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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武彦殊给她的消息,游潇反而不平静了起来,心头担心,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现在满江湖都追杀自己,说不准素锦轩等地也生了变数。越想越是懊恼自己没用,心情沉重起来,又想着现在的处境,还不知道武彦殊这个蛇妖会怎么收拾自己,所幸倒是感觉到他是真有气度,并没有记那夜自己差点杀了他之恨,否则日子就更难过了。
游潇知道武彦殊绝对不是突发善心要救自己,公子潇的利用价值大了,换她站到武彦殊的立场,也一定会救的。
看着窗外日之将落,游潇只觉凄凉,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完全任人宰割,很是颓然。
武彦殊进来便看见游潇目光呆滞,正看着虚空中的某处发愣,完全没有往日的气韵,感觉到他进来了,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并没有故作姿态,掩饰今日的心境。
忽然想起哪里在河边,游潇也是这副样子,对着河水喃喃念道自己这个蛇妖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不过随后,她就重新振作起来,赏了自己两耳光,现在还让他一直记忆犹新。
游潇感觉到武彦殊进来,看了他一眼,便等着他说话,嘲弄也好,讽刺也罢,反正也无所谓了。
谁知武彦殊也只是坐着,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谁都没出声,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小半个时辰竟然就这么过去,两人都还沉得住气。
敲门声响起,侍女给游潇送晚饭来了,瞧着两人一人坐在床上,一人坐在桌前,彼此无言也觉得奇怪,但是气氛渗人,赶紧放了饭菜在桌上便要出去,却听游潇道:“姑娘,麻烦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那侍女转头看向武彦殊,在征求他的同意,见他点头,也就出去了。
游潇先开了口,也就走了过来,在武彦殊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夹菜吃饭,跟天香楼里对付洛妈妈的沉默有得一比。
但武彦殊也不是洛妈妈,也不说话,以手支额,非常认真地看着正细嚼慢咽吃饭的游潇,也决不先开口,这两人,竟是这样也要斗一下。
游潇抬眸,看了眼武彦殊,硬着头皮继续吃饭,对武彦殊的注视感到浑身不自在。
在天香楼,自己对洛妈妈几乎占据主动,而对这个武彦殊,却占不到一点便宜,反而被他看得心头发毛。
“……喂,你怎么会来扬城?”却是游潇终于忍不住打破这气氛道,再这样下去,她肯定吃不下饭了。
见游潇开口,武彦殊勾唇笑笑,道:“因为江赫留,他来了,本少便也来了。”
游潇想到江赫留那一脸阴笑,不由道:“江赫留一看一脸阴沉,你一看也是冷飕飕的,果然有相似之处,你们多亲近亲近好了。哦,对了,你们还都爱逛妓院,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臭味相投的人在一起,都不是好东西。”
“那是,怎么比得上苏淼这种高贵公子,就从不逛妓院,连自己女人被卖到妓院了也不知道,还是我这个逛妓院的下流人物用了下流手段,将某个女人从某只肥猪的床上带了出来。”武彦殊淡淡反驳道。
游潇狠狠瞪了他一眼,想到昨夜的张老板心头就是一阵恶心,将筷子一放,道:“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下流。”
“那是,有自知之明的总比某人装清高的好吧。”
武彦殊这句话语气暧昧,游潇一时也不知道他骂的苏淼,还是自己,还是两个一起影射,干脆一言不发,转身又坐回床上。
两人又回到刚开始的静寂,都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侍女前来说热水准备好了。
“恶心死了。”
游潇起身就走,路过武彦殊身边似有意无意,也不知道是说武彦殊恶心,还是身上还是天香楼洛妈妈准备的那套衣服让她恶心,或者是想起差点被张老板玷污来得恶心。
沐浴完后,侍女送上来一套白色而简单的衣裳,游潇让侍女将天香楼的衣服,饰品全给扔了。
披着头发走进房间,发现武彦殊竟然还在,不由道:“有话就说,没事就出去。”
武彦殊抬眼看着游潇刚出浴素衣散发的样子,笑道:“本少忽然想起那次在断玉楼上说的话,把你卖去妓院,恐怕还真是红牌姑娘,是颗摇钱树。”
游潇瞥了一眼武彦殊,走了过去道:“那我也记得我也说过,凭武公子的姿色,放在男风馆中,不是恐怕,是绝对的红牌。”
武彦殊笑,游潇想了想坐了下来道:“说到断玉楼,我又想喝酒了。蛇妖,敢不敢跟我比比?”
“比酒?”
“对,我们比一下酒量如何?我赢了,你就让我走。”
“你要输了呢?”
“我实话实说回答你三个问题,随便你问什么,如何?”游潇想了想,继续补充道:“只是关于我,你若想从我口中打听别人的事,休想。”
武彦殊稍作沉吟,“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实话实说?”
游潇皱眉,“我的信誉很差么?”
