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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马上,便可以杀了自己……恐怕不会带一点犹豫,在整个天下面前,我又算什么呢?三宫六院,佳丽三千,我又算什么呢?
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苏淼,但是如果不曾遇见自己,苏淼也不会有自己这个助力,就当,他从未遇见过自己好了。
一夜,辗转反侧,却是难以入眠。直到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房门被推开,三步,游潇蓦地惊醒,坐起来看着面前那个黑衣墨发的男子,一时间有还在梦中的感觉。
只听他笑道:“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
“……关你什么事?你怎么会在这?”游潇顿时心头火起。
“本少当然是来叫公子潇起床的啊?”
“滚!你竟敢随便进来!”游潇咬牙道,难道我素锦轩的人都死干净了么?怎么放他随意进我房间?
“息怒息怒哦,公子潇,要是惊扰了公主的圣驾,你可担当不起。”
“公主?”游潇皱起了眉头。
“公主跟苏淼正在外面相候,公子潇,你可要快点。”武彦殊眯起眼睛,满是捉弄她的快意。
苏淼?“武彦殊,你到底在玩什么?”
“没什么,只是公主忽然想目睹三大公子的风采,所以便亲自来到你的素锦轩等你起床了,本少只好勉为其难进来叫你了。”武彦殊正是赌定游潇不会想让公主知道自己女儿家的身份。
勉为其难?游潇心头有气,但料想他也不会骗自己,公主既然在门外,也便不好发作,咬牙道:“我要更衣洗漱,既然公主在外面,我也不便出去。武公子你能帮我叫个丫鬟来服侍么?”
武彦殊颇有深意地看着她,笑笑,转身去了。
游潇在房里咬牙,正好,你来招惹我,我正憋着气不知道怎么跟你算你利用我的账呢。
不一会儿,果然有丫鬟拿了洗漱的用具来,游潇更衣洗漱,这才拿一把折扇出了房门。
公主,苏淼,武彦殊三人都在凉亭相候,远远看还其乐融融,游潇不觉心头冷笑。
“草民游潇,见过泠颜公主。”游潇微躬身,行礼。
那泠颜公主笑着点点头,声音悦耳,听得她柔声道:“免礼。我此次微服出行,公子潇不必多礼,便唤我泠颜吧。来,过来坐。”
“是。泠颜泠颜,公主貌美如花,沉鱼落雁,人好名字也好。”游潇起身笑道,折扇一打,如行云流水般从容坐到下首。
“公子潇过誉了。我在深宫便听闻成阳君说起过你们,一直好生向往,想见见这扬名天下的三大公子,今日总算如愿了。”泠颜盯着游潇打量,一边笑道。
“我也早听闻公主芳名远扬,又听得成阳赞公主倾国倾城之貌,以往尚且有几分怀疑,今日可是全信了。”游潇见那泠颜笑颜如花,确实是她见过除白夫人以外最美的女子,如果说郑丽珠明丽如珠,那么这位公主便是娇艳如花。
“哪里哪里。”泠颜正要谦虚几句,武彦殊却道:“泠颜倒也不必谦虚,公子潇有识人之明,自然不是谬赞。”
游潇含笑轻摇折扇,不置可否,只是趁公主跟苏淼交谈之际狠狠地瞪了武彦殊一眼。
“公主远到我素锦轩,真是蓬荜生辉,如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公主多多担待。”
“哪里,公子不必过谦,对了,我听闻公子潇有一闭月簪,不知为何不戴出来让我一饱眼福?”
“实不相瞒,簪子在我一不小心的时候丢了。”却是游潇想都不想的随口胡诌道。
“哦?那我还真是没有眼福。”泠颜略感遗憾。
“不知接下来各位要去哪?”游潇淡淡转了话题。
“我们也还没下决定呢,武公子和苏公子都说自己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也不知道哪里好玩,说是公子潇久居华琪,定然知道,所以我们便听由公子潇安排了。”泠颜笑道。
“哦?那敢问公主今夜可要回宫?”
“要的。”
“嗯,那现下已经耽搁快中午了,就只有先去近一点的地方玩。不知公主……”游潇眼珠一转,嘻嘻笑道:“深居皇宫,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去喝个花酒?”
此言一出,三人皆有些愣,实在想不到游潇怎么会冒出带公主逛妓院的想法。
“咳……公子潇,不得冒犯。”却是苏淼淡淡发声道,他原本是打算不想理游潇的,如果不是游潇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游潇还没答话,却听泠颜公主笑嘻嘻道:“好,我们就去喝花酒,多有意思啊。”
苏淼听得公主十分有兴趣的样子,不觉抱了最后一丝希望道:“泠颜可知道,喝花酒是要去哪喝么?”
泠颜秀眉一挑,得意道:“知道,虽然我久居深宫,但是这青楼红瓦堆的逸事还是听过不少的”
苏淼抚额轻叹,似乎很无力地弱弱道:“这……公主千金之躯,成何体统?”
