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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潇心头不快,装作没看见,也不搭理他。陆斐却是笑嘻嘻地来到他面前,在旁边坐下笑道:“爱妃。”
听得此言,游潇心头一阵恶寒,怒瞪陆斐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不选,偏偏选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在赌桌上赢了你?”
陆斐嘻嘻一笑,竟然还点点头,道:“对。”
游潇心头盛怒,但对着这个华锦国王却也不好发脾气,只得冷哼一声,心中暗中琢磨计策。她要能发脾气,就也不会坐在这里了。若是要逃,自然也容易,但是她知道她绝不仅仅意味着一个妃子,还背负华音华锦的政治外交。或许稍有不甚就是两国兵戎相见,更何况,她最怕的,还是怕连累白夫人。
陆斐见她神色更是一乐,柔声笑道:“爱妃露那手赌技好厉害,我想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想明白,到底怎么做的?告诉孤王可好?”
游潇又是一阵恶寒,冷冷道:“我为什么要教你?”
陆斐一怔,道:“我是王,我让你教你自然得教。”
游潇冷笑一声:“我可不是你的奴才,我是来做你妃子的,可没教你赌术的义务。”
“你--”
“我怎么?有本事你向天下宣扬啊?到时候你堂堂一国之主在赌场的丑事可就要名扬天下了?”
陆斐此刻亦是气的脸色发白,只因为他还没见过敢如此违逆他这个王的人,而且还是个对她不假辞色的妃子。但偏偏一时也奈何不了她,显然也明白游潇代表的可是华音。
“妾身累了,王若没有什么事就出去吧,妾身要休息了。”却是游潇淡淡道。
陆斐瞪着游潇,气呼呼道:“你不教我,我就不走!”
游潇冷冷看他一眼,亦不再言,陆斐亦赌气般不说话。
陆斐生着闷气,摆弄着几张牌九,似是在想游潇那赌技。而游潇则是盘算着怎么安然从华锦离开,前提最好是不连累到任何人。
游潇看着陆斐一直在摆弄牌九,心头一动,淡淡开口道:“喂,你真的想学?”
陆斐哼了一声,道:“别神气,到了华锦,我总会有办法让你乖乖说出来。就算我想不到,小笠子足智多谋,也会想到的。”
游潇双目一眯,转瞬笑道:“王,小笠子是太监吧?”
陆斐得意道:“是。他脑子里有一大堆的好计策,我才不信收拾不了你。”
游潇心念电转,心头暗骂:宦官的阴险恶毒她岂会没有听过?自古太监就没几个好东西,宦官惑主,亡国就是这般开始的。她自是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只唬得了陆斐一时,要是在华锦王宫里面,自己这个新来的若是一开始就招来那些太监对付自己,又没有王做后台,再加上各种势力,自是九死一生,断无幸理。而自己要好好活下去并逃出去,小笠子这个太监还是要好好留意的,更不能将陆斐得罪了。
当下一手夺过陆斐手中的牌九,把那天她用的技术再次表演了一遍,看着陆斐怔怔的目光,又连续表演了几种绝妙赌技,直看得陆斐心痒难耐。
“想学么?”却是游潇玩弄着手中的牌九道,看了一眼陆斐眼中的狂热之象,淡淡说道:“不仅是牌九,骰子等各种赌具我都略知一二。”
陆斐听得此言,更是心喜,顾不得赌气,几乎是哀求道:“爱妃,教我吧。你要什么我都赏给你,只要你能把你知道的都传授于我。”
游潇微微点头,道:“王,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赌术这么好奇?又喜欢赌术到什么地步呢?”
陆斐见游潇颜色稍缓,不由答道:“我也不知道,就是一见就喜。一天不摸到牌九我简直无法睡觉,爱妃,教我吧?”
游潇见他这痴迷模样,心头一喜,身怀绝妙赌术便是她谈条件的资本,这样逃出去的时候可就简单得多。
游潇当下淡淡道:“本来我不想教你的,但看你亦心诚,根骨奇佳,我师父还指望我给他传衣钵。我想了下,传给你断然不会辱没了他的名号--”
“真的吗?爱妃。……我真是太高兴了,爱妃以后要什么跟我开口我一定会赏赐给你的,做王后都没问题,只要爱妃教我。”
看着陆斐激动的模样,游潇又道:“王,教你可以,我可是要先告诉你,这云雨之乐却会影响赌术的。”
“云雨之乐?”陆斐怔了怔,显然还没反应游潇这雅称代指的是什么事。
游潇见此心更欢,陆斐这小子肯定也不是个色鬼,否则怎么还会迷糊?
