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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原路回去……恐怕是不行了。”游潇叹了口气。
武彦殊也干脆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自己带这个女人来,恐怕真的错了。
“计划是我出的,你怪不怪我?”游潇侧头去看他。
武彦殊闭着眼睛,没说话,心头百味陈杂,根本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游潇看着远方的山岭,“……你要是愿意再信我一次,今夜我们找个地方先休息,明日我带你走条捷径,虽然险,但只需六个时辰左右,便可到山峰。而且我相信他们规定的三日,光拿个牌子都这么麻烦,料想他们后面的路也是危险重重,没那么容易在三日之前走到山峰。隐师他们说让我们拿了牌子,三日后午时之前交到华真山峰便好,也没说不准走捷径。”
“不是说自古华真一条道的吗?”武彦殊有些奇怪地睁开眼睛,看着游潇。
“那条路全天下知道的人也没几个,不巧我刚好知道,我只能帮你这样挽救了。如果到了山峰之上,那伙隐师非说我们犯规,要取消你资格,我也没办法了。你若因此失去了天下,算是我的不是,到时你若是心头怀恨,我的命你随时来拿好了。”游潇看着那日头渐渐落下,心头其实也很乱。
武彦殊有些讶异地看着游潇,游潇被他看得不自在,道:“看什么?计划是我出的,也是我让你掩护方子晨上来的,搞成现在这样,算是我有愧于你。”
武彦殊笑笑,看着她不说话。能得她那么说,他已经很开心了。
游潇也不再说话,回过头去,心头也在矛盾,刚刚苏淼那冷冷的眼神,真是让她心寒,这个人,居然这么陌生。而自己跳下来的那一刻,被武彦殊接再怀里,心头不是没有一点波澜的,苏淼把她逼下来,而武彦殊却及时接住了她。
“……我忽然想起,你刚刚也那蛇尾一扫,是受伤了吧?”
武彦殊转过头,“你想说什么?”
“……伤得重不重?”问出这句话,游潇忽然觉得真别扭。
武彦殊想了想:“……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吗?”
游潇闻言顿时哼了一声,“看你说话中气十足,料想也死不了。”
“好痛。”半晌武彦殊开口。
“什么?”
“伤啊,你不是问我我的伤吗?”
“……”
“要不,你来帮我揉揉?”
“去死!”
“我就知道你没半分诚意,我好歹是为了救你。”
游潇想了想,转过头,把手骨弄得“格格”响,“你确定你要我帮你揉?”
“要。”武彦殊没半分犹豫道。
游潇阴阴走过来,“哪里?给我躺下。”
“……月儿,我刚刚在下面貌似听你一声一个我家少爷,听着真的很舒服。那你现在好好伺候一下你家少爷吧。”武彦殊翻了个身,将袍子解开一半,撩起来,后背倒还真是一直隐隐作痛。
游潇一看之下也是皱眉,背上腰上好大一片乌黑,试着往他背上按了一下,立马听到武彦殊咬牙道:“游潇!”
“是你自己让我帮你揉的。”
话音刚落,武彦殊只觉得腰上一阵剧痛, “滚!”说完不由倒吸一口气,半天没听见游潇的动静,爬起来,便看到游潇自顾往那边林中走去,倒还真滚了。
“……你给我回来!”武彦殊站起来。
“你给我待在那别动,等着我!”游潇头也不回道。
死女人!武彦殊心头暗骂,却也躺了下去,暗道腰上那一块被她一按,更加痛了,自己看不见后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武彦殊都不耐烦了,才看见游潇回来,手上带了些草药。
“躺下,我帮你上药。”游潇说完将那些草药洗干净了,然后找了个石头一点点捣烂。
武彦殊见她动作,笑问:“我可以相信你那些东西没毒吗?”
“我说真是枉费我叫你蛇妖了,连条巨蟒都搞不定,还要中它的毒。”
“中毒?”武彦殊皱眉,自己伸手又去按了按腰上的伤,然后暗运内功察看。
“那巨蟒全身是毒,你被它蛇尾一扫,破皮了那毒素便在皮肤表层,你内功再高也感觉不到。”游潇一边把草药弄了起来,想了想继续道:“既然内功感觉不到,也就意味着那毒反正毒不死你,我倒想让你痛着算了,反正过几天也自然好了。”
“你就这样对你家少爷啊?”武彦殊眨了眨眼睛,看着游潇。
游潇瞪他一眼,懒得跟他说,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将那草药敷在他背上的伤处。
背上火辣辣地痛,武彦殊眉头紧皱,心头却很舒心,这个女人回主动去找药,该也不是那么恨我了吧。
“躺着,别动,过一会儿我帮你洗下来。”
游潇淡淡丢下一句话,过一边去继续捣鼓她的草药,然后将那些治外伤的草药汁慢慢涂在身上的擦伤处。
武彦殊一直静静的侧着头看她,残阳如血,真给这个女人多添了几分柔媚温静的女人味。
等到夕阳完全落下去,游潇才把武彦殊背上的草药弄掉,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又砸吧砸吧嘴,道:“我饿了。”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能吃。”
“我貌似看见那河里似乎有鱼,少爷你本领高强,那就麻烦你下去抓几条上来吧。而且少爷你还有一手的好手艺。”游潇有些讨好道。
“没火你吃生的啊?”武彦殊皱眉。
“火是小问题,我来搞定,少爷你抓鱼上来就好了。”游潇嘻嘻笑着。
“你确定?”武彦殊有些不信任她,又没火石,她会怎么生火?
