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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灿不服气的沮丧道:“但是我也有理由呀,我喜欢梁希宜,她的好她的坏我都喜欢!”
欧阳岑摇了摇头,说:“那你能坚持多久?你认识她才多久?”
“我肯定会坚持一辈子的!”欧阳灿感觉到二哥眼底不屑的目光,再一次受到严重打击。
欧阳岑看到上官虹走了出来,见哥心切的他懒得再搭理欧阳灿,加速走进了屋子。
欧阳穆因为上一世妻子的复活心情好得不得了,脸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喜气,欧阳岑诧异的围着他转了好几圈,打趣道:“大哥,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嘛。”
欧阳穆冷哼一声,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会是陈诺曦那里有什么突破啦?”欧阳岑忽的坏坏的贴近他,小声道。他是家里最为支持欧阳穆娶陈诺曦的人,原因极其简单,大哥喜欢,只要是大哥喜欢的,他就无条件支持。
欧阳穆微微一怔,倒是把陈诺曦的事情完全给忘了。
“怎么?”欧阳岑惊讶的看着脸色异常的大哥,最主要的是他这次提起陈诺曦的名字,大哥不像是曾经那般陷入一种说不出的状态,而是没有任何反应,太奇怪了。
“咳咳……”欧阳穆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道:“珍姐儿身子如何了。”
珍姐儿是他的妻子郗珍,是郗氏三房嫡出长女,因为早年丧母亲事不太好说,不过他们婚前便偶然相识,私下情分甚深,大哥暗中做了很多工作最终让他如愿以偿。两个人也最为尊敬兄长,郗珍又是半个孤女,常以妹妹自居,便常唤她珍姐儿。
“她身子目前还不错,可是祖母说府上规矩前三个月必须分房,我就被轰出来了,还给安排了两个通房,我怕伤了珍姐儿的心,就跑出来躲清闲了。”
欧阳穆皱着眉头,道:“可是父亲继室王氏安排的通房?”
欧阳岑摇了摇头,说:“不是,她倒是真挺老实的。就是祖母最近很不正常。你这两年不住在祖宅,不清楚因为三弟的婚事,祖父和祖母,宗族都闹起了别扭。也不知道祖父脑子哪个弦不对了,竟是让个贱蹄子丫鬟爬了床,气的祖母卧床不起,病好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嚷嚷给大家都弄通房,省的便宜了小丫鬟。府里气氛压抑极了,珍姐儿又是身子最不爽利的时候,我只好往外跑宽他的心了。”
欧阳穆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祖母岁数大了,你就当也忍不了多少年,别同她计较。”
欧阳岑咧嘴笑道:“放心啦大哥,母亲去世后,祖母当年那么疼我们,我怎么会真伤了她的心。就是月哥儿的日子是真难过,祖父原本都同意他娶李么儿入门了,但是祖母这么一病,大伯母又跑到京城不肯回西北,一下子又被延迟了。”
“李么儿就是阿月心仪的女人?”
“是啊,长的是挺好的,就是,怎么说呢,太小家子气了。动不动就哭,祖母病了以后她差点上吊自杀,着实没有一点大局观,日后哪里能做得了宗妇啊,所以宗族里的长老都不同意月哥儿同她的婚事,祖母也是这个意思。月哥儿是大伯父嫡长子,靖远侯府的爵位早晚属于他的。”
欧阳岑属于嘴下留情的性子,他都如此评价李么儿,可见这个女人当真麻烦至极。
“那祖父怎么就同意了?”欧阳穆皱着眉头。
“祖父也是被逼无奈,月哥儿当时说李么儿怀了他的孩子,祖父就想着先进门再说,反正日后也不是不能休掉,可是谁知道她是假怀孕,祖母得知真相后就坚决认为她人品太差,绝对不能让月哥儿同她有任何牵扯。可是祖父都同意了,还知会了几位重量级老友,两个人都坚持认定自个才是为了靖远侯府的门面好,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结果!”
欧阳穆一阵恶寒,靖远侯和夫人这么多年夫妻都不曾如此吵嘴,没想到一个李么儿就让他们两个人折腾成这个样子,难怪白容容也是一副坚决不能接受的样子。
还好定国公府虽然落魄,却是正儿八经的铁帽子国公府邸,梁希宜的教养又是出类拔萃,祖父祖母挑不出任何毛病。至于他爹和继母,他娘都不在了,爹还管个屁用。
欧阳岑望着心中最为敬仰的兄长,笑嘻嘻的得意道:“欧阳月毕竟没有个处处为他着想的嫡亲大哥,所以现在只能干瞪眼着急没用。哈哈,我有大哥,所以我抱得美人归。”
欧阳穆无语的望着一脸臭屁的欧阳岑,不由得笑了起来,嘱咐道:“正巧我这里好多公文,最近忙的脱不开身,你来应付吧。”
……欧阳岑一阵头皮发麻,他明明是来散心的好不好!
“对了,舅舅还来信催你回去西山军营呢。”
欧阳穆一愣,道:“哦,咱们家小四该出去历练历练,让他替了我的官职吧,我最近这几年怕是要忙其他事情。”
……欧阳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什么事情那么神神秘秘的呀,用我替你去吗?”
