丫头缠得有些烦,也累了。我再歇一会儿去。”说着眼角瞟过站在他身后的雷和电,嘴角泛起一丝浅笑。
严敏瑜失望地撅起嘴,没理会他那个暧昧的眼光。小源暗暗皱了下眉,觉得他那个笑容有些特别的意味。
看着伊淳峻和两个美男一起进了房,还紧紧地关起了门,严敏瑜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小源,伊师兄为什么会不喜欢女人呢?!”她简直要哀鸣了。
幸好他不喜欢女人,不然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毁在他手里了。
裴钧武和萧菊源从后门回来,两人的表情都很愉快。
源儿垂下眼,看着已经凉了的茶,心没预兆地一拧。
“伊师弟呢?”裴钧武看见她们收敛了笑容,又是他那副招牌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在他房间里,有事吗?我们一起去找他吧。”严敏瑜巴不得赶紧把伊淳峻叫出来。
裴钧武点了点头,大家都向伊淳峻的房间去。
裴钧武举手刚要敲门突然脸色一变,尴尬地看向一边,一贯波澜不惊的脸竟然有些微微泛红。
“怎么了?”萧菊源有些担心地上前一步,从没看见过他这种反应。
接着,所有人都听见了从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床有规律的吱嘎声,而且越来越快,然后是男人压抑的,愉悦的低吼,那暧昧至极的叫声——竟然是电的。
源儿和严敏瑜对这种事就算再迟钝,也有些明白了。
萧菊源羞得满脸通红,一跺脚,把袖子挡住脸。
“他们……他们……”严敏瑜心碎神伤,顿时泪流满面。
门开了,伊淳峻的脸上带着妖媚的红晕,似乎还有一些喘,衣服整齐,但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简直诱人犯罪!
这是知道他房里的是男人,如果不知道,他这慵懒的模样简直是对女人致命的诱惑。
严敏瑜扑过去搂住他,泣不成声,还呜咽着说:“有山有水,你这是何苦……”
伊淳峻对门外一大堆人窥见他的秘密倒还坦若无事,他推了推严敏瑜没推开也放弃了,任由她揩油占便宜,没事人儿一样看了看门口表情怪异到极点的几个人。
“找我有事吗?”亏他还笑得出。
裴钧武冷冷地皱眉看他无以匹敌的笑容,哼了一声,无法控制地脱口而出:“真是暴殄天物……”
13.半师之份
天亮的越来越早,源儿借着蒙蒙的微光看镜子中的自己,脸色青苍的透明,她简单地挽住头发,忍不住皱眉。
任何一种成功都不会是凭空得来的,裴钧武功夫了得,也是靠的日积月累不止不歇的苦练和修行。就连伊淳峻也会在夜半打坐吸纳,反复练习。
看着他们,她有些心焦。
沿着花溪信步而行,她要如何开始呢?心情,功夫……全都是一团乱麻。
一滴露水垂落在她的额头,凉的她浑身一颤,她徐徐抬头,这棵树的花已经落尽,树叶翠嫩的有些刺眼。源儿估计了一下树高,树枝不算粗壮,但如果连这个她都跃不上站不住……莲舞,想也不用想了。
她闭上眼,聚气,想着真气应该流经的穴道……身体好象轻了,她摒气一跃,跳起来了!堪堪落在树梢,她用脚尖去点,“咔嚓”树枝断了,整个人如同断线的纸鸢一样重重摔落下来。
疼,更不甘心!
咬了咬牙站起身,再来!她简直有些赌气,明知自己现在还无法做到,就是非要强迫自己。
再用脚尖踏树枝借力时,还是断!下坠的时候她懊恼地放弃自救,泄气的只想重重摔疼自己!
衣袂在风中飘摆的声响迅速由远及近,从树枝间磕磕绊绊跌落下来的同时她看见了一抹潇洒至极的白色身影……是他。
她的头皮一疼,头发勾在树枝上了,人却落入了他的怀中。
她看着他皱紧的眉头,已经敛去笑意的嘴唇,还有……那幽亮深澈的漂亮眼睛里小小的自己。
根骨卓绝,俊逸无匹……
娘这么称赞过他,的确是这样。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源儿这才惊觉自己竟一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她别开脸,冷下眼,为时已晚的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
裴钧武也久久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缓缓抬手无比轻柔地把她的头发从树梢上解开,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他的温柔刺痛了她的心!他,他的温柔本该都是她的!现在却属于另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骗了她!他却还对骗了她的人那么好!
这一瞬,她竟然很恨他!
“小源,武功修为这种事急不得,更不能硬来。”她的发丝柔顺地从他的指尖滑落。他本不想再看她,她和伊淳峻一样,即使存在都是一种渊薮。可是她胳膊上隐隐透出的血迹那么刺眼,他……避不开。
她没说话,忍耐着自己无法述说的怒气和委屈。
“你这样只能弄伤自己。”他又皱眉了,简直有点生她的气。
她误解了他的语气,“是,我只能弄伤我自己!我就是这么没用,你笑吧,和你菊源妹妹笑个够吧!”
话出了口,她自己都一惊。
他又瞪她了,有些生气,还有些……心疼。
“胡说,谁会笑你。”他用师兄的口气说,“你现在的问题,是内功不深。基础都不牢,还总好高骛远。”
她撇开脸,明知他说的对,还是不理他。
“从今天开始,你要做的是打牢根本,早上和晚上各修习内功一次,而不是盲目地练习招式!我不可能每次都赶得及来救你。”他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
“哼。”她只能回他冷冷一哼。
“伸出手。”他低低命令。
她转回脸本想瞪他,却不防骤然跌入他冷澈如潭的双眸中。
他微微掀了一下眉头,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他抓过她的手腕,手指搭上她有些急促的脉搏时,他的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速了。
怎么可能!他十岁就能精准的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了!也许,这个少女……实在太美。
面对着这么美的她,他也不过是个普通而平凡的年轻男人。他自我解嘲的一笑,面对这样的绝色,他若无动于衷或许也不能称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了吧。心,只是因为她难得一见的美才失控了。跳了几下,他又能轻松驾驭它,每一次呼吸跳多少下,作为一个顶尖高手,他又操控自如了。
她,不过是他的一个长得很美的师妹,仅此而已。以后见得久了,看得惯了,就不妨了。
源儿有些惊慌地甩开他的手,他……该不会发觉她混乱的心跳了吧?她忍不住孩子气地背过双手,他干吗无缘无故拉她的手?!
“源儿。”他幽幽一叹,“你的内功实在太弱。”
她一愣,他只是为了探试她的内功?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慢慢练习,万万不可操之过急,那样反而会事倍功半,自害自身。”
她垂下头,他却低低的笑了一声。
“小源,叫我一声师兄吧,从现在开始,我与你也算有半师之份。”他又用如兄长般坦率的口气说话了。
是啊……她从没叫过他。
“师兄……”她仍旧不看他。
他,只是她的师兄。
14.欲擒故纵
源儿盘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