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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师姐和元勋也只是局外人,伤害他们收效不大。
严敏瑜和元勋匆匆赶来后面还跟着伊淳峻。
小源神色一冷,哪有事哪就一定有他!她故意直直地看着元勋,余光也不去瞟他。
元勋听说她要他去汴京立刻就吵开了,小源有些头疼地拉住他的手,像哄小孩子一样摇了摇:“元勋,这次慕容明及纠集的人手众多,我们这边势单力孤,你去汴京,西夏的使节一定可以调派一些人手给你,这样我们的胜算更多一些。”
元勋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小源,你放心。我一定早早回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小源点了点头,又想叹气了。这人……真好骗。
一直冷眼旁观的伊淳峻也说话了,他从腰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牌交给元勋,“拿上这个,到我京城的铺子里,那儿也有些好手,你一并带回来。”
元勋兴致更高涨了,使劲点了点头,“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小瑜,你也快去准备吧,天一黑我们就走。”杭易夙对着严敏瑜一笑,她便乐呵呵地跟着元勋一起走了。
“元勋他……”小源瞥了伊淳峻一眼,狐狸也有失算的时候吧?她就没打算让元勋回来。
他冷笑,没等她说话就蛮横地打断了她,“只要他去我的铺子,就出不来了。保证他安安全全的在汴京吃香喝辣,美女伺候。”
她一哼,就他聪明!她不理他,对杭易夙郑重地说:“这一路,你就多费心了。”杭易夙点了点头,把马牵回马棚。
她也掉头就走,伊淳峻站在原地没动,冷声冷气地笑了一声:“自己的事都还没弄明白,倒为别人的事瞎操心。”
她顿了顿身子,加快脚步。这次他回来就像疯了似的总找她碴,大战在即,不想吵架只能不理他。
头发被他身上带过的风微微扬起,眼睛一花,他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她瞪了他一眼,干脆停住脚步。
“他们都走了,你怎么打算?”他还算客气的问。
“我也今天晚上动身去竹海。”她看着旁边的花篱。
“不许去!”
她忍无可忍地剜了他一眼,“我留下来干吗?又傻又笨,武功又低,不就是个累赘吗?”
“你!”他又一副想杀她的表情了。她防备地看着他,却没想到被他一把搂住。“累赘我也不让你走!”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他有力的心跳震乱了她的思绪,他……一而再的怪异举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突然有点恼恨,他明明是喜欢男人的,偏偏总来扰乱她的心!被他这么紧紧的搂住,她……她几乎觉得有些眷恋了。
“现在裴家庄的周围都被那些利欲熏心的武林人士紧紧盯住,就连杭易夙都要晚上溜走。就凭你……那不是小绵羊掉进狼堆吗?”他低低的嗓音,让她的心又暖又酥,忘记反抗他的无礼。她贴着他,无奈地发觉自己竟然不想推开他。
突然他一把抱起她,一个轻跃躲到巨石后面。她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他坏坏一笑,低声在她耳边说:“有人来了。”他的呼吸就拂在她的耳边,浑身竟然颤抖起来。
果然两个丫鬟提着水桶走过去了。
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他低下头仔细地看她的眼睛,她又羞又气地撇开脸,他怎么了?她自己又怎么了?
他放下她,她这才发现腿竟然都发了软。刚想装做若无其事地走开,就被他用力地压在山石上,突起的石楞硌得她后背有些疼。
“你……”她的脸涨得通红。
“在气死我之前,把欠我的还我。”他看着她羞红的小脸谑然一笑。
“我欠你什么了?”她攥起拳头,努力不让自己继续发抖。
“不杀慕容孝,你欠我这个!”他又狠狠地吻她了。她并不像前几次那么惊慌,直想推拒他。她颤抖地迎受着他的吻,甚至微微回应了他。
他闷哼了一声,从她唇边抬起头,眼神迷离,“现在不行……”他低喃着大口喘气。
不行什么?她又听不懂他的话了。
离得那么近,她用力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喜欢亲女人的对吧?你到底喜不喜欢男人啊?”
他噎了一下,紧紧地闭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她吓得一颤。
他站直身体,粗暴地拉起她的手,把一个凉凉的东西塞进她的手心。
“如果遇到危险,你就吹响它!我一听见哨声,就会赶来救你!”
