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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游潇冷哼,明显不屑。
“那要不我们两个打个赌好吧?”
“……没兴趣,赶路吧,到时候自知。”游潇心头却道打赌打赌,左右给我添堵。
他来了,算我赢,可我不想见他;他不来,算我输,面子往哪搁,心头估计也失落。
武彦殊笑笑转身出去了。
游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苏淼八成相信便走了,他还来干什么?他根本便不敢再来明确验证一下是不是你,只要不明确,他便能给你交代。如果一旦明确,他怕我再次用你要挟他,反正,他知道我不会动你的。或许他更怕的是,我若跟他冲突起来让旁人得利吧,局势本来就够乱,他便不来添乱,倒也是明智的。
游潇,你不想跟苏淼走,而苏淼,却因为看穿我不会伤你,而暂时放心让你跟着我……
或许,这也是天意,武彦殊想着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车厢内的游潇却在叹息,自从上次在王城离别,已经是第二次让苏淼跟自己擦肩而过了,自己始终不太想见他,说是说觉得自己狼狈,拉不下脸来见他,但是她心头也知道,如果真的很爱很爱苏淼的话,这个理由其实也不算是理由。但是有了那次河边的事,她觉得有些看明白了,他毕竟是要这个天下的,天下这么大,自己是如此小,或许,这才是她不见他的原因吧。怕见面尴尬,怕相处越久,越难得忘记他的温柔,怕……所以,还是逃离吧。
当夜,游潇睡得也不是很好,马车颠簸,辗转反侧。
第二日中午,游潇方便去了,武彦殊回来便靠着车厢想眯一会儿,反正那个女人要强得很自己会回来。应该还有两天多,自己差不多已有四天四夜没合眼睡觉,便是他也有点扛不住,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累的,但是……
睡梦中似乎过得很快,忽地感觉车厢一阵晃动,武彦殊从睡梦中被惊醒过来,感觉马车在动,来不及想到底怎么回事,纵身一跃便坐在马背上,拉住了缰绳,回头一看,游潇在刚刚那个停车的地方站着,指着那马道:“该死的畜生,你跑什么跑?不就看不见摸了你一下吗。”
武彦殊揉了揉头,心想自己倒睡着了,本想过去把游潇拉过来,但想了想还是只对游潇道:“过来吧。”
游潇听他声音,大约在前面几丈远,也便慢慢走了过去。
武彦殊看着游潇一步步过来,不时提醒一下路上的石头什么的,心头却在想,如果这个女人真的这样瞎了,可该怎么办?
游潇回到车上,也什么都没说,心头有些堵得慌,因为她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来。
那匹马是她故意惊的,为的只是想确定武彦殊是不是睡着了。
刚刚她一路走回来,感觉不到武彦殊的目光,心头已经是奇怪,走到近前,也有点感觉不到武彦殊的气息,暗自凝神运功听了听,才感觉到他的呼吸绵长轻细,像是在运功,又像是……睡着了。
她心头刚笑了笑,有些想否定她这个想法,觉得武彦殊这种人应该不至于会在这里边睡着了,或许在运功打坐,但是转念想想,自己每日吃好睡好还嫌武彦殊烦,脑子想的是乱七八糟的天下的事,偶尔被武彦殊气到了,像昨天还在算计怎么如何帮苏淼收拾了这个蛇妖,而完全忽略了武彦殊一直在赶车,从自己醒过来的时候算起,也有三天多没合眼了,应该是为了自己的眼睛吧。
想到这,游潇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想叫他,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妥,便伸手向身旁的马拍去,如果武彦殊醒着,他总会阻止的。
果然,马惊了,跑了几步才被武彦殊制住,刚刚他应该是困得不行睡了然后被马惊醒的吧,又想到他找到自己的时候不正是大半夜吗,估计他那晚也没睡吧。
现在想想,且不管他出于何种居心,如果他不去找自己,很可能自己应该困死在那个地方吧。
游潇坐在车厢内,细细把他们之间的账算了一下,开始武彦殊说两不相欠,她觉得哪里是什么两不相欠,觉得自己还亏一点,若不是他自己不让自己杀了那个女人,自己怎么会被那个女人暗算。当初还想杀自己,又打过她,都让她觉得恨死这个死蛇妖。这个时候见他竟也会为了自己赶路累成这样,看来他为了自己的眼睛倒也真上心了,不由静下心来想想,便觉得自己先前无理取闹,明明是他先救了自己不算,还好吃好喝伺候着,要带自己去治眼睛,倒是自己要赚一点才是,而自己还想着算计他,倒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想到这,游潇不由叹了口气,顺手拿了两个梨子,钻出车门。
武彦殊见她出来,便把车停了,见她丢了个梨子给自己,忙伸手接了,看着在他旁边坐下来的她有些疑惑:“你出来干什么?”
