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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也值得人这般惦记。”
梁希宜眉头皱起,不解的看着她,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梁希宜你也太能装了吧!”黎孜玉扬着下巴,道:“如果不是你们家要同秦家结亲,秦宁桓怎么会挨打!上次你指责我时说的头头是道,怎么在自己身上却开始忽略了呢。你别告诉我没感觉出欧阳灿待你不同,你既然看不上欧阳灿,又干嘛招惹了他以后还去招惹秦宁桓,让两个男人为你打架,还在此装傻充愣,你是不是很愉快啊。”
“胡言乱语!”梁希宜脸色一沉,大步走到了三公主黎孜玉面前,右手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再敢说一遍!”
三公主黎孜玉脸颊通红,她对梁希宜有严重的心里阴影却又不甘心认输,倔强道:“陈若曦和王煜湘都在呢,你想把我怎么样。”
梁希宜头一次无比厌恶一个女人,她目露沉色的盯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瞳孔仿佛夜幕降临,笼罩了所有的阳光,脸色十分吓人。
“真想封住你的嘴巴!”梁希宜锐利的瞪着她,声音无比平静的说。
她转过头,看向了白如兰,问道:“三公主说的是真的?”
白若兰微微一愣,红着眼眶点了下头,其实小表哥也很可怜,他不过就是喜欢希宜姐姐而已,并没有什么坏心眼的人。
梁希宜深吸一大口气,甩开了三公主的手,然后转过身急速离开。明晃晃的日光将她的背影拉的特别的长。
作者有话要说:梁希宜的发式图:垂鬟分肖髻1
周二出差,所以熬夜赶出来提前更了。居然可以坚持住日更,好神奇的事情。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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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垂下眼眸;她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双脚一步步用力的踩踏着地下松软的草木。
远处,白容容一袭红衣,去而复返;气势汹汹的迎面而来;因为身份特殊;她从小到大倍受白家长辈疼爱,成亲时又遇到家规严谨的靖远侯世子爷;小两口至今恩爱如初,极少争吵。
进京后;她一路受到太后娘娘同欧阳皇后的双重照顾,不管在哪位贵人面前都无需太过遮掩,所以欧阳灿同梁希宜的事情虽然不大;却足以是她生命里难得的烦心事儿。
此时此刻,她听闻单纯的儿子居然当众不分青红皂白打了秦宁桓,自然不认为是欧阳灿品性的问题,将所有的埋怨都投放在梁希宜身上,从而在看见那张始终平静无波的表情时,就忍不住感叹梁希宜心机深沉,虚伪造作。
她挡在了梁希宜的身前,目光阴沉的盯了她一会,强硬道:“你跟我来,皇后娘娘召见你!”
梁希宜抿住唇角,神情倔强,她低下头盯着白容容一双精致绣花鞋呆滞片刻,又抬起头,挺直背脊,在众人切切私语目光中,昂首挺胸的随同白容容离开庭院,向贵人们的大殿走去。
太后娘娘身子骨不好,此时已经被宫女服侍睡午觉了,尚不知道欧阳灿闯了祸。
长公主领着刚刚收拾妥当的欧阳灿,正巧也刚刚来见皇后娘娘,她迎面挽住白容容的手,说:“刚才让太医看了,灿哥儿没事,只是皮肉伤,你别心疼了。”
白容容紧绷的神色总算缓解几分,她围着儿子仔细看了又看,见欧阳灿身上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才有心情关心别人,道:“秦家的哥儿呢?”
她不会认为两个男孩有什么,小孩子的打打闹闹,归根到底都是梁希宜的不是,小小年纪便已经可以惹得两个男孩为了他拳脚相向,日后大了还指不定如何红颜祸水!
梁希宜再傻也可以感觉到白容容眼底的不屑,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她可以理解她,却完全无法认同白容容的想法。她前世也曾为人母亲,见到女儿对表哥一往情深却恋而不得,心里难免会反感总是动不动偶尔出现在女儿面前的表哥,但是她不会因此就对表哥怎么样的,而是教育自家闺女,人家已然不喜欢你,你又何必自贱委曲求全。
女人的一生何其的长,如同没有边角的海洋,你以为你的爱情幻灭,其实不过是海水里的一点波澜,早晚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淹没在一次次的海浪之中。
欧阳灿是男孩,要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日后更是要做堂堂男子汉,而不是是非不明胡乱滋事的纨绔子弟,在这一点上,白容容心底的嫉恨挡住了原本清明的心思,有些拎不清楚。又或者她很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罢了。
欧阳灿望着随同母亲一同进来的梁希宜,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本能的收起袖子盖住了手背的青痕,目光灼灼的凝望着梁希宜。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长袍,肖似白容容的俊美容颜在明媚的日光下异常柔和,完全不像是刚同人干架一场,神色里也没什么愧疚之意。我家少男初长成,白容容望着欧阳灿的目光,始终带着浓浓的母爱。
梁希宜根本懒得搭理他,欧阳灿盯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颊,忍不住当众唤了一声:“梁希宜!”这个名字似乎含在他的嘴里好久都不曾喊出,如今当着众人面叫了她,只觉得胸口积攒的郁闷全部消散,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他的目光带着欣赏爱慕,执着坚定,完全没有一点遮掩情绪的本能。梁希宜真是怎么打扮都是那么让他觉得舒服,粉白色抹胸长裙,仿若凝脂肌肤似乎带着晃人的亮光,刺的他快睁不开眼睛。
梁希宜置若罔闻,面无表情的注视前方,恭敬的跪下:“皇后娘娘千岁。”
欧阳雪不由得挑起眉头,哎呦,小姑娘脾气还不小呢,理都不理他们家欧阳灿。不过欧阳灿这次做的事情着实不太漂亮,哪里有喜欢谁,就故意找茬对人家心上人使用暴力的,这不是诚心招人讨厌吗!相比较之下,大侄孙欧阳穆就低调多了,除了二皇子同五皇子以外,但凡想追求梁希宜少爷们都被他收拾差不多了。
白容容原本就看不上梁希宜,此时更是讨厌她,她察觉到欧阳灿被彻底无视后流露出,异常难过的神情,心里非常不舒服,忍不住挤兑道:“公府家嫡出三姑娘,教养倒是极好的。”
梁希宜听着阴阳怪气语调,不由得莞尔笑,不卑不亢回道:“谢谢世子妃夸奖!”你既然要反着说,我自然就反着听,反正是不会主动捡骂的!