他掉头就走,她虚软地靠在石头上,他又生什么气?难道……他喜欢她?他喜欢女人?这个最直白简单的答案反而让她有些不敢信。毕竟他太深沉,太诡异,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她猜测不出来的目的。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他的吻,他的身体……
她低头看手心里的东西——一个小小的,打造精巧的纯金哨子。
44.单纯反应
夏天的天空分外湛蓝,小源站在假山石的阴影里,看阳光照耀中的一切分外鲜明。望着阔朗无际的天空,她的心还是又沉又乱。
“小源姑娘!站这儿干吗?!”裴福充手里拿了把剑,额头上密密地布着一层汗珠,嗓门依旧响亮。
小源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说他老,真的老,头发花白,下颌上的胡须都是白的。但是他的眼睛还如孩童般纯真,当她看着他的时候,他布满皱纹的脸竟然红了。
“小源姑娘,那天……就是慕容孝那天……”他益发尴尬地挠了挠头,“我说的那些话,你可别在意。我……”
小源摇了摇头,对着他感激地笑了笑,“裴大叔,那天我也不好。”这些年,也难为他了……
“不,不!你肯用自己去替菊源,我们裴家上下感激你!”裴福充真诚地说,“你简直就是我们的恩人!我老裴感谢你!以后有用得着我老裴的,尽管开口!”
小源也有些激动地看着他,也许别人会觉得他又夸大其辞,可她却明白的。他是感激她救了他的小主人。他对萧家,他对“她”是如此的重视!
“裴大叔!”她重重地叫了他一声,鼻子有些发酸。
看她这么感动,裴福充有些不好意思,随便找话说,“咱们别站在大日头底下了,我去看阿武,你也去吗?”
去看他?从他受了伤,她一直没敢去看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了,还撞见他和伊淳峻……
“好,一起去吧。”
他为她险些死了,可她……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消失了。去见他,照顾他,她不能,他是有未婚妻的。感谢他,愧对他?她也说不出口。去交换萧菊源的那一瞬,他没阻止,虽然她知道他不能阻止,还是有一点怨他,还是失望了,伤心了。
果然,萧菊源在他房间里。
幸好裴福充旁若无人地担心这担心那,鸹噪不停地说话,显得她的沉默不怎么古怪。她看着桌上刚换下的带血绷带,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自己也说不清了。
“小源,坐啊。”萧菊源微笑着招呼她,小源抬头看她,心里一凛。她眼睛的笑波下面是她十年里反复想起的凶狠。她在算计着什么?
心一惊,手里的金哨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滚落到萧菊源的脚边。
“这是什么?”萧菊源好奇的拣起来,仔细地翻来覆去看。
“没什么。”她的心涌起一阵不安,什么都不想说。
“上面有字,峻。”萧菊源笑起来,“是不是伊师兄送你的定情物?说笑的,小源别生气,他是喜欢男人的嘛。”她终于伸手递过哨子。
小源接过来并没说话,只是把哨子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它被萧菊源拿在手上,她的心竟很不是滋味。
“应该是用来传讯的吧。”一直没说话的裴钧武淡漠地说。“伊淳峻负责把守山口,他一定是怕小源出意外,才给了她一个哨子以防万一。”
萧菊源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撅起了嘴,“武哥,你就不担心我吗?你就没想到也给我做一个吗?”她一半撒娇一半认真地说。
裴钧武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以你的功力,只要使出‘千里鸿信’,我自然会赶来。”
萧菊源很满意他的回答,美美地笑了。
小源又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了,那哨子像是要扎穿她的手心,很疼。
裴福充灌了大半碗茶,无心抬眼瞥见了儿子看向小源的眼神。虽然阿武只是匆匆撩过小源低垂的脸,但他眼睛里的无奈和痛苦,他这个做爹的还是看得出来的。他的手一颤,杯子和托盘哗啦响了几声。这孩子,很喜欢小源姑娘吧?可是……他又看了看一直盯着阿武的菊源。
菊源这孩子……十年来他接触的并不算少,可是还是觉得摸不到她的心。有时候她很可爱也很随和,有时候却很有主意很固执,又精明得让他心惊,她时不时显露出的果断与坚定也让他很佩服。
大概三弟和菊仙子生出来的孩子就该是这样吧?
他真的吃不准她知道阿武的想法会怎么做。
“菊源,刚才我看见大通在那边领人开仓库清点粮食,我们一起去吧,你也知道,大通那人弄不明白的。”
裴福充暗暗叹了口气,幼稚地耍了个手段。
萧菊源看了他一眼,笑容有些发冷,但口气丝毫没有变化:“好,走吧。”
擦身而过时,小源感觉到她顿了顿,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是她多心了吗?为什么紧张不安的感觉更重了?
房间里只剩她和他,小源终于可以仔细地看看他了。他还好,虽然伤的重,毕竟也只是皮肉伤。
“你……”她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钧武也看着她,她有些紧张地握着手心里的哨子,松了松,又握紧。
“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他看向别处。既然伪装已经揭破,伊淳峻肯定要向她表白清楚的。看她心神不定的样子,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嗯。”小源恍惚地点了点头,“裴……”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了。师兄?太疏远。直接叫名字,又太亲近。
“那天,你们……”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小源,你真的看不出来吗?”他皱起眉,这话由他来说真是讽刺。“伊淳峻根本不喜欢男人,他喜欢的……”
她一愣,“可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