“吹风。”游潇咬了口梨子,淡淡道。
武彦殊看着手中的梨子,笑道:“好好的没事你来吹什么风?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这么好心地给我带个梨子,你是有话说吧?”
“没有。”游潇断然道,又咬了口梨子道:“我也不过借花献佛,只是顺手而已,梨子还是你买的。”完了想想又补了一句:“你若嫌它有毒就当我手贱好了,再告诉你一下,你手上拿的是最后一个,到了镇上记得再买些新鲜的来,还有什么桃子西瓜什么的。”
“……你要吹风是吧?路不稳,那你小心点别摔下去。”
“你小心点吧,我就不用了。”
“嗯?”什么意思?我小心点?莫非你要暗算我?
“我要摔下去你不拉一把啊?在你旁边我才不担心。”游潇惬意地靠着车厢道。
“……谁说我要拉你,你爱摔是你的事。”武彦殊冷冷道。
“喂,你别忘了,我要摔死了,你就永远欠着我的了。”游潇淡淡扬起嘴角,笑。
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天很蓝,将阳光投在旁边那个弯起嘴角笑的人身上,武彦殊一时看着忘了说话,却只是笑笑。
这个女人看来心情不错啊,好久,她都没用过如此轻松的口气还带着笑容跟我这样说过话了吧。
武彦殊一手赶车,一手拿起梨子吃了起来,感觉格外的甜。
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么后悔当初,那么不相信你。
不多时,游潇将手中的梨核往外一扔,问道:“那个女人呢?”
武彦殊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游潇,咬着梨子道:“……我把她交给江赫留了,现在想来真是一点不错,本来就是一路人。以前不知道还有点觉得对不住她,只是觉得她毕竟是公主,江赫留也会护着她的。”
“哼,公主……”游潇冷哼,“你倒真会打算啊,把这个祸害丢回给江赫留--不对,你不是说你后来才知道她有问题的吗?那么那个时候你应该不知道她是假公主,你竟然会为了我把你好不容易找来的公主白白送给江赫留吗?”
武彦殊转头,看着青丝飘飞的游潇,淡淡笑道:“对我而言,不管她是真公主假公主,都敌不过一个公子潇有意思。”
游潇冷笑:“哦?我可还记得你说过那个女人什么温柔娴淑,高贵秀雅,哪是我这等恶毒诡诈,心狠手辣的毒蜘蛛可比的!”
武彦殊无奈笑道:“我承认我在这次的事件上眼神不好行不行?江湖上谁不知道闭月公子潇青衫翩翩,那个见多识广,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解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风华绝代千年不出一个,又岂是一个温柔贤淑的美人可比的?”
游潇出来,不是想跟他吵架的,只是觉得他为自己赶路这么累,自己没想到便罢了,想到自己坐得不安心,所以出来陪他坐会儿。听到武彦殊这番话,也想起了当初她是如何嚣张地坐在武彦殊的书桌上说这番话的情景,不由自嘲地笑了笑,又敛了笑容淡淡道:“你以为拍我马屁我便记不得了啊?我可还记得某个蛇妖说过,我若杀了她你便杀了我。”
“我……我也没杀你啊。”武彦殊心头却在想女人莫不是都是小心眼?
“那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并且也还没杀她。”游潇淡淡接道。
“……”武彦殊正想解释,游潇已经截住他,叹道:“那次我算是被那个女人算计了,行啊你们两个,我游潇便是被全天下的人冤枉杀了几大掌门却也还可以淡然处之,偏生那次被你们两个联合气得吐血,你们本事啊。”
“……”武彦殊想到那天游潇的神情,心头便是一痛,跟着我,却是让你受委屈了。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游潇已经摆了摆手,喃喃叹道:“你不用说了,我不是来跟你翻账本的,就随口说说。我只是觉得我最近似乎,还真是有点倒霉,干什么都不顺心,被人误会,受伤,暗算,失明……连一个镇上的纨绔恶霸都敢调戏我,对付他都还要受伤,真是越混越不成样子了……”
“那是因为你救人了,其实那天倒还真让我意外--”武彦殊蓦然听到这个一贯好强的女人会说出这般话,心头有很多想说,但是却说不出来。
游潇勾了勾嘴角道:“意外我这个一向恶毒的女人竟然也会救人?”
武彦殊想说是,但是最终伸手抚了抚游潇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声音难得柔和起来,道:“好了,过去的事情不开心就别想了,让它过去吧。”见游潇蓦地转头向着自己,虽然没触到曾经那个锐利的眼神,但仍不由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手,“换个话题吧。”
游潇低下了头,叹道:“是我失言,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来了,最近睡得也不好,心里面想的事情太多了。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我很没用……换个话题吧。”游潇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但也只是失神了一刻,立刻清明过来。
“嗯。”武彦殊转头看着她,心头叹气,左右终于还是忍不住道:“那天,我其实想出手的,只是正想出手的时候……被人抢先了……”或许这也是自己烦林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