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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认裴钧武把下人调教的不错,较之王宫皇家威仪不减。
刚下了轿,一个年过半百的华服老人快步迎了出来,“少爷,你可回来了!小姐,一路可安好?”看样子是裴家的总管。
“家里都好吗?”裴钧武淡淡环视了一下送礼收礼的繁忙场面,脸上没有半点喜色。
“客房都已经住满,能腾得出的房间也都满了,只好和缙云寺和定云庵借住好些房屋。”裴盛有些焦躁。“公子……”
“不必担心。”裴钧武冷冷一笑,“来的人越多越好。”
“武儿!武儿!”一个大嗓门一路从厅里喊过来,恣意狂妄,粗野豪放。“你可回来了!”人也从厅里走了出来。
源儿仔细看他,裴福充,她的“大伯”。已经接近半百,他身上还带着青愣少年的卤莽冲动。夸张的动作,粗野的言行,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裴钧武他如何创出这么气势磅礴的裴家庄?
她看着他想笑,真有点无奈。他张手舞脚,对过往的下人时不时高声呼喝指示,对来客时殷勤时傲慢地招呼,激动起来还随意吐一口浓痰。他以为他是裴家庄的主人,他以为他在江湖声名雀起,他得意,他放肆。其实,谁都明白,真正的主子是谁,就他不知道。
裴福充和萧菊源其实是一类人。
“这就是你的师弟师妹?”裴福充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向这几个年轻人。他拍了拍拓跋元勋的肩膀,凝神张嘴的看了伊淳峻半天,挨个掐了掐少女们粉嫩的脸蛋。他粗糙的手很没准头,源儿被他掐得有点疼,生怕面具都被他揭落下来。
“老子今天格外高兴!晚上咱们好好喝几杯!”他又咧嘴嘿嘿笑了几声,毫无长辈风范地瞟着慕容孝,“你小子还那么好色吗?身板这么单薄,整天搞女人,虚不虚啊?”
在场的少女们都红了脸,萧菊源格外羞臊,裴钧武轻轻地长出一口气,无奈吧。
源儿真想不明白,当初娘为什么会选中裴钧武呢?如果没得到竺师伯的悉心教导,裴钧武……会变成怎样的人?
慕容孝还笑得出来:“裴大叔,我壮着呢。”
“拓跋小崽子是谁啊?”他瞪着眼,直着嗓子问,“上回把我二弟灌得回了家还没醒酒,今天老子要好好报报仇!”
“行!”拓跋元勋和他一见如故,胸脯拍的山响,“你可别不服老!”
“哟?不服!裴盛,备酒,现在我就和这几个小兄弟较量较量!”
千头万绪的事务,越聚越多的客人,各种叵测的危险……这都和他裴福充没关系,他就不是个操心劳力的人。
萧菊源的狡诈加上天雀剑的佐证,骗他……易如反掌。他轻率粗心的相认又变相的帮了萧菊源一把!
裴盛用眼看着裴钧武,请示少爷的意思。裴钧武抿着嘴点了下头,低声吩咐:“你备好酒菜,来书房见我。”
22.姻缘法术
所有男人都去帮忙张罗寿宴事宜,就连拓跋元勋都整天忙的见不到人影。伊淳峻简直顶了裴家半边天,他在成都还有很多买卖,为这次宴会出力不少。来来往往的办事下人嘴里不是嚷嚷着找裴少爷就是找伊少爷,裴福充和桂大通倒成了两个最悠闲的人。
萧菊源不用说了,走到哪儿都被一群美男围随着。
严敏瑜吃着水果斜眼看着远处树下萧菊源左右逢源的样子,很是不服气。
“小源,小源,别戴着你那个面具了,把脸露出来,一下子就能把萧菊源的风头给盖了!”
小源微笑摇头,真的,看萧菊源越来越陶醉在这虚情假意的繁华里,她心情倒是很好。
慕容惠和杭易夙走过来,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你怎么没围过去啊?”严敏瑜有些挖苦地看着杭易夙笑,他不也是冲着萧菊源来的吗。
杭易夙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围过去?我来这里是父命难违。”
“说的好听,估计是知道自己没戏,知难而退了。”严敏瑜翻着眼说。
“哼。”杭易夙锐利的凤眼瞪了她一下,“随你怎么说了!”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慕容惠笑着摇了摇头,“严姐姐,你干吗气走我表哥啊?”
“你表哥?我没气他呀!”
裴福充和一个道士边说边走,也往她们这边来了,看他的表情对这道士很是敬重。
萧菊源看见了那道士,也快步走过来,盈盈向他施礼,叫他“田道长”。
慕容惠一脸惊喜,“田道长?是田清言田天师吗?”
田道长一揖手,“无量天尊,正是贫道。”
“谁啊?”严敏瑜一头雾水的问。
慕容惠压低声音告诉她俩:“这就是活神仙田天师,据说他算命可准了。”
“哦?”严敏瑜来了兴致,挤过去嚷嚷道,“道长,道长,你给我算,给我算。”
裴福充还一脸信服的敲着边鼓,“严侄女,让他算让他算,可准了!”
他和严敏瑜一嚷嚷,周围干活的丫鬟仆人都张望着慢慢靠近,好奇地围拢过来看热闹。
李源儿站在一边儿冷笑,裴福充这种人最信这些把戏了,她才不信。
田天师一脸慈祥的微笑,“不知道姑娘想问什么?”