“……咳,就是圆房,可知行一次就要对功力有多大影响么?所以赌术不到大成之时,最好不要圆房,会消耗你的天赋的。”游潇一本正经道,要知道她对处于深宫却并不在意,她向来自负智计,又有陆斐当靠山,她不去害人就不错了,别人想害她还真得掂量掂量,她可不是吃素的。她最担心的反而是陆斐要跟她圆房,但现在这个样子,那小子显然对与她圆房这方面的事没有多大兴趣,反而是赌术。
“哦……为什么呢?我为什么没听过呢?”陆斐一脸天真的问。
“呃……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古往今来多少昏君,大多都是沉迷于男女之乐……嗯,你看你那个小笠子可聪明吧?就是因为人家绝了一切男女之念,不沉沦的心智,所以就很聪明啦……咳咳……我现在就开始教你吧?”游潇有些尴尬地转了话题,要知道再编下去还不定会出什么鬼。
陆斐半懂非懂,听得游潇马上要教他,自然欣喜若狂,也不去深究游潇说的话。陆斐年少,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又兼对赌术痴迷,也不计较这么多,毕竟令他心痒难耐的不过是游潇的赌术。而等陆斐出师,至少没个一年半载怎么行?而那时候,游潇可不一定还老老实实地待在贵妃宫。
一路上,陆斐自是开心万分,乐呵呵地向她讨教赌技。
少年继位的玮帝陆斐,不只为何,竟然独对赌术万分感兴趣。由于久在深宫,陆斐也只是跟心腹太监赌着玩玩,一点不过瘾。这次来到华音国选妃,便去了赌坊想一过真正大杀四方的瘾,没想到起了开头,便被游潇挫败。
至于能得到游潇为妃,对陆斐而言就如同得了位高明的赌术师父,这令游潇哭笑不得,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风姿一不小心让陆斐迷住了呢,没想到却只是赌术。
陆斐心倒不坏,孩童心性,却哪里知道他的一句话可以令人多么的无奈。
有了这个不言的约定,游潇心安多了。到得华锦,隆重举行大礼,游潇便是正式的华锦贵妃,幽妃。
游潇一面教陆斐赌术,一面也不消停她想要逃出宫门的打算。
游潇到了华锦,事先留意了那小笠子的奴才,便刻意找了几件珍宝收买了他。游潇才不笨,那小笠子虽然是奴才,但确极得陆斐的信任,以后事先见机可少不了他,什么时候通风报讯什么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斐几乎日日下了朝就在游潇那里泡着,有时候夜了,游潇也不好赶堂堂一国之主离开,再说若是陆斐一夜也不留宿她这个新娶来的幽妃未免也说不过去。游潇完全把陆斐当成了弟弟,偶尔,两人和衣而眠,也不觉怎么。久而久之,宫人都知幽妃极其受宠,却只有少数心腹知道幽妃受宠的原因。
这种情况自然引得一些妃嫔嫉妒,私下指指点点,仗着资格老,仗着娘家在朝廷的权势,不给游潇好脸色。
这华锦王宫虽然锦绣,但待久了游潇倒觉得憋闷无比。一时也没有逃出去的妙计,只得等着时机。
游潇开始对王宫还有那么一丝新奇,但半个多月下来,早就逛遍各处庭院宫殿,也就闲得没劲了,越来越觉得身处这王宫处处掣肘约束,自己便如被捕如笼子的金丝雀,锦衣无忧,却没了自由,日夜看着那些勾心斗角的宫廷暗斗,不害别人,别人也得害自己。若是自己在这么过下去,不是累死,就是迟早也成为这些可怜女人中的一员。
游潇还未进宫之前,也是觉得深宫中的女人可恶的,但进宫之后,自己也过着这样的日子,才始觉这些女人的可怜。步步如履薄冰,不想不明不白受别人暗算,也不甘心大好青春就长伴冷宫,便想着让王更看重自己,防备着,算计着,也为了自己的地位打击别人。其实,都不是她们愿意这样,而是这样的环境不这样是存活不了的。即使累,即使不忍,也不能停下来,因为别人可不会同情你。年华在算计中老去,没有真爱,没有自由,也无怪乎有怨恨,那么便越发狠毒,倒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看来,行动得快些了。”游潇再次坚定了这个想法,虽然她一直也没有忘记过。
这日,游潇正闲逛着御花园,远远便看见一群女人朝这边过来,仔细看一眼,便看清楚来人正是王后,见过几面的灵妃和身后一群的宫女。游潇顿时皱了皱眉,转身在她们没看到自己之前先溜吧,否则还不知有没没有麻烦呢。
正走了几步,却是那灵妃笑着远远打招呼道:“哟,这不是幽妃妹妹么?”
游潇头皮一麻,却也只得笑着回头道:“嗯,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后娘娘和灵妃姐姐,真巧啊,你们也来逛御花园啊?”
王后看了一眼游潇,便朝这边走来,“莫非幽妃认为我们只配守着冷宫么?就不能来这让王瞧瞧了么?”
游潇赶紧躬身行礼,不耐烦赔笑道:“王后娘娘多虑了,幽妃可不敢这么想。”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那王后也算是极美,声音便如出谷黄莺,游潇却听着万分刺耳,而她竟然还不叫游潇平身。
见游潇不答话,那王后又阴阳怪气道:“我问你,最近王又夜宿你那里么?真是恭喜幽妃啊,夜夜临幸,估计不久就要诞下龙子了吧?”
游潇听得“临幸、龙子”心头就是一阵恶寒,就差没起身白她一眼,只淡淡说了句大实话:“八字没一撇呢。”
那王后似乎很不爽这样的语气,却是笑道:“哀家听闻王爱赌术,而幽妃你可是身怀一身绝技,不知道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