“自然,你当我是你啊。”游潇傲然道。
“游潇,你家少爷我不大气,你要把我惹不高兴了,别指望我给你做吃的。”武彦殊说着已经在脱衣服。
游潇淡淡一笑,坐下来看着武彦殊下河抓鱼。
她忽然在想,如果天下之主是他跟苏淼任何一人,那么不管谁败了,另外一个人下场都不好,那如果他们两个都输了呢?如果天下之主是舒函,那会怎么样?
半晌,武彦殊从河里冒出头来,游潇恍然惊醒,现在,她居然都不想看着他们之间有一个人会死在另外一个人手里。
黑夜里,武彦殊赤裸着上身走上来,反正游潇也看不到。
“把鱼弄干净,跟我走。”游潇起身指挥他道。
如果,自己帮了苏淼,不就是等于看着他死在苏淼手上?经过多日相处,游潇开始觉得,她有些不忍心。
当下武彦殊也不啰嗦,麻利地弄了鱼,跟着游潇沿着河流走了一段路,然后转入一个小林子,路见有山鸡的影子,于是又指挥武彦殊去捉了一只。再过去,又绕了几绕,正在武彦殊不由奇怪这女人怎么像对这里极其熟悉,游潇一指一个洞口道:“到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休息吧。”说完当先进洞。
游潇让武彦殊先把东西放了,然后从外面林子里找了些干燥的树叶等物,交给一头雾水的武彦殊道:“你的武功走的是阳刚路子吧?用内功把这些给烘干,一点水分都不要有。”
武彦殊皱着眉头,依言做了,暗道我从来不知练功还有这等用途。
“你知道钻木取火吗?”游潇接过已经弄干的树叶,笑道。
“古书上有记载,不过倒真没实践过,真的可以?”武彦殊好奇地看着她。
“废话,要是不可以远古的人们怎么生火啊?白痴。”游潇大不客气道,一边拿了个树枝,开始生火。
武彦殊便在一旁看着,当一点点零星火苗真的生出来之后,不觉暗道这个女人的确比较博学。
游潇把火生了起来,点了个火把进了山洞,“火也有了,少爷,我的晚餐就靠你了。”
武彦殊看着游潇的背影,暗想,如果煮出来的东西不是那么难吃就好了。
当下武彦殊烤鱼,游潇找了草木在山洞里铺垫了两块地方,然后躺下,等着武彦殊的美食。
好一会儿,武彦殊将烤好的鱼拿了进来,“我可以问你为什么对这里似乎很熟悉的样子吗?”
游潇将鱼接了过来,闻了闻,虽然没有盐没有调料,但是或许也是肚子饿了,或许是武彦殊手艺真的好,反正她还是觉得很好吃。一边吃着,一边也没回话,只是转头看着山洞里面的墙壁。
武彦殊会意,扭头看过去,只见那内壁上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字,“游潇,杨则携手一游。”字迹上已经有些灰暗,一看便知是有些年了。
“我倒还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还会来到这个山洞。”游潇一边吃鱼,一边感叹。
“原来当初你跟小杨一起来过这个地方,所以你会知道华真峰上有捷径是吧?”
游潇淡淡点头,“当年也是机缘巧合,差点也没死在这个鬼地方。”
“哦?左右无事,你故地重游,不妨说来听听。”武彦殊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没什么说的,被人追杀至此,后来出路被他们团团围住了,我们没办法,只得另找一条路出去。”
“几年前的事?”
“三四年前吧,我记得那年我十八岁,心高气傲,跟小杨一起在调查那年本应该拿去赈灾的二十万两白银的去处,后来查到那个巡抚贪污行贿的账本,他就派兵追杀我们一路。”
“哦?张达巡抚案吗?江湖上只知道那一案后,公子潇声名鹊起,却不曾想到背后你差点丢了命。”
游潇也不意外,武彦殊把自己调查一遍是在很合情合理,如果自己连让他调查都不屑,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那是,你以为混江湖这么好玩啊。我要不是运气好一点点,你也见不到我了。”
武彦殊唇角勾了勾,没有接话。
吃完了鱼,游潇在山洞里弄了个火堆,然后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武彦殊眼见游潇在对面为他准备的铺垫,想了想,自己搬到游潇旁边,惹得游潇睁眼看他一眼,便回给她一笑,自顾坐了下来。
于夜倒也安静,想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