欧阳穆摇了摇头,娶媳妇这事儿还能让人替的吗?
欧阳穆十分清楚,他比秦宁桓,欧阳灿的优势便是,他有一颗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论面对什么人,不论身处何等境地,宁可自个去死,都会始终坚定支持梁希宜的真心。
这世上,任何人想成就任何事情,首先要具备足够的实力。
他有出身,有背景,有能力,还有兄弟亲兵,过两年黎国内乱,他是唯一可以护得住,并且愿意不求任何回报守护定国公府的人,他相信,梁希宜,早晚都是他的人。
他现在不会去追求梁希宜,因为以他和梁希宜现在的关系,曾经发生的种种劣迹来看,梁希宜百分之三百看不上他,为了不让梁希宜对他生厌,他只好忍住一腔热情,绕着梁希宜走路,然后默默的关注她,护着她,看顾她,期待最终的一击制胜。
但是他不会因此坐以待毙,不会允许其他人窥视自个的猎物,他打算从梁希宜周边入手,让别人没机会娶走梁希宜,那么梁希宜便只能是他的。
欧阳穆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让梁希宜无法拒绝,定国公必须接收,也只能接受他好意的机会。
他不会傻了吧唧的去逼迫梁希宜做任何事情,他愿意给她无限自由的生活,她想干什么都可以,只要她允许他对她好,允许他补偿她,允许他随时可以看着她,允许他爱她就可以了。
欧阳岑轻松的赴京生活在欧阳穆的剥削下结束。
欧阳穆整天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反正就是闷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谁都不见。
上官虹动用了手下所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八卦势力,总算将秦宁桓周围姐妹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就连秦娘换母亲王氏的姐妹情况,也分别坐下记录,供欧阳穆参考。
秦宁桓,男,虚岁十七,通房两个,其中一个有过落胎记录。
不过根据秦家家规,少爷们娶妻后会将两个通房都打发走。据说如今的两个通房同秦宁桓感情一般,到时候怕是不会留下,全部遣送出去。嫡亲表姐妹六人,同大姨母二姨母家的两个表妹关系最为亲近,据说王氏曾想过让儿子娶二姐姐的长女为妻,后来又嫌弃对方门第低,从而作罢。
王氏大姐夫君的表姐嫁入镇国公府旁支的亲戚,如今镇国公府嫡出三房,四房分别都有待嫁女数名,并且他们在出了欧阳灿同秦宁桓打架的事件后,通过王氏大姐对王氏表达了善意,王氏略有动心之嫌,尤其在定国公府大老爷被停职后,往大姐家走动略勤。
什么玩意儿!欧阳穆啪的一声摔了一下资料手册,秦宁桓这不是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吗?
定国公这是给梁希宜挑的什么烂婆家,冲这个王氏梁希宜嫁过去也是受欺负……欧阳穆瞬间为自己找到了冠名堂皇的理由。反正谁都不会比他,能够完全对梁希宜守身如玉,死心塌地的。
定国公府
秦氏为了保胎,大热天的闷在屋子里完全不出屋。
大老爷对她这一胎十分上心,爵位继承这件事,如果可以有名正言顺的嫡子是最完美的。
他以前反感大秦氏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生不出嫡子还不愿意过继他的庶子,如今大秦氏要是真给他生了儿子,哪怕看在秦氏在吏部任职的二哥面子,他都会同她好好过下去。
关于此次丢了官职的原因,他通过疏通打点,再三考证,总算发现了竟是因为得罪了皇后娘娘。于是从众人闲话的捕风捉影中发现,欧阳家小公子看上了他们家三姑娘梁希宜,还为此同其他人发生争执,导致欧阳家对梁希宜有些意见,拿他出气敲打定国公府。
他真是无法理解,梁希宜被欧阳家嫡出小公子看上是好事情啊,干嘛自视清高的拒绝,然后打了皇后脸面还得罪太后娘娘,导致他躺着中枪。
这一日,被定国公禁足的二老爷同停职在家的大老爷居然聚在一起,喝起了小酒。
大老爷拍了拍二老爷的肩膀,说:“你呀,有福气,儿子都是嫡子不说,女儿也生的花容月貌,日后定是可以许配个好婆家。不像我那么倒霉,大闺女刚刚嫁入礼部的王家,他们家居然御前失仪,堂堂礼部侍郎被贬到穷乡僻壤当县令,我一点光都没沾上。”
二老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好福气什么啊,我媳妇就是个母老虎,只允许我宠幸她安排那两个丑八怪侍妾,前几日刚看上了清香楼的七娘子,那七娘子的妈妈就被她哥哥给揍了一顿,见到我就往外轰,爷给钱都不让我进门。”
“瞧瞧你那个出息,青楼女子有什么好眷恋的。”
“那有个眷恋的总比没有好吧,我那些个嫡子没一个和我亲的,闺女就更别说,前几天不过是多花了点银子挂公帐,第一个来质问我的居然是我们家三丫,她真是不知道她爹是谁了我发现!”
“三丫?我觉得你这些个闺女里面就三丫最大气端庄,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偏疼她,怕是私底下没少给你们二房私产吧?”
二老爷一怔,眯着眼睛盯着哥哥,道:“你又套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