严敏瑜很诚实地一横眼,“问姻缘呗。”
见她直口问出来,大家也没觉得怎么失礼,慕容惠也红着脸说,“道长,我也问这个。”
田天师微笑点头,细细看了看她们,又抬头端详了离他最远的小源半天。
“这位姑娘……”他看着慕容惠,“一生无波无浪,水到渠成,可喜可贺。”他又看着严敏瑜,收了笑半晌不说话,严敏瑜被他看的发毛。“这位姑娘吗……恐怕就没那么顺利了,犯桃花煞,有缘无份有缘无份哪。”他摇头感慨。
“什么有缘无份?!”严敏瑜瞪眼,很不痛快。
田天师并没再回答她,而是看着源儿悠悠的笑着说:“姑娘,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是你,贫道算你将嫁贵婿。”
源儿冷笑,贵婿?天下能称得上“贵”的能有几人?皇家王族?胡扯!
她挑了挑眉,“道长,你说说萧姑娘的姻缘如何?说准了,我就信你。”
萧菊源一笑,“好啊,我也想听。”
田天师高深莫测地苦笑了一下,“难说,难说。”
严敏瑜冷哼,因为这个老牛鼻子说她姻缘不顺她很是不痛快,“有什么难说?那都是和尚脑袋上的跳蚤。十年前都定下的相公,还难说?!你准不准呀?!”
田天师见势不好,对着周围尖着耳朵的听的丫鬟仆妇说:“贫道明白,各位姑娘都是想问姻缘的。贫道有一个小把戏,信我者不妨一试。月圆之夜,把心仪男子的名字和自己的生辰八字都写在黄纸上,埋于月桂树下,有缘的自然成就,没缘的也会碰见与这人相似相近的男子。”
“哦?”严敏瑜果然忘记再追问他,心里光想着他说的这个法术了。
源儿微笑,这不是求姻缘的小把戏,而是转移注意的小把戏!江湖骗子的手段而已。
“小源,你信吗?”严敏瑜看着田天师匆忙离去的背影怀疑地问。
小源冷笑,“隔着面具看出我能嫁贵婿,我还信他吗?如果他真灵,就该先算出这不是我的本来面貌。”
“就是!”严敏瑜松了一口气,该死的臭老道,什么有缘无份,纯属胡扯!
“菊源,你信吗?”慕容惠明显心动,含笑着问。
“不知道,不过我想试一下。就当是游戏吧。”萧菊源微笑,“我们都来写吧。明天不就是月圆之夜吗?”
书房里,拓跋元勋手里拿了好几张记事的纸皱着眉左右张望,“裴师兄,你觉不觉得今天丫鬟们都有点怪,匆匆忙忙,魂不守舍的。”
裴钧武一笑,“不用理会她们。”
“我倒是很好奇,”伊淳峻微微笑着,“师妹们都会写谁的名字。”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拓跋元勋愣头青地傻问着。
伊淳峻低低笑了,“都怪田道长。”
拓跋元勋知道了原委哈哈笑着摩拳擦掌,“你们不都想知道她们写了谁吗?我也想知道!这事交给我了,过了月圆之夜,我都给她们挖出来。”
23.月桂树下
严敏瑜在黄纸上大大的写上“伊淳峻”三个字,也不怕被人看见,大大咧咧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慕容惠和萧菊源写的时候都有点遮遮掩掩,还有些脸红。
小源对萧菊源写的是谁倒不怎么感兴趣,但却很想看看她写的生辰八字。她正犹豫应该怎么自然地提出看萧菊源的黄纸,她倒先说话了。
“我们都摊出来看看写的是谁吧。”萧菊源又露出她一贯可爱的笑容,“我特别想看惠惠和小源写的是谁。”
慕容惠不好意思地摇头,“不要了,各自心里知道不就好了吗。”
“我也想看,我也想看!”严敏瑜缺根筋地嚷嚷,“你们看我的。”她十分大方地亮出她那张毫无悬念的黄纸,字写的歪歪斜斜,好歹都还写对了,没有错别字。
“我写的是武哥。”萧菊源也十分坦然地把她的黄纸递到桌子中间。小源微微一颤,那黄纸上清楚的写着萧菊源的八字,丙辰年八月初六。
不愧她能成功骗过裴家上下和大师伯,竟然连她的生辰都摸清了。这十年萧菊源一定是处心积虑,小心翼翼应付过来的吧。
秀美的“裴钧武”三个字有些刺痛她的眼睛,哼,她能不明白萧菊源的意思吗?这清清楚楚的三个字写的是她心上人的名字,她丈夫的名字,她要成就和他的姻缘。暗示她别痴心妄想了是吧?
“小源,你写谁?”慕容惠问,她有些害羞的拿出她的黄纸,也写的是伊淳峻,引得严敏瑜有些不是滋味。
小源提笔,就连生辰都要写假的,写谁还不是一样没意义!
“裴钧武,裴钧武,伊淳峻,哎,哎!南宫展,又有你一票!”拓跋元勋报功似的对坐在一边悠闲喝茶的南宫展喊,扬了扬手里皱巴巴的黄纸。
花厅外裴家的丫鬟几乎都来全了,门里门外水泄不通,都带着几分羞涩和兴奋紧紧盯着慕容孝不停在上面画“正”的大纸板。
“还没有我的?”慕容孝气恼伤肝地跺着地,手上的毛笔在大理石地上甩出一溜墨滴。纸板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