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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早不出意外晚不出意外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出了意外的靳汲松徒弟终于是康复了,靳汲松终是应允前去解决闹心事,昌和帝很欢喜,欢喜之余又开始琢磨。北边最近也出了问题,有流民暴动,是时候派人前去暴力镇压了——丞相袁至就是个好人选,而至于广文连将军,昌和帝算盘打得噼啪响,心腹理所当然应该是要留在自己身边准备时刻保护自己以防意外发生么。
如果袁至不去……
哼哼……
死皮赖脸软磨硬泡无所不用其极……
靳汲松就是一个很成功的案例不是。
他也不想想,靳汲松是个随随便便就会被人死皮赖脸软磨硬泡无所不用其极被逼就范的人么?
*。*。*。*
靳汲松回到国师府,时昔早在门口等候,见靳汲松坐的马车渐近,缓步踏出,站定,刚好马车停在她身前。
靳汲松掀开帘子,一撩官袍,一跳就下了马车。他不是很赞同地瞧着时昔,将她往府里带:“不是说了先别下床么,你倒好,不仅下了床,还到处走动。”
时昔委婉表示:“其实我也是不想的,但屋里那两个太烦了,我就出来透透气。”
靳汲松剑眉皱起:“他们又吵起来了?”
时昔摇摇头:“不止。”
靳汲松惊讶状,音调不自觉拔高:“难不成,还打起来了?”
时昔露出惨痛的表情:“您还是自己看吧……”
然后知道真相的靳汲松:“……”
泰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的靳汲松默默退出房间,脸上很是愁苦,坐到院子里的石板凳上长长叹了口气,耳边仍传来声声嘶吼。
靳汲松远目:“时时呐,他们这样子,让为师如何放心将你们留在这里。”
时昔双目含泪:“师父英明!还是将他们一并带走吧?”
靳汲松哀怨地瞧了眼时昔,再远目:“时时你好狠的心,让他们俩呆在为师身边,是想为师折寿嘛……”
时昔汗颜,做忏悔状,继而表示:“师父你活了这么久,也不差折的那几年罢。”
靳汲松驳回表示不能接受。
最后讨价还价,师徒二人商定,靳汲松带着两只中的商某人离开,时昔坚守后方阵营,看守两只中的司寇冕。
嘶吼还在继续,靳汲松回自屋收拾行囊,时昔走到离那间屋子远一些的地方坐下休息顺便看看话本子,而那间屋子的两人……
还在拼命啃食朝天椒……
作者有话要说: 我依然是存稿箱君、、、、、、╰( ̄▽ ̄)╮
☆、出发
【出发】
这世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奇妙的。
有些人之间天生有缘,一见之后就情定终生,譬如司马相如跟卓文君。
有些人之间天生犯冲,对上之后就不得消停,譬如商酉跟司寇冕。
所以靳汲松出门之时将商酉带走,对于当事人及旁观者来说,均算得上是一桩好事……也许吧哈哈。
司寇冕对于自己的师父出门不带上自己却带着个外人的行为表示了十分不解与不满,他在国师府前为靳汲松送行的时候还念念不忘让靳汲松改变主意:“师父,他哪有我好用……”
顺便提一句这个好用的意思请各位不要想歪。
对于司寇冕第一百零八次的提议靳汲松表示不想理会,他将行囊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缺斤少两,再招呼一声在一旁跟着时昔依依惜别的商酉快点跟着他走,然后利落上马,调转马头准备出发。
商酉慢吞吞的也爬上了马,动作笨拙,上了马之后表现出了如临大敌的姿态,双手紧紧抓着马缰,双腿紧紧夹着马肚子,脸上紧紧绷着。
这个情形明明白白实实在在告诉众人其实他不怎么会御马之术,对于即将要骑着马出远门的这件事那是十分不利的。
于是司寇冕自然而然轻哼了声,神情不屑之至,然后谄媚着第一百零九次对靳汲松道:“看,师父,他哪有我好用……”
商酉这次难得没有与司寇冕开展口水大战,而是依旧小心翼翼地紧拽着马缰,无声述说着他在马上的不安与惶恐。
对于以上,靳汲松还没说什么,时昔先不耐烦了。
她看看商酉坐在马上的挫样儿,觉得实在有碍观瞻,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拔了几根商酉坐骑尾巴的毛,于是马儿一个嘶鸣,前蹄一下子腾空,接着像被火烧着屁股般冲了出去。
然后商酉表现出了“其实他也不是不善骑马刚刚都是在装装样子偏偏大众”这一事实。
靳汲松赞许得看了眼时昔,接着望向远去的商酉的背影:“跑错方向了啊这是……”
最后商酉心不甘情不愿地又驾着马得得得跑回来,幽怨地瞅着呈无辜状的时昔。
“十二呐……”
“好了,上路了。”靳汲松才不理商酉的小心理,一巴掌拍向商酉的马屁股,那马儿又像被火烧着屁股般射了出去。
“冕儿,好好听师姐的话。时时,这里就交给你了。”留下两句交代,靳汲松也策马离去。
对远去的二人行注目礼,直到看不见两人背影。
“哎……”
时昔诧异地侧头看向司寇冕,刚刚她听见什么了?二货冕这一声惆怅的叹息是怎么回事?