“苏公子所言差已,只要别人不知道她是公主,自然也不会觉得什么体统。这方面公主就得劳烦一向精通此道的公子潇帮你化个妆扮,待一个翩翩少年去喝花酒,也就没什么不妥的啦。”却是反应过来的武彦殊笑道。
“好,就这么办,公子潇,你这个提议太好了。”泠颜公主相当开心,一想起还可以假扮男子去逛妓院,就觉得兴奋。
游潇微笑起身,轻摇折扇,“如此,那便麻烦青楼红人武公子挑一家自己最中意的,然后先去招呼一下,让姑娘们起来好生准备着,我便帮泠颜化身翩翩儿郎,可好?至于苏公子这个不曾逛过妓院的君子,便劳烦在此等候了,失陪。武公子,你眼光这么好,你看中过的那些红牌,可不准藏私,要叫出来陪我们啊。”
泠颜听闻游潇的话,不觉多看了几眼武彦殊,眼神有些怪异。
武彦殊脸上含笑:“好,那本少便在闻香楼恭候众位。”心头却对游潇咬牙,自己在公主心目中的形象便烙上了个青楼常客,而苏淼却是洁身自好的君子。
苏淼闻言也知道游潇何意,心头舒服了些,知道游潇还是帮着自己的,气也消了些,当即含笑点头。
游潇领着公主带到厢房,命人找来一身华服给公主换上,再命人帮公主挽了秀发,三人来到闻香楼。
武彦殊正淡淡喝着茶,见他们来了,便起身相迎,让公主坐了上座,自己跟苏淼一左一右,游潇坐在下首。见那公主对这青楼的一切感到新奇,拍拍手,老鸨便叫了早已经准备着的姑娘上来先弹着琴,跳着舞,又叫了十来位姑娘进来让游潇们选人。
武彦殊扫了一眼,游潇已经淡淡开口道:“武公子,不知有没有叫你的光顾过的女人出来相陪啊。还记得第一次跟武公子相见你左拥右抱的美人怎么没看见啊?莫非武公子已经替她们赎身收了做小妾?”
游潇继续破坏武彦殊的形象,武彦殊却淡淡一笑道:“本少常光顾的那个月儿云儿两位姑娘嘛,那要得问公子潇了。”
月儿云儿皆乃游潇的化名,武彦殊此言便是故意气她的。
“我一时看不过她们被你折磨,给她们赎身了。”游潇心头暗恼。
“折磨?”公主听他两人你来我往,想是暗藏机锋。
“说笑说笑。梁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此处琴好舞好,先选个美人陪公子喝酒。”却是苏淼淡淡开口道,这一开口,明着是劝解,实则堵住了武彦殊解释的机会。
果然,泠颜也不笨,看了一眼武彦殊,笑嘻嘻地然后挑了其中很漂亮的玉儿,然后是游潇也随意挑了一个,武彦殊也随手点了一个,却听游潇无风不起浪道:“武公子才要一个么?我记得经常都是左拥右抱那才惬意。”
武彦殊淡然饮茶:“久闻公子潇风华绝代,又何必自做小人?自古善者不辨,辩者不善,本少身正不怕影子斜,是什么样的人梁公子自然会看得明白。”
游潇挑眉,冷冷看了武彦殊一眼,笑道:“是啊,梁公子会看明白的。美人,来,叫什么名字?”
泠颜不由对武彦殊的傲然刮目相看,游潇口中明显的针对意味她不是没听出来。
苏淼一挥手,便让众位姑娘下去了。泠颜奇道:“苏公子不找个美人?”
苏淼微笑道:“苏淼很少进入这等风月场所,今日梁公子要来,我不过舍命陪君子罢了,还真不习惯。”
“苏公子高高在上,自然是瞧不起这些女人了。”武彦殊淡淡笑着,一指那正弹琴的姑娘道:“弹的是什么啊,在我们雅琴苏公子面前真是班门弄斧了。”
泠颜瞥一眼那帘子后弹琴的女人,也想起了苏淼被号雅琴公子,琴艺冠绝,转头对苏淼道:“苏公子,不知我可有耳福聆听一下仙音?”
苏淼如何不知道这都是武彦殊暗中提醒的功劳,但是公主有命,怎能不从?只得含笑道:“能为公子抚琴,实乃苏淼之幸。”说罢优雅去了。
游潇心头暗不爽,武彦殊却又道:“古有公孙剑舞名动天下,那日本少有幸得见公子潇舞剑,也乃一绝,心头念念不忘,如今又有苏公子抚琴,公子潇何不舞剑酬知交?”
游潇心头暗恼,面上却不表露:“剑乃凶者不吉之器,一向为君子不喜,在下不懂武功江湖人皆知,又何来剑舞之说,武公子想必是看错人了。”
武彦殊一笑,不理游潇,自去跟公主交谈,游潇看在眼里,更觉恼火,但是也奈何不得。
一曲终了,武彦殊立即鼓掌,笑道:“苏公子真是好琴啊,本少跟着公子可是沾光了,公主以为如何?还想不想再听一首?”
游潇知道武彦殊存心的,赞扬是假,故意让苏淼远远弹琴支开他是真,冷冷看他一眼,但是也没想到什么办法。
泠颜也不是个笨的人,心头明白,只微笑着赞道:“雅琴苏公子当真名不虚传,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苏公子也累了,泠颜改日再赏公子的琴,可不要推辞哦。”
苏淼揭帘而出,淡淡回之以微笑:“哪里话,为公子抚琴,乃苏淼之幸。”
游潇不由得再细细看几眼那公主,暗道还是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