白容容哪里受过如此反讽,当下沉了脸色,扯回了上次的事情,不屑道:“定国公府的三姑娘说话真是拐弯抹角,前几日我听说你将灿哥的丫鬟打了,只当你是小孩子心性,无知无畏,还同太后娘娘说你是拼命三娘,性子应该是爽利的女孩,如今看来倒是小瞧了三姑娘的气性。”
梁希宜抿着唇角,清澈的目光没有一丝杂质,她好歹过活两世,骨子里难免有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欺之必先辱人的倔强,所以毫不客气的回应:“夫人堂堂靖远侯府世子妃,何必同我一个小女孩言语上这般犀利。上次之所以同贵府丫鬟起了争执,归根到底还是贵府小公子将我骗了出去。希宜虽然一介女流,性子胆小,却绝对无法容忍任何人的调戏欺骗,所以出于自保才闹出打人的笑话。可是话说回来,此事的结果对贵府公子没有点影响,反倒是希宜和丫鬟都受了伤,希宜不想贵人生气,尚且在此规避这件事不愿意提及,夫人又值当发这么大的火吗?”
“你……”白容容咬着下唇,鼓着腮帮子目光转向长公主求助。
皇后娘娘欧阳雪望着白容容眼眶发红的样子,冲梁希宜摆了摆手,敲打道:“成了,世子妃不过是以长辈姿态说两句而已,梁三姑娘何必扯出那么多。”说到底挨打的还是她亲闺女呢,再这么吵下去不又要扯到黎孜玉身上。她停顿片刻,换上一副慈爱的神情,闲话家长,询问道:“平日在家里都做些什么,你祖父一手好笔墨,不知道传给你多少。”
梁希宜绷着脸颊,心中有气,目光从始至终不肯看欧阳灿一眼,道:“希宜天资驽钝,并未继承祖父笔墨,不过是伺候在身边磨墨罢了。”
白容容一听,忍不住扬起唇角,笑着讽刺道:“梁三姑娘何必自谦,上次诗会时的笔墨尚在太后那里,我同皇后娘娘都是看到过的,如果写出这种字迹的人不过是伺候磨墨,谁还敢说自己的笔墨好了!有些时候谦虚过分未免太过虚伪,你小小年纪,倒是深喑此道。”
梁希宜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目视前方,不卑不亢的说:“祖父自小便时常告诫希宜,世界无限广阔,知识永无穷尽。如果把自己看到的一个角落当作整个世界,岂不是同枯井里的青蛙一般,成为孤陋寡闻、夜郎自大之人。希宜从未想过要多么的谦虚,只是真的认为这世上才华众多者无数,比我强者万千,我绝对不能随意托大。”
你认为我太谦虚,不过是因为你见过的世面太小了!梁希宜碍于长公主和皇后娘娘的情面,终究没直言说出来,但是这里的人都是人精,自然会胡思乱想。
白容容脸色煞白,眼瞅着又要开口反击,被皇后娘娘拦了下来。
皇后娘娘欧阳雪也是真心想为白容容好,一个被大家当成宝贝儿养起来的姑娘家,从未同别人吵架,再说下去就真是自个给自个挖坑跳,她是真心看不下去的!
“你腰间的荷包倒是精致,拿上来我看看。”
梁希宜对于皇后娘娘面色不改的直接转移话题非常佩服,不情愿的摘下荷包,递了上去。
“自己绣的吗?”
“恩!”梁希宜点了下头,行为举止仿佛刚才不曾同白容容发生过任何争辩。
“做工不错,针法精致。”欧阳雪同长公主围绕绣品说了半天废话,总算又绕了回来,顺其自然的说:“你今年十几了?”
“刚刚过虚岁十四岁的生日。”
“哦,那么应该算虚岁有十五了。”欧阳雪忽的扬起嘴唇,仿若回想起什么,道:“在你这个年纪,我都披上嫁衣了!”
……
梁希宜相信皇后娘娘做了如此多的铺垫,不过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