拍拍司寇冕的肩膀:“够了啊,你也不是多想跟着师父出去吧?做什么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哎……”司寇冕又叹了口气,四十五度望天,惆怅之情更甚:“想我堂堂司寇冕,居然会争不过一个死了六百年的鬼,实乃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时昔直接扭头走了,她决定不要理会这神经病。
*。*。*。*
疾行了一天,当日暮降临之时靳汲松终于大掌一挥准许休息整顿。
二人下马拉着缰绳进了附近的一个村子,趁着靳汲松与村民们交涉的时候,商酉抱着他骑的那匹马的脖子热泪盈眶。他默默为这匹马取名“白蹄”,因为此马通身火红,但四只蹄子上均有一圈白毛,他坚持认为取个俗名比较好养活。
“白蹄啊,我们的命好苦啊……”
被强迫冠上白蹄这种毫无美感而言的名字,俊马腾雾表示……它木有表示,因为它听不懂。
“跟在这种为官多年又权倾朝野还是修仙大派的杰出弟子身边,好没有安逸感……”
“这种人自尊又自大,不听取别人的建议还老爱使唤人,有危险的地方肯定是叫我们先上,这一路上还不知要怎么摧残我们……”
“十二好狠心呐,眼见我即将遭受悲惨生活却坐视不管,坐视不管还不够还要推波助澜,可怜我真是识人不清……”
腾雾马无视掉商酉的声泪俱下,它听不懂嘛,只是在它单纯的马的认知里觉得这个人神经兮兮的,它潜意识里觉得还是不要离这个人太近比较好,就是因为今天这个人骑了它,它屁股现在还疼呢(咦好像哪里不对?)。
见相依为命的白蹄想要挣脱自己的怀抱,商酉更加忧愁,它更紧地搂着马的脖子:“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于是靳汲松借到宿回来就见到这一幕。
“你……想把它弄死?”靳汲松紧皱眉头:“先说好,它死了,这一路上你就只有走着去了,我是不会与你共骑,也不会掏钱给你再买一匹的。”
商酉讷讷地松手,腾雾马一脱离魔爪就急不可耐蹭到了靳汲松身边,它觉得那个神经兮兮的男人太过凶残,它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愁,居然想要勒死它……
看着白蹄顺从地跟着靳汲松走了,商酉不禁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他明明在跟白蹄说些体己话,却被误会至斯,这,不得不说是个悲催的事;而跟他统一战线的白蹄,面对敌人丝毫没有反抗就抛下他这个战友,谄媚地跟着敌方跑了,这,不得不说是个惨烈的事。
夜里,在借宿的人家里吃了饭,就该睡觉了。
这家人屋子只有一间空房,靳汲松和商酉是两个大男人倒也不会不方便,谢过主人家,商酉跟着靳汲松就进屋了(咦又有哪里不对?)。
靳汲松先坐在桌边喝水,他平常吃得清淡,今晚的饭菜有些咸。他见商酉期期艾艾在一边不时看他又看看床,最后终于走到床边,准备睡觉了。
靳汲松皱眉:“你这就睡了?”
商酉立马有些担惊受怕地看着靳汲松。担惊受怕?靳汲松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觉得这个人性格各方面委实没有长相阳刚,时不时的娘炮行为着实让人窝火。
靳汲松本身五官长得偏柔美,这是他的硬伤,天极山上,这一代的掌门他师父又是个不允许弟子留胡子的奇怪人士,依他的话说有胡子看着很邋遢很没修仙者的气质,但靳汲松觉得有胡子可以掩盖一些先天的缺陷让人看着更爷们儿,师徒俩为此事争论了好几十年,直到靳汲松下山修行为止。
所以说,靳汲松是一个喜爱阳刚讨厌娘炮的有为修仙者,他可以容忍别人犯二(如司寇冕),但是不能允许自己面前出现娘炮人士。
但是商酉有些小特殊,他是死了六百年的鬼,他的身体被妖怪存放了六百年未曾腐烂,今朝被自己救活得以重生,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有思想有记忆能说会道能跑能跳能骑马能啃朝天椒……这在修仙派中是十分难得的,直接体现了他靳汲松的道术高超,因迄今为止还未听过哪家修道人士救活过死了这么久的人并且此人还如此正常(?)……想到这里,靳汲松觉得稍微能够先忍受商酉的偶尔娘炮——但不能顺其自然发展,要早早铲除这个缺陷以免后患。
这个后患是这样的。在经历槐枋镇跟宜襄城事件后,他的乖徒儿时昔跟这商酉很有可能已经产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个情之一字,靳汲松很看得开,他觉得自己的徒儿如果遇到了合适的人那是应该与其组建幸福的家庭的,不要拘泥于“修道者必须绝情绝爱”什么的,这是很不人道的。
让其顺其自然,靳汲松不想过多干涉,但是如果两人真有组建家庭的意思了,那他还是有条件的,