“你只是比较奸猾,实话实说也不代表什么,有种实话说了等于没说。”
游潇一笑,道:“呵,那只是问问题的人没水平罢了,有水平的我不说也不行了。算了,你没自信就算了,我又不勉强。出去吧,我休息了。”
武彦殊看着游潇想了想,“好,反正无事,陪你玩玩。”
“废话少说,要玩就叫人拿二十坛好酒来放着,我们一坛一坛的喝,谁先倒下谁输。对了,赌场中坐庄的与闲家牌面一样也算庄家输,我们若是差不多一同倒下……你说,算谁输?”游潇意味深长地笑道。
“我输。”武彦殊何尝不知道游潇的意味,干脆直接痛快道。
游潇暗想这武彦殊倒还有几分男人气度。
当下武彦殊当真叫人去酒楼买了二十坛竹叶青,一一送进房间,两人便当真一人一坛地喝了起来。
游潇倒也不那么看重输赢,只是觉得郁闷,最想喝酒才是真的,买醉的同时顺便拉上武彦殊赌一把,或许真赢了他也说不定。
一坛,没感觉,两坛,开始有了些感觉,三坛,稍稍有感觉,四坛,酒意上来了,五坛已经大半醉了。
游潇抬眼看着武彦殊,该死的蛇妖竟还比较清醒,看来赢是赢不了他了。
武彦殊也看了眼游潇,便知道她应该撑不了多久,虽然自己也已经半醉,差不多就像那天被她暗算的状态一样。不过,再喝两坛也喝得了。
又喝了半坛,游潇忽然放下酒坛跑了出去,刚出了门口就开始呕吐起来,好久没这样醉过了。
武彦殊转头看着吐得一地狼藉的游潇,淡淡道:“你输了。”
游潇又吐了一会儿,回来,拿起酒坛便将剩下的喝了干净,然后一甩手,将酒坛砸在地上,咬牙走到床边,倒在床上就再也睁不开眼睛。
“……这女人,倒像是买醉的。”武彦殊自言自语。
过了半晌,招呼侍女来收拾干净,武彦殊过去看了眼醉倒的游潇,随手拉了拉被子给她盖上,便揉着头走出去了。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昏沉沉地转醒,看着桌子早已送来的饭菜也没胃口,翻了个身,爬在床上,依旧郁闷。
忽然觉得很累,很疲倦,只想这样躺着,什么都不做最好。
天下功名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醉,醉卧红尘,那也不错,可惜天下风云剧变,若是太平盛世,一定找一个像桑老清峰居一样的地方逍遥清静。
门开了,游潇不用回头便知道是武彦殊。
武彦殊看着游潇爬在床上发呆,连自己进来也没任何反应,不由走了过去,“还没醒酒呢?”
游潇将手垫在下巴上,淡淡道:“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没事别烦我。”
武彦殊看着游潇这副样子,微微一笑,“公子潇身世是个谜,在华琪名声大噪,是以世人皆以为是华琪人士,但你又有个华音的郡主妹妹,你到底算哪国的?”
游潇皱了皱眉,有些讶异地转头看他,好半晌,才道:“这算第一个问题?”
“嗯,当然。”
游潇犹豫着,武彦殊继续补充道:“故国,故国何处?”
游潇默然,似乎不想回答,武彦殊疑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答吗?”
“……华颖。”说完像想起了什么,趁武彦殊还没反应过来继续答道:“不是难答,而是不太想答。好了,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武彦殊顿时反应过来,暗骂奸猾,一不留神就让她钻到空子,不过他也真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是华颖的,竟然是跟自己一处吗?本来以为她不是华琪便是华音,这才会帮着华音苏淼夺这个天下。
如果是华颖的,干嘛这么帮着苏淼,要灭掉自己的故国吗?
“如果那天,你跟苏淼换个位置,苏淼在我手上,我威胁的是你,你会怎么做?”武彦殊看着游潇的眼睛淡淡道。
“这算什么问题?”游潇顿时从床上爬起来。
“怎么不算问题?实话实说。”武彦殊盯着游潇道。
“……换一个行不行?我让你换两个。”游潇无奈道。
武彦殊淡淡摇摇头,游潇瞪了他一眼,“不知道。”
“游潇,有言再先,你糊弄我?”武彦殊冷冷道,显然对这个答案极其不满。
“变态人问变态的问题,我真不知道。”游潇恨恨道。
“怎么会不知道?”武彦殊冷冷道。
“就是不知道,不同的时候人的心态不同,做出来的事不同,这种假设的问题一点意义也没有,真的有那么一天,真的到了那么一刻,才会知道自己究竟会怎么做。”游潇没好气道。
武彦殊想了想,觉得是还有点道理,却仍冷冷道:“谁让你想得这么远,少糊弄我,我只是让你以现在的心理揣摩一下你会怎么做?”
游潇瞪了他一眼,以前还真没思忖过这个问题,以现在自己的心态么,会怎么做?跟苏淼一样么?无疑是很聪明的做法。
但是我终究不是苏淼,我只是公子潇。
“……无法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